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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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夜时分的忠孝东路车水马龙,明亮稠密的车灯、空洞回环的噪音和五颜六色的霓虹,就像我在爱情上的多角关系。

    雕开PUB以后,我在苍茫的都市情结里穿越人群,识别出通往摄影棚的路,占有Niki的偏执倾向,显然已经在珊珊的柔情得到禳解。

    这时的我非但不再坚持对Niki的爱情,也无法再和过去一样把她当成性伴侣。尽管在婚姻上的抉择相当仓促,然而我相信她有足够的智慧去面对未来。无可讳言,我对她还存有强烈的爱意与热望,如果没有深情款款的珊珊,或许我会忘记第三者的身份,继续和她在房事上纠缠不清。但是依照现在的状况,与其诅咒她的婚姻决裂,我倒宁可主动结束这段关系,对她和Joker抱以祝福。

    时间约莫八点,如释重负的我来到摄影棚门口。Joker的目的对我来说不再重要,我要的交代也可有可无。之所以还愿意走这一趟,不外是想断绝往后的牵绊。

    Joker的摄影棚外观和一般的公寓大厦相去不远,我不假思索地按下三楼的门铃,朝着对讲机上方的镜头招了招手。或许是Joker还记得我的相貌,对讲机里没有传来任何声息,大门就发出了开放的声音。

    我从容地搭上电梯,在沉闷的开门声过后,直觉地走到标示着“梦魂工作室”的门前。在我的人际关系当中,有能力养得起摄影棚的摄影师多半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名称,对客户标榜他们的创意。

    “对不起,我找Joker。”在准备登门造访以前,一个高挑的长发女郎打开门,同我挥了挥手。在摄影棚这种地方,条件不错的model进进出出应该是很平常的事,然而我却在她那张未施脂粉的绢秀脸孔上,看到一丝似曾相识的痕迹。

    “干嘛那样看着我?”长发女郎的上身随随便便地罩着宽大的T恤,下身则是裤管扯个稀烂的牛仔裤,浑身散发着一股邋遢的美感。她对我无礼的打量视若无睹,微笑着迎我进门,表现得极为自然。

    “没什么,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我摇摇头想摆脱这种眼熟的感觉,放弃在记忆里继续搜寻她的身份,跟着她赤裸的脚步走进这个属于Joker的空间。

    “你就是Niki常说的罗非凡?”她反手把门带上,率性地席地而坐,在言谈和行止之间仿佛有一种身为主人的态势。

    “没错。Joker呢?”我向前跨出几步,打量着三十坪大小的摄影工作室。大量的布景、道具、服饰和器材,在空旷的室内散置横陈。

    “我就是。”长发女郎理所当然地说出这么一句稀松平常的话,然而我却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尽管和Niki的感情现况在思维里沙盘推演了无数次,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特异的变因。

    从下午到晚上,我仿佛经历着一场疯狂无比的爱情冒险。从得知Niki的婚讯到珊珊怀孕,最好的状况当然是风和日丽,但最坏也只不过是晴天霹雳,其间的变化我都可以坦然谅解甚至接受。然而Niki的结婚对象赫然是个女人,这就非得教自负的我在震撼与错愕中,重新衡量或评估女人这种动物。

    “怎么?难道Niki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个女的?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吧?”Joker想必是从我的脸上明显地见到难以置信的神情,对我的诧异嗤之以鼻。从口气和姿态判断,她似乎也微微责怪着Niki对我隐瞒太多。

    “也对,台北市长都可以主持同性恋婚礼,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脱下皮鞋,有意无意地打量着Joker。虽然嘴上这么说,然而我想像着Niki和她裸裎相对的激情画而,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地方很乱,随便坐。”Joker洒脱地靠在墙上,明知道她在女同性恋中扮演男性角色,然而她细致的五官和玲珑的身段,还是轻易地让我怦然心动。

    “有没有人说过你比较适合当Model?”我看着屋里昂贵的摄影器材和灯光配备,暗自赞叹着Joker的专业造诣。虽然如此,她的容貌和胴体却比那些硬梆梆的金属更吸引我。面对这么一个女人,我委实很难把她想像成情敌。

    “谢了。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天生就是特别偏爱美丽的相机和女人,比方说这架Hasselblad跟Niki。”Joker缓缓地起身走近一架相机,旁若无人地抚摸、把玩起来。从她脸上专注的神态,不难理解Niki为什么总是说她不够体贴,甚至把她视为工作狂。

