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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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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破产倒闭,不过只是几日光阴。

    高云辉花大几乎所有的资产购买别家的产品,而偏偏他最好的合作伙伴,明魅宣告不再同他合作。

    枝语正式宣告破产,而高云辉从的大楼上一跃而下。他至死都是一个守诺言的男子。而直到死前的几分钟,他依然是八卦媒体热切关注的人物,因他站在楼顶上,面人群,神大平静地说了三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尊重我自己的婚姻,所以我娶的一定是我挚爱的人。”

    “无论是不是你救起我,我挚爱的人都是你。”

    “我永不会拿你做赌注,我只会赌上我自己。”

    这才是他给出的三个问题的真正答案。他欠席熙的答案。

    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席熙只问了一句:“你有没有看到他流泪?”

    有人好半天才叹气回答:“有一滴在眼角边,传说高云辉自母亲去世后,就再没掉过一滴泪。”那一年席熙的师傅看着席熙逐渐精湛的技艺依旧摇头:“相由心生,化妆的最高境界是化得心想命运,你突气太重,难攀此峰。“席熙咬了牙对师傅说:“我必会达成心中所愿。”

    最后席熙还是跟高云辉去了,走的时候是笑着的,因为那个让席熙人生流血的男子,席熙也终于让高云辉还了泪。

    说完,席畅畅释然的笑了笑:“姐姐走的时候对我说,千万不要太在乎一个人。”

    说着说着席畅畅便安静了下来,钟家慕以为她睡着了,就帮她扯了扯被子。

    看着席畅畅的样子,钟家慕突然生出异样的情绪来,他叹了口气,半晌,在席畅畅苍白的嘴唇上印了一吻。

    暗夜里,席畅畅猛的张开眼睛,因为一段记忆强行进入了她的脑海。

    那是这两天钟家慕干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席畅畅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昨天叉子来医院她亲了亲叉子后也是这个样子。想了一夜,席畅畅总算是接受了她进医院后得到了所谓的超能力这个事实。

    晶彩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钟广乾直接递过去一张A4纸:“把这个填了。”他抬胸看手表,“十分钟填得完吧?”

    钟家慕往纸上警了一眼,犹豫地说:“爸,不,董事长,我不想参加。”

    “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还不成熟,不适合现在就进入公司”

    “其他人可能还不够成熟,但你完全没问题……”手机响起来,钟广乾拿起来看一眼,“我去接个电话,你先考虑考虑。”

    三分钟后,钟广乾回到办公室,却见钟家慕还站在原地,报名表上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写。

    钟家慕有点歉疚:“爸,对不起……”

    钟广乾看着钟家慕:“考虑好了?你的水平我是最了解的。平时跟业内人士交流交流,对你这种程度的人没什么坏处。”

    钟家慕心意已决,把报名表往桌面上一推,再次道歉。

    “表你带回去吧,再好好想想,下周一之前填好了放进我的邮箱。“钟广乾似乎还有事,交代完毕就匆忙走了。

    钟家慕在办公室里站了一会儿,捏着表格仔细地看了看,最后叹了口气。

    看了一眼时间,钟家慕暗暗想,:今天她要出院,于是不自觉的朝车库走去。

    到医院之后,钟家慕看见的就是席畅畅手插着口袋神大疏懒地走出来……

    然后……

    看到平时黏着自己的同事拿着一大束花朝着自己走过来,他大概是因为被花束挡着眼睛,脚下绊了一脚,差点当场脆了。

    席畅畅:……

    又不是过年,您干吗行这么大礼啊!

    好在这位同事很快反应过来,调整了一下又继续朝她走。

    晚饭时间,女生寝室人来人往,席畅畅盯着他手里那束冶艳的香水百合有点蒙。

    那花的气味远远地飘过来,真的不太好闻。

    远远地站住,还没走近就返身往后面移。她不是傻子,看这阵势大概知道同事想干什么。这里太多人了,被人那样围观她有点受不了。

    同事大概也意识到了,亦步亦趋地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寝室楼后面比较偏僻的位置,旁边一排分类垃圾桶。

    站定后,小同事才开口:“同学………”

    “啊?”席畅畅觉得自己应得有点傻,但好像也找不到更好的反应了。

    “这……这个给你!“同事说着,双手握着那末花往前送。

    因为双手拿着花,所以他没办法去托一托那副快要掉到鼻尖上的眼镜。但依然看得出其神大之庄严肃稳……

    席畅畅要有瞬间的失神,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小同事他……姓张还是姓李来着?

