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奇怪的檀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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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顾品遥语气里的好奇，拉尔恭敬地回答道“嗯，我们这些驻外的管事每个月都可以去领事处领取一枚黑色的小药丸，这种药丸我们叫它灵丹，因为吃了后体内能量可以激增，能够快速提高我们的异能，很是神奇。”
“意思是说这种东西还按会按额分配？”挑挑眉，顾品遥如是问道。
“是，像我这种长期驻外的管事是每月一颗，我身边这群助理是两到三个月一颗，以此类推，职位越高获得的灵丹越多，职位越低获得的就越少，仆役则完全没有。”
“那种灵丹完全有效，没有任何副作用吗？”顾品遥很好奇哈拉尔德的人是如何利用能量体的物质土炼药的，毕竟原材料对人体绝对有害，那这些疗效又是因为中间添加了什么物质才生出的？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副作用，也许是我等级不够高，得到的灵丹少才没察觉到多少。反正吃了药丸后我体内的能量会短时间大涨，觉得更加精力充沛了，但随后会有一段困倦期，觉得做什么都乏味，整天懒懒散散的。对，还有一件事，日子久了我们体内的黑色物质越来越多，起初我还会隐隐不安，但着实想不出办法驱除，又问了其他人，也反应了都有这个情况，好在身体对这些黑色物质没任何排斥反应，我就没有再多想了。”
“实际上，你还能运用这种黑色的物质能量吧？”看到对方并没过多解释暗物质的作用，顾品遥才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一听对方这话。拉尔就知道眼前这少年对他们体内的黑色物质了解得不少。也对，想起那褐衣男子说的话，这少年是他的同类，说不定少年体内也有这种能量，当下他也不敢再遮掩什么，眼帘半垂，老老实实地躬身答道“是，这种能量在体内就像是多出了一种暗属性的异能一样，一定程度上还能吞噬掉别人的攻击。”
“嗯。我知道了。你们身上还有这种药丸吗？给我看看。”
环顾了周围的人，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复，拉尔眨了眨眼，不安地说道。“大人。我们都没有了。灵丹数量稀少。我们怕有意外发生，一旦领取到都会趁机服用，很少有留下来的。”
听了拉尔这话。顾品遥心里难免有些遗憾。不是对拉尔一行人全然信任，只是她体内的某种预感告诉她，对方情绪上并没多少波动，也没有撒谎的迹象才信了，随即开口“那你和这人合作的条件是什么？”
指了指被定在甲板上一动不动的褐衣男子，顾品遥带着几分随意地问道。
“起初在回收站我就被这人控制住了，他告诉我不会伤害我，让我从乔琮手上解救他，他就教我如何提高体内的能量。”回想当时身体被那褐衣人控制时的不适感，拉尔脸色就难看了不少，那人不会以后报复他们吧？不过一想到眼前这黑发少年让人心悸的实力，拉尔只能继续出卖临时队友了。
“也是他让我鼓动原住民来抓你，说是抓住你的人就带他们上船离开垃圾星，所以那些人才会这么不怕死地忽视地表塌陷上前追铺你们。”
“哦？”顾品遥听了拉尔这话，玩味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几个错步，就见她身影模糊倏忽就到了褐衣男子身边，一个力量威慑，迫使那人难以抵抗地跪倒在了地上。表情淡漠地由上往下俯视着褐衣男子，顾品遥开口了。
“你让人来抓我，就是因为看出我身上带有暗物质吗？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感觉到自己受了辱，褐衣男子侧着身子，头轻靠在金属甲板上，双眼紧闭，并不打算理睬顾品遥。只是突然，一股巨力破空而出，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受到了强大的压力，鲜血不要钱似的噗噗往外涌出，而此时透明的能量汇成了一只有形的手微微收拢，他当下就觉得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喘不上气来，脸色涨得紫红。青筋暴起，褐衣男子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呜，嗯你，你快放开我！”
“凭什么？我对不合作的人，向来脾气不好呢。”
