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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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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梦珍在流理台前默默地洗碗,套装后头的屁股显得特别翘,这回他觉得内里的火山要爆发了,酒后的性臊热就要往喉头冲了出来,怎样都压抑不住,只好解下领带,悄悄地走到梦珍身后,一把搂住她,吻上粉颈。

    “小陶,不要啦!”梦珍左躲右闪,连沾有洗碗精的手掌都伸来推他。

    “梦珍,我们多久没做爱了?”他就是不肯松手。

    “不是这个问题嘛!万一我爸妈他们回来………”

    “回来正好。”他撩起梦珍的裙子,抚摸着诱惑他的臀部道:“我向他们要人,马上结婚。”

    “小陶,别闹了。”梦珍拉下裙子转过身来:“我爸妈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他停止了动作。

    “他们已经为我介绍男朋友了。”梦珍低声说:“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对方是一个才留学回国的讲师。”

    “妈的!你不要我对不对?你早就想分手了对不对?找老家伙来垫背是不是?那今晚约我来为了什么?煮一顿饭给我吃就清了旧帐,一笔勾销啦!黄梦珍,我告诉你,少来这套,事情没那么简单。”小陶急得口不择言。

    “小陶,你别激动好吗?”她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跟他说:“你冷静想想,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结果。你是一个男人要养家活口,但照你的现况看来,根本没着落。你说,你还要我等几年?等到变成欧巴桑吗?”

    “你不相信我陶君正会发?”他感到莫大的悲哀。

    “至少这几年是不用想的了。”她斩钉截铁。

    “好!很好。”小陶掉转头去,但被梦珍拉住。

    “小陶,对不起!你可以骂我现实,我仍得为未来着想。今晚约你来我家。分手真的很难说出口,为了减轻我的不安,我愿意把身体给你,最后一次。”

    梦珍明明白白交代清楚后,开始脱衣裳,洁白的肌肤一一展露,最末仅剩下胸罩及内裤时,小陶制止了她。

    “算了,我一点兴致都没。”他沙哑地说。

    “不,这是我的歉意!你非得接受不可,难道你要我背负它过一生?”

    梦珍说完又继续卸下了最后的防线。她的乳房,像水蜜桃一般前端微微翘起,显得坚挺结实,光洁的小腹一丝痕迹都没,隐私处的毛发虽然不很浓密,却不杂乱,让人怀疑是刻意流理过甚或吹烫过的;站在流理台前的她,像是一尊不可亵渎的女神,虽不着寸缕,仍不可轻侮。

    “我放弃,我要走了。”小陶是真的龟缩了。

    梦珍二话不说,上前就解他的裤带,然后连内外裤一起扒了下来,可是,显露在外的小陶的小弟弟却是垂头丧气的。她还是二话不说,蹲下身抓任它就吸吮起来,很卖劲,令小陶都大吃一惊这从未遭逢过的功力。他没来得及怀疑她是否另有男人,阳具再度坚硬起来,不知是基于性本能,还是一股报复心态,小陶一把抱起她,架在流理台上,紧跟着张开她的双腿,觑准了她的阴洞便往里插。

    梦珍的身体原本是他熟悉的,但此刻他却觉得很陌生,没别的原因,就因为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做爱;她可以是神女、可以是女神、可以是女巫,甚或像琳达一般是个偶遇的陌生人,但就不是他的女友而已。

    梦珍被小陶逼得双手不得不撑住顶上的碗柜,导致发出叮咚响,就好像夫子在吧台上干巧巧那般,弄得顶上悬吊的玻璃杯叮咚响,真是难分高下呀!

    最末,小陶将她的双脚架在自己的肩上,腾出双手来将她的奶奶握了个满把,泄恨一般使劲搓揉,临曳精时,他大声叫唤:“去死吧!”

    夫子日:“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夫子又曰:“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乌。”

    夫子说这两句话的用意是劝小陶别太在意分手之事,其实他和黄梦珍根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不过夫子用得词不达意,让人感觉小陶配不上梦珍,所幸小陶这时尚未喝醉,否则以他那样恶劣的心情,不砸他的店才怪。

    谁配不上谁,大家是瞎子吃汤圆。

    “花花世界,女人何其多?”夫子收掉吧台上的八个空酒瓶道:“小陶,你看我店里,每晚进进出出就有多少女人,只要肯下工夫,夜夜都能打到不同的,烦呐!”