    “席畅畅,席畅畅……这个是我,给你的……”他重复着又把花往前伸了伸。

    想起来了,姓张!

    席畅畅深呼吸,有点头疼。

    这种场面见得实在是太多了,没有一点新鲜感。

    还没想出下一秒该做出什么表情,她已经被人抓着领子扯向旁边。

    另一只手横到她眼前,劈手夺过那个小同事手里的花。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同事满脸通红地看着那人:“哎!”

    钟家慕一手拿着花,挡在席畅畅面前。他双眉深爱,嘴角却牵起一抹笑意。

    这会儿席畅畅也顾不得自己的衣领了,默默地拖起手臂。

    这天……莫名有点冷啊……

    好像得说点话……

    但说点什么好呢?

    “百合啊。”钟家慕开了口,尾音拖得有点长,脑袋微微后靠,说着又眼了席畅畅一眼,清清淡淡地说,“可以啊!”

    轻飘飘的三个字,像硒在人心上似的。

    席畅畅莫名就有点心虚……但她为什么要心虚啊?!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了!

    下一秒迎着钟家慕的目光回去,两人对视的一秒钟里,交换海量信息……

    片刻,钟家慕收回目光看着那个一脸尴尬的小同事:“想追她?”

    他的口气冷冷的。

    小同事被问住,卡壳了半响才老实巴交地挑挠头:“啊!”然后又问:“不可以吗?”

    席畅畅心说我还在这儿呢,你问他算怎么一回事!

    钟家慕并不正面回答,而是一双眼睛扫过席畅畅,又回到他的脸上,邪恶地一笑:“可以,我在后面排队。”

    小同事张了张嘴,看样子还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

    “要不,”钟家慕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点,“决斗也可以。”

    最后的结果就是小同事落荒而逃。

    “回家。”钟家慕瞪了一眼席畅畅,命令她,“以后要干脆一点。”

    “哦。”

    一夜无话。

    当初的目的是互不相识都市寂寞男女之间就未来关系的进一步交流——其实就是陪朋友来见网友。

    席畅畅几乎哭起来。她——一个灵魂的缔造者,居然交友不慎,被拉进一个酒吧。

    看着台上疯狂扭动一脸沉迷的男女,听着震耳的音乐,她脸

    垮的抹布似的坐在桌子边。身旁的嘉铭与对面那个长得很是抽象化的中年男人居然交谈甚欢,那个男人的一只毛手还搭在嘉铭放在桌子上的手上。席畅畅捧着橙汁,很是认真的从头到脚观察了嘉铭数遍,居然没有看出一丝的不耐。

    难道这个男人是耐看型的?席畅畅带着这个疑问再度打量那个网名为追风男孩的男人。

    呃……头发很浮躁,眼睛很精致,嘴巴很豪迈,鼻头上还散布者呼之欲出的黑头,鼻孔里明显的有两把刷子。

    再看一脸甜蜜的嘉铭,席畅畅忽然感觉喝得橙汁有点多,胃里不断的冒酸。她讪讪的打断眉目传情的两个人:“呃,我去一下洗手间。”

    那两人继续执手相看双眼,彻底的忽视。

    席畅畅摸了摸鼻子,自己往外走。

    夜都的生意真是不错,一路上不知撞了多少人,眼看门口就

    在望,新鲜空气即将扑面而来。忽然肩膀上多了一只毛手,身后有流里流气的声音:“嘿,小姐,来一起喝杯酒吧。”

    席畅畅有片刻的僵硬,回头直接回绝:“不要。”

