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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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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皮动了动,卫亚璇缓缓睁开眼。

    “睡美人清醒了。”

    他的声音令她转头。

    “欸!?”她吓得坐起,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会要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吧?”安德烈半撑起身,眉角轻扬,模样悠闲。

    天啊!他会读心术啊?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呃,昨晚我暍醉了?”慌忙转移话题,她脸上有着被抓到的红晕。

    他睨着她。“所以忘了说过的话?”她别想否认。

    “我说过什么?”她一愣,蓦然想起她好像对他吐露了一些不该说的心意

    我好喜欢你天啊!她怎么真的讲了!热气涌上,她的脸红通通的。

    噢!她不要活了!捂住嘴,她翻开棉被,打算冲进浴室躲起来。

    “你要去哪?”知道她想逃,安德烈大手一揽,将她拖回床上。

    她发出尖叫,整个人沉入软绵绵的床铺里。

    “你干嘛,放我起来!”她挣扎着,但却无法挣出他的钳制。

    “你醒后就想不承认了吗?或者,我应该再拿一杯红酒给你?”他笑,绝不让她遁逃。

    “我、我只是想上厕所,快让我起来啦!”她闷闷地扭动身子。

    他故意倾身看着她“要尿遁?”

    “才不是呢!”她下意识地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

    “说谎是要有点本事的。”他沉沉地笑着,每次她说谎,她的眼神总是会先泄了她的底。

    “你到底要不要让我起来?”她恼怒地瞪着他。

    他倏然封住她的唇,夺取她的娇柔。

    “唔。”抵着他结实的胸膛,他的强悍令她无法推开他,只能任凭他掠夺。

    他的气息扰乱了她的心跳、她的想法,她耳根发红,所有的感官只感觉到他强烈的存在。

    他伸出手轻抚她的背脊,她在他口里低吟,身体逐渐放松。

    高涨的欲望充斥在他体内,他的手温柔地在她的娇躯游移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中断了两人的亲密。

    “别再将我拒在门外了。”他突兀地放开她的唇,眼神变得深沉,在失控前他翻身,用棉被盖住自己的欲望,也盖住亚璇。

    “进来。”他的声音沙哑,严肃而冷冽,有着被打断的不悦。

    “殿下,鲁凯有事回报。”山姆走进来,手里拿着电话,发现主子的脸色不对,立刻惊觉他不小心打断什么。

    “你退下吧。”安德烈接过电话,并没有说其他。

    山姆动作迅速,退出房外。

    “什么事,你说。”仔细听着鲁凯的回报,安德烈当下有了决定。“你马上搭机飞回瑞典,把查到的全带过去,我再回去跟你会合。”

    收线后,他将视线移向身旁,忍不住笑了。有只鸵鸟还躲着不肯出来呐!

    紧抓着棉被,她的胸口不停起伏,双颊如绯,差点她差点就要跟他天啊!她羞得不能自已,恨不得就此消失。

    “要不要陪我回瑞典?”他拉开棉被,重新将她抱在怀里。

    “不要。”她还陷在羞赧中,不敢看他。

    “不想知道杀死刘莉筠的凶手是谁吗?”

    “你说什么!?关于表姐的事?你查到什么?”她回头看着他,表情很紧绷。

    他淡笑“跟我回瑞典,你就会知道。”

    抓凶手只不过是诱因,他主要是想让她看看他的国家,让她去见他的父王、母后。

    “你”他分明是引她上勾嘛!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跟她讲,非得带她回瑞典?她发出抗议:“你就不能先说吗?我又不是闲着,我还有课要上,还有期末考”

    “要不要?”他把问题又丢还给她。

    他知道她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而她的成绩一向名列前茅,这点根本不足问题,她只是找借口而已。

    她瞪着他,但他好整以暇,一点都不想吐露的模样。

    可恶,她好想打他!

    “要去几天?”她闷闷地问。没办法,她实在太想知道凶手是谁。

    “半个月。”他其实想说永远。

    “我只能请假一星期。”她跟他讨价还价。

    “证件给我吧。”他没给她明确的答复。

    别再将我拒在门外了

    卫亚璇的耳畔不断回响着他的话。

    他说错了,经过姑妈的事之后,她已经不再抗拒他了,只是她还在为着自己不小心吐露真心而害羞。

    安德烈侧头看着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以最快的速度办好证件,他们在午后就搭专机回瑞典,现在正在机上。

    “不要,我好饱了。”她回神,看着手表,前一个钟头她才吃过机上的豪华餐点耶。

    “对了,瑞典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的层层白云,语带轻松,她连作梦都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有机会到欧洲。不,应该说,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可以出国。

    “我的国家是个自由度很高的地方,皇室与人民十分亲近。告诉你一个小笔事,很久以前,我们的老祖先维京人的舰队溯塞纳河而上,途中遇到法兰克人的信使,信使询问舰长是谁,舰上的人回答:‘人人平等,我们这里没有船长。’所以说,我们很早就有平等的观念,人民可以在皇室的领地上野餐游玩。

    在瑞典街头,没有乞讨者,也没有贫民区,它是全世界贫富差距最小的国家之一。”他自豪地说着。

    对他来说,再也没有比瑞典更好的国家。

    就算瑞典像他说的那么好,可是瑞典的纬度高,大多时候都很冷,只有夏天稍微暖和一些,这对生长于亚热带的她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她突然大叫:“天啊!”匆忙被赶出姑妈家,她没带什么衣服,搭机前也没想到现在她该怎么办?她这身衣服,怎么抵得过北方国家的寒冷?

