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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沁往事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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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以前,现在通辽市科尔沁区这片土地,是属于科尔沁左翼中旗和硕卓里克图亲王的领地,它是一块广阔的牧场。由于清朝末年以来,统治阶级推行蒙荒放垦政策,这里逐渐出现了汉民开垦种植的农业经济,也渐渐有了人口相对集中的村落。在民国元年(1912),第十五代卓里克图亲王色旺端鲁布因为挥霍无度,欠下了巨额的债务,打算将祖传的领地正式出放招垦,以放荒收入来还债。此事经呈报奉天都督后,又转报给民国大总统批准同意,确定出放。这就是出放巴林爱新荒。于是,在当年由奉天都督遴派官员,成立了名为巴林爱新荒务局的官方放荒机构,主持这次放荒事务。正是在这次放荒的过程中,产生了通辽这个地名。蒙奸假洋鬼子胖翻译一听八路军要收拾他,吓得躲到通辽城里不出来了,他可不管财主的小女人生死。顺手摸进了姨太太的房里杀人的事时有发生。把他吓得尿都出来了。

    通辽城(当时还不是一个城市叫白音太莱)内日本宪兵队马道尹府(现通辽市公安局)门前大街上,除了一队队的日本巡逻兵之外,没有别人。八路军晚上去袭击军械库,骑兵偷袭时不带马刀,他们清一色的二十响驳壳枪。一阵枪响,打得日本人摸不着头脑。

    原来是王爷的一名护卫官,想当八路军来通辽闹一通做一个见面礼。

    达尔罕亲王那木吉色楞满、蒙抗日人物中的不出名的人。“九一八事变”之时,达尔罕亲王正住在奉天,日本关东军司令本庄繁、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派人多次劝诱他担任伪满洲国要职,达尔罕亲王坚辞不就。日本关东军制订对内蒙施策要领,策划内蒙古“独立”1931年,日伪决定强行挟持他任职,亲王事先得到消息,便化装成平民逃到北平。“七七事变”后,北平又沦陷,日军再次威胁他出山,达尔罕亲王无奈,便贿赂医院大夫,给自己开了患有严重肺结核病的诊断证明,以此加以拒绝,并从此闭门谢客,直至抗战胜利。

    胖翻译也到北京当了一回说客,遭到亲王的严厉痛斥,被轰了出来。但是一些别有目的的其他内蒙古王公利用这个机会来搞内蒙古自治,其实是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从北京回来后胖翻译有事没事的都和这些人交往,研究要借助日本人的力量再搞一个内蒙古自治政府。内蒙古自治军第二军司令韩舍旺,科左中旗为基地组建第二军的第一旅旅长滕海山,第二旅旅长小喇嘛。胖翻译频繁的和日本人来往同时又巴结他们。

    鬼子一出现在翻译官家的客厅,胖翻译忙弯下腰叫了一声“太君”一副‘商女不知亡国恨’的奴才像。

    上次八路军骑兵救艾彦,来到翻译官家摸情况,把翻译官吓的再也不敢一个人单独来往,见了日本人也是害怕日本人知道自己给八路军政委提供了艾彦的情报,嚣张的气焰已经减少了许多。

    “翻译,今天白天,运输队又被袭击了,你的人查得怎么样?”一说到这事,胖翻译的脸色也开始沉下来。说实话,他其实一直在怀疑是骑兵队干的,可是看他刚才尖刀架在脖子上的一刹那他又打消了怀疑。

    他小心地回着话:“太君,没有什么发现,周围也没有什么来历不明的人。而且,太君,我们抓的那几个人也太可怕了。什么刑罚都用了就是不招供。”

    这一天,大车店内人客满座,热闹非凡。座上人头踊踊,一些精壮蒙古汉子参杂其间,十分引人注目。

    这些内蒙古汉子,一个个骨架强健,挎刀背剑暗藏器械,实在非比寻常。是那日松从老家带出来的,一直跟在他身边,枪法极准,为人又很收敛。对他来说,在这科尔沁混乱的年代,那日松是他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那日松你想想,日本人来中国才几年,他有多少人?中国有多少人?日本人现在顶多占一些城市。而我们呢,不可能一直在城里吧,还要出城吧?老太爷这次来,就因为乡下共匪闹的。我看那些共匪是已经利用国民党战败撤退的机会,日本人无力占领的空挡开始活动了。况且蒋委员长的抗日决心很大,谁敢保证日后不会和我们算帐。再说,他奶奶的,别看日本人现在用咱们,我还不如他妈一个普通日本兵,见到他们老子也要必恭必敬。我们必须给自己留一手。”那日松看着他那害怕和委屈的模样,心里想笑但忍住了。

