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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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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帆妃一脸落寞的坐在凉亭里,看着亭外飘着绵绵细雨,雨水落在叶子上,再缓缓的滑落到地上。

    “帆妃。”木印悄悄的来到她身后。

    国帆妃回头,给她一抹淡笑,但眼神里的哀愁怎么也抹不去,

    “木印,你来看我了。”

    “嗯。”木印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情不由得跟着低落。唉,国老夫人的禁令真足苦了他们这对有情人。

    “坐啊。”国帆妃招呼她。

    木印在她身旁坐下。

    “爷爷不再反对你和鸳白的婚事了吧?”

    木印点点头“嗯,师父终于答应我和鸳白的婚事了。帆妃,这—次我来,是要告诉你欢让的消息。”

    她撇开头“我不想听。”

    “别这样,他是喜欢你的。”

    国帆妃站起身,她还能信吗?所有的事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教她怎么相信他呢?她心里只有无尽的怀疑。

    “他说请你等他,他会给你一个交代。”

    “等他多久?我没有时间了。”

    “他会上门提亲的。”

    国帆妃惊愕的转身看着她“你说他会上门提亲?”

    “是的,等你一个月的禁足令解除后,他就会上门提亲。”

    国帆妃从错愕到惊喜“他真的这么说?”

    “嗯,欢大哥还说,请你再相信他一次,这次他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呵,他总算要开始行动了。”她的感情终于有了回应。

    “他还说他再也没有迟疑,只有决心,这是他的决定,不会再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逼你为了这份感情抛下尊严。”

    听到木印转达的话,国帆妃泪眼汪汪,抚面而泣“我想见他好想见他”在知道他的心意后,她再也无法忍受两地相隔的思念之情。

    见她为情伤心,木印忍不住红了眼眶。

    “帆妃,你别这样,不要哭了,你哭,我也好想哭,再过一个月你就能见到他了。你要变得更美的去见他,把他迷得团团转,让他再也不去想其他女人。”

    国帆妃绽开美丽的笑颜,拭去泪水,再也不会感到惶惑难安,她等着他证明想要她的决心。

    “这地方真大啊。”

    一名中年妇人被下人带进大厅后,一脸好奇的四处张望,想比较国府与她的春阁有什么不一栋。

    国曼英一见到她,马上皱起眉头,脸上满是隐藏不住的嫌恶。她身上一袭露胸薄纱臼皙的肌肤隐约可见,除了青楼女子,没有人会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出来见人。

    这女人来武林第一世家做什么?

    “国老夫人,你好。”中年妇人向她打招呼。“你是谁?来国府有何贵干?”国曼英的口气僵硬。

    妇人娇笑一声“我是春阁的嬷嬷。”她先自我介绍,再说出令人惊愕的来意“我是来国府提亲的。”

    “提亲?!”

    “是的。”

    “是替谁提亲?”

    “欢让。”

    “他请你来国府提亲?”欢让请一个不正经的女人上国府提亲是想丢他们的脸吗?未免欺人太甚了。

    “我是欢让的伯母,看着他长大,这次特地代他来国府提亲。”她从没有当媒婆的经验,感觉新鲜极了。

    “欢让是什么意思?”

    “就是提亲啊,还能有什么意思呢?”春合嬷嬷对她的质问有点反应不过来,但不一会儿马上会意,她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国曼英隐约的不悦瞒不了她的双眼。“敢悟国老夫人是嫌我不够格来提亲?”

    “哼,你该知道我们国府一向不舆你们这种人来往。”意思就是与青楼女子来往,会坏了国府的好名声。

    “我们这种人?国老夫人是瞧不起人罗?”从她当嬷嬷后,还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看,想不到为了欢让那小伙子她得面对这种羞辱。

    “我想欢让找你来是故意想羞辱国府。”

    “国老夫人认为我上门提亲是在开玩笑?这种事没人敢开玩笑吧,这可是攸关一辈子幸福的大事。”

    见国曼英不说话,她不禁生气了“国老夫人,凭我是欢让的伯母这身分,还不够分量来提亲吗?”

    “你是春合的嬷嬷,这要是说出去,叫我们武林第—世家的面子要放到哪里?”先不说别的,光这一点她就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国老夫人,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春阁嬷嬷很久没受过这种气了,到她春阁里的男人谁不卖她一个情面,就这老太婆给她脸色看。

    “是你们先不正经。再说,就你一个嬷嬷想来国府提亲,我还嫌不够体面。”国曼英不客气的说。

    春阎嬷嬷皮笑肉不笑“好,咱们走着瞧。”这个仇她记下了。

    撂下话后,她便转身离开。她要欢让给她一个交代,也要武林第一世家为这句话付出代价,她可没那么好打发。

    国曼英还没得及想清楚欢让到底想做什么,下人又带了一位客人进来。

    来人梳着单髻,身穿短衫,浑身肌肉贲张,一脸横肉,不容他人欺负的模样,甚为骇人。

    国曼英微眯眼,这是何方神圣?难道又是欢让找来的?他是存心想给他们武林第一世家难看吗?哼,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你是谁?”

    “国老夫人,我姓力,单名位,是徐记商行的老板。”

    “你有何贵干?”

