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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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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醉感觉真是糟透了,赵薇然头疼的要命,一边刷牙一边在想,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敲门声响,薇然快速漱了漱口,张少坡?

    薇然给他倒了杯水,张少坡比以前有些拘谨

    “不打扰你吧?”

    薇然摇头,坐他对面:“少坡,有事吗?”

    张少坡尴尬喝下去一大口,赵薇然猛的想起,好像比赛前张少坡找过她,不过因为一直忙比赛事也就忘了,看他这幅模样,应该有什么难事吧

    “少坡,我觉得我们关系应该还算不错,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张少坡脸忽得有些红,经过比赛的洗礼,他还是腼腆依旧,这也是薇然独与他交好原因,有时候自己想太多就喜欢那种脑袋什么也不想的,处起来比较轻松

    “公司计划下月给我发行ep,称着现在还有积攒的人气想让我快速出道,就是歌曲方面,公司挑了很多歌好像都不对味,向均老师说让我可以试试问问你”张少坡老实一字一句交代

    薇然看着他这幅样子,不得不多想,这么老实以后怎么混圈子啊,想到他说的话,薇然有些蹙眉,向均?又想到原身曾归属于华光练习生,她不太想接触那条线,陌名有些排斥

    张少坡见她蹙眉,连忙说:“要是为难就算了,毕竟我的歌路不属于流行唱法,找合适歌很难,我自己也是想过来试试的,那就算了”小狗一样可怜眼神

    赵薇然想了想:“这样吧少坡,歌曲方面我这边可以试一下,但咱交情归交情,工作归工作,如果歌曲你们满意的话,价钱方面……”

    赵薇然做事从来喜欢先礼后兵,尤其有点交情朋友,免得到时候彼此难堪

    她话还没说完,张少坡已经惊喜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要说张少坡为什么这么兴奋,单论赵薇然从网络盲选到现在首首原创水准挺进4强,就已经在乐坛激起水谭了,而且首首经典,传唱度极高,从风动音乐网下载量就知道了,她每首歌曲现在都是大家k歌必点曲目,更不要说她戏曲与流行揉合唱法更是在业界激起大大水浪,虽说现在网上还被某些人贬得一文不值,但丝毫不损于它火了事实

    网络上有人总结赵薇然,凡是她出品歌曲没有不火的,隐隐有的声音把这叫——赵薇然效应

    何培安就是特别一个例子,他借了赵薇然这一股好东风,现在可算又火了一时,同是淘汰选手,看看他,再看看何培安,完全两个样

    像他们这些选秀歌手,在舞台上人气永远是虚的,只有等你真正离开这个舞台那才是你真正人气值,如张少坡他自己,自从比赛淘汰后人气掉了十分之二差不多,这可都是他在舞台上拼死累活一个个争取来得

    再看看人家何培安,也是淘汰的,可现在看看人气,那是蹭蹭往上彪,究其原因就是6晋4比赛中与赵薇然合唱那首《不得不爱》,好声音不少淘汰选手私下都有联系,不知有多少人背后羡慕嫉妒这家伙

    张少坡是个没心眼的,想到什么就说:“培安这家伙真是幸运,听说他ep月底就发行了”本来他们发行时间基本差不多,没想被何培安捷足先登一步

    赵薇然不置可否:“你只看到他幸运,没看到他魄力”

    张少坡迷茫看她

    薇然给他续杯水道:“华夏有句古话叫富贵险中求”

    张少坡似懂非懂,问:“因为林思伟?”

    赵薇然不予多说:“对了,我刚才跟你说的事不需要回去请示吗?”

    “不用,我来时向老师已经跟我说了,他说以你的写作水准只要能应下,质量应该不会有问题”

    薇然苦笑,怎么觉得这向均有点老狐狸感觉

    张少坡愁苦个脸唉声叹气:“其实向老师挺好的,我的歌都是他亲自一首首甄选,而且我能签约华光,听说也是向老师力荐的”

    薇然其实有些想摸摸这单纯娃了,你要是没实力像他那种级别人哪会劳心力荐

    不过说到选歌,张少坡这种唱天游在娱乐圈可是不太吃香的,受众面也没有流行歌曲广,而且关键是适合他嗓子和唱法歌曲非一般难写,像他这种乡土民歌手想在娱乐圈出名,太难了,这也是为什么别的淘汰选手都是娱乐公司抢着要,唯独他一个人孤凉凉的,要不是向均力荐还不知道能不能签约呢

    薇然脑中过电一样将彼世界阿宝诸多作品一一筛选,作为十大西部歌王之一的阿宝代表作非常多,到底选哪一首呢?