    那个人一身的酒气,涎笑着:“哟,不要不给面子嘛,大家交个朋友。”手上一边把她往里面带。

    席畅畅很是慌乱,手抓着吧台,很是义正严词的拒绝:“你放开我,我是正经人。”

    旁边传来一阵嗤笑,懒洋洋的声音:“在这里你应该喊你是办公人员才对吧?”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

    回头,果然是钟家慕,他混在一堆同样气质的人群里,眼里很是兴味的看着这边。她几乎掉下几滴老泪,忙招呼:“钟家慕同学,过来帮帮我。”

    钟家慕漫不经心的瞟了那个拉着她的人一眼,不紧不慢的反

    问:“人家不过是想请你喝杯酒而已,你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喝酒么?”

    见死不救,典型的见死不救。席畅畅死死的拉着吧台,狠狠的瞪他一眼。他笑笑,回头跟那堆人不知说了什么话,一堆人一阵哄笑。

    那个男人见没什么威胁,已经加大了力道拖她。她欲哭无泪,想起许多社会新闻上此类的报道,难道她席畅畅要成为明天公交车上别人的谈资?

    她一脚踢过去,然后趁着那人疼痛松手转身跑。

    那人不过喝了点小酒,跟旁边一道的人打赌要请一个女人喝

    酒。没想到挑上了席畅畅这个初出校门,没见过阵势的小菜鸟。

    被她被害臆想症的踢了一脚,酒劲上来,也有了几分薄怒。于是两三步赶了上来,口气也有些凶:“好好的踢什么人?”一巴掌就要打下来。

    席畅畅脸大发白的看着那个人扬手,眼看自己就要赢来人生的第一顿打,眼泪转转就要落下。

    泪眼朦胧中,那个人的手腕却被定格在了空中,他身后钟家慕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人家是正经人,你也敢惹?”很是讥讽。

    那个人余怒未消,回头一看,一排七八个小青年闲闲站着,也知道惹不起,讪讪走了。

    席畅畅劫后余生,感触颇深,抓住钟家慕的手一阵摇晃:“谢谢了,谢谢。”

    钟家慕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招无妄之灾的席畅畅一眼,好心奉劝:

    “你以后还是不要来这里的好。”省得给他们这些人找麻烦。身后目睹了全部经过的几个人,也是齐齐点头。

    这样的客人,多一个就是麻烦。

    感叹着昨天晚上的经历。

    晚上下班,席畅畅刚走到钟家慕家门口,嘉铭便连忙冲过来拉住席畅畅兴高采烈地说:“哎哟,我的席畅畅,您可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到天都黑了。”

    席畅畅漫不经心地问:“你等我干吗?”

    嘉铭迫不及待地说:“带你去party啊!今晚有个大派对特别好玩!”

    “又是party?”席畅畅无奈地摇了摇头。

    “什么叫又?”

    席畅畅无力地扶额:“今天又不是周末,明儿还上班呢,玩太晚明早我又起不来,这个月我都迟到无数次了,你去吧,我不去了。上次还不是因为去酒吧才……”

    “别啊!”嘉铭眯着眼笑,“不是周末也要有一颗蹦跶的心!你待在家多无聊。再说跟着我多安全。”

    “我在家洗个舒服澡,敷个面膜,看看电影什么的就睡觉多爽啊,哪里无聊?“

    嘉铭翻了一个白眼:“你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宅女。”

    “宅女有什么不好?”席畅畅一本正经地说,“爷我博览群书,通晓美剧、英剧、韩剧、港台剧等等,长期不化妆不见光不吹风皮肤好,厨艺佳,起码能吃,可小清新,可重口味,聊得了新档大片,开得起三俗玩笑,你说,哪里不好?”

    嘉铭目瞪口呆地看着席畅畅,一副你已经没救的表情:“我的苍天啊,为什么世界上有你这种无聊的生物存在?”

    席畅畅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不是生物,是高级动物。”

    席畅畅噩梦的开始,嘉铭是个十足的夜店咖,特别喜欢玩,也爱拉着席畅畅一起去。因为她一不小心就喝多,为了不睡大街,只能拉着席畅畅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