    “话说回来,你该不会是找我来上摄影课的吧?”当Joker提起Niki,我总算摆脱她纯女性的魅惑,兀自坐在衣架旁,回想起不慎遗失的来意。

    “OK,没想到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干脆,那我就直说了。”

    Joker陡然抛下相机,逐步向我逼近。她的瞳孔里蕴含着约我过来的目的,散射出神秘的光泽。

    “我相信我的心脏没有问题。”尽管知道Joker身为女人,我始终不曾怀疑她将和Niki结婚的事实会有什么改变。但是她此时的态度,却让我直觉地认为其中大有文章。我阖上双眼回避她勾魂慑魄的注视,示意她大可不必拐弯抹角。

    “在你知道我们要结婚以前,你对你和Niki的感情有什么看法?”Joker在我的身边生了下来,把手肘架在我的肩头上,征询似地从侧面望着我。

    “未婚的她让男人很难不动心。”抱定不介入她们婚姻的想法以后,我的立场其实非常稳健,真正教我坐立不安的,还是Joker温香暖玉般的身躯。

    “知道我们要结婚以后呢?”虽然彼此之间的关系对立,Joker也没有任何挑逗的动作,但是她炽烈的体温却和对话一样咄咄逼人。

    “你的问题很难回答。”在Joker完全表态以前,我相信我的回答越是简短、概括,就越能促使她及早进入真正的主题。

    “你说说看。”Joker身上滞留着不知名的香水味,随着她呼吸的频率一再起伏。那股香气荡漾着梦幻般的欲念,感觉上并不陌生。

    “我不喜欢这种被审问的感觉。”尽管我极力镇定心神,避免在Joker散发的迷香中丧失自我,然而她坐在身边的时间越长,我的下体就越是蠢蠢欲动。

    “你应该把我当成男人,这样你的心里和裤裆里都会好过一点。”或许是瞥见我饱胀的裤裆,Joker赶紧调整坐姿和距离,带剌的语气听起来极为不屑。

    “不管把你当成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一样不甘心。从你约我来谈这点,我承认你的确很能包容Niki。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你只是对过去的忽略做补偿。”对于胯下自然的生理反应,我摊了摊手,用苦笑向Joker致上聊胜于无的歉意。为了掩饰此时的困窘,我叙述着难平的心境,替Niki抒发郁积多时的不满。

    “随便你怎么想。我不知道她怎么跟你说我们的事,但是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面对我的指责,Joker的嘴角露出了不以为然的冷笑。

    “这种说法让我觉得你在推卸责任。”不管她们的感情真相是什么,既然这场婚姻势在必行,那些过往的痕迹其实并不重要,因而我也只是随口应答,并不认为Joker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Niki第一次约你出去,我们在事先早就商量过了。”轻蔑的气焰在Joker的脸上表露无遗,在她而言这很可能是一种胜利的宣告。

    “不可能,你不像是那么大方的人。”就最基本的属性而言,女人的嫉妒足以焚毁一切。虽然珊珊和夏琳可以和平共存,融洽地分享对我的依赖,但我还是很难相信Joker和Niki的爱情可以轻易容纳第三者。

    “我本来也以为我做不到,可是我们真的很想要个小孩。”

    或许是我的确说中了什么,Joker顿时化轻蔑为苦笑,说出Niki接近我的目的。

    “所以你就叫Niki用眼泪换我的精液,等到她怀孕了,你们结你们的婚,我也就可以滚蛋了,是吧?”我把她们的伎俩从头推演一次,霎时竟然觉得这些老套的情节像一部三流电影。但是Joker的讯息终究没有带给我太大的冲击,在同是女人的前提下,她们的默契还算合理。

    “我本来也这么想,问题是还等不到怀孕,她就爱上你了。”据我所知,Niki惯用廉价的眼泪和动人的美貌博取认同,是个高度危险的诡辩者。Joker经年累月和Niki相处,无疑是一丘之貉,我着实听不出这段话有几分诚意。

    “别闹了,你们想消遣我到什么时候?”我的思绪纷乱地运转,为了不想再继续当她们爱情攻略中的活棋,谨慎保守的心态绝对有其必要。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相信我,当Niki跟我说她爱上你的时候,我比你还纳闷十倍。”Joker轻微地叹了口气,显示她也拿一意孤行的Niki没辄。