    一个歌名脑中电闪一过,对的,就是这首《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可以说这首歌可是阿宝代表作中的代表作,虽然不是他原唱,但不得不说阿宝将这首歌翻到了另一个高度

    而且这首歌可是彼世界诸多大咖证明实力首选歌,彼世界只要哪个歌手被质疑无唱功,演唱会上绝对会亮一嗓子《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打脸回去,这可是被标上实力标签一首歌

    薇然看了眼张少坡,她可以想像,这首歌一旦放出去,张少坡绝对红!

    被赵薇然盯得有些紧张,张少坡尴尬不知说什么时,这时电话恰好响了,赶紧摸向手机扫见来电显示更尴尬了,挂了电话不好意思道:“那个……公司好像有事,我得回去了”

    赵薇然眼神闪了闪,站起:“行,我这边歌曲有眉目了通知你”

    张少坡得到她保证,高兴得简直不枉此行:“好的好的”

    送走张少坡,赵薇然一个人坐了会,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飞速写写划划,边写嘴巴里边哼哼,不一会儿原先还是一张白纸上满满音符跳跃着,薇然写完又对着谱子清了清喉咙,自己从头到尾唱了一遍,恩,很好

    薇然满意将谱子夹到一本书页里锁进抽屉

    之所以不立刻给张少坡,为的就是价钱,虽然她与张少坡交情还算不错,但她向来公私分明,交情属交情,谱子算谱子,况且她拿的谱子可不是一般谱子,再说得到的越容易,想要对方感激也就不那么强烈了

    自古雪中送炭这种事很少有人做,她就是要等到华光急的不行迫在眉睫时再晾出来,那时候才是谈价钱好时机,也是得到张少坡感激最大值时候,如果她刚刚所料不错,那个电话绝对是华光打来的,或者更确切说,是向均打来的

    赵薇然摸摸自己脸,哎,她果真还是一个心机女

    想到她在这个世界第一个承认好朋友,觉得应该送给好朋友一个惊喜!

    一大早因为张少坡的耽误,薇然肚子咕咕叫,刚穿了衣服准备出去觅食,门又响了

    赵薇然开门

    两个服务员笑容可掬端了两个大盘:“赵小姐,您的早饭”

    薇然拧眉:“我没订”

    一服务员道:“是一位先生订的,让我们按点送过来”

    一位先生?薇然想起什么问:“哪位先生?”

    服务员端的手有点累,不过还是素质极高先回答客人问题:“那位先生没有留下姓名,账单已经付过了”

    薇然让开路让他们进来,不过一分钟,屋里就飘出了饭香味,薇然肚子不争气又开始咕咕叫,她凑近闻了闻,捏了一只烧麦塞嘴里,脑中还在想到底是谁?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太大胆了,竟然一个人在天台上喝醉了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太危险了

    一位先生?是谁?

    想不通就不想了,薇然吃饱饭刚好过来,俩人约好今天一起听场音乐会

    薇然燕京不太熟更不熟了,他今天也没带翻译没开车,两人决定打车,走到门口想起什么,薇然抱歉一声:“d”

    含笑:“ok”

    两分钟,薇然小跑出来了,不好意思朝笑了笑,指指头上帽子眼镜指指外面:“狗仔”

    迷茫,大概想不清楚狗和她戴帽子有什么关系,不过想到她身份,指指后门:“走这边”

    薇然一拍脑门:“见到先生太高兴了,忘乎所以”

    绅士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please”

    赵薇然今天穿的是一件宫庭式广袖长裙,裙摆大约到膝盖处,脚上蹬了双马丁靴,薇然两手捏起裙角微微弯腰做一个优雅古代宫庭礼回予,眨眼:“thankyou”

    与聊天薇然总是陌名放松,脸上的笑容永远是最放松的,就连笑纹都灿烂了几分,坐在车上薇然想到昨晚,不好意思道:“,昨晚失态了,抱歉”

    摇头:“no,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抱歉从来不应该对朋友说”

    薇然意会:“是的,那谢谢昨晚解忧先生”又问:“,昨晚睡得好吗?”