看到黑发少年并未动作，但那褐衣男子就是一脸狼狈，周围全是他呕出的鲜血，血腥的味道在垃圾星的空气中蔓延地很慢，但是丝丝缕缕都钻进了他们的鼻腔，让拉尔一行人不由心慌。尤其是看看少年明明清秀的脸上几乎毫无变化，像是戴了一张人皮面具一般，他们顿觉得头皮发麻。
而这时褐衣男子却嘲讽地开口了“你既然都知道，何必，何必再问。我是感觉到你体内似乎有着和我一样的能量，想把你抓住，但是又怕你实力太强，到时会两败俱伤，才让其他人动的手。不过现在看来，我显然还是低估你太多了。”
“咳咳咳现在输了就输了，你想拿我怎么样？”他故作镇静地看向顾品遥，只是心底暗藏的紧张却怎么也遮不住。
“你体内的能量是怎么来的？”没有回答对方，顾品遥语气浅浅的说道，让旁人看不出她心底真实的想法。
“我告诉你，你会放过我？”
眼神和褐衣男子一个对视，顾品遥眼底的冷漠寂静全显，只听她轻笑了一声，言语里不带一丝温度“的确，就算你告诉我原因，我放过了你，这漂浮于上空六千一百七十三的亡灵可不会放过你，任你潇洒活在这个世上。”
六十一、七十三都是太岁星君之年，道家人都会忌讳这些数字，而偏偏褐衣男子吞噬了六千一百七十三个人的能量，进而造成了他们的死亡。机缘巧合之下，这群幽魂凝成了凶灵，在这个阴阳交接的时候，他们的阴气尤为浓重。
“亡灵？哈，你在说什么鬼话，现在都科技社会了，不要拿古地球那套迷信说法膈应我。”褐衣男子满脸愤愤，觉得顾品遥是不打算放过自己才说出的借口，心中一阵鄙夷。
“难道你没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吗？”
望了望骤变的天空，顾品遥面无表情地说着。
只见顾品遥白嫩的脸上嘴唇鲜艳欲滴，配上她面无表情的脸和平静无波的眼神，就像木偶一般，显得尤为诡异。她使用的变形术借用的是自家师傅炼制的那个傀儡的脸，平时她出门表情会生动灵活些，倒看不出异样，只是此刻在这种环境下，她不可能露出多少笑意来，所以让拉尔一行人见了脸色格外奇怪。尤其是听了顾品遥刚说出口的话，拉尔他们惊得冷汗直淌，压下手臂上突生的鸡皮疙瘩，都默契统一得尽量收缩着身子，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眼底黑光一闪，却见褐衣男子像是被人勾了魂一般，双眼无神地直接开口道“二十年前我还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流浪汉，住在贫民区的棚户里，因为遭人抢夺食物腿部严重受伤，瘫在家里好几天都没进食了。有天我饿得意识正模糊着，突然感觉有人往我嘴里喂了什么东西，虽然我起初还心生防备，但是实在太饿了，就抵挡不住囫囵地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醒过来时，身边都没人了。只是感觉我身体一阵剧痛，皮肤还散发着腥臭味，忍不住就先去洗了个澡，只是之后我就感觉自己体内好像充满了力量，皮肤也不再那么暗沉，显得紧实坚固。肚子不会再经常饥饿，力气也变得特别大，搬那些重物毫不费劲，甚至体内还生出了一股陌生的能量，上过初级教育的我顿时明白，那就是异能了。原来我是有精神系异能的，只是太过薄弱，平时根本不显，可是自打我吃了那东西醒过来后，身体变化尤为明显。那夹杂着黑气的能量就是我的异能，虽然很奇怪，但是我也没多想，已经被这个滔天的巨喜淹没。获得神秘力量的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群欺压打伤我的人算账，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弱了还是力量陡增的我太强，那群人轻易就被我失手打死。联邦对杀人罪的惩罚很重，慌张之下，我只好准备分尸掩埋再逃亡其他地区隐姓埋名。只是没想到双手一接触到他们的皮肤，他们体内残余的能量就自动被我给吞噬了，然后干成人皮。当时我被吓了一跳，匆忙焚烧掉他们的尸体再去掉自己的痕迹就躲回自己家里。整日惶恐不安，没想到一周后还是没人找过我，之后我找人打听，原来没人找到他们警局就只是做了个失踪人口登记。”
不知觉地笑了笑，褐衣男子继续开口道“呵，我们这群贫民的生死，警察的确不是怎么关心，更何况那群人经常偷鸡摸狗，警察大概是觉得他们又跑哪儿作案或者避难落跑了，也没深究就离开了。而我呢，没有任何人发现，自然逍遥法外，也找到自己体内能量的运作规律，解决了好几批欺负我的人。毕竟我做的可是上不了台面的事，万一被人发现我的处境就不好了。我是人，也会贪生怕死，之后我离开了贫民区，开始游历星际，二十年的闯荡才有了今天。”
“你还记得那东西是什么吗？”
