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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最初的目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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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九章最初的目的5

    “慕容大才子,你这又是做什么呢?”淳歌瞧着那个嘴巴撅得能挂住一壶小酒的慕容夜满脸的疑惑。他自打从杭城回来还是第一遭见了慕容这厮,他还真的不知道自个是哪儿招到那家伙了。

    “哼哼”慕容夜闷哼几句直直往台阶上一坐,说道:“解元公好大的兴致,昨日与南川老头斗酒,记不得小的,许久之前与杭城商人斗法依旧是不记得小的。”慕容夜顺手捡了根杂草,刁到了嘴巴里,继续说道:“也对小的一介草民,怎能劳烦贵为军谋的大人惦记呢。”

    “啪”淳歌没等慕容这话说完,便是铁掌一挥,狠狠地敲在了慕容的脑袋瓜子上了,不住地说到:“你是哪根筋搭傻了,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也不嫌臊得慌。”

    “官淳歌。”慕容夜吐掉口中的杂草,一跃而起,转身便拎住淳歌的衣领。

    淳歌余光瞧见阿奴似乎是要拔剑了,他急忙使了一个手势,让这房间四周的人们尽数退去,自己也不做挣扎,就任凭慕容夜拉着扯着。

    “你怎么不让你的随从保护你啊,啊。”慕容夜,踉跄地放开了淳歌的衣领,不知所以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淳歌话音一断,随后补充道:“伤不了我。”

    “是啊,是啊。”慕容几步走下了台阶,到了院子里,仰着头看着天,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可是东南的解元公,朝廷的新贵军谋大人啊,我一介商人之子怎能,与你相比啊。”

    淳歌一直都知道,慕容夜的家族压力较大,但本着对慕容的尊敬,淳歌并没有深入打探,今日见慕容夜这般的无奈,他终是知道了,慕容心中的辛酸苦楚不比他少,作为朋友他似乎应该好好的听他的好友发一次牢骚了。

    是的,慕容夜如今所面临的局面十分的困难,留个他的只有两条路,已是入仕,二便是从商。可他哪一条路都不想,他知道以他的性格,绝对不是当官的料,而他的恃才傲物同样否决了他成为一个成功商人。可他并不是孤家寡人,他有家,即便他曾经离家多年,然而一些责任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浅薄。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他开始羡慕淳歌,淳歌可以肆意地遨游官场,玩弄人家于股掌之上,没有人可以逼迫淳歌,淳歌的名气也愈发的大起来。这时春闱即将来临,慕容的心更加的乱了,他纵情声色,他想要逃避,但终归也是逃不掉一份担当。

    “淳歌,你是真真的少年才子,来去一身的轻松,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有事儿了,随便都有个人出来为你出头,可我呢,我呢。”慕容夜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又说道:“为了现实,我放弃了多少,梦一个从小到大的侠客梦,一个自由自在学子的梦,我已经屈服了太多太多了,现在连我唯一的底线都要拿出来愿他们交易,我只想做我自己,为什么连这仅有的一点愿望都是那么困难,啊。”慕容夜的两行清泪终归是落下了眼眶,此刻的他像个孩子,嚎啕大哭,他太苦了,他真的受不住了。

    “我知道的,知道的。”淳歌陪着慕容一同蹲在地上,一人自言自语道:“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也是知道的,我又何尝不苦,可我不哭,我的泪流干了,你说我有自由,真的有吗?”淳歌望着自己的双手,哽咽道:“人生在世这一双手,何曾自由过,你又何必一定要去寻那一片净土。”

    “不,自从遇见了你,我的净土理我越来越远,你的影响愈来愈大,我一直不想承认我变了,可事实如此。”慕容夜一抹眼泪,接着说道:“我见证着你的成长,不得不说,那是一条暗藏汹涌的路,你走得如履薄冰,但却那般的稳固,刚开始我是好奇,到最后。”慕容夜闭上了眼睛,淡淡道:“我想和你,一起走,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不想承认,我比你差。”

    淳歌笑了,笑出了泪,他浅浅说道:“兄弟你能这般想,就不枉费你这一身的才智,而我的队伍中,不收庸才,你行吗?”淳歌朝着慕容伸出了手。

    “我。”慕容指了指自己,说道:“会是庸才吗?”慕容此时的表情与先前已是天差地别了,他哭过,已然哭掉了从前的闲逸,哭掉了从前的自己,彼时的他,睿智,自信,从容,是淳歌官途上的一把极好助力。

    “是不是可由不得你说,咱们手底下间真章。”淳歌转身将慕容丢在了门外,一个人在房间里带了好久。

    翌日淳歌一早便吵醒了慕容,带着阿奴往南川先生的住宅走去。对于昨日淳歌与慕容的大动干戈,阿奴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与淳歌相处了那么些年,他终是摸到了些门道,只要是淳歌的事儿,事无大小,淳歌都不喜欢别人的参与,他从前还不是很明白,可最近得了许多人的指导,他也乐得学乖。

    淳歌也是惊讶于阿奴的安静,不过他倒是开心,少了阿奴的??拢??亩??睬寰徊簧伲?伤?闹谢故侨滩蛔〉匾苫螅?1?拿髦侵?俚降资呛稳怂?埽??叶隙?侨司?圆皇悄饺荩?蛭?羌一锊换嵴獍愀呙鞯闹赋鲆?悴8?璺椒ǎ?秦税筒坏酶?靖枵倚┎蛔栽谀兀?靖杷记跋牒笮闹幸裁桓龃鸢傅模??乙簿筒幌肓耍?沼幸惶焖?嶂?赖模?还?鞘奔涞脑缤戆樟恕o氲秸饫锎靖枰部纯?耍?耸蹦洗ㄏ壬?募乙驳搅恕?p>  “咚咚。”

    淳歌上前轻叩木门,这早晨也算清净,淳歌并未用力,可发出的这声也着实不小。只见过了一会儿,门内传出了一张纸条,晃晃悠悠地飘到了地上。

    淳歌几人定睛一看,那纸上写着一首小诗,淳歌与慕容都是当时大才子,一看便知道那是东晋五柳的《饮酒》: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淳歌,他这是知道你的来意。”慕容弯腰捡起了纸摇了摇说道:“这是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