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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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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太生气了,为他的霸道,所以没看见他眼底的痛,手脚并用挣扎着。

    “起来七你快走,我不许你再到我这边来,我会搬走,明天就搬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月

    “不准日他的气力大她许多,她的挣扎根本无用。

    最后她火大的抡起拳头拼命糙打他的胸膛,一股委屈从心头涌出,泪水几乎是在同一刻奔流而出。

    “你凭什么不准!你已经有官芝亭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还爱着你。

    塞在胸口会让他发疼的话语,他没说出口,只是任凭她发泄,任凭她的小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你这样让我好痛苦”力气用尽,简嬛菲停下动作,轻吟吸泣着。

    他温柔的大掌抚着她的发,轻啄着她,从额到眉、到耳、到唇他的吻好轻好柔,他的手像是怕弄痛她似的。

    敞开她的睡衣,他亲吻着她的锁骨,再往下

    他膜拜着她的身体,在她雪白的盈胸眷恋停留片刻,再到她平坦敏感的肚脐处。

    此时,她跟他身上的衣物己被他全部褪下。

    拥着她低吼,释放出自己的热情

    累了。

    简嬛菲在欢爱之后昏昏睡去。

    符尔再轻拥着她一会儿后,起身到浴室拧了条热毛巾,来到床边轻柔的帮她擦拭。

    她半梦半醒之间,想制止却没气力开口,真是羞死人了,他竟然在擦拭她那里!

    离开床畔再从浴室回来后,他倾身到她的耳畔。

    他知道她还没完全入睡,可以听见他说话。

    “明天我要到美国治公,大概十天后才会回到台湾,乖乖的等我回来,不准搬家,知道吗?”

    带点命令意味的宠呢口吻,符尔倾身轻啄了一下她的嫣颊,凝视她片刻后才不舍地离去。

    在爱面前,我们都太骄傲,骄傲蒙蔽了我们的眼,让心软弱无比。

    ——符尔

    前往美国洽公的符尔回到台湾,一下飞机便被母亲call到贵妇们聚集的高级俱乐部,参与她们的下午茶时间。

    这本来是非必要出席的场合,能避免则避免,只是母亲在电话里“坚持”他非到不可。

    曾经是律师的母亲其实对他们三兄弟采取相当自主放任的教育,甚少命令他们必须去做什么或不能做什么,就是因为如此,母亲的“坚持”让他只好直接从机场前往俱乐部。

    人才一踏入贵宾室,在服务生的带领之下来到靠窗的隐密座位,看见坐在母亲面前的两位客人,符尔略略的蹙高眉。

    是官芝亭跟她的母亲。

    符尔几乎可以想见,今天这场下午茶所谈论的话题会是什么,肯定是他跟官芝亭的婚事。

    丙不其然,符尔才入座不到十分钟,官芝亭的母亲便提起婚事问题。

    “你们订婚也将近一年了,差不多该把婚事办一办,我跟我的好姊妹急着想当亲家呢。”

    符尔冷然的扯了扯嘴角。“我很忙。”

    他的确很忙,但忙不是借口。

    如是以往,他不介意“把婚事办一办”这种话,反正官芝亭对他而言仅是家世相当的未婚妻,无关情爱。

    但现在简嬛菲又重新回到他的生命当中,他跟官芝亭的婚事也没有那么必要了。

    符尔的借口让他的母亲万般尴尬,只差没有在桌下踹他一脚。

    但以她资深律师的敏锐度判断,她猜想其实儿子当初会跟官芝亭定下婚事,八成也是图个方便,反正手边没喜爱的对象,官芝亭的条件跟家世又适合当符夫人

    算了,儿子的婚事她决定不插手,就算因此得罪好姊妹她也认了。

    辟芝亭显然比自己的母亲聪明且会看场面,眼见符尔无意谈及婚事,而符妈妈也没相逼,她只好转移话题。

    “妈,我跟符尔最近都很忙,我下礼拜还得飞香港参加金像奖颁奖典礼,待会儿还得去试装。”

