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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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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交女朋友。”

    “你有!明明就有!昨天晚上你还带她回家吃饭,然后你送她回去,整晚都没回来!”她颦眉,气得开门下车,不畏惧四周黑魃魃的,迳自往前走。

    见她下车,知她胆小怕鬼,他忙不迭追上,捉住她“昨晚那个韩国女生是我在国外留学认识的同学,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她就是!妈咪说她是你的女朋友。”她气得抡拳打他胸膛,眼泪不自觉地流下“坏哥哥,臭哥哥,你不爱我了,你只爱你的女朋友,你已经不爱我了”

    “夏月,我爱你。”抓住她双臂,他的黑眸中充满压抑的痛楚。

    他爱她,年复一年的深爱着,本以为到国外留学,两人分隔两地,他对她的爱能淡化,但事实上并没有,他反而爱她更深更狂。回台后,他一再压抑猛烈来袭的情感,逼自己投入工作不想她、和她保持距离,因为他知道若再和往日一般和她天天腻在一块,他内心的狂烈情火必会烧伤她。

    “你不爱我,昨晚你只顾着女朋友都没上楼看我,你不爱我,我等了你一夜你都没回来,你不爱我,你已经不爱我了”

    她哭泣的指控让他眉心皱褶加深,他昨晚何尝不心疼她没吃晚饭会饿肚子,他只是在忍,理智和情感在内心拔河,即使情感大获全胜,但他还是忍下心疼、压抑住在心中高呼胜利的情感,逼自己当一个不公平的裁判,逼自己不去找她、不去关心她,一切只因为他想保护她,不希望自己爱她却伤害了她

    “你不爱,不爱,不爱,不爱,不爱我了——”

    她越指控哭得越伤心,粉拳胡乱地在他胸膛挥舞,虽然力道如小猫,他的心却痛如刀割。

    “夏月,我爱你,一直都爱你。”

    “骗人!你不爱我,以后你只会爱你的女朋友,你的妻子,你再也不会爱我了”她无力地捶打他,泪水却依旧止不住的溃堤。“你不爱我,我也不要你爱了,我去找别人来爱我,你不用再爱我了”

    “不准!我不准!”他陡地发狂的吼着。

    她吓得瑟缩了一下,他双臂明显加重的力道让她眉心紧蹙。

    “哥哥,我知道从小你就不喜欢我烦你,我长大了也懂事了,我不会再烦你,你要爱谁你就去爱,我、我不会再烦你了”夏月边说着泪水边狂流,她从来不知道要放开捉他衣角的手心会这么痛!

    “夏月”阎东井用指腹抹去布满她脸颊的泪水,用力搂住她,眼眶蒙上一层水雾。

    “哥哥——”不知有多久没依偎在他胸膛,重回他怀中,被熟悉的安全感笼罩,她紧紧抱着他不放,仰首用蓄满泪水的大眼凝望他,哽咽地委屈恳求“你不要不爱我,就算你爱别人,也不要不爱我好吗?”

    对上她的眼,包覆在他心墙的那层铜墙铁壁瞬间融化,他的心因她跳动,为她狂热

    “哥哥,你不要不爱我好不好?”

    哀着她的脸,他低哑痛苦的说出再也无法隐瞒的真实感情“夏月,我一直爱着你,没有一分钟不想爱你,我想要一辈子爱你,一辈子拥有你。”

    语落,他含情凝睇她水柔双眸。这一刻他清楚明白,不敢爱她只会让两人置身痛苦深渊中,他决定,他要爱她,真真切切的让她知道他爱她!

    “夏月,我爱你。”

    低首,他轻柔含住她的唇,一如当年他即将到国外留学前的那一夜。不同的是,今晚她张着眼,意识清楚地感受到他浓烈的爱

    “夏月,你知道上个月观光系来了一个转学生吧,我听说她放话要追邱学长,她还自认为观光系系花,长得是还不错啦,但很多同学都说她整型过,整张脸看起来不是很自然”王凤边擦着杯子边笑道:“我在猜,可能很多同学都整型过,所以有人整型,她们一眼就看得出来。”

    她哈哈笑着,但听的人却无动于衷。

    “不好笑?”

    “哈?你在跟我说话?”夏月一脸茫然。

    “夏月,你怎么了?半个月前你和邱学长第一次约会后,隔天开始你就常精神恍惚。”王凤压低声音,很不放心的再问一次“邱学长真的没对你做出不该做的事?”

    “没有,我都说了真的没有。”

    “还是你被你大哥痛骂了一顿?”提及此,王凤很过意不去“大老板真的很可怕,连我这种什么都没在怕的人接到他的电话,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虽然想隐瞒他,最后还是一五一十老实招了。

    “对不起啦,没能帮你隐瞒,不过我听得出来,大老板真的很焦急,感觉好像你男朋友一样,我当时真替邱学长担心,万一被他当场逮到,说不定邱学长会被五马分尸,还好隔天我看新闻没这条报导,才安下心。”

    闻言,夏月内心五味杂陈。

    王凤眼角一瞥“又不好笑?”奇怪,以前她随便说个烂笑话,夏月就会咯咯笑个不停,但这半个月来,很少看见夏月灿烂的笑靥。更诡异的是,她常在发呆一阵子后又不自觉露出娇羞的笑容,若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恋爱中女人的症状。

    “你跟你哥摊牌了?”

    夏月陡地心一惊“摊、摊什么?”她没有告诉王凤哥哥向她告白和亲吻的事,她怎么会知道的?

