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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不离死生不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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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轻烟没想到她出手这么快,一时之间,愣住了。

    宇文策大惊,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她的反应也非常快,另一只手袭向玉轻烟,很用力地推了一把。

    玉轻烟往后退了三步才站稳,他怒不可揭,不由分说地扬掌打下来。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郡王,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丫头打我!”玉轻雪捂着火辣辣的脸腮,又伤心又委屈膈。

    “本郡王最讨厌自以为是、骄纵刁蛮的女子!”他厌憎地瞪她,走过去扶着玉轻烟,柔声问她有没有伤着。

    “我没事。”玉轻烟推开他的手“她到底是我姐姐。”

    “郡王,赐婚懿旨已下,我才是你即将过门的妻子!”玉轻雪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去撕了那贱丫头政。

    宇文策走过来,面寒如铁“烟儿处处维护你、让着你,而你呢?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心如蛇蝎,像你这样的女子,世间任何男子都不会娶!”

    玉轻烟连忙过来“郡王,少说两句。”

    玉轻雪盯着他,双眸泪光盈盈,交织着众多情绪,伤心,怨恨,失望

    得到长公主的赐婚又怎样?即使两个月后真的嫁给他又怎样?她得不到他的心,他眼中只有这贱丫头!

    不!她不能轻易认输!

    她太莽撞冲动,这样做只会招致郡王的厌憎,将他推到玉轻烟的身边。

    她不能再这样鲁莽行事!

    这时,有人走过来,后面跟着一个内监,三人连忙行礼“参见陛下。”

    原来是宇文熙。

    他好奇地问:“你们为何在这里?郡王,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了。”宇文策面色稍缓,问“陛下要回大殿吗?”

    “朕不喜宴饮,就出来透透气。”宇文熙笑眯眯道“郡王也是出来透气的吗?”

    “算是吧。”

    “我还不想回去,却又不知去哪里玩。”宇文熙叹气。

    “陛下,不如臣女陪陛下玩。”玉轻烟出来见的人便是小皇帝,想来是他等了这么久她还没到,便来瞧瞧。

    宇文熙开心地拍手“好耶!”

    接着,他拉起她的手,往昭阳殿殿门跑去,他还不忘回头喊道:“你们都不许跟来哦。”

    宇文策怔怔地望着他们,直至消失在黑暗中,玉轻雪看着他,泪眼朦胧。

    “郡王,我样样比她好,为何”她伤心欲绝地问。

    “在本郡王心目中,烟儿完美无暇,谁也及不上她一分一毫。”他冷酷地说出伤人的话。

    “可我及笄那会儿,郡王明明喜欢我的为何”

    “缘分难以预料,本郡王只能说,本郡王真正喜欢的唯有烟儿一人。”

    玉轻雪泪流满面,哭音浓重“可是,长公主已经为我们赐婚”

    宇文策冰冷道:“即便本郡王娶你过门,你得到的也只不过是郡王妃的头衔。”

    话毕,他转身离去,广袂随风扬起。

    那抹绝情的雪白,刺疼了她的眼,刺痛了她的心。

    ——

    跑出昭阳殿,奔跑在灯影稀疏的宫道上,冷凉的夜风吹在脸上、身上,惬意,畅快。

    玉轻烟挣脱手,停止奔跑“陛下,不要跑了。”

    宇文熙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瞅着她“玉姐姐,你有心事?”

    “没有。”她笑起来。

    “虽然你说没有,但我觉得你有心事。”他的微笑纯澈宛如月光洗涤过的溪水“不过不要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的烦恼事就都飞跑了。”

    “什么地方?”

    他又拉着她的手,往前飞奔。

    原来是秋千架。

    宇文熙俊俏的眉宇笑得似月牙儿可爱“从小到大,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或是烦恼事,就到这里来荡秋千。”他坐在秋千上,轻轻地荡着“坐在秋千上荡一会儿,烦恼就都随风飞跑了。玉姐姐,你也试试吧。”

    玉轻烟不忍心戳破他的童心,坐上秋千,他在身后推她,她往前飞起来,飞得高高的,宽大的裙裾迎风展开,宛若蝴蝶展翅飞翔,美丽极了。

    随着他的推动,她越飞越高,失声尖叫,传向周边的殿宇。

    “玉姐姐,你的烦恼飞跑了吗?”

