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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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瑛纪带着尾崎红叶去东京找日下部笃也。

    伏黑甚尔开着自己车回伊东。

    他回去之前先给织田作之助打了个电话“家里没什么事吧?”

    织田作之助“葵生夫人问了几次,我买了电话卡伪装成卖家故意打到我手机上,在她面前装作和您以及卖家联系,据我观察,夫人没有起疑心,只是有点担忧。”

    顿了顿,织田作之助又说“我用您预留钱去订了一大批海上用品,东西在东京卖家仓库,我没要运输服务,您回来绕个弯,直接去卖家仓库将货物拉过来,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伏黑甚尔听后松了口气,他难得真心实意地感慨“多谢了,你办事太靠谱了。”

    织田作之助很关心横滨局势“您和瑛纪先生事情办完了吗?要回来了?”

    伏黑甚尔叹息道“办完了,尾崎红叶将港口组织高层全都覆灭了,一年之内港口那边组织是很难再成气候了。”

    织田作之助听后惊呆了,只是过了一个周末,港口组织就散了?

    虽然之前禅院瑛纪说去横滨时,织田作之助就觉得横滨药丸,但他没想到速度这么快啊!

    不等织田作之助细问,伏黑甚尔就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他还吐槽“之前瑛纪将尾崎红叶带出来时和我说,那女人身上疯劲很亲切,有咒术师风范。”

    “当时我还觉得瑛纪夸大了,咒术师可是全员疯子,尾崎红叶只是个黑帮杀手,应该不至于。”

    “结果那女人想要踏入咒术师圈子,为了防止过去人找她麻烦,也可能是为了复仇什么,她索性将港口组织高层直接一窝端了!”

    “我听孔时雨说,尾崎红叶向他买了东京黑帮基本资料,她似乎打算在东京干老本行……”

    听到这里,织田作之助忍不住说“那毕竟是东京,黑帮不好生存吧?”

    伏黑甚尔呵呵笑“如果尾崎红叶真通过新阴流道场和咒术界有了交集,只要她招揽一两个咒术师或者诅咒师,就足以在东京地下圈子站稳脚跟。”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才道“这对老板您也有好处,对吧?”

    伏黑甚尔不置可否“这可不一定,不过她手下确很好用。”

    比如那个空间包裹。

    织田作之助发出灵魂质问“那么老板,您出去了将近一周,虽然带回了大批资金和货物,但人手呢?还是那个问题,谁来看店?”

    伏黑甚尔“……”

    啊,这。

    织田作之助提醒伏黑甚尔“我补习课已经开始了,瑛纪先生连载变成了周刊,之前备稿要用光了,他马上也要进入赶稿模式,老板,您得靠自己了。”

    伏黑甚尔“……”

    这可真是致命一击啊。

    先不提伏黑甚尔回家后安慰老婆顺便买周刊看漫画,瑛纪带着尾崎红叶来到东京,他联系日下部笃也“笃也!好久不见!在东京吗?我找你有点事。”

    此刻正是周一上午,日下部笃也正要出门,接到瑛纪联系后他很惊讶“你不是在上学吗?”

    瑛纪随口说“今天上午没课,下午四点和晚上七点有课,不耽误啦。”顿了顿,他说“我带了一个人,你看是否能塞到你们道场进行基础训练。”

    日下部笃也怔了怔“真是难得,你不会将人带到禅院吗?”

    瑛纪挠头“她没咒力,是异能力者。”

    日下部笃也皱眉“我知道了,唔,去千代田你最喜欢那家冰沙店见面吧。”

    瑛纪“好,对了,我给你妹妹带了伴手礼。”

    日下部笃也没想太多“谢了。”

    只是等日下部笃也真见到瑛纪,又看到瑛纪递来装了钻石盒子,表情顿时黑如锅底。

    既然都是熟人,日下部笃也就直接吐槽了“你啊!有点常识啊混蛋!你知道给女孩子送钻石代表什么吗?”

