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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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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素馨见两个男人相谈甚欢,最后一块压在心头的大石也卸了下来,跟着母亲到厨房里准备晚餐。

    洗菜时杨母轻声地问着小女儿“素馨,你幸福吗?”她什么都不求,不需要温在华给他们一大笔的聘礼,也不在乎温在华有多大富大贵,多显赫,她求的只是女儿可以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地生活。

    顿了顿,杨素馨迎向母亲的脖子,然后唇边绽开一抹灿烂的微笑“嗯,能够遇上他已经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了,妈,我爱他,而他也很爱我,而且也很疼小蕊,所以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杨母点点头,拎起衣角拭了拭眼角的泪,只要幸福就好了,她满意了,也满足了。

    事实证明小蕊小朋友的魅力的确是非一般人所能敌的。

    “小宝贝,快过来给奶奶抱抱”温母伸长了手拍了拍,要小丫头过来给她抱抱。

    “不不,小宝贝,爷爷比较久没见到你,快过来给爷爷抱抱”温父也完全不顾形象,挤开妻子用着同一个的姿势叫着小蕊。

    “老头子,你是想吵架是不是?”被挤开的温母又上前,先丈夫一步地把小蕊抱了起来“哎呀,奶奶的小心肝怎么会这么可爱呢?今天是小兔子,昨天是小熊猫。明天呢?要不要穿奶奶买给你的小洋装?”

    “夫人,给我抱一下。”温父伸直手,想抢过来“就一下下,爷爷的小心肝,爷爷想你想到心也快碎掉了。”

    看着每天都会上演的一幕,温在华以及杨素馨已经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变成了现在的淡定无比,有谁会想象得到在商场上冷血无比的温父以及贵妇人温母,通通在小蕊面前卸下严酷骄傲的一面,个个为了得到小蕊的注意,心甘情愿地将智商降低百分之五十,为的就是哄小蕊高兴。

    其实一开始小蕊很抗拒温父以及温母,因为他们对她的妈妈不好,还给妈妈脸色看,不过看着两老对妈妈越来越好。所以小蕊才开始愿意让两老抱自己,带自己到处去玩。

    而温父温母的心思大致也是一样的,其实声明发出去后他们就后悔了,因为温在华根本就不痛不痒,他们伤心极了,以为这不孝儿真的一点也不重视他们,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小子是因为即使发了那篇声明,他的骨血里流的仍是他们的血脉,他永远都是他们的儿子,不会因为那则声明而有所改变,那让他们两个老人差一点就热泪盈眶哭了出来。

    其实人老了还有什么好求的,在这件事后温父温母打击甚大,深深明白了儿女大了就有他们的世界、他们的主见,他们两个老人有些想法早就已经过时了,不合时宜的想法只会让家庭不和谐,甚至让儿女跟自己产生巨大的隔阂。

    为此他们也不再抗拒儿子娶的不是千金小姐,而是一个名不经传、没有显赫家世,但绝对温柔解人,会孝顺他们的女人。

    再加上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他们未来的小孙女居然是一个这么可爱的宝贝,那圆圆肥肥的小身子,圆圆滚滚的小脸蛋,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圆的,只要她娇憨可爱地看着他们,他们的心就觉得快要融化掉了,怎么会阻止儿子娶孙子的妈?

    他们一反过往的追着儿子娶杨素馨,好让小蕊早一点成为他们名正言顺的孙女。“伯父伯母”杨素馨在两人都轮流抱过小蕊后,跟温在华一起走上前乖乖叫人。

    看到孙子的妈,两人都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别再叫伯父、伯母了,改口叫爸妈,都快要结婚了。”

    “爸、妈。”

    杨素馨的从善如流让两人极为满意,心想当初他们怎么这么蠢、这么笨,尽然阻止儿子娶一个这么好的女人,幸好没有酿成大祸,让两个年轻人错过了彼此,否则他们这辈子接下来的时间都不会安稳。

    “素馨,找个时间我们去拜访亲家,顺便跟他们谈谈你们在这里的婚宴该怎么样摆才好。”温母说,也想顺便去看看多年不见的好友。

    “好的。”

    原本他们只是想在小村里宴请所有的村民就行了,简简单单,杨父杨母也同意了,但回到这里温父温母便不同意只请那么少的人,他们认为他们的儿子娶老婆,该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完全忘了他们曾经贴出来的那份声明。