    “就算是这样吧,你们小孩也有了,婚也马上要结了,干嘛没事还找我过来打屁?”提起怀孕,我就略带自嘲地想起珊珊。

    不知怎地,我居然把珊珊和夏琳的关系对比成Joker和Niki。

    我在强势的女性自觉中迂回,忽而觉得自己像是她们的玩物。同时面对两个新生命的降临,最多也只证明了我的生育能力。

    “你以为我想啊?为了继续跟你在一起,她特地跑去装避孕器,回来还跟我闹分手。我连着劝了她好几个礼拜,她才肯再跟我谈结婚的条件。”说起找我来的用意,Joker蓦地起身,焦躁地在我的面前来回踱步,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你的意思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怀孕?”我暗自谩骂这些性别倒错的女人,质疑沉不住气的Joker说的到底是不是实情。

    “你白痴啊?要是她真有了孩子,我何必约你过来?”

    Joker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地证实Niki对我的确用心良苦。

    “我还是搞不懂你到底是为了Niki还是孩子。”平心而论,过去的我始终在Niki不确定的态度中随波逐流,期待能获得她的青睐。但是既然Joker可以和我分享Niki,就不会在乎编出更离谱的藉口。在这个时刻,我根本不可能相信Niki爱我的屁话。

    “有什么差别?又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花心……你是不会懂的。”说到这里,Joker发出落寞的苦笑,也对我无所谓的表现提出黯然的指控。

    “虽然不知道我的花心写在哪里,不过这一点我倒是有自知之明。好啦,现在真相大白,游戏也该结束了,你们的小孩自己去想办法,我实在爱莫能助。”听完这段不可思议的罗曼史,我仅有的眷恋也荡然无存。与其继续在无可奈何的感情迷雾中提供精液,我倒宁可回去拥抱天真的珊珊和夏琳。

    “难道你就真的舍得放弃Niki?”我必须承认Joker这时的表白的确令我动心,但这段游说在我听来却为时已晚。

    “我不习惯任人摆布。”我再也无法替自己找到继续逗留的理由,迳自起身走向门口。和Joker擦肩而过时,那股熟悉的香气依旧花枝招展地在她身边萦绕。我隐隐约约地想起这股诱惑的来历,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如果再加上我呢?”眼见我无意攀谈下去,Joker搭住我的肩膀,侧头在我的耳边用意不明地轻声细语。

    “你?什么意思?”我转身望向Joker充满笑意的脸庞,对进门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多了另一层意会。

    “虽然我大部份的时候像个男人,不过在身材方面,我有自信不会输给Niki。记得吗?Trust me,you can make it!!”

    Joker倏而后退两步,扯下披肩的长发,再干净俐落地脱下T恤,把遍布割伤与吻痕的赤裸上身袒露出来。她的双手交叉在颈部后方,用原地二百六十度的转身,真实地唤醒我在“西楚霸王”的迷梦。

    “不,不会是你,你的声音没有伊人那么低沉。”我摒住呼吸,惊愕地站在原地。但是经过这个惊涛骇浪的下午,我委实认为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无论我的生命往后还有多少疯狂的遭遇,都将无法比拟出此时此地和伊人重逢的震撼。

    在“西楚霸王”幽暗的包厢里,Joker用浓妆化身为伊人,我的舌苔和掌纹都曾经细细描绘她肉体的轮廓。如今易地而处,摄影棚的光线如此清晰,洗尽铅华的她戴上假发,依然眩惑着我的视线。我不断地揣摩当晚的映象,在教人不忍停止注视的胴体上品味这个女人的真身。

    “你说呢?现在这个声音像不像伊人?”Joker的嗓音陡然一沉,一把拉住还瞠目咋舌的我,在我还兀自沉浸在光怪陆离的回忆里,甚至来不及细想个中缘由的时候,便已然拉开一袭厚重的帘幕,揽着我走进一个私密的空间。

    这个隐匿空间的正中央是一张圆形的水床,床上散置着五颜六色、材质与型号不一的电动阳具。床的周围矗立着四具形态不同的金属支架,支架上交缠着精致的滑轮、铁链和皮制扣环,显然是为了适应四种不同的捆绑姿势。四周的墙边,琳琅满目地悬挂着衣架、绳索、皮鞭、蜡烛以及各色各式皮制的性感装束。

    “要我怎么说呢?你的房间真的让我大开眼界。”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压抑着高昂的情绪,置身在这座用淫具建构的情欲城堡里。眼前呈现的一切,就像是用来拍摄性虐待电影的布景,在在耸动着对性经验极为自负的我。毫无疑问,这里就是Joker和Niki平日进行情戏的场所。

