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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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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兰对徐筱涵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当她是个漂亮小姑娘相处。近来看到许多事情,她觉得女人心海底针,除非特别投缘的,她是懒得交心了。隋兰朵和隋兰芸跟着隋兰馨陪在城主夫人身边露脸,他们俩年龄虽然小,却辈分大。此时隋兰朵早就不耐烦了,却不好意思轻易离开,只盼着寻个去茅厕的机会,到时候就不在回来了。一群妇人,聊的都不是他们喜欢听的。

    除了徐筱涵以外,白若兰还要见到了许多小姑娘们,都是官家女眷,教养很好,大家客客气气,看起来倒是一团和气。没一会外面有人传话,说是欧阳家的公子们和黎公子都到了。黎和李同音,白若兰也没有去问什么。在座的姑娘们却难以淡定,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

    白若兰想起徐乘风的纸条,犹豫半天还是去四周寻到了那个眼熟的丫鬟,将她唤道角落处道:“这纸条是你刚才塞给我的吧。”

    丫鬟点头,道:“是的。”

    “那你去回了你们主子,这里人多口杂,我不方便见他。让他别等了”

    丫鬟看起来有些为难,她见白若兰目光坚定,最终叹气应下,说:“奴婢晓得了。”

    白若兰将纸条撕碎,将其中一半扔进了旁边的池塘

    她寻了个清静地方坐下,旁边桌子上有一些零食小吃,她随意吃了几口,听到旁边有人窃窃私语,说:“欧阳穆大将军好威武呢。我刚刚从那头过来,正好碰到他也进来。”

    “别惦记了,他那张脸好看是好看,可是未免太冷漠。还不如欧阳灿公子和黎公子年轻气盛,神采飞扬。”

    白若兰挑眉,可以和欧阳灿名字挂钩的李公子,也只有那一位了吧。

    “那两位也不好接触”有女孩小声说:“听说城主家的那位千金曾经想接近黎公子来的后来碰了一鼻子灰,好不丢人。”

    白若兰扬起唇角,哼,没想到小叔叔还挺有女孩缘的吗?

    “白姑娘怎么躲在这里头?”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白若兰回过头,入眼的是美貌如花的徐筱涵。她眯着眼睛,想到这女孩打小叔叔注意,没来由的对她生出几分厌恶情绪。她小心观察徐筱涵,漂亮的脸蛋,精致的容颜,身材高挑,气派不俗,胸前那两坨肉也蛮大的,为何小叔叔不上钩?

    “若兰妹妹,你想什么呐?”徐筱涵见她目光飘忽,忍不住问道。

    白若兰急忙调整情绪,扬起下巴温柔道:“觉得筱涵好漂亮,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徐筱涵得意一笑,开心的说:“你这嘴巴甜的小姑娘,平白调戏姐姐不成。”

    白若兰瞪大了眼睛,道:“我是认真地呢。”她天生一副无害的样子,特别容易让人相信。

    徐筱涵很受用,心情大好道:“我瞅着你是饿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白若兰莞尔一笑,痛快道:“好呀。”

    两个人往前院走去,路过一处拱门的时候看到远处有男丁入院。她本以为徐筱涵会带她绕路,没想到徐筱涵整个人定住了一般,鬼使神差的带她直行下去。

    “筱涵姐,这条路通往外院,人多口杂,我们去后宅走那条小路岂不是更近?”白若兰好心提醒道,却发现徐筱涵好像着了魔,径直走过去。

    白若兰想起方才有人说李念曾给过她难看,莫不是这姑娘不长记性啊。她停下脚步,站在拱门处没有再往前走。前面拐角处徐筱涵停了下来,似乎在和人打招呼。白若兰犹豫再三,没有冲过去,那头兴许有李念小叔叔,可是包不起还有其他外男。她如今可守规矩了,才不会像是徐筱涵那般横冲直闯。

    “若兰!”白若兰身子一颤,回过头,发现是徐乘风,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徐乘风尴尬道:“我本是约你在河边见,可是你不是说不方便出来呢,我就失望的回去。没想到路上看到你在这里,是不是迷路了。”

    白若兰酣然一笑,说:“也算不得迷路。本是和城主之女在一起,她貌似看到熟人冲过去了。”

    徐乘风挠了挠头,道:“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所以说该着你遇到我?”他眨了眨眼睛,白里透红的脸颊透着几分可爱。

    白若兰毕竟和他认识多年,没一会就放松下来,说:“也许吧。徐大哥你为何来参加这次宴会?”

