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孽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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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武好一会儿说道：“娘，大舅私下让您回去住，侯爷府您不在那住他心里不安，都挤大嫂这里大嫂烦不烦”。
“我可太不烦了”，佳雯呲牙一乐：“娘在这我什么也不管，除了吃是活儿忒是心净。让大舅安心，夫君也不过是个外甥，我才是女儿，侯爷也大不过郡主，让他踏踏实实过日子，想东想西的干什么”。
老夫人摆摆手：“娘也不回，这里我自在，吃的香睡的香，心里踏实，还有人哄着，我也一手遮天。你在府里就行了，少说别的。前院子再好我出去几回，这我可院子逛，没事儿还能出巷子口转转，南来北往的多热闹，我回去就那么个小院儿你娶她闹的揪不揪心，我躲都没处躲，这里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多好”
景武失笑道：“您也一手遮天，外祖也一手遮天，行吧，大嫂爱惯着惯着您们吧，我也不当恶人了，赶紧给我多装点儿，我回去也给大舅母带点儿，她也一手遮天”。
几个人都笑。
装了半车将人送出府，老夫人拍了拍佳雯：“你姨母怕不是善类，她明日必也进宫，必堵你与你认亲，人多势众的，您忍不下也得忍，狗尿苔再不济长金銮殿上那就是仙草”。
佳雯抱着老夫人憋不住的笑：“娘说话可忒逗了”。
“娘跟你说正经的呢，别嬉皮笑脸的，不许翻脸”，别吃眼前亏。
“行，我听娘的”，冲娘面子也不能翻脸，敬而远之吧。
婆媳两个又回了厅堂，老夫人问道：“你娘她们家还有什么人？你爹他们家还有什么人？”
佳雯皱了皱眉：“具体情况不清楚，我就听二姐三姐说过。爹这边就爹一个，不然那么穷还能娶三个，儿子多了哪娶的起”。
老夫人叹了口气：“一个十六一个十五，这也必是纳了妾……谁是妾？你小姨母是妾？这个臭小子话也学不全，若她是妾那她可恨死你娘了”。
“这我可真没想过”，许还真是。
“这仇无解”，老夫人沉了沉气息：“娘也睡不着，我去走动走动也不失礼，也探探风，免得你也一问三不知”。
“您赶紧回房睡觉吧，我爹娘都转世了，人家了无牵挂您还牵肠挂肚的累不累”，没必要，随他们去吧。
“也是，娘忘了”，老夫人一拍脑袋：“都转世了我还胡思乱想的干什么”。
“小姨母憋着劲儿与娘个死人一较高下呢”，佳雯一脸无奈：“不是我心毒六亲不认，娘十七嫁爹，她顶大也才十五能大到哪去，十五岁……怨娘什么？在家娘不许姐姐们提外祖家的事，小越村听着不大，但地广人稀，三四户的就全是地，隔七八里地又有几户，稀稀落落的百十户那就差不多几十里路了，位置又偏，所以一直也都不认识。纵娘强势，爹也不是糊涂的人，爹都从来不提您就可想而知了。她明日去堵我也不过看看我在皇上面前几斤几两，女儿在宫里她敢得罪我半分吗？怕明日宫里一见面就得给我送礼了，她也得找个靠山，否则她在京城得让人吞的骨头不剩，她不过份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不敢过份”。
老夫人扑哧笑道：“那娘放心了，我可不搅和了，我也拿个甜瓜吃去”，说完走了出去，片刻后两个刺侯匆匆出了院子。
李德江工夫不大端了盘葡萄进来，低声耳语道：“郡主，老夫人不放心，差他们两个去打听了，属下听她和婶子说怕您小姨母是庶女，与您娘同岁，仇大了去了，差人打听一下免得日后您吃亏，您宅子干净心干净自然想的简单……老夫人说许该嫁您爹的是她被您娘抢了，否则您爹怎么也绝口不提”。
“……好，我知了”，心下一沉，不会这么巧吧，关键是爹娘都没了，自己也没个问处，这是打算让她女儿报仇也抢八姐夫君一回？那她可傻了，那么个种马只管交配屁也不管。斟酌一下叹了口气：“备车吧，我去问问大姐”。