    “我和Niki平常就是这么玩的,只是我舍不得在她身上留下伤痕,关于这一点,你倒是比我还狠。”Joker打开帘幕旁的开关,当天花板上的活动聚光灯骤然射出刺眼的光线,整个空间也忽而燠热了起来。

    “不要怪我,是你们自己玩火的。”从“西楚霸王”的伊人到“梦魂工作室”的Joker,对她特别钟爱这种狂暴的性爱方式,我并不感到意外。望着她和Niki悬在墙上的巨幅裸体写真,我不自觉地沉醉在她们不分轩轾的笑靥里。

    “喜欢吗?改天我们三个一起拍一张。”Joker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丰采,显然对照片极为满意。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帧作品应该出自她的手笔。

    “好啊。”我走近一具金属支架,随手拨弄着上面的滑轮。

    从滑轮顺畅转动的程度看来,我可以轻易想见她们经常使用这些器械。

    “说真的,有的时候我自己也很想试试被绑起来的滋味。”

    Joker解开牛仔裤的钮扣,信步走到我的身边,高挺的乳房随着她的步调规律地晃动。

    “算你运气不好,我现在没有什么兴致。”满眼的淫具加上沉鱼落雁的Joker,当然早已炽烈地挑动我的性欲。但尽管勃起的下体发出饥渴的呼喊,对这个以神秘和野性为标记的女人,我还是不免存有一丝疑虑。

    “怎么?知道我是个Tom boy你就不敢碰我啦?”Joker勾住我的颈项,把丰润的乳房贴近我的胸口,试图猜测我犹豫的原因。

    “我还在想你是怎么从“西楚霸王”脱身的。”我呼吸着Joker浑身绽放的幽香,压抑着对那具胴体的眷恋,道出让我念念不忘的迷思。

    “想到啦?我还以为你连这点良心都没有呢。”Joker的手指灵巧地在我的胸前撩拨着,用娇嗔的口吻埋怨作态。

    “或许我对女人真的很不在乎,可是我还无法让自己成为下流的禽兽。”想起“西楚霸王”的舞池,对Joker的爱怜之意便便我轻轻地搂住她纤细的腰。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我跟那里的老板很熟。”Joker解开我的领带,把那晚的布局匆匆地一语带过。经过她简单的解释,我也在顿时恍然大悟。

    “你想证明什么?”想像起来,当时我还在酒精和麻药的双重作用下挣扎,要瞒过根本无法起身的我,的确不是太难的事。

    “我想知道为什么罗非凡能从我身边把Niki抢走。”

    Joker强烈的醋意分别指向我和Niki,在占有欲的驱使下粗暴地撕裂我的衬衫,投进我厚实的怀抱。

    “等等,我们的事Niki知不知道?”我紧拥着Joker火热的身躯,和她一起仆倒在冰凉的水床上。我一面提出最后的疑问,一面剥下她贴身的牛仔裤,水床丝毫投有冷却我们的欲火,赤裸的情欲开始延烧,遍布我们每一个贪婪的细胞。

    “嗯……嗯哼,我们几乎每天都睡在一起,你当她瞎子啊?”Joker先是挣扎着翻身,脱去我所有的衣物,继而疯狂地在我身上烙印着象征浓情蜜意的吻痕。

    “知不知道Niki为什么不喜欢你用嘴?”Joker的双手沿着我的臀部滑到勃起的阳具,她的唾液渍痛那些才刚刚结疤的伤口,也将她更深刻地嵌进我的生命。我恣意捏弄她柔韧的肌肤,熨烫出青紫色的瘀痕。由于激亢的爱意使然,我们无视渐渐加剧的痛楚,不停地用肢体摩擦对方的肌肤,希望削减有形和无形的距离。

    “你说啊?”我倏地翻坐起来,扳开Joker匀称的大腿,把嘴凑近她爱液泛滥的私处。当那些甘醇的琼浆玉酿串串洗涤我的神经,她也在兴奋的情绪中张开幽深的口腔,温润地含住我的阳具。

    “嗯……呜……你……你马上就知道了……嗯……呜……嗯……嗯…………”我的阳具才刚刚传来一阵湿热,Joker的舌头已经绕着我的龟头转动起来。她的口腔仿佛以找的阳具为舞台,时而吸吮、时而亲吻、时而舔舐、时而抽送,进行着一部赏心悦目的歌舞剧。我的胯间霎时燥热地响应她的演出,浑身上下偏布着酥麻的快感。随着她舌尖舞动的频率和娇吟形成的配乐,我几乎在她的挑衅下完全失去防御,再也无法分神品尝她深郁的私处!