    “夫子,再拿酒出来呀!怕老子不付钱啊!”小陶舌头已经大了。

    “操你妈!小陶,本店的酒全招待给你,我也无所谓,就怕你没这肚量。不要跑了个女人就如丧考妣,没出息。”夫子一下又端出半打啤酒,小陶马上开了一瓶牛饮。

    “梦珍那个贱货,我才不在乎。”他放下酒瓶说:“我只是不甘心。”

    “有何不甘?”夫子想到什么又邪邪地笑起:“在流理台上,不是捞回来了?”

    “还是不甘。”

    “你要这样想,梦珍恰好是非安全期,不幸怀了你的孩子,又不忍拿掉,只好骗她的讲师男友,孩子是他的,两人不得已奉儿女之命结婚,孩子生下来后,假爸爸疼得要死,一直呵护长大成人,谁知道那小子是你的坏种,天生叛逆,不学好,变成小太保,当场把假爸爸给气挂了,他妈妈才把这秘密告诉他,他有所悔悟,发愤图强,终于金榜题名,一帆风顺当了大官,决定认祖归宗,千里寻父,历经一番波折后,父子总算团圆,他妈妈梦珍也很后悔当初的决定,跪着求你原谅,别再离开他母子俩………剧终。”

    夫子一口气编了个故事,微笑着看小陶的反应,不料,小陶仅说了句“瞎掰”,就兀自饮酒了。

    “你他妈作废了是不是?枉费我一番苦心编这剧本,搞不好还可以得金马奖呢!”夫子有点生气火大了。

    “与与事实不………不符嘛!”小陶有些言语不清了:“等到那时………候,我恐怕早挂了,饮酒过量、酒………精中毒、肝硬化………挂了,我儿子,只只能,捧我的骨灰。”

    “夫子曰:‘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物。’,小陶,先站起来,好不好?”

    小陶放下酒瓶,真的从椅上站了起来,脑袋差点碰到顶上的破璃杯。他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定定的看着好友夫子,良久才迸出一句:“谢了。”

    跟前这个枯瘦的男子,鬼灵精怪,但和他一般时运不济,从他姐姐那边敲竹杠削了些钱开这间PUB,也是要死不活的,不过,他可真是个好哥们。

    好到什么程度。

    小陶和夫子当兵时是同梯,在训练中心同在一个中队;小陶还记得有一次放探亲假,收假那晚,他在左营街上巧遇夫子,夫子说离收假还有一段时间,问他要不要跟他去开开眼界?小陶问去什么地方,夫子很神秘地笑了笑(还是他特有的标志--邪邪地),并未答覆他。

    夫子带他在后街的小巷弄间穿来绕去,终于到达一幢灰旧的二层楼房前,里面散发出晕晕的红光。

    走进大厅,有几对中年男女或坐或立着调笑,较醒目的则是墙上悬挂着的一排相片。一眼望过去,那些大头照的女人相貌都丑得可以了,相片下方什么阿猫阿狗的花名也就更教人不易记住了。

    “这是什么地方?”小陶问。

    “窑子馆呀!”夫子趁他尚未反应过来就推他向里走去。

    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侧是一间间的小房间,门口帘布下有的站有女人、有的则闭了房门;当他俩经过时,女人就跟他们调笑,甚至出手在他们身上乱摸一通。夫子很大胆的和她们相互挑逗,还“偷袭”了其中两个,引得她们一阵淫笑。

    “很便宜的,如果你钱不够,我先借你。”夫子说。

    “干嘛?”

    “打炮啊!”夫子走到尽头时说:“这层楼的女人太逊,二楼一定有合你胃口的、而且比较幼齿,上去。”

    他拖着他上去二楼,还是同样的格局,走到一个穿廉价粉红色洋装女人的门口,夫子上前搂抱住她,然后向小陶介绍她,叫阿珠。

    “这是我同梯好朋友,我交给你。”他用台语说。

    阿珠将小陶一把拖进门,端起一个小面盆走了出去,隔了一会,捧着装满水的面盆回来,关起了门道:“你朋友已经帮你买好票了,开始吧!”

