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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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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个晚上,伊品凡用尽一切自制力与忍着凡人无法忍的欲望,帮了文采兰一次又一次。

    好不容易撑到东方日白,她满足地沉沉睡去,他却是全身力气用尽一般地瘫在地板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他累极了,也已经压抑到了极点,快要无法负荷。

    他眼下的半月形阴影又黑又重又明显,那是他彻夜不睡帮忙她的证据。

    她终于不再因欲火焚身而趴在他身上翻滚挑逗他了,他吁了一口气,全身累得完全不想动,而睡神却挑此时找上他。

    面对着一地散乱的衣物,还有全身赤luo、被他从脸吻到小腿的娇胴,他连动一下手指头都感到辛苦万分。

    他的力气,全因为压抑欲望与积极帮她消除身上的欲火而用之殆尽了。

    双眼酸涩,眼皮又重,他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可恶!他竟然敢占她的便宜!

    醒来时,文采兰察觉被下的自己全身赤luo,但脑子昏沉,就是记不得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半坐起身,轻捶抽疼的额侧,自知是饮酒过量惹的祸。

    被单垂落,她先是看到胸前的红痕,气得两眼冒火。

    可恶!真可恶!

    她怒气狂燃,又羞又怨。她要杀了他!

    他是躲到哪去了?知道见不得人了吗?

    文采兰一双富有生气的瞳仁冒着烈火,双眼浏览着丢得四处都是的衣物,然后看到了地板上躺了一个一动也不动,上半身赤luo、下半身穿着长裤的男子。

    她的眼神瞬间丕变,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她两脚着地,想要起身,但右脚一施力,竟感到膝盖虚软,luo臀又跌坐回床上。

    她怎么了?怎么觉得全身无力?怎么会觉得好累?

    他该死地在她身上做了什么?

    她狠狠瞪视着他,咬牙暴怒,声量从齿缝间迸出。“伊品凡!懊死的大**伊品凡,你给我醒来!”

    耳边有着持续不绝的高分贝噪音,尽管再累,伊品凡还是睁开了眼。

    “你你醒了”

    “对,我醒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又气又恨,恶狠狠地发飙了。

    “这听我解释!”他绷着脸,有歉意,乜有坦然。

    她身上的药性不好解,他确实把她全身吻遍了,也用他的双手跟唇舌取悦了她的身体无数次。

    但他死守最后一道禁忌,并没有真正要了她的身子。

    他有自己的坚持,就算要她,也要在她清醒之际,在她愿意之时!

    文采兰完全听不进他的解释,她的眼神有着明显的厌恶与耻辱,她红着眼眶,小脸气得发青,两片唇瓣开开合合地狂骂着他“不要过来!你这样对我,你该死,该死,该死死一万遍也死不足惜!”

    伊品凡脸色骤变,他皱皱眉峰,掩饰心痛。

    “不管你信不信,你还是处女!”他冷冷地说,隐藏被她伤透的真心。

    她对他的厌恨让他沉下了脸。他努力减轻她的难受忙了一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跟误解

    “你骗我!”她压根不相信他的话。

    瞧,满地散乱的衣物

    瞧,她身上的点点红痕

    还有,最令她难以启齿的是,她的两股之间依然湿润着

    “我不需要骗你,你不信,可以去医院做检查。”他唇角微弯,带着讥诮,眼里却闪过一丝她没有发现到的苦楚“你怕我骗你,医生总不会骗你吧?”

    “恶心的你,出去,滚出去!我不要看到你!”她气得全身颤抖,指着门外,逼他离开。

    伊品凡深知多说无益,他也有他的自尊与骄傲,不容她踩踏在地。

    他站起身,挺着泛着点点红痕的胸膛走出她的房间。

    他胸前的吻痕,比她深,比她多

    不可能,那些不会是她的杰作!

    可是也不可能是他自己吻出来的啊停!

    脑中思绪纷杂,文采兰不愿多想。

    眼前一片迷蒙,让她迷惑不解,下意识地眨眨眼,再眨眨眼清晰了一些,又迅速模糊了起来。

    感觉到脸上一片冰凉,伸手一摸,湿湿的。

    是泪!

    她怎么莫名其妙在流泪?

