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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再相见,恍然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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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七十六章再相见,恍然若梦

    “官淳歌”苏佑信重复道:“是那个青山先生,官淳歌?”苏佑信曾听闻过这个名号,这可是在南北士林中都叫得响的名号,他所创建的青山书院乃是整个有苏最好的书院,而他本人青山先生的名头更是超越了王公司马舒等老牌大儒,成为当世第一学者大儒,为天下士子敬仰,苏佑信自然也不例外。

    “三年过去了,你们只记得青山的院长青山先生官淳歌。”北王世子感叹道:“你们都忘了,那个最年轻的卿士,那个为有苏南平山匪,北灭北夷,为有苏立下汗马功劳的官卿士。”

    这些年没有人敢多提这这事儿,因此淳歌在官场的功绩也只有这个官场上的老人才知道,想苏佑信这些近几年才被北方放出书院的家伙,哪里会知道淳歌以前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

    “真的啊?”苏佑信不由得瞪大了眼,他只知青山先生的学识了得,却不知青山先生的能力更是一绝。再加之北王从不曾跟他提过往的事儿,这世间的所有事儿都是近三年他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不知青山先生有过这么彪悍的历史,可是情有可原的。

    “我何必欺骗你。”苏佑仁看着这满脸敬佩的弟弟,嘴角微微勾起,当年他对淳歌何尝不是从欣赏到钦佩,不过三年前那事儿却注定了他与淳歌的那点交情,淹没在种种算计之下。

    “青山先生可会来?”苏佑信突然很希望看见自己心中那个威武霸气的青山先生登场。

    “只怕是不会了。”苏佑仁同样收到阿奴去南方的消息,而淳歌的拒绝随着阿奴回京为人所知,再者南方传来消息说是,阿奴走后淳歌便病了。故此可推断,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看,淳歌都不会出现在京城之内。

    “啊,太可惜了。”苏佑信沮丧了一会,又立即恢复活力,说道:“不怕,等这事儿结束了。我亲自到青山书院拜访青山先生。”

    苏佑仁未表达任何说法。将视线重新回到宫城之前,想来此刻苏佑君有够头疼了。

    的确,苏佑君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身为太子,总不能亲自出去安抚这群人吧,他也只能不停地下达命令让地下的人跑腿。奈何这些个学子一根筋地认为只有先对秋叶楼事件这个说法,才肯进宫殿试。这让苏佑君处在两难的处境。苏见豫明确指令不让苏佑君插手秋叶楼之事,再者苏佑君也不能将此时推到苏见豫身上。跟宫门外的这些个学子说,是当今皇上不愿差,你们要闹别跟我闹。当然了这种话苏佑君今日敢说出口,明日苏见豫不废了他太子之位就怪了。这也不是那也不行,苏佑君第一次对自己感到无力。

    “殿下,殿试的时辰快到了。”方卿士一脸焦急地说道。也不知今日皇上会不会到大殿去。

    苏佑君深吸一口气,曾几何时他还想着借此立威。未曾想他虽是当朝太子,可在学子中的地位委实不高啊,要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被人家学子忽视命令啊。

    “罢了,本宫,便出去一趟。”这个节骨眼上,容不得苏佑君摆什么太子的架子,他还是老老实实出去一趟吧。

    “殿下,您不能出去啊,他们摆明了是在威胁您,您若是出现,岂不是妥协了。”方卿士见太子是真的要出去,急忙阻拦者,要是真的因这等事到宫门进那些个学子,太子的脸面何在,皇家的威严又何在啊。

    “怎么,你有更好的解决方式。”苏佑君不怒反笑,他原先以为这些学子会进宫殿试,倒时他再施以恩惠,笼络人心,万万没有料到,人家连宫门口都不愿意捡来,他倒是想施恩,可人家不配合啊。

    “这,这。”方卿士倒是无言了,此时此刻太子出宫门都不一定能完全解决,他哪里有更好的方案啊。

    苏佑君整了整衣冠正准备出去,猛地想到了什么,说道:“让曾沉与慕容夜随本宫出去。”

    “殿下这两人可是官淳歌的心腹,您”方卿士眉头一皱,太子怎么会要这两人跟随呢,自打官淳歌退出官场,这两个人在朝中如同隐形一样。

    “莫要多说,叫他们来便是。”苏佑君挥了挥手,懒得再看方卿士那张老脸。

    方卿士见惹得太子不悦,也不敢多说,应了一声,便去找曾沉两人了。

    约是一刻钟的功夫,曾沉与慕容夜便也到了宫门口,他俩也不知自个是为何而来,总归是跟在苏佑君身后,该干什么便干什么。

    曾沉与慕容夜是淳歌的心腹,能在淳歌手下脱颖而出一定不是一般之人,苏佑君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叫上这两人跟着,可能是无形中对淳歌眼光的一种信任吧。

    “吵吵嚷嚷,这便是我有苏,此次春闱选拔出来的人才?”苏佑君一出宫门,见到的便是犹如菜场一样的宫门,考生一个个群情激昂,周边是那些看热闹的百姓,有那么一刻苏佑君觉得朝廷的脸面都被眼前的这一干人等丢光了。

