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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练拳骑马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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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练拳骑马射箭

    春渐回暖,万物始新。

    卢姝宁一会看着窗发呆,一会看着树发呆,这会又看着云发呆。

    二嫂过来拍拍她,笑道:“姝宁,快看谁来了?”

    大门外蹦蹦跳跳地跑进来一个人,是婧宁。

    姝宁笑道:“你这自打成了亲,面色红润,气色越发好了。”

    二嫂道:“气色好,说明夫妻两个过的好。”又扭过头小声说道:“刚出正月就往娘家跑,你婆婆会说你的。”

    婧宁冲着姝宁嬉笑道:“听说姐姐搬到这头了,我过来瞧瞧。”低下头对二嫂小声说道:“没事,有他呢。”

    二嫂用一个手指头轻轻刮了一下婧宁的鼻子,笑道:“你也别太欺负紫英了,他可是个老实孩子。”

    婧宁双手叉腰,佯装生气道:“二嫂,我也是个老实孩子,你应该向着我,你怎么能替他说话呢!”

    二嫂哈哈大笑起来:“你老实么?我没瞧出来。”

    二人呵呵笑着,忽然回头,看见姝宁又呆呆的看着屋檐出神。

    婧宁不笑了,过来拍拍她,问道:“姐,你看什么呢?你在想什么?”

    二嫂也一脸的伤神,说道:“自从你走后,她就这个样子了。这身上的病还可医,心里的病可怎么治?”

    姝宁道:“我好想恢复以前的记忆,可我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婧宁道:“想不起来也好,烦恼忧愁都忘掉,全不要了。”

    姝宁道:“可我把自己的亲人也忘了呀。”

    婧宁道:“姐,你傻呀,你的家人一直就在你身边呀!”

    姝宁呆呆的看着她,突然冒出一句:“你怀孕了。”

    婧宁没提防她会来这么一句,“噗嗤”一声笑倒在二嫂怀里,道:“二嫂,她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看一眼就知道我怀孕了。”

    二嫂道:“刚才你一进门我也想问你来着,怎么样,瞧过大夫没有?”

    婧宁笑道:“瞧过了,刚瞧的卢大夫,卢大夫说说看,我这身孕几个月了?”

    二嫂和婧宁相互搂着笑的都不行了。

    姝宁却一本正经的说:“两个月吧。”二人听了这话,再看她一脸严肃的样子,笑得腰也直不起来了。

    姑嫂三人说笑了一会,卫府派马车将婧宁接走了。

    第二天,卢昭之回来了,他从马上翻身下来,动作干脆历练,伸手递给姝宁一包糖,说:“我回来的路上碰见了薛大夫,他捎给你的,这糖是生姜、大枣、桂圆、枸杞、核桃做的,他叫你没事就吃一颗,对身体有好处。”

    姝宁接过来拆开吃了一颗,说:“真不巧,婧宁昨天才回来过。”

    “没事”,卢昭之又问道:“那八角枫停了吗?”

    姝宁说:“早停了,哪里敢一直吃。”

    卢昭之道:“那咳疾还有再犯吗?”

    姝宁道:“偶尔还会犯。不过,已经很好了,我很知足。”

    卢昭之开心地点点头。

    没过几天,卢昭之又要回军营去了。

    姝宁说:“看见你骑马真好,我也想学,可你就要走了。”

    卢昭之道:“这有何难,我有一个朋友就在京城,他的本事比我还厉害,只要你愿意,我请他来教你。”

    姝宁笑道:“好啊,等我学会了骑马,我们就到河南府去看牡丹。”

    卢昭之道:“一言为定。”说罢跨上马绝尘而去。

    不过三五天的功夫,钱长子就真的牵着马站在了卢府门前,这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吓人的不只是他突如的其来,还有他粗犷高大的外表,犀利的眼神,如雷的声音。

    卢示之前来招待他。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封信,说是卢昭之让他来的。

    二哥接过看了,伸手示意他坐下,问道:“你是家中长子?”