    “飞跑了,烦恼不见了。陛下,停下来,轮到我推陛下了。”

    “好呀。”

    往回荡的时候,玉轻烟感觉猛地停住了,有人从身后抱住自己,抱得挺紧的。

    是宇文熙。

    她心中一动,觉得怪怪的“陛下,放开我。”

    宇文熙放开她,走到前面,拉着她的手坐在她身边“玉姐姐,我们坐一起荡秋千。”

    她担心道:“坐两个人,只怕这绳子承受不了,会断的。”

    “可以的,我和宫女坐一起荡秋千也不会断,那宫女比你高大呢。”

    “还是我推陛下吧。”

    “不,我想和你一起荡秋千。”

    他粉嫩的双唇微微翘着,玉致的眉宇凝结出一道浅痕。

    这般俊俏可爱而又令人心怜,玉轻烟无法拒绝,于是和他坐秋千上,轻轻地荡着。

    “玉姐姐,你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比试输了?”静默了半晌,宇文熙好似鼓起勇气问道“是不是因为不能嫁给郡王?”

    “不是。”

    她并不是很在意输赢,也不在意失去宇文策,但总有小小的遗憾,或许,她的不开心是因为输给了死对头玉轻雪。

    小皇帝察觉到她的情绪,可见并不太笨。

    她听晴姑姑提过,当年萧太后迁宫养病时留下诏书、着兰陵长公主监国摄政,是因为宇文熙的心智比一般正常的少年长得缓慢。他并非弱智、白痴,只是不像其他同龄人那么聪明伶俐,因此,萧太后才有这样的决定。

    以他十五岁这个年纪,如若是有头脑、有魄力、有担当的,完全可以独当一面,挑起整个魏国的朝政重担。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呢?”宇文熙追问。

    “陛下带我来荡秋千,我的烦恼没有啦,开心啦。”玉轻烟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他忽然沉默地低头“可是,我也有烦心事。”

    “陛下烦心什么?”

    “宫里太闷了,没人陪我玩,好无趣啊。”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兴奋道“玉姐姐,我出宫找你玩,好不好?”

    她错愕“宫外有很多坏人,陛下出宫不安全,会被坏人骗。再者,陛下私自出宫,长公主知道了会担心陛下的安危。”

    宇文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你进宫陪我玩。”

    玉轻烟耐心道:“宫禁森严,我是外臣女,怎能总往宫里跑呢?若陛下觉得闷,可以上堂、阅书、练武、习射。”

    他不高兴地转过头,撅着嘴“无趣。”

    她听见了绳子开裂的细响,抬头寻找断裂之处,突然,绳子断了,他们往下坠落,摔在草地上。

    由于这事发生在瞬息之间,他们都来不及反应。

    她只觉得屁股开了花似的,身上被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透不过气来。

    宇文熙半压着她,挣扎着想起身,却没起得来,又扑在她身上,而且恰巧的是,他的唇盖着她的唇。

    玉轻烟又被压了一下,唯一的感觉是身上的肋骨快断了,五脏六腑受到了挤压似的闷闷的疼,没留神身上的小皇帝正用异样的目光看她。

    他的嘴唇动了动,发觉她的唇柔软、香甜,就啄着、吸着、吻着,温柔而青涩地品尝她的香软,享受男女唇齿相触的美妙感觉。

    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发生了变化,脏腑燃起一团火,炙烤他的身,小腹涌起一股暖流,四处乱窜,似有什么东西涨起来,涨得他很难受他的心痒痒的,手足发热,身子也火热得不行,他本能地吻她,吻她的雪腮、颈项,吻她滑嫩的肌肤

    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用力地推他,却推不开。

    “陛下快起来”她腹诽,这可爱的小皇帝怎么变得如狼似虎了?

    “玉姐姐,我好难受啊,我想吻你好舒服”宇文熙嘟囔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令人不忍拒绝。

    呃,这小皇帝长大了?有了需求?却不得其法?

