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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沁往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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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有无数的善男信女来理佛,在蒙古人中无论遇到什么疑难杂事很多人都来乞求佛爷的保佑。正是慧丰寺这样的繁荣,才有利的隐蔽了无数的八路军骑兵队的伤员。艾彦就在玛拉沁的慧丰寺养伤,几个懂得医道的喇嘛照顾他。

    艾彦醒后一句话都没有说,他闭眼跪在炕上面向东。大家知道虽然艾彦洗去了身上的粪便但是在艾彦的精神上是永远洗不掉的是耻辱。政委和队长几次和艾彦谈心,十几个月后艾彦才开口说话,他向桑昆要了两把驳壳枪,要当骑兵队的一名战士,他觉得自己比不上骑兵队的任何一名战士,他抬不起头来。总是咽不下这口气,本来打算得好好的,现在是损兵折将,弄得还要人家八路军骑兵把自己从粪池子里救自己。

    艾彦(长征)投靠桑昆,大家好象早在意料之中。

    在艾彦的心里,伪军和皇协军他们那些死老子哭娘的手,论本事不如我艾彦(长征),论能力连我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论民心,老百姓恨不得把他们撕了、杀了他们不可,他们干的全是卖国害人的事。可是,这些王八蛋们投靠了日本人不照样升官、照样发财吗艾彦(长征)一杯接一杯地喝,他想喝个痛快他酒没有喝醉,人却喝醉了。

    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是英雄豪杰们在慷慨之时的一种男人的强壮之美,力量之美。酒与诗,与戏文,与男人的胆量是相扑相成的,艾彦(长征)是一名草原成长起来的军人,在家的时候上的学全加起来不到一个月,学的是蒙文,大字才认识几个,他可不象巴特,要文能文要武能武,能写能画,他根本就不懂水墨丹青。在他眼里友谊就是朋友就是安达可以共同喝酒吃肉分享胜利。桑昆救了自己,又不嫌弃自己被日本人扔在分辩池子里,他就是朋友,就是生死的弟兄。

    艾彦(长征)当年告别了李海山给国民党当兵,在一次战斗中受了伤,实际上让子弹划了一条口子,只是一点皮毛小伤。艾彦的几个和他一起出来的弟兄,在战斗中英勇善战陡立了功,当了官,就他一个人因为脾气不好一直没有当多大的官,他自己也知道这点,要论杀敌,他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都走了,就他一个人,遇上事也没有个人商量。

    这回受伤,他脑袋一热,花了二十快大洋和一根金条给军医官,让军医官给他开一个证明他一条腿残废了再也不能上战场打仗了,让他回家就行了。

    他回家一看,自己老婆和日本人在鬼混,他一来气,拔出自己在战场上缴获的手枪就给了日本人脑袋来了一枪。一看自己的老婆赤条条的也照着胸口给她一枪,他放了一把火把房子一烧就走了。

    他看着那只自己在一次战斗中缴获的手枪,那只枪太漂亮了,他缴获后就自己偷偷的留下了,谁也不知道。今天算是用上了。

    在国民党部队里,他干得就是一个气,军官趾高气扬的欺侮当兵的。他们和日本人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没有别的能耐就会欺侮老百姓。和日本鬼子一接上火,当官的比当兵的跑的还快,当官的一怕,当兵的还管什么,本来能打胜的仗,让当官的这样一整,军心就涣散了,士兵的士气马上就下来了。枪声一响,大家伙就自己顾自己的性命了。鬼子一走当官的就来了能耐。让他一看就来气。

    有一回,刚一打起来,连长带头往回跑,他一来气在后头就给了他一枪就结果了他,等仗打完了。一清点战场,发现连长是胸部中弹的,上封认为是在冲锋时受伤死的,就给了他一个烈士的称号。艾彦就当了这个连的连长。

    他看到这些实在是不愿意在国军里干了,就想了这个办法回家了。在国军的部队里他杀敌勇敢,所以他的钱比其他人要多得多,整个部队都对他这个内蒙古大汉敬而远之。大家都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蒙古说汉话。但是他一回到家就遇到老婆和他最痛恨的日本人睡觉,他气得肺子都炸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要和日本人没有完,杀一够本,多杀几个就转了。

