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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翅飞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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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喜欢乱跑,喜欢记忆某些细节,令人生暖,感动

    以前喜欢流浪,喜欢不去确定下一秒我的动向,只凭感觉

    以前喜欢穿行,喜欢在途中那些展翅欲飞的欲望,可以触摸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难喜欢。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躺着就睡吧

    是的,现在觉得,什么都是个过程,什么都可以得到,什么都可以失去,不必再想太多,顺着这个过程,一直前行。

    三年前的流浪细节,记得清楚,有相片为证。

    两年前的流浪细节,渐渐模糊,只有些片段在脑海中。

    一年前的流浪细节,只有些感触,因为用文字纪录。

    今年的流浪细节,有些糊涂,也许适合回忆。

    一、从黑暗到黑暗

    从黑暗中抬起眼来

    什么也看不见

    在另一个尽头,还是黑暗

    我知道,光明只是一种黑暗被刺破的空虚。

    所以,我起身就走,毫不留恋。我甚至不知道这场流浪的缘由,也不去追寻那结果,有了目的和方向,就会负累。

    从s城里出发的瞬间,只有火车轰轰烈烈的声音,淹没了一拨又一拨争先恐后的人。谁也不曾留意这个慢慢吞吞,似乎毫无目的的人。

    那一瞬间,有些落寞的痛。

    一个人的旅途,除了感受些寂寞,还有什么?

    在g城的昏暗灯光下,我拒绝了思考。任由灯光不时的扫射我的脸庞,干涩的眼睛,是不是很空洞,我无从得知。

    痛,不会莫名其妙。

    g城的天空那么暗,乌的,黑的,一大片一大片。抬起头来就见那高大的楼房,陷在那苍穹里,安静而漠然。不论哪里,这些无生命的东西,都这样淡漠,都让人无法不悲伤。

    我的眼里有了莫名其妙的泪光。

    涌起一些曾经走过的路,邂逅过的人。乱七八糟。

    一个人的旅途才开始,我竟然陷入忧伤。

    是的,g城是他所在的城,所以我允许自己没心没肺的茫目投奔,还骗人骗己,说是因为不想安排不长不短的假日,所以选择流浪。

    二、天亮说晚安

    大片大片的新绿,穿透玻璃。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陌生的感觉。

    从来都是游离不定,却突然寻找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所以,我坚定的迈开步子走向远方,畅快淋漓的汗从额上,脸颊上滑落。那汗带出内里的忧郁,阳光明媚。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轻松,无法知道原因。当然不愿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平和。

    往事的缺口,我们不用去寻找。

    快乐的源泉,也许很简单。

    然后睁开眼,然后觉得疲惫,然后明白梦里的情境永远只能在梦里。

    睡在身旁的姐姐睁开眼,早上好。

    我说,晚安。

    如果感觉累,那么睡吧,没有安排的流浪,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行走或睡觉,颠倒黑白,没有人怪罪应该或不应该。身边的容忍着这一切,好脾气的让睡梦里的甜美继续。

    一觉起来,已是午后两点。菜的香气溢满房间。

    姐姐微笑着,饿了吧,赶紧来吃饭。

    家的感觉涌起。泪又开始泛滥。

    温暖就是有个人对你很好,愿意包容你的肆意的脾气,愿意为你撑起雨天里的一把伞,愿意在冬夜里抱住你冰凉的脚,我们又何需理会他是男或是女?

    家人的怀抱,永远是温暖的,安全的,幸福的,且永不计较你给多少回报。

    姐姐的床,是此刻最温馨的摇篮。

    是的,此次来g城流浪,我的没有方向,而此刻栖身之处,将是此行的中心,无论我走向哪里,我累的时候,倦的时候,困的时候,会回到这里。

    温热可口的饭菜,为我敞开了怀抱。

    三、天堂路

    行走,带着所有的不确定

    越来越破旧的街道,人流越来越拥挤

    新的,旧的;高贵的,低贱的;美丽的,丑陋的

    都只是如水流过,痕迹都没有。

    所以,我只是经过这里的时候,从车上跳下来,看到脚上黑色的鞋子沾满了灰。驻足,抬起头,看到太阳被绿叶划得支离破碎,那匆匆忙忙的人群,擦身而过的时候,有香水的味道,有汗水的味道,有的根本没有味道。