    她可没有义务教他,也没有义务满足他。她安抚道:“陛下先起来,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你们在做什么?”

    这道震怒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玉轻烟看见,高晋扬长身而立,犹如陡峭的孤峰,危险的悬崖是他的表情。

    小李子扶起小皇帝,拍了拍他身上的乱草与脏污。

    她站起身,默默地整理衣衫,无视那张冰冷冻人的臭脸。

    “高大人怎么来了?朕和玉姐姐在玩秋千呢,没想到秋千绳子断了,就摔在地上了。”宇文熙镇定道“朕没摔着,这件事就不必告诉皇姐了。”

    “送陛下回昭阳殿。”高晋扬沉声下令。

    小李子拉着小皇帝走,宇文熙玉朗的脸绽放一朵可爱的微笑“玉姐姐,朕会想你的。”

    玉轻烟记得高晋扬上次的警告:不许引诱小皇帝。

    虽然她没有引诱小皇帝,但在高晋扬眼里,就是她引诱小皇帝。

    ——

    昏影重重,夜风徐徐。

    高晋扬面无表情,目光冰寒,令人不敢直视。

    玉轻烟径自往前走,可是,才走了四五步,她就猛地止步,因为,前面有一堵肉墙挡住了去路。

    太诡异了!

    他明明在后面,怎么变成在前面了?轻功?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被他身上那无形的戾气吓得心慌忐忑,然而,她并不怕他。

    “高大人有何指教?”

    “引诱小皇帝,你想要什么下场?”他轻轻地眨眸,眨出一丝丝的寒气。

    “我没有,是秋千绳子断了。”她义正词严地辩解。

    “我知道,可你为什么跟小皇帝来这里?”

    “是陛下带我来的。”

    “好像是你主动说陪小皇帝玩的吧。”

    玉轻烟气愤,原来他都看见了,却过了这么久才现身,卑鄙无耻!

    她计上心来“陛下已经长大了,有了男女方面的需求,高大人还是找几个宫女给他开开荤吧。这是高大人最擅长的,不是么?”

    说罢,她再次试图离开。

    可是,再次被他拦住。

    高晋扬强势地揽住她的腰肢,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毫无缝隙,但听他道:“不如你我做一场春宫戏,让小皇帝亲眼观瞻,如此,他就明白了男欢女爱的真谛。”

    她笑得眉目弯弯,双臂搂上他的脖子“这确是个好主意。长公主应该会应允,陛下应该不会恨你抢了他喜欢的玉姐姐,更不会寻机杀你。”

    他盯着她,这个看似柔弱、实则狡黠的女子总会给他惊喜,好比现在,就反将他一军。

    玉轻烟推开他,快步离去。

    他的唇角不自觉地滑出一抹微笑,尔后快步跟上。

    “宇文策不会善罢甘休。”高晋扬的声音饱含嘲讽“他对你可真是痴心绝对。”

    “郡王出身高贵,姿容俊美,文武双全,能嫁给她,是多少名门闺秀的梦想。我也是其中一个。”她淡淡道“我相信我与他的缘分。”

    “如若他知道你与我已有肌肤之亲,他还会不会爱你如初?”

    “我与他也有肌肤之亲,高大人介意吗?”

    玉轻烟侧过头看他,高晋扬容色不改“白捡来的便宜,我怎会介意?”

    她莞尔一笑“对呀,白捡来的便宜,就没必要介意那么多了。我也不会介意你是长公主穿烂了的旧鞋。”

    他缓缓侧首,随着眨眼而流泻出的阴鸷寒气令人胆寒。

    她浑然不觉他的怒气,继续往前走“那具古琴的琴弦断了,是不是你命人暗中弄断的?”

    他冷嗤道:“弄断琴弦,对我有何好处?”