应了一声忙出去套车，老夫人随后笑着走进来：“想通了？回去晚上别回来了，太累，明日从府里进宫吧”。
“我走您锁院门，把她们三个拘您房里免得她们害怕，我问问就回”，不回哪放心。
“好，路上注意安全”，回吧，自己也惦记。
天色朦黑，路上行人也少，德江催马快行，不多时追上景武的马车，佳雯换了车。
景武扶着人坐下苦笑道：“嫂子，有娘在我也不好说，劳您跑一趟……小静说小姨母是庶女，与娘只差一日生。娘望门寡，那家失了一子想把娘纳妾，那时祖母正好给爹订下了小姨母，外祖母心疼自己的女儿，爹去送聘礼的时候就让娘给爹端了盏茶……就……爹反正也一眼喜欢上娘了……两个人好事成了，合婚就变成了娘和爹。只娘原来那家势大，小姨母被迫替娘嫁了那个原姐夫的爹做妾，那家正室刁钻，小姨母也貌美，她怕有子抢家产日后扶正就趁老爷不在，找了两个野男把小姨母给祸祸了，她又抓奸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位老爷回来一气之下把小姨母卖到了暗门子。小姨母三个月后被个六十多岁的商人赎身带回了宅子，第二年生了个女儿，那个商人就死了。正室分家给了小姨母五百两就推出门不管了，小姨母带着女儿嫁了个退伍归乡的老兵，日子才算安稳，只老兵自己也有三儿一女，原正室也是没了，两个人也算挺好的，婚后他们也添了两个女儿，也就是进宫这两个。小姨母第一个大女儿嫁进李家给老太爷做了妾。这两个去看姐姐，李家心毒就当瘦马留下了，据说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女红算账什么的也都会。小静说梦里小姨母的女儿做了皇后，那个是贵妃，李家得了不少势，小姨母得势后反正心狠手辣”。
“……我听的瘆得慌”，佳雯揉了揉眼睛：“大姐可知外祖他们还在？家里可还有舅舅什么的？”
景武摇摇头：“没有，只有两个女儿，外祖母也是无出才给纳了妾，结果妾进门她们脚前脚后的才有了身孕。祖父家就爹一个独子，三代独苗怕断了香火才娶了三个。外祖没了，外祖母也没了，只有一个哭瞎了眼的妾，也就是小姨母的亲娘还活着，祖父祖母也不在了，生下七妹还是个女儿老俩口郁郁而终”。
佳雯脑袋嗡嗡作响，这孽造大了，换成自己死也不会原谅，这可怎么办？
景武好一会儿说道：“娘，大舅私下让您回去住，侯爷府您不在那住他心里不安，都挤大嫂这里大嫂烦不烦”。
“我可太不烦了”，佳雯呲牙一乐：“娘在这我什么也不管，除了吃是活儿忒是心净。让大舅安心，夫君也不过是个外甥，我才是女儿，侯爷也大不过郡主，让他踏踏实实过日子，想东想西的干什么”。
老夫人摆摆手：“娘也不回，这里我自在，吃的香睡的香，心里踏实，还有人哄着，我也一手遮天。你在府里就行了，少说别的。前院子再好我出去几回，这我可院子逛，没事儿还能出巷子口转转，南来北往的多热闹，我回去就那么个小院儿你娶她闹的揪不揪心，我躲都没处躲，这里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多好”
景武失笑道：“您也一手遮天，外祖也一手遮天，行吧，大嫂爱惯着惯着您们吧，我也不当恶人了，赶紧给我多装点儿，我回去也给大舅母带点儿，她也一手遮天”。
几个人都笑。
装了半车将人送出府，老夫人拍了拍佳雯：“你姨母怕不是善类，她明日必也进宫，必堵你与你认亲，人多势众的，您忍不下也得忍，狗尿苔再不济长金銮殿上那就是仙草”。
佳雯抱着老夫人憋不住的笑：“娘说话可忒逗了”。
“娘跟你说正经的呢，别嬉皮笑脸的，不许翻脸”，别吃眼前亏。
“行，我听娘的”，冲娘面子也不能翻脸，敬而远之吧。
婆媳两个又回了厅堂，老夫人问道：“你娘她们家还有什么人？你爹他们家还有什么人？”
佳雯皱了皱眉：“具体情况不清楚，我就听二姐三姐说过。爹这边就爹一个，不然那么穷还能娶三个，儿子多了哪娶的起”。
老夫人叹了口气：“一个十六一个十五，这也必是纳了妾……谁是妾？你小姨母是妾？这个臭小子话也学不全，若她是妾那她可恨死你娘了”。
“这我可真没想过”，许还真是。
“这仇无解”，老夫人沉了沉气息：“娘也睡不着，我去走动走动也不失礼，也探探风，免得你也一问三不知”。
