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公子非公 >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他有封印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他有封印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容访在神医谷仔细寻问过苏闲,有关花云归与冷东阳之事,是以他早就仔细分析了一番,眼下没有提及自己,只因他是阴差阳错,提前与苏闲有了肌肤之亲,说出来并不算光彩。

    然而这种帮助情敌追求自家娘子的感觉,岂是心酸,苦涩二词能概括的!

    东方酌颔首,觉得此言甚为有理,闲人公子的脸皮就是极厚的,细细一想,他们这些人的共同点都是厚脸皮!

    顿时如醍醐灌顶一般,他豁然开朗道:“多谢三师兄,我会对阿闲纠缠到底,厚颜无耻到极致的!”

    “……”容访不由无语,这些事实他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

    站起身子,容访微微一笑道:“我回去叫醒阿闲,用过早膳我们就出发,四师弟也抓紧收拾一番吧。”

    “好。”

    回到房内,容访走到床边,女子仍然能在熟睡,美丽的面容恬静如婴孩,浓密卷翘的睫毛轻如蝶翼,肌肤柔嫩光滑似能滴出水,他抬手在她背部轻拍,声音轻柔如风道:“闲儿,该起了。”

    女子似是不满被人打扰,清浅眉色微蹙,红唇撅起,手臂在面前小幅度挥动,干脆背过身去不加理会,孩子气十足。

    见此容访不由笑出声,坐在床侧,探过身去,捏住她的鼻子,又用唇瓣堵住她的檀口,深深且沉醉地吻着,口中鼻中尽是美人香。

    空气渐渐流失,苏闲猛然睁开凤目,激潋的眸子刹那流光闪过,仿佛揽尽人世芳华,男子无限放大的俊容赫然出现,灵活的舌正与她纠缠,唇齿间溢满对方的味道,虽然男子仍旧是温润如水的模样,但气息已经有些沉重,澄澈的双目染上丝丝火热。

    若再继续,她就要被对方当作早点吞入腹中了!

    “呜呜~”苏闲发出声音,告诉他自己已经醒了。

    容访恍若未闻,仍吻得如火如荼,手探入她的衣衫,颀长的身子覆下,她被笼罩在男子的阴影中动弹不得,事实证明,他发情了!

    “闲儿,昨夜你不肯给为夫,今早可不能再拒绝了,我们和四师弟一起上路,剩下的日子为夫怕是要吃斋了。”

    苏闲自是知他什么意思,可这大清早,又是在客栈,多少有些别扭,不禁羞红了面颊。

    佳人含羞带嗔,发丝微凌,面颊淡粉,双目盈盈若水,似是欲拒还迎,亵衣因他的轻抚微敞开,露出旖旎春光,容访低低一笑,声音低沉诱惑道:“闲儿,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我们要做些晨起运动才可。”

    话落,男子的手指灵活舞动,二人的衣衫飘飞,落了满地。

    没有床幔遮挡,苏闲十分不适,但男子如火的攻势很快让她忘却一切。

    轻柔的吻落在额头,脖颈,肩胛,开出朵朵艳丽的红花,恍如在春风中漫步,看山花烂漫,听鸟儿啼转。

    耳垂传来的湿热让她身子一颤,接着软成一汪粼粼秋水,柔软的腰肢被轻轻抚摸,恍如爱人的低喃,不由抬起双腿勾住男子精壮的腰肢,白皙藕臂环上他的颈,小声道:“只一次,免得四师兄等烦了来找我们。”

