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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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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

    轰的一声,骆竞尧仿佛听见脑中无预警炸出一记旱地惊雷,几秒后才能口干舌燥的发出声音。

    “你再说一次?”

    “患得患失、莫名躁怒、情绪起伏过大、自我认知产生质疑,外加行为失常,一切都是陷入爱河的明显症状,恋爱是好事,恭喜啊。”

    “你耍我?”

    “神爱世人,医生照顾病人,身为医生我怎么可能会耍你呢?何况这不是一般人的故事吗?我耍你也没用啊。”

    “”“心理咨询一秒三元,目前时间累计两分钟又十秒,咨询费用三百九十元,记得把钱汇到我户头,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骆竞尧火大“你这庸医,根本没一句话有建设性,全都是鬼话连篇,最好三百九十元也要跟我计较!”

    说完,喀的一声挂上电话,然后起身在卧房内暴走。

    恋爱?

    患得患失、莫名躁怒、情绪起伏过大、自我认知产生质疑,外加行为失常就叫做恋爱?

    靠,最好是啦!

    那按照这个逻辑来讲,精神病院里的病患不就一半以上都陷入爱河,二他没读过心理学啊!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片叶子放弃整座森林?更别说那个元茗缘说脸蛋没脸蛋,说身材没身材,年纪三十,相亲十九次都失效,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剩女。

    他会爱上她?

    哈!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一定只是不爽她老是唱反调,对,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毕竟从来就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不把他放在眼底,他会有这些症状,一定只是纯粹对她不爽!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陷入爱河,他必须马上做些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不是喜欢那种文文弱弱、看起来就很没用的男人吗?

    行,这种男人他身边多得是,他就帮她介绍个几打,直到她成功嫁人为止,他就不信那个庸医所说的鬼话会成真。

    什么劳什子的恋爱、陷入爱河的鬼话,全都拿去骗鬼吧!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催魂的门铃声在半夜里响起,让好梦正甜的元茗缘气到抓狂惊醒,忍不住怒气冲冲的戴上眼镜冲到玄关,开灯用力拉开钢制的内门。

    灯光照映下,就见骆竞尧一脸闲适的站在门外。

    “开门。”他二话不说的开口命令。

    “怎么又是你,你以为现在几点?你这样按门铃,邻居都不用睡觉了是不是?”她横眉竖目,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像个疯子似的跑来她家按门铃。

    之前他也干过这种事,但好歹那时是白天耶。

    要是她被邻居控诉,全是他害的!

    “谁叫你睡得像只猪,这么久才未开门。”骆竞尧提起手中的食物。

    “快帮我开门,吃宵夜了。”

    “吃你大头宵夜啦,现在都己经”元茗缘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

    “都己经十二点半了,我才不要吃宵夜,我要睡觉。”说完,就想把门关上,他却伸手轻轻一按,然后清脆的门铃声又再次响起。

    “你不开门我就继续技门铃。”他微笑警告,修长漂亮的食指就停留在门铃上。

    她气得瞬间瞪大眼。

    “开门。”他咧开一抹恶魔似的笑,再次让门铃叮咚一声,终于逼得她愤怒的把外门打开。

    在她杀气腾腾的目光下,他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一**就坐到舒适的藤编沙发上。

    老实说她家真的不大,不过开放式的小套房小遍小,厨房、吧台、裕室、阳台却是一应俱全,十足南祥风的客厅和卧室以一长串神秘紫色水晶帘区隔开来,让人感觉不到压迫,精油香隐隐浮动在空气中,更是让人觉得沁脾舒心。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到她这问小套房他就全身懒祥祥的,只想赖着不走。

    “骆竞尧,你不要太过分,要吃宵夜你不会在你店里随便挑一个妹陪,干嘛非要跑来我家按门铃,你跟我有仇是不是?”关上大门后,元茗缘立刻冲到他面前兴师问罪。

    “没仇,只不过你手机一直没开机,我只好过来看看你的情祝,我也知道自己很体贴,你千万不用太感激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感激了?有本事你就再给我睁眼说瞎话!”

    气死她了,相亲失效就已经够鸟了,晚上睡到一半还要被这个疯子吵,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心情这么差,相亲又失致了?”他轻轻睐她一眼,把宵夜搁到桌上。

    “”她瞬间哑口无言,实在讨厌他总是能一针见血。

    看她僵在原地不说话,他忍不住贝起嘴角,莫名窃喜。

    “都己经失败十九次了,也不差这么一次,还不快过来,再不吃东西都要凉了。”

    她别扭的站在原地,闷闷的瞪着他。

    “才不要,要吃你自己吃。”

    他盘她一眼,也不勉强她,只是从塑胶袋里拿出香喷喷的炸鸡和薯条,看得她垂涎三尺,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出来。

    可恶,都怪她相亲时为了维持形象,什么菜色都只吃一点点,才会害她现在肚子饿。

    “真的不吃?”他也听见她的肚子叫了,于是似笑非笑的晚了她一眼。

    “当当然,吃宵夜会变胖。”她仍是嘴硬。

    “你确定?”他把炸鸡从纸袋里拿了出来,然后当着她的面,把炸鸡斑成两半。

    热呼呼的白烟扶着浓郁诱人的鸡肉香,看得她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从嘴巴里流出来,肚子更是叫得厉害。

    唤,不行!

    她一定不能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他一定是故意的,宵夜是女人最大的禁忌,更别说是油炸食物,她绝对不可以屈服,但是但是

    但是那炸鸡看起来怎么会这么好吃啊?

    她发誓她真的看到金黄色的鸡什流出未了!