    徐乘风笑呵呵说:“年初宫里有大总管去边城巡视,说是来年皇商要清算一批,尤其是胭脂水米分类的,咱们守着边境占便宜,我想让徐家参选。”

    “嗯,若是能做皇家买卖,倒不是说利润,主要是名头好听。”白若兰鼓励道。

    徐乘风望着她,承诺道:“徐家一定会努力地成为皇商的。不过我虽然拿了帖子,本是不打算来了,后来想到除了这里,我怕是万不可能见到你,所以就来了。”

    白若兰心头一暖,说:“你不用这般记挂我,你我之间怕是没有可能的。”白若兰不愿意耽搁别人,直言道。

    徐乘风面色一沉,失望道:“本就是一场奢望,不曾盼过什么结果。若是给若兰妹妹造成心理负担,我反而难过,就当我什么都不曾说过。你该怎样就怎样便是,我、我也不许你多想的,我自有自己的安排。”他脸颊通红,眼神却是异常坚定。

    白若兰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猛的回过头,看到背对着自个的徐筱涵,还有正对着徐筱涵,目光却越过她看向自个的小叔叔。她心头一慌,急忙后退两步躲在拱门后面,说:“你快走。他们那边来人了”

    徐乘风嗯了一声,道:“兰姐儿,我在北城门附近开了一家徐记糕点铺子,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就派人去那里寻我。”

    “嗯嗯,你赶紧走吧。”她想起方才李念锐利的目光,心有余悸。那家伙什么时候就拐过来了?她尚未想清楚,就听到徐筱涵兴奋的声音,说:“若兰妹妹,我倒是没想到,你和黎公子是亲戚啊?”

    白若兰头一大,笑眯眯的回过身,说:“我表哥是欧阳家的人,自然就和李公子沾亲带故了。”黎孜念初到南域的时候也曾自称李念,若不是活捉西凉国二皇子的名头要落在六皇子身上,他的身份也不会公开与众。

    黎孜念沉着脸,心情一点都不好。方才徐筱涵故意撞上来就够烦人了,偏偏他为了躲她身子往后走了几步,竟是看到白若兰和一个看起来像是男子的人嬉笑。这臭丫头,一点都不检点,到处留情!他生气了

    “原来如此,若兰妹妹不早说呢。”徐筱涵一副咱们早晚是一家人的样子。

    白若兰浑身起了一层疙瘩,她刚想开口,便被小叔叔打断。黎孜念撇开徐筱涵,走到白若兰面前站住,他抬起手,拍了下她的发丝,说:“从哪里出来的,头上都是毛毛。”他慢悠悠的帮她弄干净头发,然后还把她松了的柳带重新扎好,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言不发,却是无人敢打扰。

    徐筱涵不傻,她看着白若兰的脸颊从苍白变成通红,就晓得这两人关系怕是不仅仅是亲戚那么简单。

    黎孜念回过头,目光清冷,说:“还要谢谢徐姑娘让我寻到了若兰,这次登门本就是来见她的。”他整个人护在白若兰身前,仿佛将她遮挡在自个的羽翼下。他顿了片刻,说:“我同若兰有些话要说,徐姑娘自个请便?”

    徐筱涵咬住下唇,眼圈发红,看向白若兰的目光再没有什么好姐妹的样子,而是恶狠狠地。

    “罢了,我还是寻个僻静角落和若兰说话吧。”他霸道的攥住白若兰的手,道:“走!”他拉着她转身就走,也不晓得去什么方向,总之一路乱走。白若兰有些跟不上,黎孜念也不停下来,直到她终于开口求饶,道:“我走不动了。”

    黎孜念突然停下来,白若兰没撒住撞入他的怀里,委屈道:“你干什么?做事情硬邦邦的。”

    黎孜念冷哼一声,说:“你刚才同谁私会呢!”