    那日之后,伊品凡避开一切会跟文采兰碰面的时间点,因为他不想再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一毫的痛恨与厌恶。

    他的心已经受伤了,时时刻刻都在流血

    每当想起她的眼神、她的言语,他心上的伤就无法治愈。

    即使两人不见面,他还是交代秘书把她所需要的一切准备好,由他的秘书去打点她的需求。

    他常常出国洽公,把自己弄得很忙。

    文母不时会跟他通电话,他视为重要机密,因此他的秘书不会错失。

    每每言谈中,他都讲文采兰的好话,文母很关心他们的戚情进展,他都推说他自己太忙,无法分身照顾她,很对不起她。

    文母才不信自己的二女儿有他说的那么好,但她的心里是高兴的,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伊品凡对文采兰有特别的观感,她很欣慰。

    她也打给文采兰,但女儿口口声声都是他的坏话,让她只能叹气。

    她有心要撮合这一对,不知道要到民国几年才会成功!

    文采兰那么讨厌伊品凡,而且言谈中那么激动,让她纳闷。

    她明明找过算命师,也合过他们两人的八字,他们并没有八字不合的问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个性不合吗?

    想到文采兰的个性文母只能摇头。

    原本是两个月的同居时间,结果缩短成一个月。

    因为文采兰一直跟文母吵着太无聊要离开,不要荒废青春。

    文母问伊品凡发生了什么事,伊品凡顺着文母话里的蛛丝马迹,歉疚地表示因为工作繁忙无法陪伴文采兰,因此不愿意把她绑在身边失去自由。

    因此,文采兰一个月后就回到学校去参加她最爱的暑期活动了。

    她热爱夏天,她喜欢海边,她游泳、冲浪一把罩,她爱玩到几乎疯狂。

    她在事发几日后真的去医院做了检查,而且也确定她还是处女这个事实,这让她震惊又讶异。

    明明她的身子该碰的、不该碰的,他全碰过了

    因为他的刻意避不见面,她无法从他口中得知更多讯息。

    是这个男人性无能吧?

    最后,她归咎于这个最有可能的原因。

    她才不要跟一个“是工作狂也是性无能”的男人在一起!

    她才不要浪费她的青春活力在那样的男人身上!

    如果母亲再逼她去跟他同居,她一定要把“他是性无能”这件事公诸于肚。

    她不怕闹大,谁教他敢惹上她?敢惹她的代价,当然要比一般人高!

    嫁给他,会不会幸福不确定,但不会“性福”是一定的!

    她已经等好了,只要母亲开口,或是伊品凡说了什么,她就要闹他个天翻地覆!

    然而,等了又等,他绝口不提,母亲的重心也转移了

    母亲不再跟她提及伊品凡的事,她跟他虽有婚约,但因双方都不积极,那口头之约就像一条随时会断的线般岌岌可危。

    她耸耸肩,若是能够赶快断掉,她还乐见其成呢!

    转眼间,姊姊文雪静的婚礼已经在筹备中

    姊姊爱姊夫,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即便失明,也可以深刻地感觉得到。

    爱情,一定要吃苦才能得到幸福吗?

    如果这是定律的话,她宁愿不要有爱情!

    人生苦短,当然要活得快乐,何必自找罪受?

    看着姊姊默默吃的苦头,换作是她,早就跟对方大干一架了。

    她才不当爱情里处处挨打、弱势的一方!

    所以,若姊姊结婚之后,母亲把脑筋动到她身上,她就把伊品凡的缺陷说出来,她才不愿意让自己委屈受苦。

    伊品凡一定不会想要她把他性无能的真相说出来的!

    反正那天她要当姊姊的伴娘,母亲也已经得到他的答允,那天他也会出席当伴郎。

    既然两个人会见面,她干脆就跟他谈个条件好了!

    只要他愿意解除当年那个无稽的口头婚约,她就会对他性无能这件事绝口不提!

    毕竟,那一夜他们可是一夜激情到天明呢!

    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住?

    直到目前为止,对于那夜的激情,她的脑海里只残存着断断续续的片段

    但,已够她脸红心跳不止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吃错药了,她才不可能主动对那个男人挑情但记得的片段里就是有她挑逗他、亲吻他的画面,清晰得让她想要说谎也因为感到心虚而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