    “很美妙一天,昨晚做了一个好梦”

    薇然暗自蹙眉,不是?那是谁?

    到音乐厅时候静悄悄得,同来听音乐会的大家三三两两低语交流讨论,听音乐会和演唱会完全是两种概念,前者高端大气上档次,面对的大多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对音乐有一定品位高端人士,讲究的是一个静、素质,因此这里并不像演唱会现场那么嘈杂呐喊,大家都自觉轻缓进入会场,找到座位,安静与身边人轻柔交谈

    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佩戴工作牌工作人员恭谨朝问了声好,亲自带他们进去,工作人员将他们安排在前排最佳位置

    薇然左右看了看,她对这个世界音乐家演奏家什么的都不太熟,但看大家都一脸期待表情,她猜想,应该是位很大级大咖

    大概过了十分钟样子,音乐厅灯光暗了,一片肃静沉寂中,中年指挥官两手挥下,整个乐队开始了他们乐耳演奏……

    薇然静静听着,前世母亲也常带她听这种交响乐,那时候小,一听就睡着,母亲却一个人听得津津有味,她当时问母亲,就那么简单管弦乐队有什么好听的,当时母亲摇摇头:“孩子,你的艺术到了就能听懂了,我现在不要求你能听懂,你只是需要熏陶这种气质,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爱上它的”

    薇然直到后来一直没有爱上母亲口中交响乐,直到她生病两年间,房间里流淌最多的不是流行乐,就是交响乐

    薇然闭眼,放松思绪,此刻她只带了耳朵……

    凝神看她,嘴角勾起一个笑窝,同时也闭眼……

    乐章暮沉而委婉,昏暗中又允着明亮之情,随着乐章推进,薇然脑中一个个管弦乐器自然迸出脑袋,短笛、双簧管、圆号、小提琴、三角铁、竖琴……

    这大概就是职业习惯了,听到什么声音先是分析然后才是情感

    突然薇然肩膀被人轻轻戳了一下,她回头,一张男人脸欠扁凑近:“赵小姐,又见面了”

    薇然蹙眉,不是她记性好,而是他们昨天才刚见过面

    “赵小姐好像不高兴”蒋昌昃邪气挑了嘴角,一只手搭在她椅背上敲击,对于安静正在欣赏交响乐人来说,这是极不雅的

    赵薇然还没说什么,蒋昌昃身边女士低声训斥他

    这边声音扰到,他回头看看后排又看向薇然:“感觉如何?”

    薇然收拾了心情,道:“小步舞曲和快板非常到位,我很喜欢”

    高兴:“就知道你会喜欢,我也非常喜欢这支交响乐小步舞曲,很有味道对不对”一种知已者欢乐在两人间流淌

    蒋昌昃暗处一直看着赵薇然,薇然虽有感觉但眼睛长在别人身上,要看就看去,又不会少块肉

    蒋母终于发现儿子不对劲,顺着视线看过去,有些眼熟

    蒋昌昃低声问:“与《飘洋过海来看你》如何?”

    蒋母斜他一眼:“无可比,注意听”

    蒋昌昃撇见某人微微转动耳朵动作,似笑非笑

    薇然见鬼听到熟悉歌名,动作自然就想听下续,没有下文她微拧了头朝后扫去,碰到的就是某人欠扁笑脸对着她,薇然回头,暗自发誓,后面就是说狗屎她也不回头了,这男人陌名让她毫无好感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了,当最后一声大提琴落,雷明般掌声经久不停说:“这支乐队指挥

    官是我朋友,稍后有个聚会,要不要去?”