    瑛纪啊了一声,茫然脸看身边尾崎红叶。

    “……是红叶说女孩子最喜欢钻石,正好我手上有,就送了。”

    他们在横滨直接彩画集了一个走私仓库原石,里面恰好有一些打磨好钻石,伏黑甚尔还选了最大最漂亮钻石,他打算配个漂亮戒托,做成钻石戒指后送给葵生。

    当时尾崎红叶也跟着附和说,女孩子都喜欢钻石云云,瑛纪听后记在心里,想着好久没见日下部笃也了,不如带个钻石给他妹妹当伴手礼……

    尾崎红叶忍不住抬袖子想要遮唇角,只是手抬到一半才恍然想起自己换衣服了,她只能无奈地推了推平光镜,小声说“钻石代表爱情,一般是求婚时男性送给女性。”

    随即她看向日下部笃也“日安,我叫尾崎红叶,是我误导了瑛纪先生,还请您不要生气,就当做是我送给令妹礼物吧。”

    日下部笃也目光落在尾崎红叶身上。

    常年砍咒灵人对于血腥和邪异气息都很敏锐,虽然尾崎红叶尽力隐藏了,但日下部笃也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尾崎红叶身上黑暗。

    日下部笃也叹了口气,他收起盒子“算了,瑛纪经常办蠢事,我都习惯了。”

    他看上去没精打采“好了,说说看吧,到底怎么回事?”

    瑛纪倒是不着急说尾崎红叶事,他打量日下部笃也,惊愕地说“你留胡子了?看上去凭空大了好几岁!”

    日下部笃也哑然,说起来好久没听到瑛纪这样降维吐槽了,瑛纪关注点依旧一如既往奇怪,反而让日下部笃也心底升起怀念和熟稔感觉。

    “……这样看着沉稳可靠一些。”

    日下部笃也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他说“我可不像你,一个人做任务,脸嫩会被委托人质疑。”

    瑛纪有些不理解“脸嫩不是恰恰说明你是个少年天才吗?”

    干咒术师这行真是越年轻越有前途,日下部笃也二十岁,又是一级咒术师,虽然没术式,但剑道实力强悍,还掌握着简易领域,这么厉害了还会被质疑吗?

    日下部笃也先是吐槽“我可当不起少年天才这个评价。”

    然后他苦笑“没人质疑实力,毕竟实力不足咒术师都死了,但不方便我提价啊!”

    他干咒术师是为了赚钱,那当然是单价越高越好咯。

    瑛纪哦了一声,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尾崎红叶一眼“红叶很会赚钱,拜她所赐,我最近小赚了一笔。”

    日下部笃也挑眉“是吗?她之前做什么?”

    瑛纪“混黑吧,她不想干了,但她又是攻击性异能力者,没法回归普通人生活,我想着不管是窗还是祓除低级咒灵,对咒力需求不高,给她一把咒具,她就能分担点轻微工作,所以……”

    日下部笃也上下打量尾崎红叶“她多大了?”

    瑛纪“十六岁?”

    才十六?日下部笃也皱眉“她入行多久?”

    瑛纪看向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心思急转,她想到日下部笃也有个妹妹,于是用有些忐忑语气说“我亲人都没了,因为异能力缘故,我被组织培养成杀手,已经出了三年任务了。”

    日下部笃也听后果然想到自己妹妹,他妹妹在上大学,而眼前这女孩已经干了三年杀手了。

    他叹了口气“砍咒灵也不是什么愉快工作,你干嘛不去上学?”

    尾崎红叶忍不住微笑起来,她轻声说“您和瑛纪先生都是好人,但我不认为世上只有好人,总会有隐藏在暗处鬣狗在蠢蠢欲动。”

    “既然握住了剑,自然有死亡觉悟,我对于上普通高中没什么兴趣。”

    顿了顿,她补充说“之前没时间也没机会,最近我有打算请家教辅导课业,但并不考虑升学。”

    日下部笃也听后有些惊讶,他对瑛纪说“她心态太好了吧!比我和九十九都强,如果她有咒力……”

    瑛纪想到尾崎红叶在横滨操作,心有戚戚焉。

    “是啊,所以我才带她来找你。”

    日下部笃也问尾崎红叶“你会剑道吗?”

    尾崎红叶“会。”

    日下部笃也当即做出决定“行,这是我电话号码,今天就算了,我一会还有事,明天……唔,明天有任务,后天吧,后天我联系你去道场练练,先看看你实力,然后再说别,可以吗?”

    尾崎红叶起身,深深鞠躬“非常感谢您援手,我会等您联络。”

    正好她也需要时间安顿手下。

    瑛纪随口问“你有事?麻烦吗?要帮忙吗?”