    “呜……嗯……呜……嗯……呜……嗯……呜……嗯……呜……”尽管阅历过上百个女人,我委实很难相信Joker在口交上的造诣竟如此高深莫测。她的口腔只不过运作几分钟,我的阳具竟然莫名地兴起射精的渴求,大量的精液几乎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冲破我的禁制。我的情绪在快感的激发下焕发出朦胧的光泽,意识也朝失神的境界拔腿飞奔,然而我非常清楚这时只要稍形松懈,我就必须扫兴地结束这次性交。这个认知使我重新面对她湿濡的阴户,让舌头与口腔朝着阴核进发。我微微地啃啮她最敏感的阴核与阴唇,使她在临床的折磨中发出沉闷的浪叫,暂时解决濒临射精的危机。截至目前为止,这场性事战役的序幕终于宣告开始。

    “嗯……呜……呜……嗯……嗯……嗯……嗯……呜………嗯……嗯…………呜…………”我们的口器在彼此的性器上猛烈而愉悦地交锋。我们的喘息与呻吟浪叫,用声波的形式奏鸣着节奏强劲的战歌。我们的心跳剧烈的撞击对方的小腹,像擂起声势浩大的战鼓。我们的体温倏地拔升到血液的沸点,在皮肤上蒸散出如火如荼的狼烟。过不了多久,快感已经在我们的每一吋肌肤上累积出斗大的汗珠!

    “呜……嗯……啊嘶……我……我……啊……啊……我快受不了……快,快把我绑……啊……绑起来……嘶……鸣……嗯……嗯哼……”当Joker的汗珠在双股之间汇集成一道道湍急的河流,她再也难以承受我狂妄的舌尖与牙齿,放弃口腔在阳具上的坚持,频频颤动着诱人的胴体,失声喊叫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冀求!

    “啊……啊……嘶……啊………哇………哇……啊……嘶……啊……啊……嗯……嗯……嗯…………”尽管Joker在我们初步对战的历程中要求暂停,我仍然在她即将达到高潮以前追亡逐北。当她的浪叫与躯体逐渐展露高潮的征兆,两片丰美的臀部就带动私处产生剧烈的收缩。我忽而停止口交的动作,把食指和中指塞进她的阴道,让骤雨般的爱液流进我的手掌。

    “嗯……嗯哼……嗯……嗯……啊……你干什么啦,讨厌……啊……”高潮的痉挛和快感的余波,使Joker浑身抖动不已,几乎忘记先前曾经提出捆绑的要求。在她还恋栈着口交的悸动时,我忽而起身从腋下和大腿内侧将她一把抱了起来,让她席地而坐,攀附着离水床最近的金属支架。她在嬉笑间发出一阵惊呼,悉心掩饰的女性意识已经无所遁形。

    “你不是很想试试这些道具吗?”我搀扶着Joker起身,快感持续的作用依然在她的四肢蔓延,使她发出微微的颤抖。我用连接着铁链的皮带扣环分别闩住她的手腕和脚踝,把她成大字型固定在支架上。

    尽管Joker经常操作这些道具,然而或许她在过去的性事中从未扮演过Niki的角色。因此这时的她保持着羞怯的沉默,仿佛处女期待一场狂热的破身仪式。

    “啊……嗯哼……轻……轻一点……啊……”我无意惊动Joker无心的矜持,迳自扯紧支架上的铁链。整具支架精细的设计,使她光洁的裸身向前倾斜约三十度,左侧大腿也向后方抬起,和右侧大腿约莫呈九十度。当铁链倏地收紧,由于整个体态的弧度改变,她的裸身使袒露着原始而奔放的气息,挑动着我的视线。

    “嗯……嗯哼……你知道吗?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嗯……你……你说要把我绑起来……嗯哼……我……我就已经知道……嗯……自己应该把……把生命里最温柔的部……嗯……部份……嗯……交给你嗯……嗯…………”当我撩起挂在墙上的红色绳索,悉心地绕过乳房上下缘,把Joker的胸脯衬托更为更为高耸突出,我情不自禁地爱抚上次留在她细致肌肤上的伤痕,希望一道道地抚平她的伤痛。在我温暖的抚触下,她口中倾吐的话语就这么成为我所聆听过最美的音韵。