    “好,就听娘子的。”容访颔首,伴随一声舒服的喟叹,已是如鱼入水,水乳交融。

    女子朱红唇畔逸出声低吟,眉头紧皱,二人十指交叠,被浪翻滚,鸳鸯交颈,呼吸相融,汗水滴落。

    承受着男子的热情,垂散在肩头的发丝如被扔进石子的湖面,漾出层层涟漪,带动湖底的水草轻轻摇动,春意浓浓。

    男子似是被囚禁许久的野马,此刻挣脱牢笼的束缚,只想在广袤的草原驰骋,尽情享受自由的味道,肌肤沁出层细密汗水,凝结成珠顺着精健的线条滑落。

    满室春情,琴瑟和鸣。

    尽管苏闲朱唇紧闭,仍无法阻止小声嘤咛溢出唇角,她美丽的面庞愈发红艳动人,浑身散发妖精般魅惑人心的气息,凤眸盛满水润光泽,蔓延无尽风情,真真是勾人心魂。

    容访欣赏着她迷人的模样,幅度轻缓,并不急着结束,她只答应一次,却没有规定时长,怎能简单放过她。

    “你……夫君,你不要耽搁时间,我们还要出发呢。”苏闲神智渐渐消散,眼前只有男子衔着笑容。

    “你确定?”容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故意磨着她,好像用一把钝刀子在切割。

    苏闲点头,男子立刻依言而行,手掌紧紧扣着她的双肩,不留给她丝毫逃离的机会。

    须臾,伴随男子一声低吼,苏闲只觉白光闪过,手指紧紧捉住被单,似乎干涸的丹田被滋养,她不由侧首咬住发丝,身子颤栗。

    容访倒在床上,心满意足的看着她,即使被女子那哀怨的眼神盯着,仍然是笑眯眯的,取过用手帕仔细替她清理干净身子,又在略微红肿的唇瓣印下一吻。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有未褪净的情欲,多了几分邪魅道:“娘子,辛苦了,为夫待会儿抱你下楼用膳。”

    苏闲神色郁闷,心中后悔不迭,答应他一次,这厮却一个时辰,当真把自己看作犁地的牛了不成,而且他竟然又在她身上留了如此多的痕迹,上次的才刚刚消退,简直不消停!

    “夫君,莫非你平日里被加持了封印?”她目光幽幽,哀怨浓浓道。

    “娘子何出此言?”容访替她穿衣顺带吃豆腐的手一顿,语气疑惑。

    她斜睨他一眼,淡淡道:“夫君估计是哪里的狼妖,被术士用衣服作为封印制住,每每一脱衣,就好像终于摆脱封印,禽兽的本性便暴露了。”

    听她认真的语气,容访笑出声,反击道:“嗯,的确如此。不过娘子也是只妖精,平日里冷冷淡淡,一旦到了床上,封印得解,便好似狐狸一般,妖娆妩媚,采阴补阳了。”

    苏闲嗔他一眼,懒得和这厮废话,起身走到梳妆镜前,行走间双腿却是传来不适之感,都怪容访战力太强,她招架不得,若要让外人看见,怕是又要误以为她纵欲过度了。

    用随身携带的脂粉将暴露在外的红痕遮盖,满头墨发一丝不苟的用白玉冠束起,斜插兰花玉簪,眉毛稍加修饰,刘海斜斜放下,一位唇红齿白的的翩翩少年郎腾空出世。

    穿好衣物的容访自身后环抱住她,叹口气道:“好好的女儿家,反倒没穿过几次女装,等你继任圣女之位后,我便昭告天下,你是我的女人!有我们几人护你,你便可以日日红妆,也是赏心悦目。”

    闻言,苏闲挑眉道:“难道我现在不赏心悦目?”

    只见“少年”眉目疏朗,姿容绝艳,凤眸深深,薄唇微抿,端的是意气风发,撩人无比,别样风姿亦能勾起他原始的欲望,遂低低笑道:“现在秀色可餐,让人看了饥肠辘辘。”

    “饥肠辘辘?我看阁下的肚子就是无底黑洞!当心哪日吃成个大胖子,我就休了你!”她冷笑一声,傲然的转身出门。

    容访无奈一笑,目光宠溺地注视她离开,这丫头有时是傲娇的性子,十分可爱。

    站在楼梯上环顾下方,大堂已经有人用膳,东方酌坐在桌边眼巴巴等着,瞥到那抹魂牵梦绕的身影,连忙唤道:“阿闲,过来用早膳。”

