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小师妹的剑离家出走了 > 小师妹的剑离家出走了第55节

小师妹的剑离家出走了第55节

作者:二两清红汤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那光头自是千恩万谢地走了。等他再往寨中忙碌之处行去,和陈澍一样走远了,二人才又从这廊下走出。

    此二人中,萧忠自不必多说,云慎呢,既然来过不止一次,更别提还有那份图,更是把这恶人谷的布局牢记于心,于是抬脚便往那兵士操练的一旁,也就是他的厢房走去。

    谁料只走了半步,便听见后面有人幽幽发问:

    “——你是如何得知外面有兵马要打来的?”

    此刻,那些仆役下属都被萧忠打发了,他那举手投足之间的暴戾更是不遮掩地侵袭而来,有如乌云变脸,那嗓音虽然克制,但正是这样轻柔的声音,才越发显出了此时萧忠的心思深沉。

    似他这样的人,天生坏种,又身居高位,多年以来为所欲为,若是没什么图谋也就罢了,随性打杀下人都是常事,若是有了图谋,刻意地压制着情绪,那便更是危险——

    譬如这几日听从云慎设局引陈澍入谷,又譬如此刻神情莫辨地开口询问云慎。

    他大抵是在那些喽啰走后,又回想了一番片刻前三人的交谈,终于察觉到了这句话中所包含的意味。

    云慎的脚步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来,先是看了眼陈澍早已消失的方向,才把视线收回来,不答反问:

    “阁下又是如何知晓你恶人谷‘危在旦夕’的呢?”

    “……你说呢?”萧忠看着他,面上笑意愈发明显,也愈发危险,“这几日来昉城的劳什子正道人士越来越多,打着寻剑的名头,可这宝剑的消息,旁人不知,你我是知道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哪里来的这么多听信风言风语的蠢货?不管其究竟意欲何为,我若是再不察觉到什么,那岂不是跟他们一样蠢了,是也不是?”

    云慎一愣,笑出了声。

    这一笑,似乎远端来来往往正忙活的恶人谷中人也闻声看来,不知是凑热闹,还是顾忌萧忠安危,有心看顾一二,总之那数道目光在深夜中也有如实质,只云慎似乎不曾察觉一般,根本不为所动,又往回走了半步,走近萧忠,二人面对面地注视着。

    “尊驾说得有理。”他道,“不过我却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而是自从我从那囚犯的尸体上看见贵派的印记,我就知晓,这一日迟早会来临——不然我区区一介书生,你堂堂半个土皇帝,为何对我如此言听计从,为何又在这样的时刻,夙夜将陈澍引入恶人谷中?恐怕不是玩心大,这样简单的原因吧……你说呢?”

    说罢,他又是一笑,那言语间寸步不让的态度,明晃晃地摆在了萧忠面前。别提是萧忠本人了,连不远处那几个等着二人谈完的混混,也好似嗅到了什么不对,上前几步,只是又被萧忠伸手一扬,拦在了原地。

    “就算那印记被人发觉了,就算那些人察觉到这点苍关洪水与这囚犯有关,他们也不知是——”萧忠压低声音道。

    “那是从前,这几日如此多的武林人士进了昉城,就算你严加查验,肯定也有些许个漏网之鱼,而昉城里那恶人谷的印记可不算少……尊驾觉得呢?”

    黑夜中,云慎还是身穿着他那身灰袍,只是方才在湖畔站了一会,大抵是因为这个缘由,身上裹着一股寒意,此刻慢慢地染上了谷中轻微的秋风,冲着萧忠扑面而来。那柔和的风也俨然隔了层粗砺的外袍,刮得他脸颊泛红。

    好一阵,这向来狂悖的萧忠头一次在云慎面前失语,定定地看着他。

    “我劝尊驾,还是好生看管好陈澍,预备着即将要到来的‘大事’吧!”云慎道,甚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想,那位一向为尊驾献计献策的神秘人士,也是这样劝尊驾的,是吧?”

    话音刚落,也不等这萧忠缓过神来,他便转身,自如地朝着自己那厢房而去,经过几个往这边偷看的小喽啰时,还冲他们点了点头,权作招呼了。

    那几个人,哪里见过这样赤手空拳,一袭灰袍,不仅能训了萧忠,全身而退,还把那萧忠说得是目带杀意,却哑口无言的。这些个小混混,一时间都被云慎这清清浅浅的笑意吓得不敢对视,让开道来,容他扬长而去。

    此时,已是子夜了。

    过了夜里最黑的那个时辰,月光慢慢地越来越明朗。云慎在恶人谷暂住的厢房,实际上也不过是数个原先关押所掳来的一些客商、百姓所建的小房间,如今恶人谷地盘大了,收纳的“贤士”也不少了,自然要有些能入儒生士子眼的“客房”。