    残旧的破败的房子,被光阴折磨得面目模糊。依稀看得到当年的辉煌,如今,这一切都是花落后的凄凉,房子里的人,摇着扇子端着茶,三五成群。

    这条路,很长很长,我想这就是我想念中的天堂路了吧,人来人往,看不到尽头。于是,你展开所有的想像,带着翅膀快乐的飞翔。

    我只是在路的端口,失去的探索的欲望。这一切,与我有何干系。流浪的途中,终会有很多记忆的东西,不断的记忆,也会不断的忘记,那么,不要记忆太多吧。

    忘了某些人,忘了某些猫猫狗狗的事。

    转过身,看到些摇摇欲坠的房子。在g城,这样的房子也许只是标志着一个时代的过去,不愿抹去这些,是为了纪念那个时代的光彩夺目吧。

    过去始终是过去,我们叫历史。

    是不是,也有一部爱情历史,纪念我重新来过这个他所在的城,站在这里,痴傻的对着些冰冷的旧迹想象天堂的样子。

    四、听说

    听说,你会在某时某刻出现在那里

    听说,你还是老样子,漫不经心的样子

    听说,我可以过去看看你。

    所以,我只对姐姐说,我出去了,晚上迟些归。姐姐放任我离开,她说,我知道拴得住你的人,却拴不住你的心。

    偌大的广场,华灯初上。我停在对岸,戴上厚重的眼镜,寻找一些影子,那些曾经的影子,执着的我,冷淡的你,一幕一幕,那么清晰。

    一些熟悉的人,微笑,招呼。好像经历一场别离,对于相聚,竟然没有想像中的欣喜和疼痛。也许,真的是不愿意带着某些目来聚。

    否则,光那么来路不明的疼痛,将把我击垮。我已不愿意再承担。

    还是那样的方式,见面揉揉我的头发,什么话也不说。我抬眼望着你,伸出手去敲打你的头。你的头发剪了,我不喜欢的发型,可是,你依然阳光,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

    还是很喜欢这样阳光的你。

    只是,不会再明目张胆的对你好。

    听说,你永远不会喜欢像我这样的女子。

    听说,你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不会爱上任何人。

    听说,你害怕与某个女人纠缠一辈子。

    到后来,你走了,把我扔下。我呆呆的站着,手里拿着准备送给你的小礼物。抚摸着,抚摸着,痛升腾而起。

    五、午后的公园

    牵起一双温暖的手,像握住一个温暖的希望

    花香飘过来,青草的味道飘过来,泥土的味道钻出来

    我看见风筝在空中自由的舒展开来

    所以,我站在草坪中央开怀大笑,身上的裙子因为旋转而纷飞,阳光斜斜的,温暖而不热烈。突然间,有回归故里的温暖。

    我看到孩提时的两姐妹,在漫漫草原上飞奔,笑声穿透高山峻岭。我看到姐姐扶起摔倒的我,擦着我脸上的泪珠,别哭,别哭。

    张开双臂走在林荫道上,花瓣落下来。有点点的惋惜,美好的事物,总是消散的很快。相依相伴的两姐妹,有了长时间的分离和想念,只有在这样漫长而无聊的假日,可以这样相偎着走在安静的公园小道上,想念儿时时光。

    那些朦胧的,青涩的岁月,一晃就过了。那些身影还在,却突然间明白少年的自己已是过去,像那些残旧的砖瓦房,只是记录着那个时段。

    而长大的自己,竟然是什么样子?为什么突然不清楚自己?

    姐姐呢,分明还像小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从来不曾恶语相向。

    湖面上荡漾的小船,飘飘欲飞。风不时的吹过来,吹过来。

    很快就把太阳吹得很斜很斜。

    六、展翅欲飞

    欲望像只鸟,张开了翅膀

    向着来时的方向,用力的飞翔

    我所有的激情和梦想,突然间破碎不堪

    所以,我带着满满的压榨在心里的幸福和疼痛,心有不甘的度过了三天两夜的流浪,返回属于自己的城,拒绝了任何人的送行。

    车很空,包很空,人也很空。

    我知道,来g城流浪只是因为我爱的人也在g城。我知道,我来g城也不可能有什么发展或结果,我从来都不追求这个结果。我知道,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是他,我是我,我的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我很痛。

    流浪的脚步,带不走流浪的心,来与去,心却没有变。忧伤还在,痛还在,眼里的泪,消失了再涌现,不曾停止。

    最后,剩下自己舍不得挑剔。

    最后,对着自己,也不大看得起。

    谁给我的世界,我都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