    她扯下背后的拉链,粉红洋装滑落至脚下,露出黑色的内衣裤。小陶想拒绝但开不了口,一切来得太突然。这是他的第一吹,在此之前,他从未这般和女人接触过。在求学阶段也曾交过二个女朋友,不过一切行为都“止乎礼”,顶多亲亲嘴而已,他曾企图更进一步,却遭到对方严厉的拒绝。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女人的躯体,有点胆怯、有点兴奋,又不知所措。

    阿珠很俐落的除去胸罩和内裤,此际回想起来,那萎缩下垂的乳房和稀落的阴毛,着实提不起什么“性”趣,不过当时刚开阳荤的他可傻了眼,全身更加无法动弹,只有小弟弟在裤裆内不断偷偷地膨胀,撑得他很痛。

    “快脱呀!”阿珠走到床沿,开始动手替他脱衣裤,扯出他硕大的阳具时,便张口含住它。

    小陶想挣脱,但浑身乏力,感觉脸红心跳,不过一会,就在一阵酥麻下,泄精了。

    “么寿仔………”阿珠冲到脸盆前忙吐口水。

    虽然,小陶的“初夜权”是在夫子的强迫下被妓女阿珠剥夺的,夫子仍无可置疑地是他小陶的至交好友。

    在他失恋的这个周末,夫子宁愿自己顾店,要女友巧巧陪他去迪斯可疯一个夜晚。这家迪斯可是巧巧那帮姐妹淘经常出没的地方,说不定会有艳遇,可移转小陶目标。

    震耳的音乐声下,小陶带着些许酒意,和夫子的马子巧巧挤在人堆中尽情扭摆;巧巧不时和这个那个打招呼道嗨,显见她是此地的常客。这个女人浪得紧,夫子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的下场也不见得会比我好到哪去,小陶心想。

    舞完颇长的一曲后,他们下来休息了,巧巧立刻混到某个人堆中,嘻嘻哈哈地;她笑得很大声,大概是想表现出她在这里很罩。小陶对这一起欢场出身的女人很感冒,她们昼伏夜出,没有社会地位,价值观扭曲,成天只想着如何削凯子,钓到一个算一个,床头金尽之后立刻说拜拜,毫不犹豫。某些不知趣的男人还想设计她们上床,天啊!甭呆了,她们比狐狸还精。

    小陶感到有些无聊丁,相回去找夫子喝两杯,就在此时,巧巧呼唤他,要他过去。

    “诸位死党,这是我老公的兄弟小陶。”巧巧扬声宣布:“他刚失恋,谁想收留他,就拿去吧!”

    众人一阵吱歪乱笑,小陶干在心底,有口难言。

    跟着,巧巧为他一一介绍。这七、八人中,只有一个男人,穿着高级西服,一派斯文打扮,她们称呼他“乔治陈”;他身旁的女人身材一级棒,穿一身黑,未施胭脂的面貌颇像某个清纯的女星,小陶说不上来。

    妈的,真是人间尤物。她叫曼玲,小陶牢牢记住了,至于其他女人,他就再无心观赏了。趁大伙儿下舞池狂舞之际,小陶悄悄问巧巧,曼玲是干什么的。

    “我考!”巧巧白他一眼:“你以为跟老娘一起的女人都是上班的啊!妈的,人家是大家闺秀呢!”

    “唉、大嫂,吃炸药啦,我有说她是上班的吗?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你那点鬼脑筋还早得很呐!告诉你,曼玲你想都别想,她是乔治陈的女朋友,快论及婚嫁了,至于乔治陈,我考!你能比?他家的佣人比你公司的人还多。”

    “去你妈的,骗我?”

    “好啦,小陶。”巧巧拍拍他:“除了曼玲,其他人你都有希望,看准一点哦,别说我这嫂子不够意思。”

    小陶不再搭理她,迳自下到舞池,就绕在乔治陈和曼玲身边跳舞,不时地跟曼玲扮个鬼脸;对方一时兴起偶尔也转向跟他跳,这时他就尽情耍宝逗得曼玲更是开心,很显然地,乔治陈极不高兴,一曲尚未舞完,就拉着曼玲出场了。

    “你在搞什么?小陶。”巧巧在他出场后怒斥道:“乔治陈你惹得起吗?”