    这不伦不类的厢房便是由此改来。

    云慎单脚迈入门内,那屋中静悄悄的,不比外间有月色笼罩,屋内仍是墨色一片,分不清哪儿是床,哪儿是桌,哪儿是衣柜,哪儿又是那挂在墙上,明明是用作装饰,却丝毫不教人觉得舒心,而是青面獠牙的一整张狼皮。

    但他却仿佛把这些事物都熟谙于心,先是将外袍褪下,挂在衣橱旁的一个破烂屏风上,又缓步走到床边,理了理因为无人居住而显得有些凉的被褥,坐下来,然后躬身凑近床边的小桌,划开一点火星,点燃桌上的那盏烛火。

    火光微黄,仿佛绿植攀生,慢慢地充盈在这小小的一间厢房之中,终于照亮那墙上原本挂着狼皮的地方——

    赫然映出一张灰白没有血色的脸来!

    烛光越盛,便越缠绵摇曳,那阴影打在背后的墙上,时而深时而浅,那脸也随着这明灭的烛火,恍若一个断首,在空中微微摇晃,仿佛下一刻便要滚落下来。

    等那烛火更加亮一些,照出此人身着的黑衣黑袍,才能看清这并非只是个在墙上挂着人头,而是一个人,一个完整的人。

    因是一身的黑,此人才融入了墙上昏色之中,方才屋内没有光的时候,连面容都瞧不见,更是根本看不清她的身影。

    但云慎信步走进屋内,又走到床边,点燃烛火的这一路,似乎早已知晓此人就在房内一般从容。甚至他挑着床沿而坐,也似是因为知晓那椅子已然被人坐了,才刻意地不去在黑暗中寻那把椅子,而是径直坐在了床上。

    面对这样一张与死尸没甚分别的脸,他竟也丝毫不惧,手下动作不停,把烛火又往那人附近推了推,照亮了此人放在桌上的双手,也是骨瘦嶙峋,如同死人一般,双手交叠而放,直到云慎把烛火推过去,才动了动手指,露出一大块丑陋而刺眼的新疤来。

    正是魏勉。

    二人都不曾开口,那门外兴许是跟着云慎而来的,又兴许是巡逻至此处的兵卒,见屋内燃起了微弱烛火,终于也缓步走开,听见那脚步声由近及远,然后一下下地消融了。

    少顷,屋内二人似是都听出来那些人已然走远了,终于有人开口,打破这昏黄的沉默。

    “人走了么?”魏勉问。

    云慎抿着嘴,把扶着烛火的手收回来,随性地放在桌上,道,“你问的,是恶人谷头领萧忠,还是……

    “何誉?悬琴?亦或是那琴心崖的小弟子应玮?”

    灯花炸响,那火点子从灯盏上炸开,似乎要奋力跳出这一圈光晕之中,落到这木桌上,但不过一眨眼,这小小的一点火星便没了往前飞的势头,再不似适才迸出的那股生机,乍然坠落,在木桌上缓缓滚了一段,一明一暗,激起一阵隐约白烟,然后就蓦然熄灭,再也不曾燃起了。

    那魏勉淡漠的眼眸这才突然活了似的,她终于抬起眼来,转而看向云慎,二人默然相视半晌,魏勉方道:“我知道,这淯北必有一场大难,此事没有什么好商议的了。”

    “但我不知的是,”云慎稳声道,“我问了阁下两回,头两回阁下矢口否认,第三回阁下居然不等我上门,先把那图纸送来了客栈,为的是什么?”

    第九十三章

    翌日,恶人谷中人越发忙碌。

    陈澍一觉睡得不安稳,先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等过了五夜,就越发无法入睡了——并非是她心不定,一夜辗转,她终究还是泛起了困意,只是等到此时,她是终于有困意了,这谷中人马却是昧旦晨兴。

    自天边晨光熹微,那旭日还未曾从山脉边缘的黑影中生长出来,那些在搬运粮草装备,修筑防御设施的兵卒,便起了个大早,开始忙活起来了。

    从那根本没安窗棂的小窗户偷眼望去,能瞧见这些人的背影,在已然转亮的天光下,仿佛是一个又一个人为挖出的留空处,毕竟恶人谷是在深山之中,那些人来回忙着,也是要从山上抄道而下,再由山下沿坡而上,因而这么远远看着,山上山下的人影同时印刻在这不过一尺见方的纸窗之上,其中还穿插着大大小小、远远近近的高楼,就似窗花一般繁复好看。

    只是这个窗花活了,还颇有些闹人。

    这些人,虽然不及那点苍关渡口纤夫一般喊着号子,却也是拉着一车又一车的东西,若是那些粮草沙包,就稍微安静些,顶多是车轱辘的声音由床边一道一道地掠过,可若是些刀兵铁器,那一路上可有的吵了,能闹得打鸣的鸡都扑棱飞走,再也不乐意被这一声声的兵刃相击发出的鸣声吵得头疼。

    看着看着,陈澍这才从那半梦半醒中倏地挣脱开来,心中像是抓到了什么线索,教她一震。

    这些人,有的是士兵,有的是从昉城被临时征用来的平头百姓,但都不妨碍这些物资是搬来给恶人谷守备所用。

    换言之,这些车马所行之处,应当就是恶人谷储备物资的地方。哪怕不是储备些金银珠宝,所掳来的宝物的地方,也至少应当是储备兵刃武器的。

    ——而她一直所寻的剑,不正是武器么?