    钱长子爽朗笑道:“我家哥九个,我行六。就是个名字而已。”

    卢示之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肯定,说道:“我们家的情况老四都跟你说了?”

    他道:“说过了。”

    卢示之道:“那该嘱咐的也嘱咐过你了?”

    他笑道:“这个自然。你放心,卢兄弟救过我的命,我这是在报恩。”

    卢示之请他在这里稍等,只身来在后院,准备去叫姝宁,却被二嫂一把拽住,她说道:“每日里叫侄子侄女陪着她玩,又跟着我读书写字,管家理帐,这些都能帮她分心。如今,你真打算让她学骑马?”

    二哥道:“她大难不死,这一年来又受了许多折磨,眼下怎么开心怎么来。只要她开心,只要她想要,我什么都给她。总比整日发呆瞎胡琢磨的好。”

    见他如此说来,二嫂只好作罢。

    二哥找来姝宁,说道:“你说你要学骑马,老四就把武教头请到家里来了,他还真是宠你。”

    她就知道老四不会食言,内心欢喜急切来到大厅。

    姝宁与钱长子见了面,行了礼,问钱教头好。

    钱长子吓得连忙摆手,道:“千万别,叫声师傅就行。”然后带她去看马,又教她马的习性,如何跟马说话,如何上马下马等等。

    一个教得细心,一个学得认真。

    自从钱长子来教姝宁骑马,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她话也多了,也不发呆了,也不乱猜乱想问以前的事了。

    钱长子夸她:“你学东西可真快,比我当年强多了。照如此速度,你若是个男儿,武状元也拿下了。”

    姝宁骑在马上笑道:“武状元又不止会骑马,还有拳脚、兵器、策略、行兵打仗。哦,对了,钱师傅你能教我射箭吗?”

    钱长子爽快答应:“可以,可以,我白天在守备营当差,日落前回来教你。”

    二人会心一笑。

    这天,钱长子正在和姝宁一起弯弓搭箭瞄准靶心。忽听见二哥二嫂在和人说话,姝宁听出来是卫紫英的声音。拉着钱师傅的手就跑,二人一起来到大厅,一看果然是他。

    只见卫紫英双目有神,坚定且稳重,浑身散发着英气,已不见当年的羞涩。他说道:“我刚从大哥那边过来,特来报喜。姨姐好眼力,婧宁真的怀孕了,连月份也说中了,就是这两天吐的厉害。”

    众人纷纷向他道喜询问婧宁的事,闲话家常。二嫂惊奇的看着姝宁,说道:“不错不错,你这医书没白看。”

    得知婧宁怀孕后,姝宁跟着二嫂开始采买布料,张罗着做小衣服。虽说卫家肯定不会少,母亲那边也会做,大嫂二嫂也会做,但个人是个人的心意,姝宁不想落下。

    这日,她跟在二嫂后面观摩,见她绣法奇特,问道:“怎么跟平时看见的刺绣不一样?”

    二嫂说:“这是咱们母亲所创,是咱们卢家女人的独门秘诀——飞燕绣,咱们卢家的女人都会。这有很多种针法技巧,我慢慢教给你。”

    姝宁说道:“奇怪,母亲会,大嫂二嫂会,连婧宁也会,为何唯独我不会?”

    二嫂放下手里的针,略想一想,笑道:“你不是不会,这不,你生了一场大病,还没来得及学呢,你那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于是演示给她看,如何回针,如何飞针,如何挑针,一一讲解。

    谁知姝宁一拿起针就头晕,一看见针脚细密就眼睛生疼,心中翻涌,说不出的难受。二嫂见状,赶紧劝她放下不要学了。

    姝宁也怀疑自己怎么会这样,说:“可这‘飞燕绣’是咱们家的独门秘笈,唯独我不会,这可怎么行!”

    二嫂笑道:“那这骑马射箭的,咱们家女眷都不会,还唯独你会呢?”