    “就是你的约会自主权啊,你妈咪都答应让你约会了,你哥干么管那么多?你是不是和他吵架,再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就是要和邱学长约会?”王凤拍拍她的肩“这就对了,该争取的权利还是要争取。不过,你是不是又跟你哥低头了,怎么最近都不跟邱学长约会?你跟邱学长约会三次,他人很正派吧,你们最后一次约会是十天前,有点久了,你要不要再跟他订约会的时间?”

    夏月迟疑了下,摇摇头“我暂时不想跟任何人约会。”

    和邱学长第二次约会,是因为她乍闻告白时内心大受冲击,她很害怕跟哥哥的兄妹情变了调,于是开始躲他,想和“正常人”约会,过和一般人一样的正常生活,她努力的告诉自己,邱学长才是她应该选择的恋爱对象。

    可是,当邱学长坐在她对面和她共进晚餐,谈笑风生时,她内心想的却是哥哥想接近她,却又担心她害怕,只能黯然转身离去的落寞神情

    好几个夜晚,她都梦到哥哥那带着忧伤又落寞的神情,她心好痛,总会在梦中落泪喊着“哥哥别走”惊醒后眼角还噙着泪水。

    这阵子她常问自己爱不爱哥哥?爱,很爱很爱,想要一辈子不断地爱下去,她对哥哥的爱,也许和哥哥爱她一样,不知在何时早已超越了兄妹情,只是自己浑然未觉。

    虽然她和哥哥不是亲兄妹,但名义上是,她不能漠视世俗眼光,做出违背伦常的事,所以,她逼着自己第三度和邱学长约会,想着只要自己能爱上邱学长,就不会老想着哥哥了。

    但她错了,每每看着邱学长,她想的还是哥哥,越是这样,她越对邱学长感到愧疚。

    “为什么?”王凤皱眉头,乱猜一通“是不是大老板威胁你不可以和邱学长约会,否则他要收掉仲夏之月?”

    “不是的,我哥哥才不是这种人!”夏月急着帮哥哥辩解。

    王凤狐疑的看她一眼“那到底是为什么?你再不跟邱学长约会,观光系的那个叫古咦,古什么的,反正那个女的一定会扑倒邱学长的。”

    没想到夏月一脸淡然,没特别反应。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王凤恨不得马上就押夏月去约会,可惜她还得打工赚钱。

    “王凤,三桌的客人点两份草莓千层派,麻烦你送一下。”忙不过来的另外一位店员向她求救。

    “好的,我马上送。”

    面对一整柜最爱的甜点蛋糕,夏月却一点也提不起劲,不想吃,更没心思帮忙店务,一想到哥哥这阵子发现她在躲他,怕她尴尬,他一直以公事忙为由待在公司不回家,好几回她都想跟他说话,要他不要太累早点回家。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面对他,尤其在哥哥心中,她已经不是他的妹妹

    恍神之际,简讯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打开手机一看,是哥哥传来的,只简短写着——“夏月,再见!”

    她心头一震,哥哥不是小题大做的人,他传简讯跟她道再见,难道他要离开台湾了?

    不,不要,她不要他又离开她!

    她心里焦急又惊慌,再也看不到哥哥的恐惧惊醒了她,她这才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失去他,无法忍受他离开,她是爱他的啊!

    她急急忙忙往门外走去,要去找他,要告诉他,她再也不逃避了,她爱他,不要他离开她。

    “夏月,你要去哪里?”什么事走得这么急?男朋友被抢了?王凤喃喃自语道:“不会是想通了要去约会吧?”

    臭哥哥!坏哥哥!

    来到阎氏企业总公司大楼,夏月搭上专用电梯直达副总经理办公室楼层,她眉心微蹙,脚步凌乱,一脸焦急的奔向他的办公室。

    他一定又要离开了,和三年前一样,联合家人瞒着她,上回是一个星期前告知,这次,他竟在要离开的前几个钟头才告诉她

    饼分!扮哥好过分!

    司机告诉她,他会先载她回家,再去公司载少爷到机场搭末班机,所以他现在还在公司,她闻言焦急得请司机立刻载她过来。

    她不要他离开,不要让自己没说出口的爱成为一辈子的遗憾。

    “夏月也来了?”坐在办公桌前的阎东井边接司机打来的电话,边低头忙着将批示完的卷宗叠放在一起,听到是她要求司机载她来,心头一阵激荡之余,不禁自责终究还是忍不住不和她道别,她一定是看了简讯才急忙跑来的。

    可来了又如何?在他告白并吻了她、她极尽所能的逃避之后,两人之间如同隔了一道墙,多见一回,隔阂只会越来越深。

    “哥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他深爱却不能爱的人儿正伫立在那儿,他心揪痛了下。

    低眼,他向手机彼端的司机交代着“先在楼下等我,不用上来。”

    必上手机,压下心口翻腾的情愫,阎东井努力扬起嘴角,佯装没有对她告白过、没有深情热吻、没有让她害怕不知所措的尴尬事,佯装自己不知她依旧和学长约会,她宁愿爱别的男人,就是不会选择爱他。

    “你来了。”他淡然一笑,低头假装在忙,他无法正视她的眼,一想到她爱的是别人,他的心就被狠狠揪扯着,痛,却说不出口。

    这阵子他选择尽量不和她打照面,甚至住在公司,因为他尊重她的选择,既然她不愿接受他的爱,他也不会再拿自己满腔的爱去伤害她。

    她想爱谁,他都没意见,虽然那令他痛澈骨髓。

    “你、你又要离开了?”夏月眉心紧锁,泫然欲泣。

    “美国分公司那边需要有人去坐镇。当初是我主导筹划的,我去自然是最适合。”他说得淡然,心口却隐隐作痛。

    为了不让她尴尬,几经思索,他主动向父亲请调到美国分公司,这个决定让他好几夜无法成眠。要和她分开,犹如在心头的伤口撒上一把盐,痛楚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