    “惹不起就闪啊!”小陶说完推开门就走了。

    在大街上,他看见一位着长裙秀发披肩的女人,正准备跨上一辆宾士车,他高声呼喊:“琳达。”

    那女人回望他一服,迅速地钻进了车厢,扬长而去。

    连喝了好几天的酒,小陶近午时分方才进入公司,秘书室的赵大姐握着个小钱包正要出去吃午餐的模样,看见小陶忙拉他到一旁悄声说;“小陶,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把戏?老板开会时特别提到你,业绩毫无起色,我怕你有危机。”

    小陶沉默了一会,拍拍赵大姐手背道:“谢了!我会再冲刺的。”

    这赵大姐是董事长的秘书,身材高挑,虽然保养得宜,不过年近四十了吧!细看的话,脸上已起寒霜略见皱纹了。小陶听同事说,她在数年前离了婚,老公带着情妇和一双儿女远赴美国定居,从此正式成为“深闺怨妇”o小陶来公司以后,赵大姐对他格外照顾;由于她职位不小,又接近“中央”,小陶也乐于接近她,没事帮她买个便当,过年过节送个小礼什么的,也常到她办公室打屁,讨她欢喜。因此,两人走得近是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不过,倒没人敢随便闲言闲语,一方面是岁数相差十余岁,另一方面,就是怕得罪了赵大姐,断了消息。

    “其实公司的业务也不难跑,积不积极而已。”赵大姐艳红的嘴唇凑到他脸旁问:“失恋了是不是?”

    “大姐………”小陶忙接口以掩饰自已的惊讶,女人啊!真是愈老愈厉害,从未公开过的事,她是怎么猜到的?

    “你别瞎扯了,是家里出了点事………”

    “好、好。”赵大姐制止住他:“我请你吃午餐,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再帮你研究对策。”

    “不用了,我………”

    “不行,听大姐的。”

    对于下命令的女人,小陶的确有些害怕。

    他们选择了公司附近一家快餐店吃商业午餐,赵大姐一坐下来就开始喋喋不休,有关董事长的谈话啦!各单位之间的矛盾斗争啦!那些产品较有发展性啦!小陶该如何拓展业绩啦!小陶闷不吭声地吃着,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

    那个清秀佳人曼玲,不时地就钻入他脑海中,一忽儿就把他的心带走了,这一生一世,若拥有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呢!其他的女人全站一边去,包括眼前的赵大姐。

    “小陶,你有没有听我讲话?”赵大姐凝视着他。

    “赵姐,你一直帮助我,我心领了,明晚我请你吃饭唱歌,怎样?”

    “算你这个弟弟还有点良心。]”赵大姐笑得很开心。

    这晚,小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和曼玲结婚了,洞房设在半空中,那张大水床竟在云雾之间,轻轻一碰就摇晃起来。曼玲坐在床沿,先摘下头上戴的花冠,然后轻轻慢慢地拨下粉红色长袍的肩带,整件袍衫也就轻轻缓缓地滑下,至乳房部位时停顿了一下,仿佛美丽的东西是不轻易示人的,跟着才滑落腰际,恰恰露出一小撮耻毛。

    曼玲的乳房像不受地心吸引力般的朝前挺出,乳罩不大却近鲜红色,乳头则尖尖地突起,等待异性的手来爱抚一般。小陶跪在她身前,一面吻她双唇、一面在她乳房上划圆圈,感觉得到那乳头就像个小阳具完全坚硬起来;她因这挑逗长长伸出舌尖,在他的嘴里齿间上下游移,鼻孔且不断哼啊呻吟;小陶也不甘示弱,紧紧将她舌头吸住,隔会才松开,再吸住、松开,如此这般。曼玲亦展开反击,倒吸吮他的舌尖,一用力就仿佛要吞下它似的。

    这样一来一往约莫十分钟后才分开,小陶转而吻她的奶子,先是用舌尖绕着乳房舔舐,再吮咬她乳头。

    “我痛!哥哥不要………要………”曼玲呻吟着,自已用手把玩她另一只奶子。

    小陶功夫越下越深,张嘴吞下整个奶房,感觉似乎有乳汁流溢出来。

    “陶哥哥,换一边,换一边。”

    小陶得令,再换另一只奶子重做一遍,快将曼玲牵引到了爱抚的高峰。接着,他再滑至肚脐眼,用舌尖往里塞。这似乎也能引起她快感,呻吟不断,甚至撕扯他头发。

    终于,他剥下了她的红长袍,一头往她三角地带埋首下去。和琳达不同的是,曼玲的阴户有一股花香,而且淫水像溪流一般汨汨泄出,他才抵入,她整个上半身就弹跳起来,双手紧按他的头,恨不得他的舌尖能直达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