    我最近派人四乡八里摸情报,探听到八路军骑兵队的伤员都在大庙里养伤,我们不如把他们全抓住,那你我可就立大功了。

    这天翻译官带着大队的日本人偷偷的向玛拉沁大庙摸来。

    年过古稀的特木尔(铁)爷爷坐在蒙古包的大门前,拉起马头琴,唱着草原上的民歌。有一大队日本兵向玛拉沁大庙上来了,他一看就知道不好,马上跑到尼姑庵找自己的女儿乌日娜,快向八路军报告,日本人来抓伤员了。让儿子巴图(牢固)去迎一下,好让大庙里的喇嘛有个准备。

    少女乌日娜(巧女)感到兵荒马乱的年代暗藏无穷无尽的杀戮,未婚夫当给王府当了亲兵卫队长后就背信弃诺,看到他来的信后她心理万念俱灰,便在草原上惟一的一座尼姑庵出了家与清灯古佛相拌。(在解放后被人民政府强制还俗,安排到小学当教师从事教育工作,自此终生未嫁。)她拼命跑到骑兵队的驻地报告了日本人抓走伤员的消息,让骑兵对日本人的行动有了一个大至的了解。

    谁也不知道八路军把他们的伤员藏在庙里了。伤员象喇嘛一样打扮,谁也看不出来,而且庙里有一个秘密暗道,连暗道都给封所了,伤员根本就无法跑掉。当时科尔沁草原上的庙近百个,最大的庙里有近千名喇嘛。日本人想查也得费很大的尽才能办到。日本人一进庙里就准确无误的抓走了那几个伤员,这里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等我们查出来会有更大的损失。不能再受损失了,要想办法弥补这个损失,我们这只队伍太脆弱了。

    老实窝囊的巴图(牢固)有自己的主见,他是不会出卖朋友的,说白了,他是不会出卖八路军的。在他的心里出卖了八路军就是出卖了祖宗。一个软弱而正直的草原牧人站在祖祖辈辈生活的草原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侮辱,巴图(牢固)哀叹,他欺侮了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仇人,该怎么办,给他一刀,可是人家手里的家伙比自己的刀可要列害多了。何况又有大批的日本兵荷枪实弹的在他后面,但是他也一个疾恶如仇的汉子,拼了命也要和他干。他双膝一合夹紧了马的肚子,他那匹暴烈的坐骑飞奔着。

    这回日本人抓住几个八路军的伤员,日本人怕骑兵队来解救伤员,他们想来想去,就是不知道把这个八路军的伤员藏在那最安全,后来日本的一个大佐别出心裁的提出放在胖翻译的父亲家。胖翻译的父亲是一地主兼牧主,有几百亩的良田和几千的牛羊。有一个骑兵队员上当地人,以前伤员曾经带领牧民抢过胖翻译的父亲家的财产,日本人严刑拷打时一个伤员被他们打死了,因为伤员死在他家,他父亲在伤员的身上撒了一泼尿,他们说这样就去掉晦气了。

    这回为了救一个被俘的受伤骑兵兄弟,骑兵队战士牺牲了四个兄弟,这就是长时间战争中形成的感情,感情这东西太厉害,牺牲兄弟的遗骨要想尽办法找回来,不能让鬼子遭禁了。

    每牺牲一个兄弟他们都会沉浸在悲伤中很长时间,这就是内蒙古骑兵队战士之间的感情。鬼子的队长被围住,这家伙举者指挥刀,嘴里啊啊的大叫要劈一骑兵,另一骑兵假装进攻,进攻装的很象上挑下扎,真假结合,他很紧张,注意力都在这,被侧方的战士一刺刀就捅得蹲下了,解决其他鬼子后,捅死了这鬼子官。但是八路军的伤员并不在,骑兵队员扑了个空。这反而引起了日本人的注意,日本人认为他们这次抓的战俘里一定是一个重要的人物。说什么也要保护好这些战俘。

    大家谁也没有出过远门,原来南方仗打得这样激烈,大家谁都不知道,听巴特讲这些心里都佩服他的见多识广,越发的觉得他是一个老革命了。他又告诉大家内蒙古人民革命党其实质就是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人民自己的党,现在我们骑兵中的内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党员已经有三十多人了,还有很多同志要入党,等到条件成熟了,就成为党员了。有一个战士问桑昆我们反对德国人,为什么还学德国的马克思理论,学会了马克思我们不都成了德国鬼子了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战士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心里装不住话。有啥说啥。