    姝宁识趣的笑了笑,想着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拿针拿线,于是放弃学习飞燕绣。

    这一天日落时分,晚霞似火。姝宁换了男装,与钱长子在郊外骑马。

    她一边挥舞着马鞭,一边高声喊道:“还是这里好,家里太小了,施展不开。”

    钱长子说道:“你呀你,你家还小?明明是你的骑马技术越来越好了,想驰骋一番。”

    二人骑的尽兴,相互比赛,高歌呼叫。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放纵大笑过。钱长子看她高兴还为她表演了一段马术,她连连拍手叫好。

    四野空旷,微风轻拂,送来阵阵槐花香。二人骑累了坐在草地上休息。

    姝宁道:“钱师傅,你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钱长子嘴里叼个草叶子看着远方,神色悠然道:“好啊,想听哪一段?”

    姝宁笑了笑,说道:“嗯,你不是有九个兄弟吗?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他淡淡地说道:“有什么好说的,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了。”

    她小心的看了一下他,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伤心难过的,赶紧又说道:“哦,这样。那你是怎么认识我四弟的呀?”

    他说道:“我在边关服苦役,又饿又冷,受了伤还生了病,眼见是活不成了,被扔进死人堆里,是卢兄弟救了我,就是这样。”

    姝宁道:“哦,那然后呢?”

    他道:“然后就养好了病,他劝我参军,戴罪立功,一步一步才有了今天。”

    她问道:“那你服苦役之前是做什么的?”

    他的目光开始凝聚,突然说道:“我杀过人,手里有人命案子,被官府通缉过。你怕不怕?”见她不说话,又自顾自的说道:“你说,这世间何为正义?以前,我劫富济贫,杀过两个恶霸,以为这就是人间正义。后来,正经拜师,有了帮派依靠,和他们一起对抗官府,以为这就是人间正义。再后来才发现,不过是好多人伙在一起打家劫舍,欺压百姓,占山为王。”

    他停下来,收回目光,不知在回忆什么。

    她急切问道:“那后来呢?”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道:“后来?再后来,坐牢,流放,到边关,服苦役。”说到这,双手一摊,苦笑一声,显然,故事又讲回来了。

    她见他双眼深邃,流露出一丝苍茫,好奇问道:“那书上常说的江湖侠客,是不是就是你?”

    他惊讶道:“江湖侠客?”他嘿嘿冷笑两声,道:“我只是一个武教头。”

    她一脸期待的问:“那你教我武功好不好?可以飞檐走壁的那种。”

    他笑得停不下来,两个肩膀不住地抖动,问她:“你学这些做什么?”

    “惩奸除恶,劫富济贫,行侠仗义。”她一边说一边用手砍来砍去比划着。

    他摇摇头说道:“我们那可都是童子功,五六岁练起,你现在晚了点。”

    她连忙摆手道:“不晚不晚,你不是常夸我聪明,可以一日千里吗?”

    他开始有些神色为难,道:“在江湖上,传授武功可是很严肃的事,岂能随便传授给他人。再说了,我们门派规矩众多,你又不是江湖中人。”

    “怕什么,多少规矩我都守得,咱们这就回去摆香案,我正正式式的拜你为师,行不行?”她起身就要去牵马。

    他赶紧拦住,说道:“你出身高贵,是大家闺秀,整日跟着我一个武夫已经说不过去了,再拜我为师,这实在是……实在是行不通的,你明白吗?”

    看他为难的神情,眼里流露出异样的光,还有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姝宁察觉到了异样,说道:“不学就不学吧,那你跟我说说江湖上的趣事让我过过瘾,好不好?”

    他们二人骑着马边走边说,他又讲了几件江湖上的趣事,或真或假,她很喜欢听,于是更加向往江湖的生活。

    他说道:“我急得逃脱不掉,你反而喜欢,刀尖舔血,流离不定,担惊受怕的有什么好。”

    她说:“也许是我没经历过,所以才觉得好,而你经历过,所以才觉得不好。”

    二人很晚才回到卢府。

    临分别前,她问道:“钱师傅,为什么你看我的时候眼里总是充满忧郁?”