    “私会什么呀,你别乱说冤枉人。”

    “我亲眼所见!”黎孜念咬牙切齿道,亏他前几天还寻人去把夏佑揍了一顿,让他下不了床不说,还吩咐人夺取了他的官职。他本是想着今晚就去寻白若兰讨要好处,她就敢背着他红杏出墙!

    白若兰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如何都做不到,只觉得他的手劲越来越大,攥的她好痛。

    “你别闹了,我手腕都疼了!”白若兰带着哭腔,气的黎孜念牙痒痒。他抬起她的手腕捧在手里,发现果然是青了,心情更差,训斥道:“青成这样你都不会说话啊?”

    “你还好意思和我发火!这一切都是你弄的,我不找你算账就算了,你还吼我!”白若兰顶撞回去,有话说话,他干嘛乱发脾气。

    黎孜念心头堵着一口气,说:“你明明和徐筱涵在一起,干嘛她过来你却躲着我?”

    白若兰皱起眉头,道:“谁晓得前面是你啊。我可不像她那么奔放,万一是一群男人呢?”

    “哼,你不如人家奔放?你躲在后面和别人说悄悄话!”

    “都告诉你了是巧遇,你你你你”白若兰也好生气,她抬起手吹了吹,道:“我走了。”

    黎孜念一把拉住她,从背后揽入怀里,说:“不许走。”

    “那你还对我吼叫不了!”白若兰质问道。

    黎孜念咬住下唇,深吸口气压住胸口的火气,道:“不吼了。”

    “还有我的手!”白若兰转过身,可怜兮兮的递过去手腕,说:“你就顾着自个撒气拉着我到处乱窜,你瞅瞅那个关节处都破了!”她红着眼圈,酝酿着情绪,眼看着就要哭起来了。

    黎孜念心头一软,把她手腕捧在嘴边吹了又吹,道:“都是我不好,兰姐儿不哭”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玉瓶,轻轻给她抹着,道:“还疼么。”

    “凉凉的,说不清楚。”白若兰看着他认真给她上药的侧脸,有些怔忪。棱角分明的脸庞,直挺的鼻尖,好看的薄唇,神采飞扬么

    黎孜念问了她几句话不见回音,扭头一看,对上白若兰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由得怔住。

    白若兰害羞的撇开头,尴尬道:“不是有意偷看你的。”

    这不打自招的样子黎孜念抬起手一把将她的头按在自个的胸口处,说:“这可疼了,刚才看你和其他男人笑着说话的时候。”

    “哦。”白若兰声音混沌的应声,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我若是对着徐筱涵温柔,你会开心吗?”黎孜念突然问道。

    “我”白若兰脑海里浮现出徐筱涵对小叔叔含情脉脉的眼神,还有小叔叔不拒绝故作暧昧的笑容,好讨厌!讨厌死这两个人了!她摇摇头,不快道:“我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黎孜念点头称赞,说:“这不就完了。你刚才就和别人在笑!”

    “所以你也这里堵?”白若兰伸出小指头指着他的胸口问道。

    黎孜念听她说“也”心情简直不能再好,笑着连连点头,说:“不是堵,是痛,是疼,是生气,是想揍人”

    “那我以后会注意吧。”白若兰垂下眼眸,小声道。

    “这才乖呢。”黎孜念对自己方才举一反三的教育方式倍感欣慰,他的兰兰还没长大,他要好好引导她。

    “对了,夏副官那事情谢谢你!”白若兰脸颊红晕,眨了眨眼睛看着小叔叔,道:“我听了后心情好舒坦呢!”

    “傻瓜!”黎孜念看到她满足的好像是一只猫的样子,不由得生出几分宠溺之情,说:“光说不做可不成,晚上给我开后门!”

