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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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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的春雨倏地冷了空气。乍暖乍寒,似乎春游来得不合时宜。但我们还是出发了。天台山并不是很远。中午时分,远远地,透过车玻璃窗,天台山若隐若现。许是由于才下过雨的缘故,远处的天台山看起来并不是很巍峨,可是却透着股蓬莱仙境般的神韵,云雾缭绕间偶尔的黛色山尖弥漫出恍若梦境般的不真实。又如是一幅墨迹未干的水墨山水画,和近处金黄的油菜花,嫩绿的银杏,田间身披斗笠的老农,溪间嬉戏自如的群鸭,小径上悠闲吃草的黑牛,形成一种很鲜明的对比。

    一时间,觉得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了。而我们一群俗人会不会打搅了他们的清静?车窗外的景色还在不断变幻着。满眼满眼的绿,各种层次的绿,最喜欢的还是那种新发芽的绿,轻轻的,闲闲的点缀着枝头,恍若一小片一小片被调皮的小仙子撕下的绿碎片,那么不经意地撒在长期枯干的树枝上,那种绿似乎能拧出水来,嫩得让人心碎,真想也随清风缠绵在它的身旁,只是凝眸,不忍触及。

    近了,近了

    天台山的山门依山而建,气势磅礴但决不盛气凌人,反而有种说不清的婉约,许是因为那些迷迷蒙蒙,气韵氤氲的幽山做背景,许是因为洁净清新的空气,许是因为那种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

    两天的时间恍惚间就过去了。虽然天气阴冷着,晚上还打着很响的雷,伴随着似乎就在眼前嚣张的闪电,紧接着的停电,潮湿的床铺但,我们还是尽兴了。和自然这样的接近,可以让我们久已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也洗净了我们的风尘,似乎人变得清爽起来,连同心灵。

    想起我们第一天到这家小旅舍时,每次出门都会砰的一声把门关了,每次都要叫那个年轻的伙计开门,开得次数多了。那小伙计说道:“你们为什么要关门哪?”我们反倒奇怪了“这是一种习惯啊!”呵呵。。谁会出门不关门的?“你们放心吧,我们这里一般都不关门的。不会有事!”简短的几句话却是让我回味了很久,也让我感慨不已。“户不掩扉”似乎已经很久远的事了。

    在天台山山门,卖当地特产的很多,腊肉、蕨菜、春芽、竹笋、野芹菜、扎耳根、野山菌吸天地之精华,具自然之灵气,看起来新鲜翠滴,自然吸引了不少的游客。往往回家之前,都会满载而归。在天台山山门,卖当地特产的很多,腊肉、蕨菜、春芽、竹笋、野芹菜、扎耳根、野山菌。哪些淳朴的山里人,或许提着篮子兜卖,或许就静静地站在路边,眼神里充满期待。如果有人上前,则是充满欢喜地介绍着。

    想起昨晚的春芽煎蛋的幽香,凉拌蕨菜的脆香,山芋炖鸡的纯纯的清香再看着同行的同事,都是大包小包,一脸开心地往车里塞东西,我也动心了。

    卖东西的人很多,有年轻的女子,也有满脸风霜的老人,山货看起来都很新鲜。我犹豫着,不知道买什么东西才好。一直快走到尽头,一双破旧的小小草鞋映入眼帘,那小小的脚丫冻得有些发紫了,我怜惜地抬头,一双有些害羞的眼睛期待地望着我,看她年纪大约四五岁的样子,单薄的衣裳,在冷冷的山风中有些瑟瑟。

    她卖的东西不是很多,捆扎得很好的春芽和扎耳根,比别人都捆得要大些,也鲜嫩些。“小妹妹,怎么卖的?”“一块钱五把!”稚嫩的童声在喧嚣的买卖讨论声中显得很小。我给了她五元钱,买了一堆春芽和扎耳根。她固执地要找我2元。“阿姨,你这些只有3元的。妈妈说了,不能多收人家钱的。”她的声音里有种坚定也有种让人无法解释的心痛和欣慰。

    这时,想起在来时路上的一个小插曲。当时,我们的车到了一个镇上,做短暂的休息,大家都出去透透气,这时,一位手脚健全的年轻人,扑通一声跪在一位年纪较大的老师跟前,不停地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嘟嚷着。同事看他这么年轻,便说到“干吗不自己挣钱?这么年轻?”他不但不听,反而拉住同事的裤脚,一付要不到钱誓不罢休的样子。最后在大家的呵斥声中悻悻离去。

    心里不由闪过这么一句话。

    “播下一个行动,你将收获一种习惯;播下一种习惯,你将收获一种性格;播下一种性格,你将收获一种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