    故意假装看看自己手上的腕表,温在华提醒道:“爸妈,你们不是要去参加酒会?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温父温母咬牙,极为后悔答应了去参加那什么的酒会“素馨啊,今天晚上就留下来吧,别回去了,让小宝贝留在这里多陪陪我们两个老人家,小宝贝,你乖乖待在家里听爸爸妈妈的话,爷爷奶奶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哦。”

    温父温母也想把这个可爱的小宝贝带出去献宝,但为免人多会吓到小宝贝,只好忍痛先放下小宝贝,等回来后抱个够。

    “好,爷爷奶奶出门要小心点,要看红绿灯,不可以乱过马路!”小蕊奶声奶气地说,各自在温父温母的脸上亲了一口。

    “好好好,爷爷奶奶会听小宝贝的话。”温父温母被亲得心花朵朵开,忘了自己根本不用走路,还是先答应了小蕊,然后边笑边相携地往屋外走去,坐上等待他们多时的房车。

    “爷爷奶奶bye-bye!”小手挥啊挥,直到自己被一双大掌抱起“爸爸。”

    现在小蕊叫爸爸越来越顺口,有事没事都会找爸爸,都快要让杨素馨吃醋了。“爸妈出去了,我们一家三口要怎么过?”抱起小蕊,温在华在小苹果脸上亲了亲,又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亲,虽然他比较想亲在妈妈的唇上,又或者其他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但为了不想妈妈生气,只好先亲亲妈妈的脸,晚点等小蕊睡着后再来亲遍妈妈全身。

    不过这个念头似乎被妈妈识穿了,也是,目光那么露骨,明眼人都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杨素馨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都不怕让小蕊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自己径自把小蕊抱起来,她柔声地问:“小宝贝,妈妈跟你去逛夜市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蕊最喜欢逛夜市了,我要去捞鱼鱼,要吃烤花枝丸!”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说着,抱着孩子就想走,但被孩子的爸爸拉住,回头一看,只见孩子的爸一脸哀怨地问:“那我呢?”

    “你看家!”谁叫他时时刻刻都在想那些事,杨素馨再瞪了他一眼,抱着小蕊就走,完全不想理会在后面闪着坏念头的温在华。

    要司机送她们到最近的一个夜市,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型的夜市,但这个小夜市已经足够小蕊玩个遍、吃个遍。

    一整个晚上小蕊一下子要吃花枝丸,一下子要去捞鱼鱼,一下子又要去玩小水枪,但杨素馨都由着她玩,两人都玩得很高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把温在华留在家里,没有把他带来。

    夜市里有许多人是一家数口一起出来逛的,爸爸妈妈还有孩子们个个都笑眯眯的,看的小蕊好羡慕。

    当最后一支小鱼网破掉后,小蕊用面纸擦了擦小手,依进杨素馨的怀里,小小声地说:“妈妈,小蕊想爸爸了,可不可以回家?”她最喜欢爸爸大大的手,经常跟她玩抛高高的游戏。

    “好,我们回去。”杨素馨点点头,其实她也想他了,走在四周都是温温馨馨的情景,看得她也忍不住差点就打电话把他找来了。

    牵着小蕊,她们开始往出口处走去,忽然一个男人重重地撞了上来,把她们特意买给温在华的烤花枝撞掉在地上。

    “啊,很抱歉!”撞到人的男人急急地道,抬起头来看到她时却整个人傻住了“素云?”

    听到姐姐的名字,杨素馨瞪大了眼,她很确定眼前的男人她完全不认识,所以他应该是姐姐工作时认识的,可他还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这男人就已经滔滔不绝地自己说起来。

    “这这孩子就是当时的那个?你怎么把她生下来了?我不是说过要你去把孩子打掉吗?