    但是几天来,他看到到处是日本人在清乡,到处是杀人放火。他纠集了十来个人单枪匹马的袭击了几个日本人的驻地,杀了几个日本人,在一个日本军部的墙上得到了一份地图。地图上标明了各日本军队驻地的兵力和火力部署。他在当兵时懂得一些地图上的用途。他照着地图上的标志又袭击了几个日本人的驻地,杀了几个日本人后,他深深的懂得了这张地图的重要性。按照这张地图上的标志去干自己省事多了。他要把这张图自己画了一张交给一个他最信任的人,原始的地图他藏了起来,一便发挥出这张图的作用。后来桑昆救了他后,他找到桑昆要桑昆和他去取地图,他们几个人偷头的来到藏地图的地方取了图,展开了这张图。

    牧仁(江河)一见他艾彦(长征)这副神态,不禁怒火中烧。一听这话更是气得脱口而出“有一张鬼子的破地图,你想怎么样?难道想勒索点钱不成。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假的怎么办。”话刚叫出口就被桑昆用眼色制止住了。

    艾彦(长征)拍了拍自己的腰间,显然那别着一只短枪。“我喜欢这个,以前玩这个,现在也在玩这个。有了他就好吃饭了,别人就不敢欺侮咱们了。就连他娘的连日本人都怕咱。日本人丢了地图还不大兵压境,假的我们一打,进了的日本人的埋伏圈,全完,一个也别活。”

    他看看手下的这些人大笑起来,这些人也立即大笑起来。桑昆知道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亡命徒一样的穷牧民,现在他们人多,既然来投奔自己不能让人家心里有疑问存在,现在只有自己忍让才是上策。

    有一伙日本鬼子向我们这里来了,大家隐蔽。桑昆靠自己的智慧也有一点运气,使八路军骑兵队十名战士在千钧一发之机躲过了一场血战,日本人一走,剩下的几个八路军骑兵队战士就往东撤退了,巴特等人搽了搽额头上的汗,他们每个人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好几十鬼子,一交手,还不全让人家包圆了。

    艾彦(长征)说:“日本鬼子不断洗劫我们内蒙古人的草原牧地,他们奸淫妇女,抢劫牛羊,杀人放火。牧民在自己的土地上无法生存了。全国的汉奸和伪军比入侵的日本人要多出好几倍。我们的内蒙古人都是成吉思汗的子孙不能自相残杀。”

    艾彦(长征)看了看自己的人说:“我们的人马全到了,就这十几个人,你们要是愿意,这张图和我们十几个人就是你的了。我们愿意听从你的指挥和你们一起打日本鬼子。”“好,好。现在你就是我们当中的一员了,不过我们的队伍可是穷人的队伍,不同于你先前的打法,我们可有我们八路军的规矩,不同于你当国军了,你可得守规矩。”

    同样是一群蒙古人,他们让他感到他们是那样的新鲜,那样的让人愿意接近,他们的思想是那样的先进。他感到自己这一生注定要和他们在一起打日本鬼子,来报过仇家恨。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为了一张嘴巴才不得不委身于国军。以前他虽然身为国军中尉却依然鄙视这种身份,回家后杀了老婆当了十几个人的自治军在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老蒙古”堆里面过着野蛮人的生活实在是一种痛苦,现在脱离了苦海当然要好好的表现。回到骑兵的驻地大家一兴奋就睡不着觉,讲起了外面的事了。

    这几个月,我还以为你让日本人给吃了哑巴药呢?吓得我和巴特就差一点没去给你找江湖游医。原来你小子会说话,还着急了这老多的旧部下来。我们错怪你了。

    关东军达尔罕驻军军部大佐左左木紧急着急手下的日伪军军官看、一个了个紧急会议后就回沈阳了。小林参加完会议后也着急了手下开了一个会。

    松本受了重伤卧床不起,小林被骑兵袭击一生气杀了二十几个伪军,所剩下的伪军也就没有几个了,巴彦塔拉的驻军又被袭击,骑兵救走了艾彦,打死打伤很多的日伪军,于是两处合兵一处,翻译官帮助小林急急忙忙的召集了几个伪军的军官开了个紧急会议,翻译官直言不讳的说:“我们几次被八路军的骑兵袭击,可是现在我们连一个骑兵的影子都看不着八路军的骑兵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大家要提高警惕,防止八路军骑兵在暗处算计我们。大家要同心协力防止八路军骑兵队。