    他心里第一次想到自己也要加入那个中国共产党党员,他要彻底抛开以往的毫无目的的和日本人撕杀,现在他有了组织,有了目标的和鬼子打仗了,他是一真正的军人了。

    “日本人向我们发动了更大的扫荡,他们对内蒙古王公实施怀柔政策,对农牧民实施三光政策,已经充分的表明他们载重感的日子长不了了。他们加紧在东北地区疯狂的掠夺。我们要打他的后路,让他们后院失火。小鬼子的日子是过不安生了。”巴特的话就象一个教书先生在讲课,说的是那样的动听。让他回味着。

    桑昆和巴特决定先打一些伪军力量最薄弱的据点,然后再打一些力量较强的据点,最后打日本人的据点。通过那张地图他把日本人的兵力部署,针对自己的力量进行了比较,敌人比自己要强得多。只有这样的打法,骑兵队才能一打一个准,打掉一个算一个。我不打你通辽,你日本人在旗县的兵力部署弱,我就打你弱的地方,打一个完一个。

    好了,大家不要开玩笑了,一会有一伙鬼子从这路过,有八十来人,我们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战士们禁不住满脸的兴奋,好,我们有十几天没有打这样的仗了,小鬼子送上门了。让他一个也回不去。大家紧锣密鼓的去准备打伏击了。桑昆对巴特说:“这回,游击队也参加,你去他们那里帮一忙,他们的条件很差,你要多照顾照顾他们。”

    日本人正在运大烟,开鲁的大烟一下来就让日本人运输到通辽。在那里准备运回日本或是什么被的地方,具体地点我就不知道了。这几天日本人正忙着呢。我们去找哪个日本翻译官,让他给我们提供准确的消息,我有办法进去。日本人在通辽、开鲁等地成立了官办大烟馆,大烟也被他们誉为“福膏”凡吸食大烟者还发给“福膏台帐”也就是平常说的大烟供应本,凭大烟供应本给予定量供应。同时也假模假样地成立了“康复院”把无“台账”吸大烟的人抓到这里,美其名曰叫该人“戒烟”并规定戒不了的发给“福膏台账”然后定量供应。领了台账以后就算“合法”了,事实是扩大了吸毒者的队伍。这样以后,大烟“官办”一来实行了垄断经营,从中获取比原来大得多的利润,二来不少人由没吸大烟到吸大烟,又从吸大烟到“打大烟”“扎吗啡”达到了弱化中国人的“人种”的目的。不少人由于日本人事实上的“鼓励”成了大烟鬼,风一吹就倒,有的没几天就死了,于是他们的“弱种亡国”的目的就又进了一步,实质上是进行了另一种从精神到肉体的大屠杀。

    谁也不会想到这一打日本人的运输队,就出了两个小差头。大家刚要打的时候,骑兵有一队人马先动手了,他们有十来个人。一打就把日本人的军队招来了,骑兵队差一点吃亏。这个提前下手的人就是艾彦(长征)。一个是翻译官带人来接应,骑兵事先没有料到。

    老鬼子山田负责运开鲁的大烟,他总是喜欢别人把自己看成是个中国通,自认为看了一回三国演义就深知兵法,但是来到中国打仗已经八九年了,从普通一兵提升为大佐,他最怕民团,特别是内蒙古人称为自治军的民团,这写人汉语都说不好,在他眼里,他们就是一群狼,见了日本人就象几辈子的仇人,抓住了就要挖心掏肝,生食其肉。内蒙古的人就象他们的祖先成吉思汗一样,就象一群未开化的人种,野蛮得让你见了就从心里发毛,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被杀死了,他的亲人、朋友、族人不杀死你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第二怕八路军,1942年有了内蒙古的八路军骑兵,他们是一群由共产党在内蒙古草原上组织的全是蒙古人部队,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作战英勇顽强,偷袭和夜战如神,行军如风。

    他们往往以小股部队吃掉日本军队更小的部队,然后收好战利品骑上马迅速转移,一眨眼的功夫跑出去好几十里地了连影子都看不见。这使日本军队的大炮,飞机,坦克,卡车都失去作用。八路军狡猾地避开了日本人的飞机大炮的优势和锐气,一点一点的吃掉他们,尤其是八路军领导的游击队,神出鬼没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他们莫不着头脑。他们是不到跟前不开枪,没有十分的把握不打仗,在这突发的枪声面前如果作出的反应不迅速,那么八路军就已经端着刺刀冲到你眼前,一刺刀把你捅死了。

