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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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喧嚣逐渐消失。
穆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摇摇晃晃的向前奔跑着。
像是一头奔逃的野猪，抑或是受到惊吓的小蛇，因为背后的野兽而逃窜夺命。
但他正向着野兽奔去。
明明自己这几年无病无灾，连医院都没来过一次，穆禹却感觉眼前这条幽深的长廊格外的眼熟。
自己好像在不久之前，在同样的道路上，不停前进。
但穆禹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想，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能够无私奉献的人，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屁民，随时想着逃跑和苟活。
所以他不能想，也不敢想，穆禹生怕自己停下脚步就会害怕的不敢前进，生怕自己想到可能而来的结局会痛哭流涕。
那就太过于狼狈了。
这也许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次耍帅，至少这一次，让自己表现的跟个英雄一样。
这一切其实并不难猜，当一切线索连珠成串，那个一直牵引的线，就是最后的答案。
在这场事件里，丰州市是最特殊的。
因为丰州市比其他地区提前了小段时间开始出现怪物。
而丰州市里，自己就是最特殊的。
因为自己是所有病人当中，唯一清醒过来的人。
而自己和其他病人，最大的不同，并不是清醒的时间。
而是…………自己身上，没有出现怪物。
穆禹看到病床上的照片就知道墨晏也发现了这一点。
自己当初因该是第一时间被送到了1929病房，但因为可能和隔壁老兄一样，出现了严重的症状，被重新进行了分配，抑或是其他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自己清醒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穆禹知道，墨晏正在回到他当初停留过或是路过的地方。
除了开始呆过的病房，还有送穆禹进入医院的救护车。
寻找…………另一个穆禹。
当然，或许有另一个办法。
那就是杀死穆禹。
墨晏以为穆禹没有注意到，但实际上，在头颅低低呢喃的时候，明明是很小的声音，但在穆禹的仔细倾听下却近如耳边。
一个病房，两个病人，一个怪物。
穆禹看着病床上，那个凝滞的面庞上深深的伤口，忽然知道了另一个杀死怪物的方法。
那就是杀死病人本身。
穆禹和墨晏同时都想到了这个方式，却心照不宣的没有谈起。
穆禹捏紧了手里的枪柄，感觉手里满是滑腻，沾满了汗水。
这个走廊并没有很长，穆禹跌跌撞撞的推开了医院的后门，幸好医院里有着自己的系统，否则穆禹只能对着钢化玻璃直跳脚。
并不是很大的停车场，也并没有很严格的门禁，孤零零的小亭门口大开，里面空无一人，估计已经提前被疏散走了。
穆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深呼了一口气。
一开始穆禹还以为自己会一路上遇到什么成群游荡的怪物，自己大杀四方，在经过一系列艰难险阻之后，英勇的在停车场同归于尽。
嗯，很有鹰国大片的风范，满屏的硬汉格调。
但实际上顺利的过分，没有怪物，也没有阻拦，这一切简直顺利的让人不安。
穆禹探头探脑的往停车场里望着，但由于绿化带的缘故，只能看见一些救护车红色的顶灯。
虽然很鲁莽，但穆禹也只能硬着头皮向里走去，没有时间了，他没有墨晏那样精确计算时间的能力，但30分钟估计已经过去了大半。
他只能前进，如果犹豫，那么自己的努力，电梯里躺着的墨晏的努力，病房里血肉模糊的头颅的努力，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那自己还不如抬枪毙了自己来的干脆。
穆禹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从栏杆的下方躬着身子钻了过去。
板正的3.5米宽的停车位依次排开，这家医院的院长估计也是个极严肃方正的人，明明是医院内部使用的停车场，却严格按照规定进行设置，没有丝毫错漏的地方。
这也方便了穆禹，上行下效，救护车哪怕在这种时候，都被司机井然有序的停放，从最里面开始停泊，依次开外。
穆禹望着这些平时一看就很有安全感的大家伙，此刻却仿佛在看一群洪水猛兽。
谁也不知道自己路过的时候，会不会有怪物从后车门扑向自己。
知道不能再犹豫，穆禹直步走向离自己最近的救护车，感觉自己的的心脏剧烈的跳动。
呼。
穆禹双手把住了救护车后门的把手，猛地一用力。
纹丝不动，穆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千算万算，穆禹用尽了勇气，决定奋力一搏，结果居然发现救护车的门自己打不开！
正常人，谁会知道救护车车门打开的方式！