    小林直接对刘海生说:“你和艾彦很熟悉了,不知道刘队长在这次战斗中真的对艾彦进行了征讨,刘队长现在可知艾彦的去向。”刘海生说:“艾彦过去和我共过事,没有太深的交情。他和犯疑官家是世交,他跑到那里去了我不知道,当时翻译官在,他知道。”刘海生知道小林是会去问翻译官的。艾彦跑到那去了他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会不遗余力的去抓艾彦。小林只是知道刘海生和艾彦同在李海山的部队当兵,他不知道和翻译官家有什么关系他不知道。刘海生一说,他很是生气,他知道刘海生把事情推得一干二静,让翻译官很难办。小林盯着刘海生看一会,说了一声:“吆西。”就走了。小林这次没有发火,到是很沉着。刘海生知道小林确实想知道艾彦的下落,好做好防范工作。他把问题推向了翻译官是为了保护自己,他知道在日本人跟前无论是毒辣还是心计,自己都不是翻译官的对手。翻译官总是踩着自己的头往上爬的。

    在伪军中的各个小股的部队之间,有一些的军官为了在日本人跟前争宠很容易引起纷争。

    日本人的飞机象野牛一样的吼叫着,在空中轰鸣。炸弹落地在喧哗的人群中爆炸,一些倒霉的人在嘈杂中飞上了,直冲云宵。吓得人们都傻楞在那里。

    日本军国主义侵占满蒙地区,推行“以战养战”方针,试图建立一套按民族分工的殖民秩序,即由日本人掌握军事与大型企业,中国人可以经营商业与农业劳动,朝鲜人种水田,蒙古人搞畜牧。日军战略家石原莞尔把这种分工誉为“真正的共存共荣”

    关东军从工业、农业、金融、交通等全方位疯狂掠夺东北的财富。同时大量移民占据中国土地,积年累计达10。6万户,31。8万人。日本还推行二次移民法,即将朝鲜人迁移到东北,再从日本移民朝鲜。从1933年到1936年间,移入东北的朝鲜人年平均7。1万余人。日本强占东北土地,从1938年起到日本投降止,达3900万垧(一垧约合15市亩)。

    日本大量掠夺东北劳动力,伪满规定l7—56岁应服劳役,其中20—23岁还应服兵役。东北人民中几乎每10个人中就有1个劳工。劳工病死或被虐杀者约占20%,尤以“国防”作业劳工,工程完毕后惨遭集体屠杀。

    科左中旗日本关东军的报复行为更加凶残了。几乎是天天又人被无辜的虐杀。

    八路军骑兵神出鬼没的不断的袭击日伪军,一时间是谣言四起,谁做了好事,谁做了坏事,八路军有密探,都给记得清清楚楚的,伪军中人心慌慌。

    翻译官怕刘海生知道八路军骑兵到过自己家,他偷偷的在试探刘海生是不是把自己通八路的事告诉日军。

    刘海生投靠日本人已经有三年了,他手下管辖了一个下队三十几个伪军。在整个伪军部队中他的伪军是最有战斗力的伪军,他的势力最大。每个月他就可以从军饷中得三十几个大洋,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刘海生把自己的小队长的职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手下都是自己的过命的兄弟,兄弟们一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他从来没有严惩过谁,兄弟们都和他很亲近,刘海生也防着别人来夺取他这个小队长的位置,为日本人办事他就格外的小心。两个月前,他和翻译官弄了半红脸,回到家他就有些后悔和害怕。他深知翻译管道毒辣,觉得对自己很不利,盘算着如何和他去和解。翻译官已经说了自己的外甥当了八路军,但是他告诉翻译官,他小老婆是那小子的庶母,翻译官就没有再说什么。这样过了几天,这天上午。翻译官主动上门来找他吃饭。刘海生也是行伍出身,平时喜欢带两只枪,一明一暗。贴身的那只手枪总是压满子弹上好堂,他们两人来到酒店,老板一看都是熟人。请到上面,大献殷勤。两人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八路军骑兵来来回回的打了几个漂亮仗,日本人是连个骑兵的影子都没有抓着,一时间是谣言四起,好的坏的全来了,这回到是让桑昆碰到一回。

    这会日本人可是花了大钱,他们从遥远的北山里运来了上好的松木,把驻军的县城周围埋上圆松木,围了起来,修上炮楼和碉堡。还拉上了铁丝网。那松木有一搂粗,光挖坑埋松木就死了好几个人。我看那松木比修葛根庙的木头都粗,葛根庙的木头也没有日本整的大。

    行了行了吧、谁不知道你,捡到骆驼不说牛的手,他日本人的木头再粗、再大、他也架不住咱八路军骑兵打,你他妈的,就会长日本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日本人是你爹你妈啊,你这么羡慕,给蒙古人丢脸。