    “这样的话就让符尔送你过去吧,反正他待会儿也要回事务所。”符尔的母亲也不好让现场气氛太过尴尬,连忙“暗示”儿子也该尽尽“未婚夫”的义务。

    至于婚事儿子没开口说之前,她还是别再多事的好。

    符尔跟母亲默契十足,毕竟两人都是律师,在母亲将事务所交给他退休之前,他们母子还曾共事多年。

    他知道母亲在给他台阶下,也顺便给他离开这里的理由。

    反正他也要回事务所,顺道送送官芝亭倒也无妨。

    “走吧。”他起身绅士的帮官芝亭拉开座椅,再同两位长辈额首后跟官芝亭偕同离开俱乐部。

    辟芝亭的母亲看着他俩登对的背影夸张的说:“瞧瞧,他们真是对壁人,我看再也没有人比他们更匹配的了。”

    符尔的母亲倒不这么认为,睿智的她仅是笑而未答。在她的眼中,符尔跟官芝亭论外型是很登对没错,男的帅女的美,但瞧瞧他们之间,一点情侣之间该出现的粉色氛围都没有

    暗地摇摇头,老实讲,她还真不看好呢。

    符尔到国外出差期间,简嬛菲看似松了口气,其实却思念牵挂的紧。

    她不愿对自己承认牵挂的部分,她催眠自己,符尔不出现的日子比较自在,也比较心安。

    “菲菲老师,官小姐己经到了。”助理通知简嬛菲。

    “请她进来。”

    简嬛菲起身迎接,脸上欢迎的笑容却在见到来人时微微僵了一下。

    陪同官芝亭前来的竟是符尔。

    他人不是在国外?怎么会她有什么好质疑的,简嬛菲随即打掉自己好笑的想法,未婚夫陪同未婚妻前来试装很正常。

    “菲菲,这位是我未婚夫符尔,你们见过的。”

    辟芝亭其实还挺开心的,先前在俱乐部的尴尬跟不悦,都在符尔愿意陪同她来试装而消散。

    “是的,我们见过,就在发表会的那晚。”简嬛菲露出应酬的笑容,伸出应酬的手跟符尔交握。

    她的表情看似很真诚,视线却未曾对上他的。

    相形之下,符尔丝毫不介意官芝亭在不在场,十天不见简嬛菲,他一双黑眸炙热的追着她跑。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注视,她的背几乎快被他炙热的视线给灼伤。

    他怎么可以这样,在未婚妻面前

    简嬛菲挺直脊椎,要自己镇定点。

    她请他们两人落坐,再推出穿着礼服的人形模特儿。

    “天啊,真美!”官芝亭惊呼。简嬛菲为官芝亭设计了一袭紫罗兰色不规则斜肩窄版礼服,整件礼服没有夸张的装饰,仅有在肩膀、右部腰间跟散开的裙潺利用篓空设计雕出牡丹花型。

    辟芝亭赞不绝口。

    符尔也挑高眉,眉间扬着欣赏之色。

    他没有想到她的菲菲己经是个如此出色的设计师一股为她骄傲的情绪涌起,符尔心头五味杂陈,看来菲菲离开的这五年,她非常拼命且努力的充实开创自我。

    “我请助理进来帮你试穿。”简嬛菲快撑不住了,她连忙旋身按通话键叫助理进来。

    多一个人在场等于让她多稳住一份心,也能多警惕符尔,不要那么明目张胆的瞅着她看。

    助理kiki进来后,协助简嬛菲将礼服从人形模特儿上取下,然后跟随官芝亭进入宽敞的更衣间。

    当更衣间的紫色绸缎帷幕被拉起时,简嬛菲顿时头皮发麻,在更衣室外只剩下她跟符尔。

    还好他们的距离甚远,符尔坐在沙发上,而她则是站在更衣间外。

    要不是有帷幕遮着,其实她跟官芝亭她们的距离还比较近,她相信符尔还不至于大胆到这个程度。

    不,她料错了。

    十天未曾碰触到她的渴望,让符尔也顾不得此时设计室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来到简嬛菲的身旁,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将她锁在怀里,低头亲吻她

    “不——”