    苏闲朝他走去,容访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神采奕奕。

    “阿闲,昨日睡得可还好?”东方酌露出暖阳般的灿烂笑容,关心道。

    “尚可,四师兄呢?”只除了早上被狼吃了,她睡得很饱,苏闲睨一眼容访,反问道。

    东方酌昨夜睡得晚,又被早早吵醒,还同容访讨教追妻秘诀,精神本该萎靡不振,却因接下来的日子能与苏闲呆着,倒像打了鸡血般振奋。

    “先用膳,闲儿想必饿了,有事等上路再说。”容访打断二人,姿态优雅的夹起包子送入口中,不再言语。

    ……

    微风习习,白云漂浮,马车行驶在官道,后面男子策马跟随。

    苏闲后背依靠车壁,冷眼瞧着神医谷谷主,打从跟随他们上路开始,谷主表现得就像呆滞木偶人,但苏闲偶尔能从他眼中看到不甘,甚至唇边诡异的弧度,心中暗自警戒,考虑着该如何逼老狐狸露出马脚。

    她扯扯容访的衣袖,凑近他窃窃私语,只见他自袖中掏出羊皮卷交给苏闲,复又低头埋进手中书卷,那是他不知从哪弄到的春宫图,里面记载三十六式,容访看得认真,合计着每种都要与苏闲试试。

    “谷主,我觉得长路漫漫,相顾无言岂不寂寞?阁下加入不到我们的对话,没有打发时间的消遣之物,不如给你看点东西,也好消磨这无聊的时光。”她笑容嫣然,展开羊皮卷摆在面前,示意他观看。

    神医谷谷主心中愤愤,他不能说话还不是拜对方所赐!眼下尚不清楚她的意图,但如今受制于人,忤逆对方显然不是上策,遂选择服从,视线落于羊皮卷,目光愈发晦暗,双目是不可置信,哑了的喉咙发出呜咽之声,唇瓣一直张张合合。

    苏闲读出他的唇语,无非是反复说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夹杂有恶毒的咒骂与对祖先的愤愤。

    “真是出人意料,想不到谷主的祖先不止同天下人开了个玩笑,还跟自己人开了玩笑,骗得谷主好惨啊。”她语气同情,神情怜悯,却是故意讥嘲对方。

    谷主看她一眼,低头不语,心中滔天的愤怒快要将他淹没,原来历代传承的秘密不过是笑话,还是将他渐渐逼至绝路的笑话,如今他失去了一切,甚至成为不健全之人,好似蝼蚁一般,性命被他人掌控,多年的谋划与努力化作虚无缥缈的烟雾随风飘逝,他不甘心!他想活下去!他不想放弃掌控天下的微渺希望!

    苏闲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除去满身阴暗与戾气外,没有得到丝毫有用的信息,只得继续道:“我们走了许久,同路上行人打听,都说没有无忧林,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谷主的话是假的?”

    闻言,谷主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颤,强使自己保持镇定,他要保持周旋,坚决不能带三人去无忧林,若让师祖和师父知道自己杀了几位师兄,觊觎东皇钟,必然会被就地处死,毫无反驳之机。

    他苟延残喘活于世间,盼望有朝一日能够东山再起,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终覆灭敌国,今有他神医谷谷主忍受残躯,寻机一统天下!

    若是性命丢了,这都将成为水中月镜中花。

    随着心境平定,他眼珠飞转,张口欲言,想起自己不能发声,指指咽喉,表示是否能够解开他的毒?

    “我懂唇语,你不用出声,张嘴就可。”苏闲双手环抱胸前,姿态慵懒,冷冷道。

    谷主要解药的美梦破碎,默然开口道:“我说的是真话,师祖能够隐居无忧林数百年不被人找到,又怎会随便问路人就能得知无忧林的下落呢,你只管往瓮县走遍是,到时候我自会为你指路。”

    此话虚虚实实,当初他在大殿告知二人无忧林的下落是正确的,但现在说的却是错的,这也正是师祖的高明之处!但这种小儿是不会发现破绽的。

    苏闲瞧他抿嘴,伸手递过水壶,淡淡道:“我看谷主嘴唇似乎有些干裂,不如喝点水吧。”

    “不必,我不喝水,我不渴。”他漆黑的眼珠向右看,喉结一动,不自觉吞咽口水。

    “好吧,枉费我一番心意。”苏闲耸耸肩,微微一笑道:“谷主,你可知道为何君无忧想要东皇钟?”