    不久前,他吩咐人去查,是宇文熙的吩咐。

    小皇帝弄断琴弦,只有一个解释:他阻止玉轻烟嫁给郡王。

    而他之所以阻止,是因为,他喜欢玉轻烟。

    ——

    此后谢氏忙着筹备宝贝女儿的婚事,无暇理会玉轻烟,因此,相安无事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玉轻烟创办的花间集风靡洛都,名门闺秀、富家千金与普通人家的女儿都争相购买花间集,成为花间集的忠实粉丝。沈凝对编辑工作很有兴趣,玉轻烟聘请了她,让她打理日常事务。因此,两人时常探讨,情谊越来越深厚,可谓是闺蜜了。

    这本花间集早已传遍魏国各大州县,甚至西秦国、北燕国和南越国的闺秀小姐们也托人来洛都购买,一时之间,花间集供不应求。玉轻烟决定,第四期刊印一千本,提高广告价位。

    饶是如此,洛都与女子吃穿住行相关的各大商号都想抢得花间集广告的一袭之地,玉轻烟赚得钵满盆满。

    这日,她、沈凝和三家商号商讨广告合作之后,她们在洛都第一楼用午膳。

    菜肴刚刚端上来,便有一人推门而入。

    二人转头看去,是风度翩然的公子,沈昀。

    原来,他看见沈家的马车停在外头,便上来瞧瞧。

    沈凝邀兄长一起进膳,然后去茅房。

    玉轻烟忽然觉得怪怪的,好像沈凝有意离开,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玉小姐,舍妹没给你添麻烦吧。”沈昀乃御史长子,拥有高贵的出身、俊朗的容貌、卓尔不凡的气质,文武双全,与宇文策同岁,也是不少名门闺秀的香闺梦里人。

    “沈姐姐是个能干的才女。”玉轻烟笑道,觉得雅间的气氛有点古怪。

    “我”他欲言又止,半瞬后,像是下了决心,正要说话,却有人推门进来。

    宇文策!

    他径自进来,不客气地说道:“我有话想与烟儿说,方便否?”

    沈昀是君子,自然说方便,很快就退出雅间。

    玉轻烟站起身,宇文策站在她面前,默默地看她,眼中柔情四溢。

    这一个月,他从未来过玉府,她在外头也从未遇见过他。因此,他们已有一个月没见。

    他仍如以往那般俊美温润,只是眼眸不像先前那么清澈,下巴布满了青黑短须,多了几分沧桑感,令人心碎。

    咳她心中叹气。

    猛地,宇文策抱住她,像要将她摁进胸膛,永远融为一体,再也不分离。

    “烟儿”

    这一声,低低的,沉沉的,黯然***。

    她的心,轻轻地颤动。

    他吻她的唇,即使她拼命地闪避也不放弃,吻她的腮,吻她的鼻,吻她的下颌,汲取她的香软,以解相思之苦。

    “郡王,不要这样”

    玉轻烟推不开他,终究被他得逞,唇被他吻住。他狂热地吮吻,激烈地吸取她的绵软,不断地吞咽她的甜汁蜜液,着了迷,失了魂,只想着得到怀中女子的一切甜美。

    直至她喘不过气,宇文策才放开她,坐下来,将她抱在怀中,紧紧地抱着,好像她随时会溜走。

    “郡王,我们不能这样”

    有一道声音告诉她,你并不是很喜欢他,并不是那么想嫁给他,何必欺骗他?

    另一道声音告诉她,他对你痴心不改,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夫君人选,你怎能舍弃他?

    他已是玉轻雪的未婚夫,她知道不能再与他有感情纠葛,可是,她总是感动、心软。

    “烟儿,愿意跟我远走高飞吗?”宇文策满含期待地问。

    “远走高飞的确是个好主意。”玉轻烟微惊,他竟有私奔的想法“郡王自幼锦衣玉食,万众瞩目,为了我,郡王当真心甘情愿地舍弃荣华富贵?再者,贫贱夫妻百事哀,你忍受得了家徒四壁、朝不保夕的清贫日子吗?其三,你我公然抗旨,你父王、长公主都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将会不停地搬家、逃亡,你忍受得了吗?”

    他设想过私奔的日子是怎样的,如她所说,确实如此。

    因此,他才无法下决心舍弃一切,才对她提出来,让她做决定。如若她同意,他就义无返顾地带她离开魏国,远走他乡。

    然而,她不愿意。

    抗旨,便是死罪,他是宁死不娶,还是舍弃心爱的女子继续享有荣华富贵?