穆禹手足无措的站着，直感觉自己像是个傻子一样。
救护车也是车，你没有钥匙，你开个锤子的门！
虽然看墨晏的样子，可能学习过开锁这方面的知识，但依靠他现在的样子，别说开门了，光是去停车场的这一段路，估计就能要了墨晏的命。
而且，时间实在是不多了。
这个时候，只能依靠自己。
穆禹提着枪，绕着救护车走了一圈，实在感觉无从下手。
除非现在给他一个电锯或者焊枪，否则依靠手上这玩意儿，估计只能开个小洞，别说进去，能看清里面就不错了。
穆禹用尽全力击打了一下救护车上深色的玻璃，除了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救护车纹丝不动。
毕竟是丰州市医院的牌面，救护车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好货，不仅有着保护隐私的单向玻璃，更是坚固无比，是院长时常谈起的骄傲。
却害惨了穆禹。
甩了甩红肿的拳头，穆禹满脸苦笑。
“能不能…………别在我干大事的时候掉链子啊。”
发生了这么多事，死了这么多人，如果是这种可笑的结局，哪怕死了，都不会甘心吧。
穆禹笨拙的摸索着手上的枪，凭借电影上学来的知识卸下了弹夹，幸好研究院那些疯子并没有改变枪身主要构造，否则穆禹只能盯着这玩意儿发瞎。
只有5发，毕竟是调查，墨晏也没想到过会正面发生冲突，所以只带了寥寥几弹夹的子弹出来。
很明显不够，停车场虽然不大，但也有十几辆救护车停放在这里。
“………………我命都豁出去了，结果你告诉我要拼运气？”
穆禹感觉眼前一黑。
虽然平时他的运气不能算得上是差，但绝对算不上欧皇，撑死了就是个普通人的水准。
让他在十几辆救护车中，依靠5发，不，4发子弹，穆禹得剩一发留给怪物。
精准的找出自己当初躺过的那一辆车，难度完全不下于全凭运气裸考过四级。
“冷静，冷静，万一这次我走大运了呢。”
穆禹勉强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并在心里报复性的献祭了某个正躺在电梯里昏迷不醒的人的姻缘。
给我中啊！
穆禹抿起嘴，对准玻璃扣下了扳机。
轰鸣的枪声依旧震得穆禹耳膜嗡嗡作响，但他丝毫没有在意，而是死死盯着救护车的窗户。
没有。
不愧是研究院的杰作，威力远远超出了穆禹的估计，一击就将钢化玻璃击打的粉碎，在正中间留下一个人头大小的窟窿。
可惜里面什么都没有。
穆禹紧握着枪柄的手不自觉的摩擦了一下，后背渗出的汗让衣服黏在了身上，很不舒适。
“不行………………”
穆禹看了眼不远处的救护车，知道自己剩下的这三颗子弹，如果就这么试下去，很快就会消耗殆尽。
丰州市人民医院离我住的小区不算近，但绝对不远，中间因该还隔着四个小区的位置。
如果再隔几个小区，估计就到第二人民医院的范围，很明显那边的救护车会到的更快。
如果救护车是同一时间出发的，那应该，在中间？
也不对，救护车不可能只接我一个人，肯定会再次…………
等等。
穆禹眼前一亮，墨晏曾经称呼过这些怪物为污染者，哪怕医院不知道，但官方肯定会迅速反应过来，不会让接送过自己这种病人的车再次出去。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种症状是以何种方式传播的，所以明明医院爆满，却会有这么多救护车闲停在这里!
不管了，赌一把！
穆禹脚步不停，直直的越过了前面6辆救护车，虽然只是纯粹的臆测，司机可能因为交通的问题晚到，或是一个小区有多个病人，但终究比盲猜要靠谱的多。
我赌，我自己是对的！
墨晏咬牙抬起了枪口，对准玻璃。
枪声响起，穆禹往里探了一眼，向后面一辆走去。
依旧空无一物。
但这个时候由不得穆禹犹豫了，也许下一秒，就会有某个类似洲际导弹的物体从天而降，将一切毁灭殆尽。
虽然不知道那里来的直觉，但穆禹总感觉那群人动不动扔炸弹的行为不怎么靠谱，像是狗急跳墙一样。
的确是狗急跳墙，这种范围极广的大规模死亡，简直前所未有，哪怕总部很多人也不相信摧毁一个提前半小时爆发的医院就能够遏止整个事件，但他们不得不试。
如果成功，那么皆大欢喜，如果不成功，但通过摧毁能够清除小部分区域，那么，所有的相关医院都会被以相似的手段进行处理。
没有什么愧疚，当墨晏他们进入医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
也没有什么反对，因为这种事如果在总部发生，那么总部那群人依旧会如此，把自己轰碎成粉末。
世界的另一面从来不是什么小说里的荡气回肠，而是充斥着残酷和血腥，每个踏入的人都已经做好了死守界限的准备。
哪有什么盛世安康，只是有人负重前行。
又是一声枪响。
穆禹毫不犹豫的离开。
还有一发。
穆禹深吸了口气。
举着枪的手臂不停颤抖。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再次席卷了整个停车场。
穆禹脸色苍白的倒退几步。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
穆禹在这一刻甚至怀疑墨晏是不是猜错了，或者是自己的运气差到了极点。
沉默了片刻。
穆禹走向下一辆车，依旧是一声枪响。
在没有发现怪物的情况下，这一颗子弹，并没有什么留下的意义。
墨晏死死盯着窗户的破口。
破碎的玻璃中，一张呆滞而熟悉的脸显露出来，和他相望。