    薇然想了想虽然很想去,毕竟自从比赛以来她神经一直没有放松过,有机会舒展一下自是愿意的,但想到别的事情,她还是摇头:“sorry,还有些私事,有机会吧”

    只得遗憾摊手:“好吧”

    与他乐团熟识朋友聊天,薇然打了声招呼一个人出了音乐厅,在路边等了十分钟一辆出租也未过,也是,这个地方,一般能听音乐会的人经济都是很好的,谁还会没有辆车,出租车大概也觉得这边赚不了钱,所以也不路过了

    嘀嘀……两声喇叭声,车窗摇下:“赵小姐,上来吧”

    薇然暗道真是阴魂不散,可真会自来熟,温柔扬起假笑:“不用,谢谢”快滚吧

    蒋昌昃不知说了什么,蒋母从后面摇下车窗:“赵小姐,上来吧,这里很难打车”

    薇然本还想回一句不用,看了眼时间,想了想提步上车:“谢谢”

    蒋母显得很开心:“真的是赵小姐啊,我刚才就看着眼熟没认出来,你那首《飘洋过海来看你》我很喜欢,呵呵,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可以唱出这么有味道歌”

    蒋母一路上话都未停,奇怪的充当司机蒋昌昃却安静一句插话也没有,直到薇然下车一句谢谢时,他才说:“赵小姐欠我一顿饭啊”说完车子一排尾气给她

    赵薇然磨了磨牙,撇嘴,扶了扶眼镜走向酒店

    徘徊又徘徊……不知转了第几个圈,楼层服务员出来探头探脑冒了几次头,薇然手抬起又放下,这个门太难敲了,终是深吸一口气,敲门

    开门的是赵爸,看见她赶紧让进来:“然然,快进来”

    薇然暗中观察赵爸表情,好像什么也看不出来,短短几步路,薇然心里沉重好像一千吨石头压着

    赵妈半侧身子躺床上,薇然只看到她半边背脊,小声问:“我妈还睡着?”

    “比赛结束你妈一直不舒服”

    赵爸让她坐下,问了些比赛事,赵妈这时转过身仿佛刚醒,看见女儿,怔了怔,有气无力拍拍她身边床沿:“然然,坐过来”

    赵薇然见赵妈脸色很白,什么也顾不得想连忙坐过去:“怎么样妈,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赵妈摇头:“看什么看,老毛病了,大概现场声音太大不适应,没事,躺两天就好了”

    赵爸插话:“不让你来非要来,看吧”

    赵妈现在没力气跟老伴吵架,瞪他一眼,看向闺女:“我记得原先心脏做过那个检查,叫什么来着?不是说只堵了40%吗,不严重,就是一下子没缓过来”

    薇然不赞同:“叫心脏造影,要不再去医院看看吧”

    赵妈伸手将女儿胸前一缕头发别于耳后,慈爱摸向女儿耳垂:“人家都说耳垂厚的都有福,以前还不信,咱然然啊,这是大器晚成”

    薇然虚虚退了开,娇腻道:“妈,你明知道我耳朵最怕痒还摸,又不是小孩子了”

    “好,不摸”赵妈笑:“然然长大了啊”

    赵爸插嘴还是不放心:“要不听孩子话再检查检查”

    “对啊妈,检查了我和爸也放心”

    “不去”赵妈坚持:“我自己身体我清楚,没啥大病,到了医院没病也得有病”对于赵妈固执薇然早有领略

    “以前刮风下雨送你上学时候还不是这么过来的,现在哪那么娇气,那时候你比现在重,我骑自行车还带你一个大书包照样骑的比隔壁王婶子快,那时候你和晓晓老比赛”

    “是啊,我们老比赛谁先到家,我记得妈你要是晚接我会,我就拉着车梆子不走了……”

    赵妈仿佛从回忆里走不出来:“可不是,你这孩子那会脾气就开始见长了,搞得我提前二十分钟到学校,就白白在门口候着”

    薇然笑:“那不是小嘛”

    赵妈看她,眼晴里水光流动:“我的然然最听话了”

    “那当然,我是妈妈小棉袄嘛”

    “小棉袄”赵妈重复:“然然现在一定很幸福”

    赵薇然拍了拍赵妈手,只觉得老人身体不舒服了都这么感伤:“我当然幸福了”

    赵妈好似没听到,缓了缓神:“我有点困,再睡会”

    薇然看看时间:“那一会儿我们一起吃晚饭,我待会再过来叫你们”

    关门后,赵爸问:“真不舒服了?”

    “不是病,就是心脏疼”

    赵爸良久坐在床沿,不吭声

    赵妈说:“孩子陪着时候老不觉得,现在……”她背颤抖

    赵爸拍拍她:“别想了,改天去寺庙烧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