    这是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这一个月来,他日夜冥思苦想,却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不抗旨,又能娶心爱的女子。

    “烟儿,我应该怎么办?”

    宇文策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嗓音沉暗,饱含痛楚。

    玉轻烟知道,他是真的没法子了才会这般痛苦“郡王,拿得起,放得下。”

    他抬头看她,眼中浮现几缕血丝“倘若做得到,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她安抚道:“时间是一剂良药,可以治愈你的伤。相信我,再过一个月,你就可以忘记我。”

    “为何这般绝情?”他的右掌捧着她的脸,悲伤凝视她。

    “只有绝情,才能重生。”

    她挣扎着起身,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开。他们看过去,玉轻雪闯进来,却又突然止步,死死地瞪着玉轻烟,目眦欲裂,那盛怒的目光像烧得通红的刀尖,刺入玉轻烟的胸口,剜出她的心。

    房门外,站着沈凝和沈昀。

    玉轻烟连忙从宇文策的怀中下来,刚刚站稳,脸颊就被打了重重的一掌。

    “贱人!”玉轻雪厉声骂道,怒意横眸。

    “你怎么随便打人?”宇文策挺身相护,将玉轻烟拉到身后侧,推了玉轻雪一把。

    “她勾*引男人,不该打吗?”玉轻雪大声嚷道,嚷得整个酒楼都知道玉轻烟勾*引男人的丑事。

    “啪”的一声,手臂扬起,落下,又重又狠。

    玉轻烟、沈凝和沈昀惊讶不已,宇文策这一掌,足足用了十成力道。

    玉轻雪跌坐在地,白皙的左腮立即闪现粉红的五指印,唇角流出鲜红的血,热泪夺眶而出,流下脸庞。她缓缓站起身,嘶吼道:“郡王这般厌憎我,就抗旨取消婚事呀!”

    沈氏兄妹拉着玉轻烟离开是非之地,玉轻雪朝他们吼道:“贱人,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宇文策气得攥紧拳头,面如寒铁,如若她不是玉家女儿,不是烟儿的姐姐,他早已一掌拍死她!

    半晌,他离开了雅间,只留下一个冰寒的眼神。

    玉轻雪孑然一身,笑起来,笑得停不下来,笑得无力支撑只能坐下来,越笑越凄凉

    其实,她根本不想公然大吵大闹,不想像个泼妇骂街与郡王吵成这样,不想毁了自己知书达理、温婉大方的大家闺秀形象,可是,看到那贱丫头坐在他腿上、依偎在他怀中的样子,她全身的热血就沸腾起来,涌上脑门,她被怒火焚烧得失去了冷静,无法控制自己,直想撕了那贱丫头。

    笑,变成了哭

    ——

    沈氏兄妹带玉轻烟到另一家酒楼,宇文策找不到他们,只能回府。

    沈凝安慰了几句,见她心情好转,便去楼下点菜。

    沈昀一直默默地看她,从她的神色来看,她像个没事人似的,其实是隐藏了情绪。

    “玉小姐,郡王对你痴心不改,只可惜天意弄人,你没想过为自己的终身幸福争取吗?”他沉朗地问。

    “男女之间的事太烦心,我不想再深陷其中。”

    “这么说,你舍弃了郡王?”

    “赐婚的懿旨已下,不舍弃还能怎样?”玉轻烟轻笑,淡淡的苦。

    他为她添满茶“我看得出来,郡王绝不会舍弃你。”

    她看着他,好像看到了曙光“你与郡王的情谊不一般,对郡王应该很了解,我怎么做才能令他死心?”

    沈昀俊朗的眉宇点缀着精锐的光“最简单的法子就是,你移情他人。”

    移情别恋?

    她心动了,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可是,移情何人?

    “郡王一出世便万众瞩目,习惯了别人仰望、仰慕的目光,如此也造就了他自视甚高的性子。”他缓缓地分析“他真心喜欢你,为了娶你可谓不顾一切,甚至与双亲反目。倘若你移情他人,他必定受不了,如若你移情的男子比他差得太远,他照样不会死心。”

    “这洛都找不到第二个郡王了吧。”

    玉轻烟腹诽,要找一个与宇文策的实力旗鼓相当的男子,还真不好找。

    高晋扬?

