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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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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常宁说完也是说要去自己的母妃宫里去吃饭,奈何司空林和就是不愿意,执意要和常宁一块用餐,常宁无法,也只得应了下来。

    “常宁,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每次我去红芷宫的时候,你都会抱朕的脚,在朕的脚下喊着‘父皇父皇,今天你又带来什么好吃的给常宁了呀?’那个时候,朕真的觉得,天伦之乐也不过如此。”司空林和好似陷入了一种回忆一般,脸上带着笑容说着。

    常宁看着他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快,只得拖着笑容应承的说道:“小时候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常宁记性不大好,去了江南后,好多在宫中的记忆都忘了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常宁怎么可能真的忘得了?刚去江南那会儿,每天都是哭天喊地的要父皇,要母后,无论杏姑姑怎么哄都是无用的。

    前期的一段时间,至成年之后,要说恨,那还是有的,每每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父母脚下承欢,她却被这么掩护的送到了江南,要是不难受,那就是假的了。

    “那时候,朝阳也是这样子的,每次朕过去了,都会讨着说,要吃这吃那的,每次明明吩咐好了御膳房给你们弄最爱吃的,奈何过了一段时间,你们就不乐意了,说这个味道不好,那个味道吃烦了,那时候,朕也是为了你们两个嘴馋的家伙,无数次发布诏令要人寻来那些会弄山珍海味的吃食,现今,宫里面就属御膳房的师傅们多了。”司空林和一句话说完,给常宁夹了一块葱灵肉,放到了她的碗里头,示意她尝尝。

    “味道还是和当年一个味道,宁儿还记得,当时这个师傅是不会做这个的,父皇扬言说要斩了他的头,他出宫后一年才会做这道菜的。”常宁嚼着着阔别已久的葱灵肉,也是充满了怀念之意。

    “是啊,朝阳也是最喜欢这道菜的。”

    听完这一句话,常宁下意识的一顿住,她心中明白,在司空林和心里面,作为长女的朝阳,乃是他最心疼的女儿,而且,当年每次自己和朝阳有争端,即便是朝阳无礼在先,司空林和也是会护着她的。

    “来,你尝尝这个,朝阳也是最爱吃的。”说完,又是一筷子夹过去了。

    若是其他人自当是受宠若惊,但是在常宁的心里,如同在嚼木一般的难以下咽。

    因为,司空林和张口闭口就是朝阳,说她恨朝阳呢,还真的是没有,毕竟,她是她的姐姐,即便现在明白了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朝阳是她的姐姐,这是无需置疑的。

    “不知不觉,朝阳都已经去了那么久了,朕现在都还记得,她未出嫁之前,是如何如何的在朕面前撒娇的,她的各种憨厚可爱的表情,朕依旧历历在目。”司空林和也不顾常宁了,自发的讲起了朝阳,也不会想着,这个女儿听到这些心里头会不舒服。

    “她要什么,朕都会答应,只要是她喜欢的,朕都会给她弄来,因为,她是朕的女儿。”

    “可是常宁,你知道朕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吗?你知道朕为什么会那么的愧疚吗?”司空林和突然间的发问,令得常宁愣在了当场。

    “因为,朝阳她很听朕的话,所有人的话她都不听,也不理,但是,只要是朕的话,她都会听,你不同,你只听你母妃的话。”

    常宁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朕还记得,当年朝阳她跪在朕的面前说,她不要嫁给柳寒辰,因为她看透了柳寒辰,她觉得这个人是无心的,她觉得她无法得到她的心,永远都没有办法。”司空林和缓缓的说道,闭着眼睛,好像在想一个恐怖的事情。

    常宁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在她的记忆和耳闻所见,朝阳是对柳寒辰有情的,难道,一向骄傲的朝阳,终于知道了自己得不到柳寒辰,所以才想要抗旨吗?

    “朕没有答应她,依旧让她嫁给了柳寒辰,因为朕迫切得到那另外一半的藏宝图!所以,朕牺牲了朕的女儿的幸福!追求幸福的权利,同时,朕也牺牲了她的性命!”司空林和说道此处,筷子都因为那颤抖的手几乎拿不住的。

    常宁也不敢动筷了,只能够听着他这样说着,也不敢说话,只能够听他说,她不明白司空林和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话。

    “你知道朝阳是怎么死的吗?朕告诉你!”这个时候,司空林和站了起来,高大臃肿的身子,一下子就遮住了外面透过来的阳光,他那阴霾的脸,照着脸上的怒气,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

    “她因为想要快点把朕给她交代的事情完成,她一个人跑到了柳家的佛堂处,并没有跟朕派给她的暗卫说一声,恰好,碰上了柳寒辰家中的死士在议事,当然了,朕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第二天,就传来朝阳病了的事情,皇后在宫中关禁闭,那时候,没法去看她,朕也没有理会,听说也只是小病,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暗卫告诉朕,朝阳好像是病重了,这个时候,暗卫去找她说的时候,她说出了这个事情,暗卫去了四个,只有一个活着出来了,这下子,你知道朝阳是怎么死的了吗?”