    她全神贯注盯着对方,不错过丝毫的细节,从他的微小的表情判断话语真假,比如刚才她问对方喝水与否,谷主语气生硬,不自觉重复回答,绝对是在说谎,再说他的嘴都干得快裂开,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渴不渴!

    谷主察觉到她精明的视线,相处的这段日子已经彻底看清这位小公子的真面目,绝非好糊弄的,连名字都是假的,玉春——愚蠢!连名字都透着嘲弄的味道,让他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简直能媲美恶魔!

    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道:“师祖的想法我们向来不敢妄加揣测,他从不会告诉我们行事的缘由,除非心情愉悦到极点,才会与我们多些交谈,但这种几率低于天上下红雨,偶尔见到师祖,他往往在对着一幅画发呆,我们只知画中人是位对他很重要的女子。”

    苏闲不以为然,她对人家的隐私没有兴趣,当即问道:“将我逼下悬崖的几人是君无忧的徒弟,他们可曾告诉你君无忧是否知道我的模样?”

    “我不清楚,此事师兄们没有具体与我说过。”谷主此言非虚,毕竟师兄们连苏闲真正的性别都没跟他说实话。

    “大概还有多久到瓮县?”苏闲目光从谷主身上移开,手指掀开车帘询问车夫。

    “若是连夜赶路,明日正午左右能到。”车夫语气恭敬,车里这位已经成为他的另一位主子,被自家主子细心呵护,怠慢不得。

    听到此言,谷主眼中闪过流光,唇角勾勒诡异的弧度,暗自欣欣自喜,却不知被苏闲的余光瞟到,早已觉察猫腻。

    她黑眸转了转,神情高深莫测,猛然想起在大殿时,容访问谷主无忧林可是在瓮县,他当时回答的语调有异,二人不曾放在心上,如今想来,谷主说话字正腔圆,十分标准,断然不是口误,那么无忧林绝不可能在瓮县,而是另有他处!

    无忧林在懿州瓮县是人尽皆知的传言,多少人踏上寻找之路,却不得果,何况传言历时已久,说不定会发生改变,单凭谷主的一面之词难下定论,这老东西又对她怀恨在心,难保不会使绊子。

    垂敛眼睑,如天鹅般优美的颈项在衣领遮掩中露出微红,早上扑盖的粉被蹭掉些许,她脑中飞速运转,凑到容访耳畔低低道:“你可知懿州除了瓮县,还有没有其它发音相谐的县?”

    容访掩上书卷,沉吟半晌道:“有,翁县!闲儿可是发现了什么?”

    翁县?!就是翁县,当初谷主说的即是翁县!

    苏闲视线凝霜,染上点点冰寒,冷冷射向谷主,却是对车夫吩咐道:“调转方向往翁县去。”

    见马车突然掉头,东方酌疑惑,策马凑近车窗,“阿闲,为何往反方向走?”

    “有人在耍我们,无忧林应该是在翁县,四师兄恐怕要在马上再多呆几日了。”苏闲阴鸷的目光似利剑刺骨,又如吐着信子的毒蛇,紧紧咬住谷主。

    她语气笃定,谷主不由得肩膀一抖,心中极不自信,如今无忧林真正的地点被发现,他已成废棋,会不会被对方杀死?

    但很快他又定下心来,他们知道在翁县又如何,照样找不到无忧林!

    苏闲注意到对方呼吸有片刻紊乱,现在又恢复如常,仍旧保持那副面瘫的模样,估计自己猜对了其一,还有其二尚存,也不急着杀他,更不想让他好过。

    遂巧笑嫣然,红唇轻启道:“谷主,看阁下的表现,我甚为不满呢,明明性命掌握在我手中,你还有胆量撒谎,真是让晚辈佩服。容,你说我们要不要提前送谷主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