    不!绝不!她绝不跟他有牵扯!

    沈昀道:“若你不嫌弃,不觉得我多管闲事,便由我来充当你移情的人。”

    她盯着他,掩不住诧异之色,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淡定从容得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

    沈昀的出身家世、姿容气度、学识武艺等等,虽然比宇文策稍逊一筹,但也差不太多,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拉他下水,好像不太好吧。

    她犹豫了,他清润地微笑“你考虑考虑。”

    ——

    过了一日,谢氏亲自到天心苑。

    玉轻烟心中有数,她大驾光临,应该是为了她的宝贝女儿。

    东香奉上热茶,玉轻烟恭顺道:“母亲喝茶。”

    谢氏不看一眼那茶盏,站到她面前,盯着她,目光冷厉。

    玉轻烟抬眸迎上她逼人的目光,温和淡然,却丝毫不惧。

    对视半晌,谢氏开门见山地说道:“咱们母女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烟儿,只要你答应我不再纠缠郡王,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母亲弄错了吧,我没有纠缠郡王。这一个月来,我没有找过郡王。”玉轻烟淡淡道,交手已有几个回合,她不必再扮猪吃老虎了。

    “你没有找过郡王,可郡王找过你。你横插在郡王和雪儿之间,若你退出来,郡王就会善待雪儿。”即使是求人,谢氏仍然盛气凌人“只要你不再见郡王,再过不久,郡王就会忘了你,雪儿就能幸福。”

    有些人的思想当真极品,好比为人母亲,总喜欢把过错推在别人身上,或者想当然地要求别人怎样怎样。谢氏就是这样的人。

    对这种人,有理说不清。

    玉轻烟道:“我已经避着郡王,可是,洛都就这么大,我无法保证永远不再见他。”

    谢氏的眼眸被怒气涨圆“这么说,你存心横插在他们中间、不让雪儿顺利嫁给郡王?”

    玉轻烟清冷道:“我能做的就是不找郡王,至于姐姐能否嫁给郡王,那就要看天意。”

    “玉轻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谢氏幡然变脸,怒声喝道“我告诉你,若你不知好歹,往后你在府里的日子,将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想一手遮天吗?”

    “这么多年来,我不就是一手遮天吗?”

    谢氏的瞳孔急剧收缩,颇有一家之主的威凛气势。

    玉轻烟轻微一笑“难道你不觉得你一手遮天的日子已经远去了吗?”

    谢氏大怒,忽然扬起手臂,朝她的脸颊打去。

    玉轻烟的反应相当快,握住她的手腕,笑得柔美“若你打下来,你女儿会有什么下场呢?”

    这是威胁!

    谢氏并不怕她,却怕防不胜防,这贱丫头太聪明了,雪儿斗不过她。

    “夫人,二小姐,沈公子来访。”外头的冷天晴禀道。

    玉轻烟松了手,暗自思忖,沈昀怎么来了?

    谢氏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沈昀从未单独上*门拜访过,怎么今儿跑天心苑来了?

    沈昀踏进小厅,彬彬有礼地说道:“玉夫人,二小姐。”

    “沈公子何事而来?”谢氏又惊讶又疑惑,他该是从西门进来,若是从大门,只能在前厅等候,不能走到内苑,更何况是天心苑。

    “今日我外出办事,从贵府经过,舍妹说这五百两要交给二小姐,便交托于我,还嘱咐定要交到二小姐手上,因此,我才冒昧登门。”他面若冠玉,姿容俊朗,风度真是没得说。

    说着,他将两张银票两交给玉轻烟。

    她致谢:“劳烦沈公子走一趟。”

    其实,方才沈昀在外头时,已看见、听见厅中二人的争执,是他让冷天晴暂不通报的。

    “玉夫人,我与轻烟商量好了去郊外骑马,还请玉夫人应允。”他握住玉轻烟的手,保证道“我会保护好轻烟,不让她受伤的。”

    玉轻烟转头看他,却容色不改,不露惊诧的情绪。

    谢氏自然是诧异得不得了“去郊外骑马?你们?”