    那仁说完就走了,被说的是一个地痞。他气冲冲地往镇子里走,迎面走来了一个汉族打扮的年轻的妇女,地痞看到了她,正好找到了一个发泄自己被那仁挖苦的气,终于有了一个出气的地方。他拦住了年轻的妇女,就调戏人家,年轻的妇女呼救,正好在此路过的桑昆碰上了。地痞不是桑昆的对手,一过手几个照面就被桑昆抓住脖子往土墙上使劲一撞,那家伙就蒙了,他山晃两晃的掏出随身携带的蒙古刀对着桑昆就扎了过来。

    桑昆拔出驳壳枪顶住了那家伙的脑袋,吓的那家伙跪在地上不起来了。桑昆叫着:“日本人见了都他妈的害怕,你一小兔崽子还欺侮妇女来了,下次让我再见到你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还不给我快滚蛋。我桑昆最见不得你这样的蒙古人中的败类了,在草原上欺侮自己的同胞妇女,我让你知道欺侮妇女祸害百姓到那都行不通。”桑昆拿起地上的内蒙古刀,刷的一刀下去,那家伙的脸上就被划开一道口子,吓的地痞连滚带爬的就跑。地痞心里骂桑昆,更恨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一边说着一边往驳壳枪里压子弹,他已经压满了好几个弹夹,还在压。打他个狗日的。我们就是打小日本的。给他们来点硬的,找了个机会,把那几个闹腾得最欢的亲日分子打他妈的一个措手不及,就是他们中武艺最高最有计谋的阿拉塔敖其尔也不放过。

    各个小队长,你们要严格管束自己的手下的战士,谁也不行骚扰老百姓,要是惹是生非喝酒闹事,我严惩不待。回去告诉战士们,大家伙养足精神,把劲全都给我使到日本鬼子身上去,武器弹药可劲的用,鬼子给可劲的打,让你们打个够,有一点,就是仗得给我打好了,我们现在也是一只要啥有啥的正规军队了。

    一听有仗打大家心里算是都透了一口气,大家一没有帐打就心里刺挠。把你们的水囊都装满了清水,我们要向草原深处进发了。桑昆走在队伍的前头,他熟悉草原上所有的道路,又有战斗经验。把日本鬼子赶出科尔沁草原,这可是最后一仗了,他希望自己的战士都活着回来。

    我们在日本人眼里,已经是树大招风了,引起日本人的不安,如果失去人民群众,那么我们这只部队就无法在草原上生存。我们不是国民党还乡团,换汤不换药。我们是一只人民的军队,是从旧的体制下转换过来的人民军队,是一只民族地区的人民军队。上级都高看我们一眼,对我们已经是非常特殊了,我们不要再摆特殊了。

    桑昆和巴特来艾彦的蒙古包里谈心。

    “巴特仁兄,在下有礼了。请原谅我的冒昧。我有些问题老是想不明白,要向兄弟你请教请教,不知你能否赐教。”

    巴特“扑哧”一笑对艾彦说“我又不是教书先生,用不着和我这样文绉绉的。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咱们老蒙古应该互相帮助就是了。”

    “不,你就是教书先生,还有嫂夫人,我听过您岳父大人讲的书,受益非浅啊!”

    队长,政委,洪格柱喝酒又在打那经济个刚抓来的俘虏了,你开去看看吧!洪格柱把几个附录扒光了衣服绑在勒勒车的大轮子上正用鞭子抽呢!那几个日本人到是很坚强,可伪军爹一声妈一声的叫个不停。

    围了一圈的牧民一看桑昆来了让了一个空。洪格柱别打了,在打他们会死的,他们也是人,快住手。洪格柱红着眼睛,一看是桑昆更来劲了。他们还是人,他们是畜生。让这些东洋小鬼子,子,尝尝我洪格柱马鞭子的厉害,还有你们,放着好好的中国人不当,投靠日本人当汉奸,给中国人丢脸,给蒙古人丢脸。我打死你。

    围的牧民也跟着骂日本人。几个伪军吓得尿了一裤子。到是那几个日本人有刚,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只打了他们一顿,我让他们抓去修炮楼子的时候天天挨打。我大哥累得吐了血,他们还让他搬砖呢,他实在搬不动了,他们就用刺倒把他活活的挑死了。

    洪格柱说着说着大哭起来,围的牧民当中的妇女先是跟着他大哭起来。接着男人也跟着哭了,围着的几个战士也哭了起来。

    巴特一看自己是控制不了。本来那几个日本人是准备放了,这样一来在日本军队的下级官兵中造成一个反战的心理情绪,会引起很多士兵的反战,动摇日军的军心。巴特说,洪格柱,你总得让他们穿上衣服吧,这么多的男男女女是是不是不好看。让他们穿上衣服,召集牧民开个大会枪毙算了。