    “怎么了?”她怎么突然变脸了?

    “我的衣服啊!你们那儿应该不像台湾这样热吧?”她指着身上的短袖t恤。

    “傻瓜,早让人帮你准备了,到了瑞典,不会让你着凉的。”他揽过她的肩笑道。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她惊讶问道。

    他点点她的鼻尖。“别忘了,是我带你离开刘宅的,总不能让你就这么跟我回瑞典。”

    “谢谢你。”她吐了吐舌,笑自己粗心,更对他的设想周到,感到窝心。

    “要感谢应该用这种方式。”说着,他低下头亲吻她。

    “唔,有人”

    他们是在飞机上呐,他怎么可以吻她?

    他不理会她,彻底封阻她再说话的机会,直到她被吻得晕头转向,脑袋瓜成了一团浆糊。

    这里是哪里?卫亚璇眨着眼,看着天花板的彩绘想着。

    “你现在在我家。”安德烈不用猜就可以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坐在床边看着山姆抱过来的文件,不时注意她的状态。

    “我们什么时候下飞机的?”她惊讶,忙不迭地坐起。

    她睡得这么死吗?怎么完全没印象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看了看手表。“三个小时之前。”

    “嗄?”

    “要不要再睡一下,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轻笑,在台湾,现在才天亮,才是她清醒的时间,所以她刚刚睡得那么沉,是很正常的,她没必要大惊小敝。

    “不要了。”她摇摇头,早就被自己高超的睡功吓醒了。

    “小心时差调不过来。”

    “你呢?你不睡啊?”她反问。

    “我还有工作。”他晃晃手里的文件。

    “我可以看看吗?”她一脸好奇,发现不只他手里,床头柜上也摆着一大叠资料夹。

    “喏。”他将文件移到她面前。

    “呃,还是算了。”她看了一眼,里头不是她熟悉的英文,她想,应该是瑞典文吧。

    他笑着把文件拿回,看完文件里最后一段文字,在末端签下名。

    “欸,现在我人都在瑞典了,你可以跟我说了吧。”她突然想到离开台湾前,他们之间的对话。

    “嗯?”他的视线还在工作上。

    “喂,没礼貌,人家在讲话,你还工作。”她蹙眉,伸手盖住文件,不让他看。

    他挑眉“你要我说什么?”话说得没头没尾的。

    “我表姐的事。”她鼓着脸提醒他。

    “亲爱的,耐心是美德。”他抚着她的脸颊,嘴角微扬。

    她沉住气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要说?”

    “今天晚上,所以你最好再睡一下,免得错过好戏。”他抽出文件,打算看完。

    “我睡不着嘛!”她嘟嚷着,回头望向她这边的床头柜,上头放着古典仕女时钟,时针才走到三。

    “既然如此,来做点运动吧。”他签下名后,拿开文件。

    “什么运动?”她眨着眼,一脸不解。

    “你说呢?”他忽地将她压在身下。他从未如此渴望过一个人,现在她就近在咫尺,他不想再等待了。

    “啊!”她瞪着他变得深邃的眼眸,感觉到腹间的硬物,登时明白他的意思,脸颊霎时刷上嫣红。

    他低头要吻她,她却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

    “你不想?”他拉开她的手,另一手罩住她隆起的胸脯,感觉那急速的心跳。

    “会会痛”她始终没忘记那惊人的疼痛。

    “这次不会。”他轻抚着她的脸,眼瞳闪耀着深沉的欲望“很抱歉,让你有不愉快的第一次。”

    “真的不会?”她迟疑地看着他。

    “我保证。”他轻声承诺,接着低下头轻吻着她。

    慢慢地,他越吻越深,仿佛永远要不够似的,深深汲取她的甜蜜。

    她的心在他的诱哄下融化,再也无法抗拒他,无法抗拒自己的心。

    他的舌尖悄悄探进她的檀口,加深他的需索,勾引着她的舌尖给予相同的回应。

    渴望在她的血液中沸腾,令她浑身发热。她的手指羞赧地抚摸他颈背柔细的发丝,那混合着古龙水与香皂的男性气味,迷惑着她的感官。

    他放开了她,室内静得只听得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与如擂鼓的心跳。

    “说,你是我的。”他的长指轻移,贴上她的俏臀,声音带着浓浓的霸气。

    “你是我的。”她故意学他。

    “调皮。”他轻捏她的臀。

    “你是我的王子”她揽住他的颈项,轻笑。

    “而你是我的王后。”

    “你”她瞪大了眼,还没开口,又被吻住。

    他在说什么?王后?他他他他是在求婚吗?

    脑中晃过一连串错愕,接下来,他的撩拨让她什么也不能想最后一个闪过她脑中的念头是——

    他骗人!还是会痛嘛!不过还好,没有第一次那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