    日下部笃也莞尔,他想到当初自己单独出任务,只要瑛纪知道了,碰到了,都会这么问一句。

    他语气温和地说“没什么,总监部说横滨那边出了点乱子,为了防止有咒灵滋生,让我去转一圈,只是个简单巡视任务。”

    因横滨是租界,又是特务科地盘,以往总监部不怎么关注那边。

    但这两天横滨那边消息越来越不对劲,横滨离东京太近,总监部怕那边乱子影响到东京,这才打算派人去看看情况。

    尾崎红叶心中一紧,瑛纪很随意地说“那你不用去了,我刚从那边回来,已经将看到咒灵都砍了。”

    尾崎红叶“……”

    还有这么自曝吗?

    日下部笃也心生不详之感。

    “……横滨那边乱子,和你没关系?”

    瑛纪理所当然地说“没关系,我只卷了点票子。”

    瑛纪还指了指日下部笃也手边装钻石盒子“手信。”

    日下部笃也“……”

    他语气艰难地说“周刊都挡不住你乱窜脚步吗?你不是还要上课吗?”

    瑛纪叹了口气“是啊,马上要进入地狱连载模式了,趁着有存稿,出门溜达了一圈。”

    日下部笃也揉了揉太阳穴,久违地感受到了给瑛纪收拾烂摊子胃疼感。

    “……你没有留下咒力残秽或者什么踪迹吧?”

    日下部笃也认命地说“禅院有帮你进行情报封锁吗?要不我再去查查好了……”

    瑛纪想了想“亮介知道我去横滨,他帮我翻了军警通缉单子,但那一单不是我做,所以应该没我事?”

    什么?港口首领?那是尾崎红叶捅死!和他没关系!

    日下部笃也更头疼了,怪不得总监部让他去横滨转圈,恐怕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吧?

    他有气无力地说“你都做了什么?”

    瑛纪略作总结“我砍了一个组织干部,卷了他们金库,又将红叶带出来了,还拿了点伴手礼,没了。”

    日下部笃也双手捂脸,胃更疼了。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手,认真对瑛纪说“现在立刻回伊豆画你漫画,如果有人问横滨事,你就说只是路过,别什么都不知道。”

    瑛纪不满地说“我确什么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有点不解“我也没拿多少啊,就一个亿而已,区区一个亿算事吗?”

    尾崎红叶“……”

    对于咒术师金钱观,她不想评价。

    日下部笃也噎住,是啊,一个亿只能买七分之一个秋月刀,瑛纪全身上下咒具加起来有好几十个亿呢!

    瑛纪耸肩“就当我去横滨找了一把咒具呗,你干嘛这么紧张?”

    日下部笃也重重叹气“我可以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会这么想啊!”

    他问瑛纪“我看漫画,你画那个女主角似乎对联盟很不满,你有考虑过后续剧情如何发展吗?”

    瑛纪干脆地说“政变造反!”

    正好有尾崎红叶经历当素材,他可以安排女主角学着尾崎红叶来个二桃杀三士!

    日下部笃也眼前一黑。

    总监部看到这剧情一定会气死。

    他不抱希望地问“你为什么想这么画?”

    瑛纪给出了答案“因为现实不可能这么做啊。”

    日下部笃也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由衷感慨“幸好你是个禅院。”

    要不是有个禅院给瑛纪兜底加滤镜,总监部早就拎刀干掉瑛纪了。

    日下部笃也劝道“你要政变,总要先成为十影家主才行吧?还要有盟友,那个六见无敌愿意和你联手吗?还有风间家族,你这女主角未婚夫是假吧?”

    瑛纪不负责任地说“那是由基要考虑剧情,我只负责画。”

    日下部笃也立刻决定抽空和九十九由基谈谈。

    既然知道横滨事和瑛纪有关系,日下部笃也打算联系禅院亮介要资料,他一副嫌弃模样说“行了,你赶紧回去画稿子吧,我去干活了。”

    瑛纪撇撇嘴“既然来东京,我打算去看看夜蛾老师。”

    日下部笃也本来要离开,听到瑛纪话他立刻回头“你别去!”

    瑛纪怔了怔“怎么了?”