    白若兰一怔,想起这人要来干嘛尴尬的想寻个地缝。她低头看了看自个的胸脯,又想起徐家姐姐那个更大号码的,忍不住不耻下问道:“小叔叔”

    “嗯?”黎孜念满意的捏了捏她圆滚滚的脸蛋。

    “你不喜欢徐姑娘对不对!”她稚气道,紧张兮兮的问道。

    “嗯,我讨厌她。”

    “为什么?”明明她那个也很大。

    “不为什么?”黎孜念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如果胸大他就要,他早就破/处了。

    “可是她很美很漂亮,胸也大!”白若兰很认真的说。

    噗黎孜念一时无言。良久,他大手掌摸了摸白若兰的后脑勺,说:“京城比她好看的女子多得是就徐筱涵那样貌,也就是非常普通吧。”

    “这还是非常普通?”白若兰长大了嘴巴,道:“那你为何会喜欢我!你为什么不喜欢京城那些好看的多的是的女孩呢?”她瞥了下唇角,有些受伤害。原来小叔叔还是见识过很多好看的女子的。

    黎孜念沉默片刻,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对我算什么!也许哪天你就也不知道的就不喜欢我了!”白若兰觉得很受伤。

    “因为你是白若兰吧”黎孜念想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道:“你看,你曾经把受重伤的我踢下车,你还对我不好嫌弃我,你威胁过我和我讨价还价,你还气我使唤我,最要命的是你还总是想和别的男人好”“这么看我简直是一无是处么。”白若兰嘟囔道。

    “可是我喜欢这样的你啊。”黎孜念捧着她的下巴,轻轻啄了一下,说:“就特喜欢和你在一起时候的感觉,别人谁都替代不了。”

    白若兰心花怒放,谁不爱听表白呢。

    “那万一日后有人也把你踹下马车,你是不是就变心了?”白若兰小心翼翼的问道。

    黎孜念失笑,摇了摇头,说:“不会。”

    “为什么?”

    “因为没人敢!”

    白若兰不依不饶的说:“我是说假如呢,就这么发生了。”

    黎孜念还是摇头,道:“不会。”

    “为什么?”

    黎孜念贪婪的又啄了下她的小脸蛋,说:“这样奔波逃命的一年,怕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需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冤家”

    白若兰嘟着嘴巴,对他的答案还是不满意。

    黎孜念轻轻叹了口气,道:“傻瓜,我都有了你,谁还能再接近我的心呢?”

    白若兰一怔,这才满意的点了下头,说:“早说你心就那么大,只能盛下我不就完了!”

    噗嗤,黎孜念笑了,急忙附和道:“若兰说的是,你这重量,别人已经挤不进来了。”

    这不是嘲笑她胖吗?白若兰生气的用拳头捶他,黎孜念一边躲着一边小声说:“晚上,不见不散”

    白若兰浑身一热,她感觉自个胸脯都红了好羞人呢。

    她主动牵住了黎孜念的大手,甩着走。

    黎孜念觉得这样子好傻,却舍不得止住白若兰,罢了反正没人看,丢人就丢人吧。

    湖边风景秀美,小风吹着,十分凉爽。

    “南边天气真好,冬天河水都不会结冰呢。”

    黎孜念点了点头,抬手帮白若兰缕着绣发,他们看到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白崇礼。白若兰纳闷的看向父亲方向,就听到噗通一声,貌似是有人坠河的声响。两个人对望一眼,急忙跑过去。

    “爹爹!”白若兰捂住胸口,拉住白崇礼的胳臂,惊慌道:“谁掉下去了?”

    白崇礼看到白若兰和黎孜念一起过来,不由得皱起眉头。白若兰急忙和小叔叔撇清楚关系,说:“我们是刚刚碰到的”

    “白伯伯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黎孜念往旁边河水看过去,道:“女人?”那一头墨色的长发此时忽隐忽现。

    “嗯,我被人算计了。来者说是兰姐儿寻我。”

    白若兰郁闷,这年头干啥都习惯打她的名号?

    “爹爹,我在您眼里这般没规矩么。”

    白崇礼无语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你是干得出这种事情的”

    黎孜念哑然失笑,若是确定是白若兰叫她,不管手头有什么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赴约。

    “而且她还拿着你的信物。”白崇礼递给他们看,是一个荷包,绣工一般,确实出自白若兰之手。

    “呵呵,这荷包是我年三十丢了的,如此看来此事儿离不开小宁氏啊。她什么意思,难道想让当年的事情重演?”这时大家的目光朝湖中心望了过去,救人还是不救人。

    白崇礼看向黎孜念,尴尬道:“贤侄,你水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