    一瞬间,常宁浑身发冷,她不知道自己是在震撼这个事情,还是在震撼柳寒辰杀妻之事,而且,事情那么久才传出来,柳家肯定是做好了防备,令得所有人都无法解除,就这么,朝阳就病死了,就这么死的悄声无息!

    “所以,常宁你知道为什么朕对你那么冷淡了吗?因为,朕当初不愿意牺牲你的幸福,让朝阳去了,当时朝阳也是提到了你的,朕想着,让你在江南,已经是亏待你了,不可能再把你的姻缘这么的葬送了!朕清楚,姻缘一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但是,朕希望你们都过的好,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让你们一个个都沦落成了朕的手下之棋!”

    广终于是发怒了,他脸色铁青铁青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是在忍,又好像有着杀气一般。

    “常宁公主的母妃乃是前太傅与和硕郡主所生,且前太傅之母乃是先朝长公主!你说说,这世上,除了皇上之外,谁最尊贵了?”有一个面生的新晋官员这般出来溜须拍马道。

    想必是他一早就去打听了这些权贵之人的身世吧,不然一口一个,说的竟是如此的清晰。

    “固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御史大夫先前也是说了的,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且常宁公主身份最贵,完全可以代替皇上来说话的。”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这么一看,朝堂上面的形式倒是一边倒了,除了少数几个谢广党在那里争执着要给常宁定罪,其余人皆是都向着常宁这边的。

    这个时候,在地上跪着的常宁倒是觉得没那么难熬了,她从来都不知道支持自己的人会那么的多,从来都不知道支持自己外公的人会那么的多,而且,外公过世那么多年了,母妃只是稍稍动员一下,这些人就统统愿意站出来了,实在是不可思议了。

    只是,常宁不知道的是,这些人其中有些人原先倒是不愿意帮她的,只是长时间的被谢广压迫,加上这次很多人都已经出头来针对谢广了,他们就站了出来,更大方面的,把常宁公主树敌给了谢广。

    谢广若是碰上了常宁公主,通过空湖城一事就可以知道常宁公主的手段有多厉害了,相信假以时日,这个卑劣的谢广,迟早要从位子上面跌下来!

    “好了好了!朝堂之上,竟是乌烟瘴气的!朕养着你们一群人干嘛!怎地个个都跟泼妇似的!”司空林和沉静了许久,终于是爆发出来了这么一句话了。

    这一下好,所有人都老实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司空林和的脾气是多么的不定了,此时若是触了他的霉头,那么找死的话,可能是正常的很!

    “你们大家的意思,应该是不给常宁定罪了吧?朕本来也是不想给她定罪的!毕竟,她是朕唯一的女儿,你们这样说的法理法理人情人情的,想来是要朕看明白,做一个好的君主,不能够徇私枉法是吗?”

    “启禀皇上,您这样说出了微臣们的心声啊!”谢广在这个时候适时的接上了一句话来。

    其他人只得对着他翻白眼却是无话可说,因为,司空林和这个时候的情绪很不稳定。

    “好了,那依了你们的言了,给常宁定罪吧。”听别人说,还只是听听罢了,最后下决定的,还是他自己。

    常宁这个时候受惩罚倒是没有觉得心冷,她觉得正常,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活该受罪!

    “常宁,朕一直以来都是对你宠爱有加的,岂料你这一次居然在外打着朕的名声,朕可以理解你对突厥的恨意,但是,朕还是要你明白,一个女儿家,要做好的事情就是相夫教子!如今你已经嫁人了,出嫁在外,朕也不好太罚你了!你就去佛堂里面面壁思过一个月吧!顺便替凌天朝万千在外征战的将士们祈福!”司空林和一句话拍定了一切。

    跪在地上的常宁心就是这样一抖!他想的好!发圣旨让她去佛堂里面面壁思过加祈福!这样子的话,他肯定是很急的要那上半副的藏宝图了吧?

    “谢父皇。”常宁又是一个俯身行礼。

    “快起来吧,都跪了那么久了,来人赐座!”司空林和这个时候又摆出了一副好父亲的模样出来。

    众人们除了谢广之外,其余人皆是觉得满意,司空林和这一个举动满意了众人且又成全了自己,大家这些年都说他昏庸无道,看样子他并不傻。

    了却这一件事情了,今日朝堂的议事已经是没有什么事情了,留常宁在这里,只是接下来有话要和她交代。

    但是在外人眼里,却是一个父亲在惩罚女儿过后,要哄哄女儿的前兆。

    众人退朝后,常宁随着司空林和去了北林斋,想必是要一起用餐了。

    边走边说,司空林和也不忌讳,想必身边的人,都是他的死士了。

    “这一次你被掳走,父皇也很担忧,但是,日后切莫要做出多手之事,如不是朕的安排,你可懂否?”

    乖巧的点了点头。

    两人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常宁说完也是说要去自己的母妃宫里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