“我就是一口吞了，记不住有什么味道，只是隐约闻到一股檀香味，像是寺庙供奉沾染的香气。”
寺庙供奉？顾品遥一听褐衣男子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听出顾品遥语气里的好奇，拉尔恭敬地回答道“嗯，我们这些驻外的管事每个月都可以去领事处领取一枚黑色的小药丸，这种药丸我们叫它灵丹，因为吃了后体内能量可以激增，能够快速提高我们的异能，很是神奇。”
“意思是说这种东西还按会按额分配？”挑挑眉，顾品遥如是问道。
“是，像我这种长期驻外的管事是每月一颗，我身边这群助理是两到三个月一颗，以此类推，职位越高获得的灵丹越多，职位越低获得的就越少，仆役则完全没有。”
“那种灵丹完全有效，没有任何副作用吗？”顾品遥很好奇哈拉尔德的人是如何利用能量体的物质土炼药的，毕竟原材料对人体绝对有害，那这些疗效又是因为中间添加了什么物质才生出的？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副作用，也许是我等级不够高，得到的灵丹少才没察觉到多少。反正吃了药丸后我体内的能量会短时间大涨，觉得更加精力充沛了，但随后会有一段困倦期，觉得做什么都乏味，整天懒懒散散的。对，还有一件事，日子久了我们体内的黑色物质越来越多，起初我还会隐隐不安，但着实想不出办法驱除，又问了其他人，也反应了都有这个情况，好在身体对这些黑色物质没任何排斥反应，我就没有再多想了。”
“实际上，你还能运用这种黑色的物质能量吧？”看到对方并没过多解释暗物质的作用，顾品遥才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一听对方这话。拉尔就知道眼前这少年对他们体内的黑色物质了解得不少。也对，想起那褐衣男子说的话，这少年是他的同类，说不定少年体内也有这种能量，当下他也不敢再遮掩什么，眼帘半垂，老老实实地躬身答道“是，这种能量在体内就像是多出了一种暗属性的异能一样，一定程度上还能吞噬掉别人的攻击。”
“嗯。我知道了。你们身上还有这种药丸吗？给我看看。”
环顾了周围的人，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复，拉尔眨了眨眼，不安地说道。“大人。我们都没有了。灵丹数量稀少。我们怕有意外发生，一旦领取到都会趁机服用，很少有留下来的。”
听了拉尔这话。顾品遥心里难免有些遗憾。不是对拉尔一行人全然信任，只是她体内的某种预感告诉她，对方情绪上并没多少波动，也没有撒谎的迹象才信了，随即开口“那你和这人合作的条件是什么？”
指了指被定在甲板上一动不动的褐衣男子，顾品遥带着几分随意地问道。
“起初在回收站我就被这人控制住了，他告诉我不会伤害我，让我从乔琮手上解救他，他就教我如何提高体内的能量。”回想当时身体被那褐衣人控制时的不适感，拉尔脸色就难看了不少，那人不会以后报复他们吧？不过一想到眼前这黑发少年让人心悸的实力，拉尔只能继续出卖临时队友了。
“也是他让我鼓动原住民来抓你，说是抓住你的人就带他们上船离开垃圾星，所以那些人才会这么不怕死地忽视地表塌陷上前追铺你们。”
“哦？”顾品遥听了拉尔这话，玩味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几个错步，就见她身影模糊倏忽就到了褐衣男子身边，一个力量威慑，迫使那人难以抵抗地跪倒在了地上。表情淡漠地由上往下俯视着褐衣男子，顾品遥开口了。
“你让人来抓我，就是因为看出我身上带有暗物质吗？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感觉到自己受了辱，褐衣男子侧着身子，头轻靠在金属甲板上，双眼紧闭，并不打算理睬顾品遥。只是突然，一股巨力破空而出，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受到了强大的压力，鲜血不要钱似的噗噗往外涌出，而此时透明的能量汇成了一只有形的手微微收拢，他当下就觉得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喘不上气来，脸色涨得紫红。青筋暴起，褐衣男子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呜，嗯你，你快放开我！”
“凭什么？我对不合作的人，向来脾气不好呢。”
看到黑发少年并未动作，但那褐衣男子就是一脸狼狈，周围全是他呕出的鲜血，血腥的味道在垃圾星的空气中蔓延地很慢，但是丝丝缕缕都钻进了他们的鼻腔，让拉尔一行人不由心慌。尤其是看看少年明明清秀的脸上几乎毫无变化，像是戴了一张人皮面具一般，他们顿觉得头皮发麻。