    那光头用二人威胁她,虽然一时之间看起来占据了上风,但她可是陈澍,自然不会被这一时半刻的威胁所震慑住。昨夜之所以不敢追上前去,一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二则是,她先前一直注视着云慎,揣摩着云慎的想法,等她与那光头一番争辩,才猛地顿悟了云慎那目光中所暗含的一层意思——

    也便是没有任何意思。

    那恶人谷中人的意思,无非是要陈澍这个人,要陈澍曲意逢迎,成为这帮恶匪的助力。既如此,不过是演上一场无可奈何,被颇屈从的戏码,也不是什么难事,哪怕对于陈澍这样不善于演戏的人而言,也算不上棘手。

    至少,她成功把昨夜撑了过去。

    这一夜,看似是她被困住了,但事实正相反,因为要留住她,这恶人谷被迫抛出了一个对她而言最重要的线索——她的剑确实在这谷中,别的不说,这仿剑的人,定是见过她那把剑的。

    至于究竟如何在这偌大的恶人谷中寻剑、救人,只要按部就班地来,也不算是难事。

    毕竟在那堂上确实是众人挟持着云慎、“钟孝”二人,可等他们被押走,关在某处简陋的监牢中,看守他们的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武功高强的长老门主,更不可能派好些人重点看管。届时只需寻个破绽,把人“偷”出来,这种事,对于已不是第一回当“梁上君子”的陈澍而言,已是轻车熟路。

    而剑,因为相较于被关押的活人,更难找到蛛丝马迹,倒是稍微难上那么几分——

    陈澍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地颤了颤,她摸了摸鼻子,最后看了眼那幅谷中众人忙碌的画卷。

    窗户实是太小了,除了能多瞧见几道高处的山坡,根本瞧不清这些人究竟是自哪而来,又要载着这一车车的东西往哪而去。

    若按常人的想法,约莫会捅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甚或是开门,与那些恶人谷中人虚以委蛇,以此套话。

    可陈澍摸摸鼻子,这两件事都没干,而是悄然翻上房顶。

    大抵是山谷之中的日出同谷外截然不同,等她翻上那小茅屋的房顶,便看见片刻之前还被山脊挡得严严实实的朝阳,实则早便高悬于山巅了,那绚烂如血色的初生日光,迳自打在了乱蓬蓬的茅屋顶上,这在山谷之中,却又不为人所察觉的微妙地界,只半晌,又仿佛被纯良温和的天光淹没了,那鲜明的血色转淡,而整个天边却慢慢地,恍似彩墨入水,被那日头染出了明亮的浅色。

    顷刻间,天便亮了。

    那些忙碌的身影越发容易辨认了。

    陈澍挑了两道,都是搬运兵器和盔甲的,又借由屋檐与谷里长出的树木隐去身形,一齐跟着这两群人寻到了好几处堆放武器盔甲的地方。

    这些库房一样的木房当中,早已堆了大半成山的器具了。有些盛着灰,有的则显然是这几日新搜刮而来的,整整齐齐地堆放在最里间。

    毕竟是要为守住恶人谷,甚至驰援昉城做准备,这几处库房都分散在谷口,房中的武器装备也都以粗糙不一的民制兵器为主。

    陈澍趁着两趟之间的间隙,进去翻了好一会时间,又把这几个库房都翻了个遍,直到太阳高挂,才又想起什么,急匆匆地整理好还没翻完的兵刃,从那库房奔回自己的小屋中——

    果真,她前脚刚到,那光头派来“查岗”的人后脚也跟着到了。

    隔着门,陈澍便打发了这把关切演得比她还拙劣的小喽啰,只是留下那人带来的饭食,等人都走了,她才打开门来,一面有些犹豫,一面又“义无反顾”地搞定了这顿匆忙的午饭。

    有此例,她行事越发小心,整个下午都窝在这茅屋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公然看着那些忙碌的人出神。

    前一个法子似乎不大行得通,她倒是有把握能不被人瞧出踪迹,可这空荡荡的一个小屋摆在谷中,又是这样人来人往的位置,若要再寻剑、寻人,恐怕也只能在光头不方便派人来询问的夜晚,或是日头还没完全升起的清晨。