    他赶忙侧过脸不看她,道:“不早了,你快进去吧。”说完就走了。

    这郊外露水大,湿气重,夜又深,一路骑马颠簸不说,再加上高兴出了汗,还吹了风。这一夜,她浑身筋骨疼痛难忍,僵卧在床上,一声一声咳到天明。她犹记得上一次犯病还是三个月前。

    钱长子听说了此事立马赶来卢府。心中愧疚不是滋味,向二哥二嫂请罪,说道:“都是我的错,不该带她如此放肆疯玩。明明卢兄弟都交代过了,我见她这段时间一直很好,以为就彻底好了,是我疏忽大意了。”

    卢示之安慰他道:“我们没有怪你,自从你来了,她每天都很开心。再说,这病一早就有,也不是因你而起。”

    姝宁听说他来了,争着要出来看他。

    钱长子看她神色憔悴,遂嘱咐她好好休息,说自己要走了。

    姝宁说道:“我又不怪你,我本就时常犯病,怨不得你。希望你不要走。”

    又过了几天,钱长子还是回来了。姝宁喜出望外,说道:“钱师傅,我以为你生气走了,不肯来了。”

    钱长子见她气色大好,笑道:“怎么会,你没生我的气就好,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再说,你好的时候我带你玩,你一犯病我反而走了,那我钱长子成什么人了。我琢磨了一整天,想教你一套拳法,看你愿不愿意学。”

    姝宁两眼放光,惊奇道:“你不是说,你们门派规矩森严,不肯教我武功吗?”

    他笑道:“你误会了,这套拳法不一样。它不是武功,只是我们用来疗伤的,舒筋骨,活气血,通脉络,很有奇效。类似于八段锦,五禽戏这样的。再说,我又不教别的,我师父不会怪罪我的。”

    她满脑子都是武功拳法,哪里听见他说的是什么,忙问:“那是不是我学会了就能上街打架了。”

    他连连苦笑,道:“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老惦记跟人打架。你若指望这套拳法去打架,非让人打惨不可。”又说道:“我正经提醒你,每日练一练,强筋壮骨,可以先试一段时间看看。”

    就这样,她每日里骑马射箭,练习拳法,再没有犯过病,大家都在想,是不是这就好了呢。

    眼下又临近夏天,雷雨天气多了起来,姝宁最怕这样的天气,每到夜里都要走一遍鬼门关。

    这天一大早,雨还没停,姝宁开心的跑到所有人面前转了几个圈,说自己昨天夜里没犯病,今天早上起来身上也没疼。

    大家都替她高兴,看来那拳法没白练,却有奇效。二嫂双手合十念道:“可是好了吧,年纪轻轻拖着一身病,哪里像个年轻人。”

    这一年多以来,她怕雨雪,怕风霜,怕寒冬。如今,第一次这么喜欢看下雨。一人坐在廊子下,静静看着雨滴流淌,说不出的美妙。

    背后有声音说道:“不错不错。”

    回头见是钱师傅来了,姝宁很是显摆,说道:“怎么不教我早些认识你,早认识你,我早好了,白受了这么多折磨。”

    钱长子站在那里并不上前,叹道:“你这话让到我想起了一个笑话,说一个人吃饼,吃了九个饼还不饱,于是又吃了第十个,谁知才吃了半个就饱了,气道,早知道我直接吃第十个就好了,白白浪费了前面九个饼。”

    二人会心哈哈大笑起来。

    姝宁知道自己好了后,与钱长子再次相约郊外骑马。

    她问道:“钱师傅,你什么时候教我兵刃器械,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去找人打架。”

    他道:“哎呀,你每天都琢磨着上街打架,这我可不敢教你。”

    她连忙解释:“不打架不打架。嗯……”她略一思索,道:“你教我长枪吧,我想学这个。”

    他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说了一个“好”字。

    她有点不敢相信,无比兴奋道:“你答应了,天哪,你居然答应了,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一样拦着不让。我就喜欢你这样,他们磨磨唧唧的,你就很爽快。”

    她说的兴起,不自觉的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

    他稍稍向后躲了一下,心想:他们都拒绝了你,看来我是唯一一个不能拒绝你的人了。遂又问道:“你为什么非要学长枪?”