    同志们,草原上受日本鬼子压迫的弟兄姐妹父老乡亲们,我桑昆知道你们饱受了日本鬼子的欺压,但是我们不能向他们一样干出不是人干的事来,我们八路军讲优待俘虏,我们要把他们交给人民来审判。我们都是八路军战士的家属,我们不能给我们的战士脸上摸黑。我们要有这个觉悟。大家听了桑昆的话散去。

    日本鬼子自杀了。把自杀的日本鬼子埋了,他们也算是个男人了,有勇气杀死自己,不愿意受辱,死的象个男人。

    眼前的日本兵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望着仍然挺立在自己面前的巴特,满嘴淌着血沫子的吉野太郎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巴特面前磕头,用生硬的汉语说:“我有罪!我杀了那么都的中国人,请允许我在这里切腹吧!就拜托您亲手砍下我的头颅,让我回日本去吧。求求你拉!”

    “我放你回去,告诉小林,尊敬的小林,你有什么资格指挥,一个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哈依!”吉野太郎站起来向巴特敬了一个军礼。

    大家全看着巴特一句话都不敢说,都怕打断了巴特的话,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政委放日本俘虏,真是天大的笑话。

    斯日古冷说:“表哥,你看正经八倍的白虎皮,这可是宝贝,你看,这皮扒的,你看人家熟的,还有这皮板皮质,合在一块才是上好的虎皮。就这虎皮,我保证在咱们草原上上千号的猎人打了一辈的猎也没有见过这只老虎。你说满天红那土匪,可真有好东西。我就是挖他十年的坟也挣不来那么大的家底。看的我心里直痒痒。怪不得都愿意当土匪,怎么有钱,搁谁谁不干哪?俗话说的好好马配好鞍,宝剑赠英雄。这虎皮你用最合适,表哥。

    桑昆没有吱声一直在听斯日古冷说。突然他问斯日古冷:“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送一张虎皮来让我给你堂灾解难来了。”

    “没有绝对没有。”

    “我可告诉你咱们是八路军,不是土匪,咱们有铁的纪律,你小子要是犯了纪律我的马鞭子可不认识你这个表弟。”

    “那是那是,不过表哥我听巴特说咱们这新来的百十号人要成立一大队三小队,表哥你看我是不是当个小队长啊,那打土匪大院,我可是立功了的。那达慕也是我干那些损事去下药的那也是大功啊/”

    “这个得开会研究一下,不是我说谁当就是谁,得民主选一下。”

    “表哥!咱们两人可是姑舅亲,在这人马当中七大姑八大姨的,可就咱们两人亲到时候你可得想着我。要是洪格柱当了小队长,我这脸可就没有地方放了,他老是看不起我以前干过挖墓的。我走了,开会可得想着我。”

    “好了好了,我有事下出去。”

    桑昆一回到营地,就看见战士们围了一圈中间两人在吵架,两人对骂,很是粗野。有个战士看桑昆来就报告他说,洪格珠和斯日古冷因为一带小事就骂了起来,大家都在看热闹。

    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仇恨是咋的,天天打打闹闹的,就不闲吵听。你们俩爱打架是吧!我今天让你们俩打一够。来人,把咱们上回在那达慕大会上缴获的搭搏服装给他们俩人拿来,让他们俩打个够。说完一手一个将他们俩人的腰带一抓,一使劲就把两人提了起来,举在半空,两人谁也动不了。在空中挣扎。

    带兵打仗的人就怕心浮气燥,对待士兵非大即骂,弄得士兵见了他就向见了阎王是的,咱们讲的是打架亲兄弟,战场父子兵。你们两人连这都不懂啊。还带兵,我今天就让你们打个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打啊,打啊?不好好的给我带兵天天的你争我夺的闹意见,那三十几个兵要是有一个出了事,你们俩就给我脑袋搬家。

    桑昆气得半天不和他们两人说话,一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一个刚刚拿了老虎皮向自己行贿,一个刚刚喝完酒大打日军俘虏。刚处理完有来了,得找政委商量一下给、他们两人一人一个处分,剩得以后老在自己眼前吵。

    当时要是有几张旧报纸,就象见了宝贝似的。巴特一天到晚的看那几张缴获的旧报纸。

    巴特放下报纸说:“我正要找你去,你看日本人在用一种看不见的武器,就象我们中原战场上的毒气。”

    桑昆吃了一惊“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