    内蒙古的这些骑兵也是听见马蹄声马刀就砍下来了。他们看不起八路军这只军队,但是一年下来他们改变了看法。

    中国政府军---国民党的军队打仗是枪炮齐鸣,他们往往拉开很大的架势,兴师动众的。老鬼子山田跟国民党军打过多次仗,也和八路军打过仗,他的结论是要论武器装备是国民党军好的多,但八路军极善与他们领袖毛泽东的运动战,也就是说对战场的控制力极强,随时随地都会向你发动进攻。和他们作战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紧张中。作为大日本皇军他们不愿和八路军交手,和国民党军打仗,败了就一跑了之,可以放心大胆地追击,和八路军打仗,即使撤退他们也会设下各种陷阱,日本人决不敢掉以轻心的去追。

    老鬼子山田一夫不知道在游击队里面,一支枪代表着身份和地位,游击队的弹药可不如日本人的充足。

    远处的小鬼子越来越多,越来越近,赵政委看见一个手里拿指挥刀的鬼子了,如果这个时候有一把长枪,自己完全可以一枪打碎他的脑袋,看见自己没有办法参加战斗,赵政委干脆仰面躺在地上休息。巴特一眼发现了仰面躺着的赵政委,他惊叫了起来,游击队的同志真是太大意了,这样高级的一位领导居然在游击队里和队员在一起打伏击,真把他吓坏了,这要是有什么危险可怎么办。他拉着赵政委就往后方撤了下来,他让通讯兵马上去叫桑昆来。

    我们蒙古人世代效忠国家报效朝廷,大清国的江山都是我们科尔沁部蒙古人打下来的。我们蒙古人讲的忠孝仁义为国出力,讲的是战死杀场,从古到今都是这样的。这就是我们蒙古人。

    大家埋伏好不到一小时就看见头上带着黄军帽的小鬼子出现了,这些家伙瞄着腰,四处张望,很快更多的小鬼子出现了,桑昆突然想笑,小鬼子个子真的很矮小,难怪中国人称日本人为小鬼子小日本。

    巴特对大家低声的说道:“等小鬼子走近了再开枪,我不开枪,谁也不准开枪。”

    巴特正在担心鬼子们冲上来的时候,那一边李队长也正在伤脑筋,怎么打打鬼子,没有看见巴特了?如果那些鬼子在后面包抄上来正好遇到了巴特一个人可就糟糕了。抬头看了看也没有看到,那里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不由得暗暗骂起来,指挥官真是一个不可救药大蠢蛋。

    顿时,二十几支长枪端枪一齐开火,近处的鬼子纷纷卧倒,估计大概有十六七个鬼子毙命或者丧失了战斗能力,游击队的队员的枪是打猎的霰弹枪,一打一大片。杀伤里在近距离威力很大,但是装弹很慢。一个射手得有两人装弹,先往枪里倒上黑火药,然后装上铁沙,用枪探子堆实,放上点火冒才能用。平时大家都官这种枪叫洋炮。

    带头的鬼子山田老奸巨滑走在队伍的中间侥幸没有死,当游击队的枪还没有停止射击的时候,他还在往公路下滑落的时候,一块半斤重的带了少许泥土的石头颠在他的后脑勺上,连哼都没有哼就昏倒在地上,偏偏刚好是靠着路基倒下去的,倒在了路基底下就避免了被枪弹击中的可能性,等到游击队被驱散,他才在鬼子兵的救护下慢慢醒过来,当他慢慢恢复神志以后,看见满地都是日军的尸体惨不忍睹的死状,急得他撕开自己的军装露出毛忽忽的胸膛就要抛腹自尽,身边没死的几个鬼子兵急忙拦住他,一个下级军官指挥着几个没有受伤的鬼子兵们打扫战场,战死的鬼子兵尸体是要运回去的,受伤的鬼子兵也是要包扎的,连他的头上也打了一个绷带。他站在死人推里,一张脸已经变成灰白色,饿狼一样凶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公路上那些躺着将近三十具尸体。

    鬼子吃了大亏后灰溜溜的撤退了,老鬼子山田咬牙切齿的叫着,八噶,八噶。他佩服内蒙古骑兵的勇猛,看着那些内蒙古骑兵就象他亲自见到十三世纪的蒙古骑兵纵横天下的壮观气势。他就是不服八路军的这种打法。

    游击队接赵政委到乌兰浩特去到是让人家赵政委参加着样危险的战斗,大家心理都很过意不去。到是赵政委大度,要桑昆快点把自己送过封锁线,快点到乌兰浩特报道就感恩带德了。大家都笑了。