而这时褐衣男子却嘲讽地开口了“你既然都知道，何必，何必再问。我是感觉到你体内似乎有着和我一样的能量，想把你抓住，但是又怕你实力太强，到时会两败俱伤，才让其他人动的手。不过现在看来，我显然还是低估你太多了。”
“咳咳咳现在输了就输了，你想拿我怎么样？”他故作镇静地看向顾品遥，只是心底暗藏的紧张却怎么也遮不住。
“你体内的能量是怎么来的？”没有回答对方，顾品遥语气浅浅的说道，让旁人看不出她心底真实的想法。
“我告诉你，你会放过我？”
眼神和褐衣男子一个对视，顾品遥眼底的冷漠寂静全显，只听她轻笑了一声，言语里不带一丝温度“的确，就算你告诉我原因，我放过了你，这漂浮于上空六千一百七十三的亡灵可不会放过你，任你潇洒活在这个世上。”
六十一、七十三都是太岁星君之年，道家人都会忌讳这些数字，而偏偏褐衣男子吞噬了六千一百七十三个人的能量，进而造成了他们的死亡。机缘巧合之下，这群幽魂凝成了凶灵，在这个阴阳交接的时候，他们的阴气尤为浓重。
“亡灵？哈，你在说什么鬼话，现在都科技社会了，不要拿古地球那套迷信说法膈应我。”褐衣男子满脸愤愤，觉得顾品遥是不打算放过自己才说出的借口，心中一阵鄙夷。
“难道你没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吗？”
望了望骤变的天空，顾品遥面无表情地说着。
只见顾品遥白嫩的脸上嘴唇鲜艳欲滴，配上她面无表情的脸和平静无波的眼神，就像木偶一般，显得尤为诡异。她使用的变形术借用的是自家师傅炼制的那个傀儡的脸，平时她出门表情会生动灵活些，倒看不出异样，只是此刻在这种环境下，她不可能露出多少笑意来，所以让拉尔一行人见了脸色格外奇怪。尤其是听了顾品遥刚说出口的话，拉尔他们惊得冷汗直淌，压下手臂上突生的鸡皮疙瘩，都默契统一得尽量收缩着身子，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眼底黑光一闪，却见褐衣男子像是被人勾了魂一般，双眼无神地直接开口道“二十年前我还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流浪汉，住在贫民区的棚户里，因为遭人抢夺食物腿部严重受伤，瘫在家里好几天都没进食了。有天我饿得意识正模糊着，突然感觉有人往我嘴里喂了什么东西，虽然我起初还心生防备，但是实在太饿了，就抵挡不住囫囵地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醒过来时，身边都没人了。只是感觉我身体一阵剧痛，皮肤还散发着腥臭味，忍不住就先去洗了个澡，只是之后我就感觉自己体内好像充满了力量，皮肤也不再那么暗沉，显得紧实坚固。肚子不会再经常饥饿，力气也变得特别大，搬那些重物毫不费劲，甚至体内还生出了一股陌生的能量，上过初级教育的我顿时明白，那就是异能了。原来我是有精神系异能的，只是太过薄弱，平时根本不显，可是自打我吃了那东西醒过来后，身体变化尤为明显。那夹杂着黑气的能量就是我的异能，虽然很奇怪，但是我也没多想，已经被这个滔天的巨喜淹没。获得神秘力量的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群欺压打伤我的人算账，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弱了还是力量陡增的我太强，那群人轻易就被我失手打死。联邦对杀人罪的惩罚很重，慌张之下，我只好准备分尸掩埋再逃亡其他地区隐姓埋名。只是没想到双手一接触到他们的皮肤，他们体内残余的能量就自动被我给吞噬了，然后干成人皮。当时我被吓了一跳，匆忙焚烧掉他们的尸体再去掉自己的痕迹就躲回自己家里。整日惶恐不安，没想到一周后还是没人找过我，之后我找人打听，原来没人找到他们警局就只是做了个失踪人口登记。”
不知觉地笑了笑，褐衣男子继续开口道“呵，我们这群贫民的生死，警察的确不是怎么关心，更何况那群人经常偷鸡摸狗，警察大概是觉得他们又跑哪儿作案或者避难落跑了，也没深究就离开了。而我呢，没有任何人发现，自然逍遥法外，也找到自己体内能量的运作规律，解决了好几批欺负我的人。毕竟我做的可是上不了台面的事，万一被人发现我的处境就不好了。我是人，也会贪生怕死，之后我离开了贫民区，开始游历星际，二十年的闯荡才有了今天。”
“你还记得那东西是什么吗？”
“我就是一口吞了，记不住有什么味道，只是隐约闻到一股檀香味，像是寺庙供奉沾染的香气。”
寺庙供奉？顾品遥一听褐衣男子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