    “嘶……啊……嗯……嗯哼……对……对……用力……嗯……啊……嗯……啊……”我的心情随着Joker嘶喊的音韵强劲地波动,终于难以自持地抓起水床上的电动阳具,打开开关以后,我将转速调到极限,插进她始终未曾脱离高潮状态的阴户。电动阳具嘎然地发出响声,她浑身的筋肉在霎时紧绷起来,仿佛电流穿越她的子宫。我一面抽动以极速运转的电动阳具,一面交替搓动她高耸的乳峰,使快感在她滚烫的胴体内恣意流窜。

    她忘形的浪叫和铁链碰撞的声音迅速地融合在一起,谱出女性生命最真实的悸动。

    “哇啊……呜……嗯……啊嘶……我……我……啊……啊……我快受不了了……给我,给我,啊……呜……哇……啊……呜…………”大量流涌的汗水和爱液,使Joker的胴体像刚下过雨的莽原。我用电动阳具急速在她的阴道里进出,双手在乳房上的捏弄动作也更形放肆。过度的兴奋不断电击她的神经,使她在忘形呼喊的同时也紧紧抓着铁链,把全身的重量迷乱地释放在铁链上。与高潮的她遭逢的经验,使我的阳具前端隐隐地渗出精液……是的,Joker所负荷的快感越多,我射精的冲动也就越是迫切!

    “哇啊…………啊……啊……嗯……啊……嗯……啊……啊……哇……”我拔出电动阳具,抓紧Joker的臀部和向后抬起的大腿,把迫不及待的真实性器从后方插进她饥渴的阴道。她的胴体激切而胡乱地剧烈抽搐,捆绑她的铁链也碰撞出更激情的声音。当她的阴部肌肉湿润地夹住我的阳具,我感到意识在宇宙中飘浮,追逐无垠的星河,逐渐在只属于她的象限里失去座标,陷入比迷幻药更高昂的朦胧幻境。尽管如此,我征服这个女人的坚定执念却未曾稍形变更,始终让阳具在下意识里几近野蛮地狂抽猛刺!

    “哇啊……呜……嗯……啊…哇…啊…啊…哇…嗯…啊…嗯…啊嘶……我……我……啊……啊…………”射精的刹那,我几乎再也无法看见或听见这个世界,耳膜里只传送着Joker渐行渐远的浪荡叫声。

    “嗯……嗯哼……你……你太棒了……嗯……嗯……”当百般疲惫的我悠然恢复意识,我赖在被捆绑的Joker身上。近乎虚脱的她显然又经历了一次高潮,不但仍旧发出象征满足的叹语,身体也依然维持轻微的抽动。我勉强地站直身子,这时才发现我把电动阳具塞在她的肛门里,在我进行抽送的同时,也用小腹不断地将人工制造的快感推进她神秘的后庭。

    “说真的,跟你做爱以后,我老是担心自己不会再要别的女人。”高潮以后,急急喘气的我解开Joker全身上下的束缚,将无力走动的她抱回舒适的水床。高潮的余韵使她的脸色极为红润,比初见时放射出更耀眼的光辨。望着她旖旎的裸身,我的思维依然停留在那个比麻药更引人人胜的射精阶段。

    “那还用说?只是我比较习惯当男人罢了!怎么样?我们的小孩和介绍人呢?”Joker隐隐残留着快感的声调有些颤抖,但是经历如此猛烈的高潮,并没有使她忘记约我来的目的。

    “只要Niki肯拿掉避孕器,我觉得这种交易很划算……你要不要也生一个?”我满足地在Joker身边躺下,爱抚着她比丝缎更光滑的身体。

    “去做你的大头梦!要不要来一点?是上等货。”Joker狠狠地用手肘顶住我的喉咙,表示她对怀孕一事极度憎恶。她娇笑着从枕头下面摸出精致的象牙烟盒,就像在“西楚霸王”那样,递上高潮后必备的手卷烟。

    “谢了,我可不想又被你摆一道。”我把Joker搅进怀里,热情地与她接吻。有如此这般的女人陪在身边,大麻或其他迷药实属多余。

    “嗯……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光溜溜地趴在舞池里的样子。”

    在醉人的深吻中,Joker和我共享这个片刻的温存。为了酝酿更深刻的拥抱,她再也拿不稳手里的烟盒。那个通往幻觉的触媒,就这么沉甸甸地跌进床边的垃圾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