    听到冷冷的一句话,所有的考生都停了下来,看着从宫门口出来,周身威严的这个中年男子,直到有一个学子惊呼道:“这是太子殿下。”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作揖道:“参见太子殿下。”

    “平身。”苏佑君见他们还是知道点礼数的,顿时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些家伙,发起疯来谁也不认。

    “太子殿下,请您为在秋叶楼丧命的北方士子,讨回一个公道。”一个较为高大的北方士子,跪地诚恳道。

    “太子殿下,请您为在秋叶楼丧命的南方士子讨回一个公道。”一个身材不是特别高大,但态度却十分强硬的南方士子,跪地诚恳道。

    苏佑君早就知道出来会面对这个局面,不过此时不能照着这些考生的意思下去。唯一一个法子便是拖一拖,且转移注意力。

    “本宫知道你们同窗之谊,可尔等切莫忘了,尔等十年寒窗为的是什么,如今殿试在即,你们更该带着故人的心愿,去得个金榜题名啊。”苏佑君不愧是太子。打得一手好太极。

    不远处的苏佑仁冷笑一声。嘲讽道:“哼,他倒是语重心长,至少有一半学子要屈服了。”

    诚如苏佑仁所料。倒真的有一半的学子,听了苏佑君的话,开始打退堂鼓,其实他们也就是跟风。想趁着这一次东风也出个风头,而今太子殿下都亲自出面了。他们自是会卖个面子给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说得好听,若此时学生金榜题名,如何对得起为救学生而亡的仲平兄。”说话的是本次会是的第二名,乃是来自北方的柳自重。便是秋叶楼事件的一个主人公。

    “今日学生可为了金榜题名忘却仲平兄之冤,明日亦会为了前途,而将此冤置之不理。”柳自重深深一鞠躬。说道:“太子殿下,日后二字。说得轻巧,可实在是有太多变数了,学生不愿等。”

    柳自重一番话合情合理,由此看来,这人是个难得的重情重义之人,只可惜这样的人,在不适当的时候只会惹人厌恶,比如此时。

    “学生虽看不惯柳自重此人,但却对其所言深感赞同,学生心中带着怨恨,又怎会在殿试中有所作为。”这时说话的是第三名,来自南方的方起安,“春闱殿试,三年一次,错过了还能再有,人命却只有一次,学生宁可弃了此次殿试的机会,也要为慎言兄讨回个公道。”

    苏佑君原以为这两个是普通学子,听底下人说,没想到竟是会试的二三名,可算是学子的代表了,照着这个形势,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了。

    “本宫自是知晓人命的可贵,但若此事要查,便要耗去许多人力,你们难道就让这些苦读十年的同窗陪着你们等着结果,本宫想,那几位去了的学子,也是不愿的。”苏佑君这样说,明显有夸张的意思了,但却希望能吓住这两人。

    “此案涉及人命,不是皇亲贵族,也不是朝中显贵,只需知府衙门彻查便可,再不济还有掌管刑法的刑部,哪里需要许多的人力。”一声响亮的声音自人群中传来,原是那坐在车中的苏佑信出来了。

    “不过是朝中迟迟没有结果,学子们这才急昏了头。”苏佑信边说便走向前,朝着苏佑君作礼,继续说道:“也是此事过去已有小半个月,朝中法度如此迟缓,太子殿下要整治,确实需要许多的人力。”此言一出,周遭一片寂静,苏佑信这是*裸地讽刺苏佑君监国不力啊。

    “这位公子,言辞激烈了些。”一个穿着质朴的公子和气说道:“秋叶楼之事涉及春闱的考子,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虽不是朝中重臣,也并非百姓白衣,自是不能一般待之。太子殿下所说也并非没有道理,况且此时不是不管而是详查后再行惩处,殿下所行,在理。”

    这会儿有许多人认出来了,此间说话的正是会试第一名,刘清平,只听他淡淡道:“而我等同窗今日在此,乃是为情,毕竟同窗数载,又怎能恍若无事发生进宫殿试。”

    苏佑君不由得点了点头,终于出来一个能说人话的人了,可苏佑君喜欢,柳自重可不喜欢了,语气不善地说道:“刘清平,你还是不是南方学子,竟在此时和稀泥,也不知是谁教出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

    “咳咳”不远处传来了,几声轻咳,一个清瘦的男子沉声说道:“鄙人的徒儿,倒让众人见笑了。”

    看热闹的人,也不知为何,竟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道儿来,让那男子通过,从侧面大家伙能看得出这男子应是有三十余岁,鬓角稍白,脸色苍白,身体瘦弱,却自有一番风骨,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有些眼熟。百姓们开始思考,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人呢,想啊想啊,终于。

    “他是官淳歌,官大人。”一个年老的夫人想到了,不禁大声地叫了出来。

    这一叫所有人都想了起来,对,这就是曾经名声赫赫的天下第一才子官淳歌,官卿士,也是现在天下第一书院青山书院的院长青山先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