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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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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儿时,母亲的敦敦教导,我总是把它作为耳风子,从来就明白“忠言逆耳”但却喜欢顺水顺言,偶尔出门时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脚,气儿也会不打一处来的扔到门槛上,嫌得怪样儿。

    那时,还在乡下。院坝外面堆着地河沙,早已成了一堵小小的山丘,那是我们母亲用来砌灶的,而那个地方却成了我和儿时玩伴搓衣打滚儿的地方,总会把白花花的衣服,再添点儿什么。也常常把母亲和好的灰,洒了一滩。渐渐地,往日高高的一堵山丘,成了现在陌人践踏的一缕平地,或许有些突兀。譬如,本就没做过,却被强挨了子儿,烙了一身的印记,成了别处的笑柄。

    往后,到了城里,一切都变了似的。母亲似乎忙了许多,昼夜几乎看不到影儿,除了日出时的一缕和夜落时的一夕,能看透过饭菜的热乎气儿扫过母亲模糊的面目。那时,都不知道母亲是胖了还是瘦了。

    念中学了,母亲辞掉了工作,呆在了家里。可我却好似同母亲有了一种隔膜,那种感觉常常会被人们误认为是老一辈和晚辈们的代沟,其实也不然,思想并不是不同,不过这也是在我现在看来,母亲那一辈惯用老套的方式讲道,但却成了我们眼里的念叨,耳窝里的茧子。甚至有好一阵子,老觉得母亲的念叨很使人烦闷,本就是简单的一件事儿,母亲总要刻意的重复好几遍,其最后总还是做不好,弄得一身泥泞,然后又无厘头地归根究底,开始埋怨,总会在母亲身上捞“鱼”

    捞到大鱼也罢,没有也罢,只要客观的欺骗自己没有错,就心满意足了。可那时,我早早地就明白了什么是将心比心,但言行举动却丝毫不受大脑纤维的控制。

    要升学了,母亲总是把最好的梦寄托在我的身上,考上重点高中,然后是名牌大学,母亲当然为我铺好了一条理想的道路。于是整天整天的做考卷之类的,书海战术,累了就休息一会儿,但一休息就过头了,今天堆了一打,明天又是一打,久而久之,没了奋斗的信念,回头看看那一打一打的考卷,看着眼皮儿就垮了。最后也只能作为废品回收了,浪费了宝贵的精力和金钱,又埋怨到了母亲身上;因为你弄的一身泥,除了你至亲的人以外,不会有谁可以为你毫不需要报酬的清洗掉。

    到了后来升学的那一年,我索性放弃了人生的一次革新,却选择了人生的另一条路,一条弯曲的小路。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结交了一群陌生的朋友。专业学院,是在我家室里看起来最不养眼的学校,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无非是北大清华出来的才是佼佼者,因为大多数人都认为,扔进垃圾桶东西的就是垃圾,就算在垃圾桶里折腾一番也未必可以寻得一件你还能用得着的东西,毕竟都是你曾经所抛弃过的。就好比你坐过牢,有了前科,当你改过自新后,相信你的人的比例不出百分之十。

    “人生不能自卑,人活着当然也不能有自卑感。”

    就算所有人看不起自己,自己也要相信自己,不是吗!人生有错,社会有错,环境有错,我们可以选择,可以选择不要。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犯错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来过问缘由,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该受到惩罚。倘若我们不选择错误,那么就要认真负责地把持住自己的前途。我很不赞同那些被人扁上了“无可救药”这块匾额的人,请告诉我,谁一出世的脑门儿上就刻着“坏”字儿!

    总之,最没有解释权的其实是我们的父母,他们往往夹杂在我们的懂事儿和任性之间“我的事儿不用你管”这句话是我以前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它往往会出乎意料的浮现在母亲对我的好意。而那时,在医院里看着弟弟出生的时候,才后觉母亲真的很伟大,忍着巨痛,也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好生走一遭。

    “凡事都看好的一面。”

    再坏的事,也有好的一面;再好的事,也有坏的一面。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也是自然的选择。一味的埋怨,毫无意义,一旦自己变坏了,就怪社会怪父母,如此的埋怨其实是在惩罚自己,自己的前途自己负责,只要还没有放弃自己,这个社会也还没有放弃你,只要你还没有放弃你所相信的,那么黎明也就在深夜过后。是金子总会发光,好比玉,永远是玉,只要你不把他看做一块石头,它的价值也会不菲。

    过去的十六年里,我的幼稚,我的所为,我的无理取闹。母亲,对不起,我对你的不理解,希望你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