    当初我钱都给你准备好了,是你自己不要拿的,你把她生下来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认账的,我也不会要这个孩子的!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说是好聚好散、你情我愿吗?”男人说道。

    原来眼前的男人就是小蕊的生父,原来眼前的男人就是不要姐姐跟小蕊的混账男人。

    杨素馨曾经也想让小蕊的生父知道小蕊的存在,因为她总认为孩子是上天赐予父母的宝贝,所以她也一直叫小蕊小宝贝,但现在她觉得自己要找小蕊的生父这个想法有多么地愚蠢,因为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小蕊叫他一声爸爸。

    四周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每个人都不敢上前劝架,只是呆住在四周看着他们。

    “妈妈”小蕊被男人厌恶的目光吓的哭了出来,连忙抱着杨素馨的大腿,把脸贴在她的腿上。

    杨素馨冷下脸,她真的很少生气的,但眼前的男人让她愤怒得直想杀了他,挥起手想也不想地往男人的脸上掴下一记巴掌,好替姐姐以及小蕊教训这个男人一顿。

    “他妈的,你这个女人居然敢打我?”男人恼羞成怒,高举拳头就想往杨素馨轰去。

    四周的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打人,个个反应不及,眼见那拳头差一点就落到杨素馨身上,个个倒抽口气,心想这女人一定会被打死的,但是没想到一记钵大的拳头比男人的拳头更快的轰上男人的脸,狠狠地打断了男人的鼻梁。

    “我的鼻子啊我的鼻子”男人惨叫一声,鼻血横喷,捂住鼻子蹲在地上。

    温在华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回头看了看脸上还带着甫惊未定的杨素馨,还有躲在她腿后的小蕊,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起来,再次上前还嫌不够似的把人拉起,又往男人的小肮上狠狠地轰上几拳,然后扔开男人,任其趴在地上干呕。

    他的举动没有人阻止,因为所以的人都清楚地看到这男人想打女人,虽然说是女人先挥了男人一巴掌,但全都是因为这男人说出那一番混账的话,女人才会打他的,所以说这被打趴的男人全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我告诉你,她不是素云,她是素云的孪生妹妹,而那个小女孩是我跟她的女儿,绝对不是你的孩子,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

    “你给我道歉!”

    “对不起”男人害怕地往后退,生怕他又再次冲上前,狠狠地揍自己一顿,男人没想过自己这么倒霉,只是出来吃点东西而已,居然会遇上这样的一个克星。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我姐姐还有孩子。”杨素馨真替自己的姐姐不值,遇上一个这么混账的男人,是因为这样所以姐姐才会没有求生的意志?

    这个答案她不得而知,只知道今天自己的一巴掌还有温在华的那几拳,给姐姐还有小蕊报了仇出了气。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连声道歉,却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摄于温在华的暴力。

    杨素馨闭上眼不想再见到这样的男人,她转身抱起小蕊,紧紧地抱住。

    “还不滚?是不是要再揍你几拳才过瘾?”冷喝一声,将男人吓的屁滚尿流后,温在华才回身大步地走回自己女人以及女儿身边,伸手将两个女人抱进怀里,他先轻声地哄着小女孩,然后在杨素馨脸上亲了亲,同时安抚着两个大小女孩。杨素馨把脸埋进他的颈间“幸好有你”刚刚当那拳头往自己身上袭来时,她居然吓的不懂的要反应,如果不是他及时阻止了那记迅猛的拳头,可能他现在就得上医院去了。

    “嘘,别说话,就这样让我抱抱,你差点吓死我了,我只是慢了一点出门而已,你差点就被人打了!以后没有我陪着,你跟小蕊都不可以再来夜市逛!”温在华紧紧抱住这对大小女孩,刚刚见她差点被打而以高速跳动的心脏还没有她好好地平复下来,还是跳的那么快,蹦的他都有点痛了。

    原本杨素馨就有这样的打算,没有他一起来逛夜市,她们都觉得寂寞,什么都不太对劲,现在又遇上这种事,杨素馨深深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好好保护小蕊的,所以往后没有温在华陪着,她是绝对不会独自带着小蕊来逛夜市的。

    他虽然还想抱得更久,但是这里始终是公众场合,他只好放开她们,改将小蕊抱进怀里“小宝贝不哭,爸爸跟你们回家好不好?”

    小蕊巴在他身上终于不再哭泣,对她而言爸爸就是一个最安全的避风港,只要有他在,她跟妈妈都不需要害怕,因为他会保护好她们。

    安抚还小宝贝,温在华空出一手握住自己女人的手“我们回家吧,嗯?”

    看着那只与自己十指交扣的手,以及他脸上的温柔表情,她扬起柔美的笑“好,我们回家”

    一起回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