“您赶紧回房睡觉吧，我爹娘都转世了，人家了无牵挂您还牵肠挂肚的累不累”，没必要，随他们去吧。
“也是，娘忘了”，老夫人一拍脑袋：“都转世了我还胡思乱想的干什么”。
“小姨母憋着劲儿与娘个死人一较高下呢”，佳雯一脸无奈：“不是我心毒六亲不认，娘十七嫁爹，她顶大也才十五能大到哪去，十五岁……怨娘什么？在家娘不许姐姐们提外祖家的事，小越村听着不大，但地广人稀，三四户的就全是地，隔七八里地又有几户，稀稀落落的百十户那就差不多几十里路了，位置又偏，所以一直也都不认识。纵娘强势，爹也不是糊涂的人，爹都从来不提您就可想而知了。她明日去堵我也不过看看我在皇上面前几斤几两，女儿在宫里她敢得罪我半分吗？怕明日宫里一见面就得给我送礼了，她也得找个靠山，否则她在京城得让人吞的骨头不剩，她不过份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不敢过份”。
老夫人扑哧笑道：“那娘放心了，我可不搅和了，我也拿个甜瓜吃去”，说完走了出去，片刻后两个刺侯匆匆出了院子。
李德江工夫不大端了盘葡萄进来，低声耳语道：“郡主，老夫人不放心，差他们两个去打听了，属下听她和婶子说怕您小姨母是庶女，与您娘同岁，仇大了去了，差人打听一下免得日后您吃亏，您宅子干净心干净自然想的简单……老夫人说许该嫁您爹的是她被您娘抢了，否则您爹怎么也绝口不提”。
“……好，我知了”，心下一沉，不会这么巧吧，关键是爹娘都没了，自己也没个问处，这是打算让她女儿报仇也抢八姐夫君一回？那她可傻了，那么个种马只管交配屁也不管。斟酌一下叹了口气：“备车吧，我去问问大姐”。
应了一声忙出去套车，老夫人随后笑着走进来：“想通了？回去晚上别回来了，太累，明日从府里进宫吧”。
“我走您锁院门，把她们三个拘您房里免得她们害怕，我问问就回”，不回哪放心。
“好，路上注意安全”，回吧，自己也惦记。
天色朦黑，路上行人也少，德江催马快行，不多时追上景武的马车，佳雯换了车。
景武扶着人坐下苦笑道：“嫂子，有娘在我也不好说，劳您跑一趟……小静说小姨母是庶女，与娘只差一日生。娘望门寡，那家失了一子想把娘纳妾，那时祖母正好给爹订下了小姨母，外祖母心疼自己的女儿，爹去送聘礼的时候就让娘给爹端了盏茶……就……爹反正也一眼喜欢上娘了……两个人好事成了，合婚就变成了娘和爹。只娘原来那家势大，小姨母被迫替娘嫁了那个原姐夫的爹做妾，那家正室刁钻，小姨母也貌美，她怕有子抢家产日后扶正就趁老爷不在，找了两个野男把小姨母给祸祸了，她又抓奸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位老爷回来一气之下把小姨母卖到了暗门子。小姨母三个月后被个六十多岁的商人赎身带回了宅子，第二年生了个女儿，那个商人就死了。正室分家给了小姨母五百两就推出门不管了，小姨母带着女儿嫁了个退伍归乡的老兵，日子才算安稳，只老兵自己也有三儿一女，原正室也是没了，两个人也算挺好的，婚后他们也添了两个女儿，也就是进宫这两个。小姨母第一个大女儿嫁进李家给老太爷做了妾。这两个去看姐姐，李家心毒就当瘦马留下了，据说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女红算账什么的也都会。小静说梦里小姨母的女儿做了皇后，那个是贵妃，李家得了不少势，小姨母得势后反正心狠手辣”。
“……我听的瘆得慌”，佳雯揉了揉眼睛：“大姐可知外祖他们还在？家里可还有舅舅什么的？”
景武摇摇头：“没有，只有两个女儿，外祖母也是无出才给纳了妾，结果妾进门她们脚前脚后的才有了身孕。祖父家就爹一个独子，三代独苗怕断了香火才娶了三个。外祖没了，外祖母也没了，只有一个哭瞎了眼的妾，也就是小姨母的亲娘还活着，祖父祖母也不在了，生下七妹还是个女儿老俩口郁郁而终”。
佳雯脑袋嗡嗡作响，这孽造大了，换成自己死也不会原谅，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