    日下部笃也心累地说“……夜蛾老师最近忙着离婚,他妻子说夜蛾老师婚内冷暴力,夜蛾老师正烦着呢,你别去打扰他。”

    瑛纪有些懵逼“婚内冷暴力?那是什么?”

    尾崎红叶发现自己这位恩人好像有点缺乏常识?天然呆?

    她小声说“就是结婚后不沟通,无视另一半负面情绪,在家庭生活中没有交流,甚至互相敷衍对方行为。”

    瑛纪惊了“那我家族人大部分都是婚内冷暴力吧?最起码扇叔是这样。”

    日下部笃也抬手扶额“夜蛾老师也没办法吧?他不想将咒灵事告诉他妻子,你也知道咒灵破事多恶心,普通人无法承受这些,结果反而引发婚姻危机。”

    瑛纪表情缓缓变得严肃起来“你说对,夫妻要多沟通才行。”

    他想到了弟弟甚尔和葵生婚姻,貌似前景不妙啊,得回去和弟弟谈谈这个问题。

    日下部笃也说“但这毕竟是夫妻之间事,你别掺和,知道吗?”

    瑛纪现在满脑子都是弟弟可能会离婚事,他心不在焉地点头“哦,我知道了。”

    日下部笃也离开后,瑛纪冷不丁想起一件事,他低声对尾崎红叶说“我弟弟甚尔被除族了,外面没人知道我有弟弟,更不知道甚尔存在,你不要说出去。”

    尾崎红叶怔了怔,她轻声说“没事,之前请伏黑先生帮忙时,他做了伪装,我可以谎称他是我雇佣杀手。”

    顿了顿,她又皱眉“但兰堂见过伏黑先生,兰堂彩画集里还有伏黑先生货物……”

    瑛纪回忆了一下“兰堂知道我和甚尔关系吗?”

    尾崎红叶神色一缓“应该不知道,他见到您时,您带着墨镜和口罩,他没看到你们两人相似长相。”

    瑛纪道“那就无所谓,警告他别说出去就行了。”

    尾崎红叶点头“我明白了。”顿了顿,她低声问“横滨事会被查出来吗?”

    瑛纪瞥了尾崎红叶一眼,他语气淡淡“咒术师只关注咒灵,只要横滨没有冒出特级咒灵,对我们来说就不算事。”

    “特级咒灵诞生需要天时地利,更需要时间和庞大咒力,横滨那个地方……”

    瑛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感觉“那边负面情绪似乎被彻底清理过,我听说镭钵街那边曾发生过爆炸?可能是爆炸造成冲击波将一切生命都湮灭了,没有人自然不会有负面情绪滋生,更不会产生咒灵。”

    “目前横滨都是三四级小咒灵,全都不成气候,等总监部接到笃也报告,事情就过去了。”

    瑛纪对尾崎红叶做了个鬼脸,他笑嘻嘻地说“别看笃也一脸好烦表情,他很靠谱,既然他说不用我管了,就说明他会将尾巴处理好。”

    尾崎红叶听后语气略有羡慕“您有非常值得信赖伙伴呢。”

    瑛纪开心地点头“是呀,笃也很好。”顿了顿,他又吐槽说“主要是总监部人脑子有坑,想法奇奇怪怪,我无法理解他们脑回路,幸好有笃也帮我做翻译。”

    尾崎红叶暗暗记下总监部不可理喻这个消息,决定回头查一查。

    最后瑛纪总结“既然你开始接触咒术师了,红叶,你记住,咒术师都是疯子。”

    尾崎红叶“啊?”

    瑛纪认真地看着身边女孩“诚如我之前所言,我们站在人和咒灵之间,是人类抵抗咒灵最边缘之处,我们随时会被黑暗吞噬,所以大部分咒术师精神都不稳定,你要小心。”

    尾崎红叶却露出柔和笑容,她抬眸看着瑛纪,情商极高地说“也许只是诸位见到了普通人看不到世界、不被人理解,却又不得不去战斗,所以才会精神不稳定,甚至被认定是疯子吧。”

    瑛纪想了想“你说对,人类还是希望自己被理解、被认可。”

    然后他有些高兴地说“所以咒术师本来就是人类嘛。”

    尾崎红叶不明白为什么瑛纪会这么说。

    在她看来,咒术师当然是人啊。

    但尾崎红叶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瑛纪话里欢喜,于是她说“我无法回归普通人生活,也是因为我和他们看到世界不同。”

    “禅院先生,谢谢您提醒,但我想……”

    这个生长于黑暗和血腥之中女人露出一抹妩媚笑容“我们都处于非日常世界,我们是一样。”

    我们是一样,没有不同。

    瑛纪听后大笑起来,他连连点头“是是,大家是一样。”

    他比划了一下手机“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尾崎红叶“您回去吧,一路顺风。”

    目送瑛纪离开,尾崎红叶拿出手机,她微笑着联系自己部下“买好宅子了?我现在过去,公司注册好了吗?”

