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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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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我们班向喧喧今天穿了件新裙子,漂亮死了!你明天也给我买一件吧!”

    “妈妈,我们姚老师今天夸我表现好,给我奖励了一朵小红花呢。”

    “妈妈,吃完饭你带我去体育场玩儿吧!我和小朋友都约好了的。”

    一路上,女儿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我牵着她的小手,嘴里一个劲儿地“恩、恩”回应着,任她自己自由发挥去。看着她兴奋的发红的脸颊,我不由得笑了。

    女儿今年5岁了。似乎只是一转眼的工夫,她已经由那个襁褓里的小毛头,长成一个能说会道、水灵可爱的小丫头了。记得她刚出生那会儿,十个见了倒有九个说她是个小子,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煞是惹人喜爱。一家人像得到了稀世珍宝一样,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整天像争抢玩具一样,把她抢过来,抱在自己怀里,总是看也看不够的样子。时间一长,随着初时的新鲜感褪去,无休止的麻烦事儿就来了。单单她一天不断地吃喝拉撒,已经把我折腾得心力交瘁了,若再遇到她头疼脑热的,就更是叫人寝食难安了。于是,我总会一边轻轻地捏着她的小脸蛋,一边恨恨地说:“早知道这样折磨人,就叫你在肚子里多待个几年,一下子长到5岁再生出来!”老公听了在一边哈哈大笑,却也附和着说:“5年太少,至少也待个10年8年的!”我狠狠地拿眼睛剜老公几眼:“你以为我是猪啊!你挺个大肚子试试!”吓得老公不敢再言语,只一个劲儿地对女儿说:“乖乖,爸爸对你说,等我们老了走不动了,你只能背你妈,别管老爸!听到没?”望着这俩老宝和小宝,我哭笑不得。

    “有苗不愁长”或许真是这个理儿。不知不觉中,女儿在我们的企盼中,就像雨后的小竹笋一样“刷、刷、刷”地成长起来了。她学会叫“爸爸妈妈”了;她会走路了;她会用积木搭房子了;她会画画了,虽然画的只是一只简单的气球;她会自己拿勺子吃饭了,尽管撒得满桌子都是;她会撒娇了,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会耍脾气那点点滴滴的变化,看在眼里,真叫人喜上眉梢。

    女儿很淘气,却也很可爱。她就像个开心果一样,为我们这个家里带来许多欢笑。女儿喜欢别人叫她“妮妮”我却喜欢叫她“小泥巴”每当这时,女儿就会好不客气地回击我,叫我“燕子妈妈”叫她爸爸“胖胖阿红”随之,也给爷爷奶奶安上了新称呼:爷爷叫“瘦子爷爷”奶奶是“胖子奶奶”而她自己则是“小美女妮妮”“小公主妮妮”爷爷就故意逗她:“你的名字起得那么好听,为什么我们的名字那么难听啊?”女儿就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我是美女,你们都不是!只有美女才能叫公主,当然只有我能叫公主拉。”瞧她那一副得意的样子,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她就更是得意非凡了。

    女儿很爱臭美。那天,女儿问我:“妈妈,你最喜欢什么季节?”我说:“夏天和秋天。你呢?”女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喜欢夏天!要是只过夏天,那该多好啊!”“那是为什么呢?”“那样,我就可以一直穿漂亮的纱裙了,还可以叫妈妈给我扎漂亮的公主头。我们班的小朋友就会说‘君妮是个小美女!君妮是个小公主!’”听得我直翻白眼。平时,只要看见我臭美,女儿就会把小脸凑过来:“妈妈,给妮妮漂漂一下。”要是被我拒绝了,她就会生气地嘀咕个没完:“妈妈是个臭美妞!只给自己臭美,不给妮妮臭美!”直到我满足了她小小的臭美之心,才可以堵上她“可恶”的小嘴巴。

    女儿很聪明,是个多才多艺的小才女呢。从小,她就喜欢读书画画,大概和我喜欢给她讲故事、画画有关吧。不管什么故事,只要我讲过一遍,我总会接着问她几个问题,再叫她把故事说一遍。女儿总能很快地把故事大概复述出来,有的地方还加上了自己的想象。她的绘画天赋很好,画出的画儿充满了大胆的想象和新奇的东西,经常给我带来意外的惊喜。因此,我们家的门后、墙壁上,甚至是柜子上,随处可见她的“大作”只要有客人光临,她总会不吝气力地为人家讲解一番,然后等着别人的美言。不过,女儿也的确没让我们失望过,幼儿园的故事演讲、绘画大赛、歌咏比赛、舞蹈,女儿总会抱回一张张奖状回来。我曾戏谑老公:“瞧瞧,这老爸咋当的!女儿幼儿园得的奖状都比她老爸一辈子得的多了。”每当这时候,我也总会得意地对老公炫耀:“听说才艺这东西也靠遗传,不过啊,我坚信:这绝对不是遗传的你哟!”老公却还是乐,不忘回我一句:“再厉害还是我女儿吧!她还是得管我叫一声爸!嘿嘿!”

    女儿年龄虽小,却很好强,一点也不服输。那天带她去体育场玩耍,看到一个小男生翻双杠灵活得象猴子一个样,女儿别提有多羡慕了。于是,我就鼓励她也试试,女儿欣欣然答应了。可是,任凭我怎么卖力地教,她就是不开窍。不是踢我几脚,就是摔个狗吃屎,看得边上的几个孩子哈哈大笑。几个回合下来,我先是败下阵来。女儿眼中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神色,有受伤,有难过,也有委屈。看得我心生不忍,于是温言安慰她:“以后我们天天来玩,你一定可以翻得和他一样好的!”女儿便又开心起来。从那以后,她一吃完下午饭就要求我带她去翻双杠。现在,女儿终于也可以像猴子一样在双杠上翻飞上下了,看着她兴奋地在杠子上尖叫欢呼,我的心也不由得雀跃起来。

    女儿有时淘气,有时任性,却很懂事,很会体贴心疼人。那晚,当我又和往常一样弯下腰给她洗脚时,女儿满含感情地说:“妈妈,你每天给妮妮穿衣服、喂饭,还要给妮妮洗脸洗脚,妈妈真辛苦!”我听了心里甜蜜蜜的,于是说道:“知道妈妈辛苦就好,长大了可要知道孝敬妈妈哟。”“恩,妮妮知道了。妈妈,我给你唱支歌吧!”于是,那支她最拿手的专门糊弄她老妈的经典老歌,再次在屋子里回荡:“妈妈妈妈,你歇歇吧!自己的事儿,我会做拉”唱完了,女儿继续忽悠起我了:“妈妈,长大了我也给你洗脚。”我听了,顿时感动地无以附加,立刻说道:“好啊,好啊!一会就给妈妈洗吧!”谁知这小家伙却脑袋一歪,生硬地回答:“不!”“为什么不啊?”“妮妮现在还小呢!”“哎呀,不小拉!没看电视上那小朋友都给妈妈洗脚吗?”女儿半天不说话,好象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女儿扭扭捏捏地开口了:“我嫌你的脚臭的很!”立马晕倒!真是差点叫我背过去气去。看到我很受打击的样子,女儿连忙转换策略:“妈妈,我给你捶背背吧!”哎!鱼无虾米也可,寥胜于无啊!捶吧捶吧,好歹人家一片孝心呢。

    写着这些温情的文字,我不时会发出会心的微笑,内心被一种悠远的宁静和厚实的温暖包围着。女儿的欢笑,女儿的淘气一张张画面在我眼前闪现。

    我可爱的小女儿,我的妮妮,你就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亲爱的小宝贝,妈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