    “真是香嫩多汁的炸鸡啊。”骆竞尧故意撕下一块鸡肉对她扬了扬,然后慢条斯理的放到口中咀嚼。

    “嗯真是好吃。”

    “你吃就吃,废话少说!”咕噜咕噜咕噜,她的肚子严重抗议,但她却死命坚持那虚弱的理智。

    “嗯,真是美昧。”他不理她,又咬了一口炸鸡。

    “你闭嘴!”咕噜咕噜咕噜,元茗缘仿佛听见自己的理智濒临崩馈边缘,一双眼根本离不开他手中的炸鸡。

    “这炸鸡可是我店里最杨销的点心,我特地挑了最大的几块过来,你不吃实在太可惜了。”他加探笑意,又大口咬下一块肉,看得她当场喷泪}馈a愤怒的冲向他。

    “你这个恶魔,我恨你我恨你,要是我变胖了全是你的错,你一定要负责!”

    她含泪抢过他另一只手上的鸡块,一**就并肩坐到他的身边,大口大口的吃肉。

    唤,真的好好吃嘱!比相亲时候吃的大餐还要好吃一百倍,最重要的是都不用装含蓄,要怎么吃都随意,要怎么大口都随便!

    “你饿死鬼没胎啊,吃小口一点,真是有够粗鲁的你。”话是这么说,他却替她拿出可乐,还体贴的帮她插上吸管。

    “零热量的可乐,罪恶感小一点了吧?”

    她用力点头,就着他的手开心的吸了一大口可乐。

    看她吃得开心,他扬高嘴角,接着又拿起西红柿酱包挤出西红柿酱,拿了根薯条拈了拈放到她嘴边。

    “啊。”他示意她张开嘴。

    她喜孜孜的依言张嘴,大口咬下那热呼呼、外脆内软的金黄薯条,一张小脸灿烂得简直像是吃到了什么顶级料理,完全没发现彼此互动有多亲密,那肩并肩贴坐在一起的姿态,更是情人间才会有的距离。

    “看你饿成这样,你到底有没有吃晚餐?”他顺手抽出一张面纸替她擦拭嘴角,也没有发现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温柔。

    他和无数个女人约过会,却从来不曾喂哪个女人,还替哪个女人温柔擦嘴。

    他也和无数个女人共赴云雨,却从来不曾进入过哪个女人的香闺。

    约会吃饭、上床运动,然后离离再联络,所有手续不是在汽车旅馆里进行,就是在饭店里解决,对他而言,**就像是一种运动和例行性的发泄,有存在的必要,却不用踏进彼此的领域。

    就是因为不曾这么做过,所以他对自己怪异行为背后的涵义自然也就一无所知,傻傻的完全没自觉。

    “别说了,今天相亲的那个对象是个老师,话有够多的,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元茗缘摇摇头,满嘴食物的回答。

    “这么惨?”他心情愉悦的看着她一点也不优雅的吃相。

    “何止惨,对方还看不起我的工作,一直问我结婚后可不可以换工作,拜托,八字都还没一撇谁理他啊,这种人我才不想嫁给他呢!”她气呼呼的轻哼。

    “你就那么想结婚?”他停下服侍的动作,眉头不禁微皱。

    虽然心中早己决定要替她找相亲对象,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想这么快把消息告诉她。

    他对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没什么意见,却觉得一个人生活更逍遥自在,他实在不懂她为什么会这么揭望婚姻。

    “当然,我又不像你那么受欢迎,况且男人是愈老愈吃香,女人则是愈老愈吃瘪,不趁早把自己嫁出去,一辈子就只能自己一个人了。”

    “自己一个人不也挺好的。”

    “那是你喜欢自己一个人,如果你爸妈在你八岁就离婚了,然后像踢皮球似的把你踢来踢去,最后还把你送到寄宿学校各自再婚,让你毕业之后无家可回,我看你还喜不喜欢一个人。”她再次轻哼,然后伸手拿起他手边的可乐,大口大口的牛饮。

    他重重一愣,完全不知道她背后竟有这样的故事。

    他忍不住看向只有一张椅子、一个杯子的吧台,以及只有一套碗盘、一双筷子的厨房,脑中浮现她一个人站在屋里的画面,甚至想着她发现前男友劈脸时,脸上那种祖丧寂寞的表情。

    原本让他觉得惬意舒服的小套房,一瞬间竟变得冷清起来。

    “你干嘛都不吃?”她拿着可乐,不禁狐疑的转头看向他。

    “我怕你吃不够。”他探探看着她。

    “你当我是猪啊,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吃不够,不行,没道理就我一个人胖,东西是你拿来的,你也要负责。”她立刻放下可乐,从纸袋拿出最大的一块炸鸡塞入他手中,斤斤计较的盯着他。

    “吃啊,要肥就一起肥,要死就一起死,你少陷害我。”

    他忍不住低笑,爱怜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干嘛啦。”她吓了一跳,立刻低头躲开。

    “你手油不油啊,脏死了。”

    “一点点油而已。”他低笑声不断,就是非要摸到她的头不可,甚至忽然改变攻击目标,轻轻抚上她香软软的嫩脸。

    即使此刻她脂粉未施,眼镜俗力勺i丫勺i丫、唇瓣油亮亮、一头髻发乱糟糟,身上睡衣一点也不性感,睡裙底下甚至套着一件又厚又垮的棉质卫生裤,但看在他眼里,他就是觉得她顺眼又可爱。

    而且他知道,摘掉眼镜后她会更可爱,而她的红唇柔软香甜,让人吻了就再也忘不了那个触感,感觉非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