    沈昀诚恳道:“玉夫人,我与轻烟情投意合,还望您准许。再过数日,我便与父亲至府上提亲。”

    她点点头,似乎没有反对的理由。

    目送他们离去,她不禁想道:这贱丫头的手段可真不一般,又勾搭上了沈昀。

    ——

    在中秋宫宴上比试输给姐姐的玉轻烟,输了一桩好姻缘,退而求其次,搭上沈公子。

    有好事者看见,他们牵着手在繁华的夜市游逛。

    还有好事者看见,他陪她买金玉珠宝、绫罗绸缎。

    更有好事者看见,他们站在画舫上游览洛水风光,相依相偎。

    因此,街头巷陌流传着一个传言:玉家二小姐将要嫁入御史府。

    这只不过是短短十日里的事。

    这日黄昏,玉轻烟从外头回府,正要下马车,忽有一人跃上马车,将车夫踢下去,扬起马鞭催马前行。

    如此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站在马车旁准备接主子下来的东香惊得愣住了,而马车上的玉轻烟,直至马车前行才回过神。

    马车疾速飞奔,跳车必然会受伤,她只能劝宇文策。

    “郡王,停下来!”她蹲在他身后,抓着他才不至于掉下去。

    他不发一言,俊脸笼罩了朵朵乌云,满面阴霾。

    她叹气,不用想也知,他必定是听闻她与沈昀的事,大受刺激才会做出这激烈的事。

    他要去哪里?不会是私奔吧。

    “郡王,去哪里?这里已经郊外了。”玉轻烟问。

    “很快就到了。”宇文策目色阴沉。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臭脸,心想这一次他被刺激得不轻。

    再过半盏茶的功夫,马车终于停下来。这个地方是荒郊野地,远处是大片的农田,近处是稀疏的林木,荒无人烟。

    天色已晚,残阳已落入山头,西天红艳的晚霞诉说着最后的凄艳传说。

    “这里挺可怕的,不如回城吧。”玉轻烟倒不是害怕,只是不想与他单独相处,而且是这种不见人迹的地方。

    “烟儿。”

    宇文策转过身,陡然抱住她,直要勒断她的腰肢。

    她知道,挣扎是没用的,索性任由他了。

    远处传来的野兽嚎叫,更显得此处沉寂如死。

    从这个热切、紧密的拥抱,她感受得到他的心情,焦灼,心痛,害怕。

    过了片刻,他将她揽在身侧,一起坐在车夫驾车的位置上。

    “郡王,还是回城吧,我们可以找家酒楼谈谈。”玉轻烟感觉得出来,他的情绪很不稳定。

    “我想过了,你与玉轻雪同时进门,你们不分大小。烟儿,为了我,你愿意吗?”宇文策凝视她,俊脸漾着热切的期盼“我保证,我只爱你一人,而玉轻雪,只得到一个名分。”

    “你想让姐姐一辈子守活寡吗?”她义正词严地说道“姐姐对你痴心一片,你娶了她,却让她独守空闱,她这辈子不就毁了?再者,你我恩爱缠绵,她呢?你置她于何地?这对她公平吗?郡王,我同意与否无关紧要,姐姐和母亲绝不会同意。”

    他想出来的这个法子的确不错,如是其他女子,只怕会依了他的安排。

    他苦笑“我早已知道,你不会同意的。我只是说说罢了。”

    玉轻烟劝道:“郡王,如今已无转圜余地,姐姐样样比我好”“你总是劝我娶她,是不是你心中已经没有我?你是不是移情他人?”宇文策握住她的臂膀,激动地问“你不喜欢我了吗?你要嫁给沈昀,是不是?是不是?”

    “你听我说先放开我”她竭力让他冷静一些“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

    “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沈昀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你就要嫁给他了,是不是?”他越来越激动,五官纠结,脸庞染了怒气,显然已被邪恶的怒火控制。他剧烈地摇晃着她的身“他有什么好?他哪里比得上我?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

    “放开我!”玉轻烟怒喝,企图喝醒他。

    宇文策扑倒她,制住她两只手,恶狠狠地宣告:“我绝不会让你嫁给他!”

    她挣扎、反抗,却抵挡不住他的粗暴,粉唇被他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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