    但白日里,她也不是没事可干。

    陈澍看着那被她一扫而光,等着被下一个派来的人收回的破旧瓷碗,突地计上心头。

    ——

    “你别说,若不是你们这局本就是蓄意所设,这办法还挺奏效的。”魏勉拿着那小碟,不过几日,她手上的伤口几乎已全然痊愈了,不过是留了的疤,在这日光下,也比那日被烛火映照时,看起来要浅多了,“这恶人谷中的那些个腌臜,素来是有胆无脑,故而向来是靠打骂来树立威严,带得下面的人也都一样蠢钝,这恶人谷数百、甚至加上那些仅仅是跑腿、办差的,笼统逾千人,恐怕也找不到一个脑子灵光,能想到翻找从她屋中收来的锅碗瓢盆的。”

    一面说,她一面把这小碟“彭”地一声搁置在云慎面前那小桌之上。云慎不语,看了一眼,才伸手来接,不过一翻,对着傍晚撒入房内的几缕霞光,便能瞧见印在碗外沿的几个小字——

    “澍云安”。

    这刻字的地方刁钻,往常碗碟被放置在桌上时,这一处因是外沿,总是朝下放置的,若非有人刻意弯腰去看,是决不能看清这两个小字的。而若有那些特殊情形,要将碟子倒置,那不论是在池中清洗,还是叠起来方便搬运摆放,也都不会让这样小的字在流水或是另一个碗碟的遮掩下暴露出来。

    魏勉的话还没停。

    “……而这些‘客人’——或者说囚犯——用餐所用的器皿,确实都是经年累月用剩了的,因此才会这样破旧。如无意外,这小碟被人洗了一洗,明日又会被送去其他囚犯的房中。”见云慎还在细瞧这小碟,她伸手来拿,道,“可惜你二人,一人如今成了恶人谷的座上宾,是“吃香喝辣”,好不快活,另一人则干脆就是恶人谷之主,是没有福气收到这份她绞尽脑汁递出的消息喽。”

    只是她这么一拿,云慎手里的力道却不曾松开,于是二人的视线相交,那魏勉被刺了一下似的,猛地又松开手,退了半步,上下打量他一眼,又冷笑一声,道:“你不会真要驱使我在这上头做文章吧?”

    “你放心,此前我们商定之事,还是不变。只是劳烦你,再把这个碗原封不动地送回去。”云慎道,又把手抬起,这回,顺从地把那碗碟往魏勉这侧一递。

    魏勉并不接,面色几变,道:“我不明白。你是不清楚我如今在恶人谷中每次出入都有性命之忧,还是就单纯要报你那密阳坡那场谈话的仇,刻意为难——”

    “就算是想报仇,我真的能为难尊驾么?”云慎问,他站起身来,大大咧咧地推开窗,于是那好比朝阳一般绚烂的晚照也终于不受阻拦地全部透进,他看着窗外,缓缓道,“外面的动作加快了,萧忠的动作也加快了,因此我们所商定的计划恐怕也得……旁的不说,你若是把这碗放回去,被陈澍再次发觉,你应该也能猜到她的想法吧?”

    “……还能有什么想法?”魏勉这才用她那只瘦得吓人的手指拎起那小碟,瞧了瞧,从鼻子里嗤了一声,放回原处,道,“不过就是凑巧没送到你这个‘囚犯’手里,那原因可就多了,许是每一间单独用碗筷,又或许是纯粹不走运……”

    她显然还有半句话不曾说完,但那声音已慢慢地降了下来,直到把最后的半句话扼在喉中。

    一片温暖的霞光之中,云慎又走回那床前,此番,那光线明晰地照亮了桌前,因而也不只落在了小小的碗碟之上。云慎走回床前的一路,手指一点一点地划过那书桌,时而急,时而缓,时而晃动,时而绕回。

    顷刻间,一副图便被他凭空摹了出来。

    若说旁人还可能猜不到这画的是什么,魏勉却是绝对能猜出来,毕竟这图上画的不是旁的东西,正是她亲手递给云慎的那幅淯北地图,其上清晰地标注了诸地,尤其是恶人谷与昉城四周,该从何处进,又能从何处出,何处又藏了什么隐匿于树林之中的哨塔。

    云慎在某一处顿下,缓慢地画了个圆,将这一处圈起来。

    恶人谷既是在山谷之中,那周遭自然大多都是山岭。此处地势又不同于点苍关或是营丘城,就更别提孟城了。同是易守难攻的地势,点苍关易守难攻,在于其高筑的城墙与这点苍关两侧相较而来更为狭窄的入城口,加上横跨淯水,四个方向的城门,有两道是水路,换言之,若是有人前来攻打,除非水陆两道都齐备,还要熟悉附近山道,否则,连最简单的围城都做不到。

    <divstyle="text-align: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