    翻译官与艾彦(长征)的交情是最好的,当年,艾彦(长征)在抗日义勇军中当兵,抗日义勇军抓住他们父子的时候,是他艾彦(长征)挺身而出救了他们,他的救命之恩他们父子俩是不会忘的,他忘了,他父亲也不让他。后来他当了国军,也就不再联系了,直到他杀了日本人和自己的老婆后,日本人追杀他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当了日本人的翻译官。翻译官的手下有两个主要人物,一个是他的表弟仁钦,一个是他的姐夫那日松。这两人心狠手黑见钱眼开,在当地是有名的恶霸。他们在日本人还没有侵占北蒙时投靠在达尔罕王爷门下,作威作福的。日本人一打进来,就在翻译官的引见下,投靠了日本人。为日本人侵占内蒙古草原充当了不光彩的叫色,当了日本人的鹰犬,在科尔沁草原上坏事作绝。为翻译官鞍前马后的跑着,什么事都有他们两人出谋划策,两人深得翻译官的信任。

    “队长政委,我艾彦可忘不了是谁把我扔在厕所的粪坑里的。我艾彦不是记吃不记打的人我艾彦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成吉思汗的子孙和那种蒙古人中的败类是有区别的。”

    “是啊?艾彦说的对,他明目张胆的投靠日本人见到日本关东军就叫爹,丢尽了蒙古人的脸。日本人一战败,他就投靠国民党,和我们共产党打上了内战。”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蒙古说汉话。现在可好他不说汉话了,他说日本话了,比你艾彦(长征)可强多了。他给日本人当翻译专干坏事坑害我们蒙古同胞。”

    “他竟然和搞自己女人的日本人在一起,而且给他们干事残害我们蒙古人,我们骑兵眼里是揉不进沙子的,对每一个日本人是不会手软的,对每一个给日本人干事的蒙古人也不会手软的。”

    艾彦只是默默的往驳壳枪的弹夹里装子弹,仔细的听着桑昆说大伙到玛拉沁大庙如何埋伏等翻译官到来。

    进了大庙,桑昆看着那些穿着蒙古袍的善男信女,心中不觉的佩服起巴特的判断能力了,他里里外外在大庙里走了个遍,然后回到庙门口的栓马桩旁边,双手插到怀里悠闲得象是在等人的样子。约半个小时,他猛的看见翻译官带着几个人从西走过来,他后面跟的手下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桑昆看了就觉得恶心。

    内蒙古科左中旗玛拉沁古庙,此庙占地五十亩,有正殿四十九间,法轮殿八十一间,内有佛像宝珠金器无数,为内蒙古科左中旗蒙古族宗教文化中心。

    一九四三年正月,日军对玛拉沁古庙洗劫,将所有珍宝文物抢走后,在各建筑上浇上汽油,纵火焚烧,大火一烧,一座宏伟壮丽的圣殿化为灰烬,当时人民自己组织了起来去救火。火是救了,老百姓那是损失的残了。

    在大庙微弱的灯光中,隐隐约约的找到了翻译官,伪军们的警戒实在是太差,几个制高点都没有哨兵,悄悄的将翻译官的脑袋套入了枪口的准星里,他的战马吃饱了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神箭手小哲别把握时机正准备开枪。

    “桑昆,你我都是草原上的主人,你来杀我,我是防不胜防,但是我怕死吗?我不怕。连日本人的东西我都敢拿来和你们换钱,我怕吗?讲讲交情,日本人的枪支弹药我也没少给你们。你放过我一马,来日方长。往大了讲,大家都是为了科尔沁草原。不然也别怪我不讲交情了。”翻译官说得很自信。翻译官和那些伪军的态度还不得而知。

    桑昆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传令身边的战士要神箭手小哲别立刻赶过来。先别杀翻译官,回来听命令。

    神箭手小哲别正在幻想着等一会儿击毙翻译官后,他还要和队长一起冲锋。让他们好好看看自己的实力,小队长这个位置他能不能坐稳就看他自己的了。一听,虽然心里不服气,但是命令是不能违抗的,悻悻的回来了。

    日军没能接近我军便被我骑兵阻击手小哲别带着骑兵阻击队员一一击毙。

    胖翻译没有被八路军杀了,但是却让土匪劫持了。这次遭遇劫持,捆绑他的那个小子一定是老土匪出身,否则不会把他捆绑得这么牢固,牢固得让他骨痛筋麻,手脚被捆绑的感觉依然无法消退下去,不得不痛苦地吼叫。

    那个小个子土匪说:“你老实点,不然就把你送到八路军骑兵那去,你杀了八路军的伤员,到了那有你好看的。”胖翻译吓得手脚都晾了。

    “翻译官让土匪给抓起来了,这次就便宜了他。”

    时间不长他手下的那帮人有和土匪说得上话的人就把他给要了回来。经过两次的遭遇翻译官已经吓的再也不敢在科尔沁草原上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