    “等我学会了长枪,就可以和你一起闯荡江湖了,”她一脸天真的说。

    “别了,我好容易才从江湖退出来有个稳定的去处。闯荡江湖就算了。”他吓得连连摆手。

    她略有些失望,道:“那我学了长枪却又不能闯荡江湖,多没意思。”

    他笑道:“那这样,你换一个要求我答应你。”

    她突然又笑了,道:“那钱师傅你给我找一些兵书吧,我想学一些用兵策略。”

    他不解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她道:“参军呀,和你一样。”

    他道:“你干嘛非要和我一样,你个姑娘家家的每天想的都是什么。”

    她两手一摊,道:“姑娘?我每日穿男装,又跟着你骑马射箭跑东跑西,哪里还有姑娘的样子。”

    他这才将她从头到脚仔细一打量,说道:“是啊,怪我怪我。”

    她笑道:“那,如果,我换了女装,过几天的七夕灯会,你会不会去?”

    他毫不迟疑的答道:“不去,我不爱这种热闹。”

    她一脸的期待问道:“那我请你去呢?”

    他立马严肃起来,道:“也不去,会让人误会的。”

    她道:“误会什么,我不怕误会。”

    他勒住缰绳不再前进,道:“我是男子,倒没什么,可你是女子,对你不好。”

    她也停了下来,道:“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到了那天,你一定要来,我等你,好不好?”

    他道:“你不用等,我也不会去。”说完一扬马鞭头也不回就跑了。

    姝宁一个人在郊外闲逛,她一直逛到天黑,自由散漫任马飞驰之际,突然又下起了雨,她这才想起了回家。

    回来的路上不免淋了雨。夜里,姝宁不仅犯了病还发了烧。

    第二天,钱长子一大早就跑来卢家,他看着姝宁脸色惨白病怏怏的靠在椅子上,心疼的说道:“既然发烧了,为什么不进去休息?”

    她说道:“我怕你看见我生病,就又走了。”

    钱长子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说道:“我不走。是我大意了,昨晚不该独自留下你的。你四弟嘱咐过我,说你不能淋雨的,都怪我,我还以为你好了。”

    她笑了,说道:“钱师傅,我没怪过你,我也以为自己好了呢。”

    他越是听她这么说越是自责,说道:“我总是害你犯病,是我没照顾好你。”

    她道:“别这样说,到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我知道自己是不可以淋雨的,以后千万小心就是了。”

    他温柔道:“你快好起来,然后,你让我教你什么我就教什么,好不好?”

    她惨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光彩,道:“好啊,那你教我行军打仗吧!”

    他低头叹道:“唉,你终究还是忘不掉这些。”缓了缓还是说道:“兵法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这人与人过招,近身搏斗,讲究打架技巧;兵刃器械,讲究力道、速度、手眼协调。上阵杀敌行军策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行军打仗,讲究作战技巧:数万人配合、指挥、指定方案、伺机而动、士气和粮草。林林总总,用兵之道很深奥的,一时我也说不全。这所有的征战经验,都是前人用命换来的。”说到这里他哽咽了,怅然望着窗外,忽又回过神来,道:“还有很多很多,等你好了,我再慢慢教给你。”

    她点了点头。

    他说:“我们说好的,等你好了,我还要教你长枪呢!”

    她感谢他的心里依旧还记得长枪的事。

    七夕那天,姝宁一大早就起来了,不仅梳了好看的发髻,戴了新式的发簪,还换了新衣新鞋,然后端端正正坐在镜前,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天亮,她才敢肯定他是真的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