    “替欢让来提亲。”

    确定自己的想法无误后,国曼英气得说不出话来。

    力位像是没注意到她难看的脸色似的,开口称赞起欢让。“国老夫人,欢让那小子是我的学生,他本性善良,是不可多得的良婿,你孙女能够嫁给他可是天大的福气。”他可是把欢让当自己儿子看。

    “你算哪根葱,竟敢这么说!”能娶到帆妃,是欢让前世修来的福气,绝不是他们国府高攀。

    “国老夫人,这是我第一次当媒人,有什么规矩,你老人家直说,我们一定做到。”他直截了当的说,不想再跟这个老太婆罗唆。

    “我不答应这门亲事。”

    “国老夫人,我敬你是武林人士公认的贤者,处处礼让,好话说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竟敢威胁我?”

    “国老夫人,是你先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若是不答应这桩婚事,我就要你们武林第一世家好看。”他实在受不了国曼英的趾高气扬,平生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一旦受了气,他绝不会忍气吞声。

    “请便!”

    力位冷哼,转身离去。要不是看在欢让的面子上,他才不会来这里找气受。欢让那小子也真是的,明知道他最受不了富贵人家的气,还叫他来。

    国曼英深吸一口气,想平复激动的心情。她已经好久没这么激动了,齐玄庄那三个小子真是她的克星,一个比一个难缠。

    但她还未来得及乎息满腔怒意,下人又急忙来报:“老夫人,又有客人登门拜访。”

    “什么?又有人来?”国曼英把眼光投注在第三位客人身上,心中的怒气源源不段的冒出来。为什么来的人与她白日所见之人相差甚远,欢让到底在搞什么把戏?难道他真的不想娶帆妃了?

    “你是谁?是欢让叫你来提亲的?”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语气不善的质明

    男人微一挑眉,他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国老夫人就发这么大的脾气,这可对身体不太好。不过要是气死了,倒是让欢让拣了个大便宜。

    “国老夫人,我的确是替欢让来提亲。”他说明来意。

    “滚出去!”

    “国老夫人,请你听我把话说完,不然后悔的可是你。”他诚心诚意的替欢让来提亲,而且也没有做出任何不礼貌的事来,国老夫人一开口就把他轰得满脸豆花,未免也太蛮横无理。

    “我不管你是谁,就是天皇老子来也一样,我什么都不要听,我不会答应这桩婚事的,你们全给我滚出去!”

    男人睁大眼,看来这老女人讲不通,他也不想自讨没趣,留在这里受人辱骂只是欢让千拜托万请求,他总不能不给个交代。

    “老夫人赶我出去,可是已经想清楚后果?”以后可别怪他不给面子。

    “滚出去!柄府不欢迎你这种人。”

    他不再多说什么,既然国府不给面子,他也不会让武林第一世家好过。

    国曼英怒瞪着他的背影,火冒三丈。

    她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欢让究竞是什么意思?竟然敢不把武林第一世家放在眼里!

    国帆妃在得知欢让请人来提亲的消息以及结果后,便急急忙忙的到客栈找他。不过,她不是来倾诉满腔的相思之情,而是怒火填膺的来兴师问罪。

    “你请妓女、菜贩、搬运工到我家提亲是什么意思?你若是不想娶我,也不需要找八上门羞辱我!”国帆妃怒气冲冲的吼道。她被家人的指责逼得喘不过气来,也想不通欢让这么做的意思。

    欢让对她的怒火轻松以对“我很慎重,也很认真的请我的长辈上你家提亲。”

    “那叫什么慎重?他们不过是些三教九流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大人物,你为什么这么做?”

    对于她的用词,欢让颇感不快。“他们全都是我的亲人,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闲杂人等。他们看着我长大,呵护我、照顾我,在我心里,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亲人,请他们去提亲是想让你家人认识他们,想不到你们竟然把他们赶出来,我没有上门找麻烦,你们家就该偷笑了。”

    国帆妃抿抿嘴,她是说错话了,可是她因为太气愤,才会说出那种话。思及此,她放缓了语气“奶奶很生气。”

    “这是我意料中的事。”说到底国府还是有门户之见、阶级之分,只是平常时候不明显罢了,而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请他的长辈上门提亲。

    “那你还做!”他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你奶奶称心如意。”

    “所以你要牺牲我们的感情?”

    “当然不是,你还没有看到最后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一颗心被他吊得好高。

    “娶你啊。”

    国帆妃恳切的请求他“那请你千万不要做太惊世骇俗的事。”她忘了欢让跟鸳白是兄弟,行事作风绝对超乎她的想象。

    欢让淡淡一笑“你想要我的提亲有多轰动?”

    “奶奶会同意吗?”她只想获得家人的祝福,能顺利的跟他在一起一辈子,其他都是次要的。

    “会的,我保证。”

    他的话带着一股自信,让国帆妃安下惶惑的心,她相信他自有分寸。

    “你托木印向我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欢让挑高一眉“你还怀疑我?”

    她摇摇头“没有听见你亲口告诉我,我永远都不会安心的。”透过第三者传话,能说的有限。

    欢让喟笑“你总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她也许不懂人情世故,也许不明白他心里的挣扎,但她的率真令他折服。

    他想要的就是像她这样的女人,直接、勇敢、笃定,将他的怀疑一扫而空,将心里的顾虑抛到脑后。

    国帆妃不解“什么意思?”

    “你的勇气令我敬佩。”他欣赏她,敬佩她,更想靠近她,将她占为已有,细心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