    “名字?”红发女子笑眯眯地说“高原特别事务咨询公司,主营特殊物品外贸销售,当然,我们还可以做催债等灰色业务,告诉大家都收敛点,这边毕竟是东京,我们要当个文明人。”

    “对了,再去买一年份少年月刊和周刊,我对上面漫画比较感兴趣。”

    尾崎红叶笑着说“也许我们可以投资动画产业,虽然来钱慢,但细水长流嘛。”

    红发少女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开启了属于自己人生全新篇章。

    而另一边,横滨混乱区域,某个黑医用一副悲天悯人语气说“抱歉,我尽力了。”

    一个橘发男孩紧紧抓着另一个男孩手“白濑!白濑!你醒醒!你想要高档手表,我抢来了,你看看啊……”

    然后病床上男孩始终没有睁开眼,旁边代表着心跳仪器屏幕显示出了一条直线,名为白濑男孩还是死了。

    橘发男孩悲怆哭泣起来。

    这男孩叫中原中也,他是流浪孩童和孤儿们依靠,这群孩子聚集在一起互相帮助,并给自己组织取名为羊,而中原中也作为羊组织首领,被称为羊之王。

    因为港口黑手党干部集体完蛋,组织管理出现漏洞,白濑等一些孩子执意要去趁火打劫,他们想要抢粮食和酒水、药品。

    鉴于羊组织大多是孩子,确需要日常物资,最终中原中也还是带着人冒险攻击了曾是港口黑手党物资仓库。

    行动还算顺利,他们找到了很多粮食,中原中也用重力带着大批粮食先回羊组织驻地,但本来说好马上撤退白濑等人没有跟着回来。

    原来白濑等人击败了港口组织守卫,觉得自己实力很强,居然半中腰拐道去了另一个高档奢侈品仓库。

    但港口组织内部还是有不少异能力者,即便高层干部死掉了,普通小队会自发聚集在能力者身边形成一个个小团体,这些小团体控制一两个仓库或者部分物资,也具备不错战斗力。

    白濑他们能抢到物资,纯粹是因为突袭和中原中也重力异能,中原中也带着物资先回驻地,这帮半大孩子拿着枪械去抢劫,结果自然是全军覆没。

    中原中也接到消息后仓皇冲出驻地去支援白濑,却没想到在别组织眼中,他们这些孩子们凑起来羊组织也是一只大肥羊。

    有敌人注意到中原中也带回了大批物资,他们趁着中原中也离开驻地时,偷袭了羊组织居住地。

    那些孩子们都死了,最终只剩下了中原中也一个人,他带着还有一口气白濑找到黑街上黑医森鸥外,然而橘发男孩终究没能挽回伙伴生命。

    看着白濑心跳消失,橘发男孩痛苦极了,他哭泣着,万念俱灰。

    “我真太失败了,我其实什么都做不到……”

    森鸥外抬手拍了拍橘发男孩肩膀,他叹息着说“你已经尽力了,你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羊之王中原中也吧?”

    因港口黑手党高层全部完蛋,港口中高层人员在内斗,下级成员在互相报团组成小团体到处侵占物资和地盘,中原中也为了保护羊不受到袭击努力战斗,这才有了点名气。

    听到森鸥外称呼自己是羊之王,中原中也只觉得莫大讽刺。

    他悲伤地说“……没有什么羊之王了,我伙伴都死了。”

    森鸥外声音充满了蛊惑,他说“但你仇人还在,造成这一切混乱还没结束,你就这么甘心吗?”

    中原中也手指紧紧握成拳,表情变了即便“可我不知道该如何做。”

    森鸥外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那我们来合作吧,我们一起让一切都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