    她不可置信他竟如此大胆,想拒绝却又不敢发出声音。

    现在他们跟官芝亭仅隔着一道绸缎帷幕。

    他的手嚣张的从她的腰而下,来到盈臀处,手指煽情的一抓,顺道施压让简嬛菲的下半身贴近他的胯间。

    “啊!”她低叫,声音被符尔给纳入。

    棒着帷幕,她甚至可以听见kiki帮官芝亭拉礼服后方拉链的声音

    背冒着冷汗,她想推开他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她的心都快跳出口来

    刷地,kiki拉开更衣间的帷幕,就在同一秒钟,符尔放开她,俊容未有一丝变化。

    简嬛菲险些停止心跳。

    还好官芝亭的注意力一直在礼服上头。

    她暗自深呼吸几口,靠近官芝亭,说:“腰部这边似乎有些宽松,还要冉调整”

    尽可能的,她跟符尔拉开距离,她真的会被他的胆大给吓晕,甚至连调整礼服的手都有些颤抖。

    她只希望官芝亭没有察觉出她的异状才好。

    在经历下午让她心脏险些无力的事件之后,简嬛菲决定她受够了,她不能再放任自己跟符尔的关系如此下去。

    她必须彻底的斩断。

    尽管心很痛,但她不得不。

    下班后她赶回公寓处收拾简单的行李来到阿乔跟大草同居的家里,请他们暂时收留她。

    她不能再跟符尔见面,首先得断绝他深夜造访她公寓的坏习惯。

    见菲菲一脸落寞心伤,阿乔跟大草二话不说即刻同意收留她,反正他们两人住在大三房跃层设计的房子里,也不差多一位室友。

    “对不起,让你们的两人世界多了我这颗大电灯泡。”

    “说那什么浑话,是朋友就别这么说。”阿乔跟大草轮流抱了抱简嬛菲,给她鼓励。

    简嬛菲笑得有点苦。

    “真羡慕你们,可以爱得如此自在。”她也好想。

    敏感的阿乔开口问:“菲菲,你是不是”

    简嬛菲没有否认。

    “没错,被你说对了,我爱了不该爱的人。”

    阿乔眼大草听了都心疼不已。

    “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说着说着,泪珠从简嬛菲的眼眶滑落。

    她不该任性地放肆自己的爱蔓延,五年前她就己经抛弃爱符尔的权利,同时也抛弃被他爱的资格。

    “在爱里头没有对错。”这是大草所坚持的。

    “谢谢你,大草,你这句话安慰了我。”

    简嬛菲戚伤的再拥了拥大草。

    向来感性的大草见好友如此难过,他也跟着流下泪水。

    此时简嬛菲的手机响起,在看见来电显示后,身形僵了一下。

    “是他打来的?”阿乔问。

    “嗯。”她没接。

    就任它响吧。

    “我必须如此”她说这话时,眸中溢出伤心,表情却坚定无比。“他跟未婚妻的婚事就快定了。”

    大草看菲菲明明都快哭了还得忍住,他比她还难过。

    “别接,别接,管他是阿猫阿狗打的,来,我们来喝酒。”大草起身到酒柜跟冰箱拿出所有他珍藏的红酒、啤酒。

    “这方法还挺有效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大醉一场再说吧,醉了以后趁机大哭一场,酒醒后会舒畅许多。”

    “好,今晚我们三个就来个不醉不归吧!”

    “的确不用归,我们就在家里喝啊。”

    “哈哈来,干杯!”

    于是,三个人豪迈的开酒、倒酒、喝酒,从晚上十点一直喝到凌晨三点。

    而简嬛菲的手机也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一直到凌晨三点都没有停止,可见来电者的毅力跟担扰。

    大草先醉了,简嬛菲也跟着摇头晃脑,只有酒量极好的阿乔仍清醒着,他将爱人抱回房间,再回到客厅时,简嬛菲的手机又响了,他顿了顿,没有多想就帮简嬛菲接起手机。

    “喂,我是菲菲的朋友阿乔”

    符尔急得快疯了。

    他晚上十点从事务所下班后便到简嬛菲的住所找她,按门铃不意外没人响应,反正他也习惯被阻挡在门外,可是当他打她手机都没人接听时,他的心开始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