“给我死！！！！！”
穆禹猛地扑了上去。
耳边的喧嚣逐渐消失。
穆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摇摇晃晃的向前奔跑着。
像是一头奔逃的野猪，抑或是受到惊吓的小蛇，因为背后的野兽而逃窜夺命。
但他正向着野兽奔去。
明明自己这几年无病无灾，连医院都没来过一次，穆禹却感觉眼前这条幽深的长廊格外的眼熟。
自己好像在不久之前，在同样的道路上，不停前进。
但穆禹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想，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能够无私奉献的人，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屁民，随时想着逃跑和苟活。
所以他不能想，也不敢想，穆禹生怕自己停下脚步就会害怕的不敢前进，生怕自己想到可能而来的结局会痛哭流涕。
那就太过于狼狈了。
这也许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次耍帅，至少这一次，让自己表现的跟个英雄一样。
这一切其实并不难猜，当一切线索连珠成串，那个一直牵引的线，就是最后的答案。
在这场事件里，丰州市是最特殊的。
因为丰州市比其他地区提前了小段时间开始出现怪物。
而丰州市里，自己就是最特殊的。
因为自己是所有病人当中，唯一清醒过来的人。
而自己和其他病人，最大的不同，并不是清醒的时间。
而是…………自己身上，没有出现怪物。
穆禹看到病床上的照片就知道墨晏也发现了这一点。
自己当初因该是第一时间被送到了1929病房，但因为可能和隔壁老兄一样，出现了严重的症状，被重新进行了分配，抑或是其他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自己清醒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穆禹知道，墨晏正在回到他当初停留过或是路过的地方。
除了开始呆过的病房，还有送穆禹进入医院的救护车。
寻找…………另一个穆禹。
当然，或许有另一个办法。
那就是杀死穆禹。
墨晏以为穆禹没有注意到，但实际上，在头颅低低呢喃的时候，明明是很小的声音，但在穆禹的仔细倾听下却近如耳边。
一个病房，两个病人，一个怪物。
穆禹看着病床上，那个凝滞的面庞上深深的伤口，忽然知道了另一个杀死怪物的方法。
那就是杀死病人本身。
穆禹和墨晏同时都想到了这个方式，却心照不宣的没有谈起。
穆禹捏紧了手里的枪柄，感觉手里满是滑腻，沾满了汗水。
这个走廊并没有很长，穆禹跌跌撞撞的推开了医院的后门，幸好医院里有着自己的系统，否则穆禹只能对着钢化玻璃直跳脚。
并不是很大的停车场，也并没有很严格的门禁，孤零零的小亭门口大开，里面空无一人，估计已经提前被疏散走了。
穆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深呼了一口气。
一开始穆禹还以为自己会一路上遇到什么成群游荡的怪物，自己大杀四方，在经过一系列艰难险阻之后，英勇的在停车场同归于尽。
嗯，很有鹰国大片的风范，满屏的硬汉格调。
但实际上顺利的过分，没有怪物，也没有阻拦，这一切简直顺利的让人不安。
穆禹探头探脑的往停车场里望着，但由于绿化带的缘故，只能看见一些救护车红色的顶灯。
虽然很鲁莽，但穆禹也只能硬着头皮向里走去，没有时间了，他没有墨晏那样精确计算时间的能力，但30分钟估计已经过去了大半。
他只能前进，如果犹豫，那么自己的努力，电梯里躺着的墨晏的努力，病房里血肉模糊的头颅的努力，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那自己还不如抬枪毙了自己来的干脆。
穆禹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从栏杆的下方躬着身子钻了过去。
板正的3.5米宽的停车位依次排开，这家医院的院长估计也是个极严肃方正的人，明明是医院内部使用的停车场，却严格按照规定进行设置，没有丝毫错漏的地方。
这也方便了穆禹，上行下效，救护车哪怕在这种时候，都被司机井然有序的停放，从最里面开始停泊，依次开外。
穆禹望着这些平时一看就很有安全感的大家伙，此刻却仿佛在看一群洪水猛兽。
谁也不知道自己路过的时候，会不会有怪物从后车门扑向自己。
知道不能再犹豫，穆禹直步走向离自己最近的救护车，感觉自己的的心脏剧烈的跳动。
呼。
穆禹双手把住了救护车后门的把手，猛地一用力。
纹丝不动，穆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千算万算，穆禹用尽了勇气，决定奋力一搏，结果居然发现救护车的门自己打不开！
正常人，谁会知道救护车车门打开的方式！
穆禹手足无措的站着，直感觉自己像是个傻子一样。
救护车也是车，你没有钥匙，你开个锤子的门！
虽然看墨晏的样子，可能学习过开锁这方面的知识，但依靠他现在的样子，别说开门了，光是去停车场的这一段路，估计就能要了墨晏的命。
而且，时间实在是不多了。
这个时候，只能依靠自己。
穆禹提着枪，绕着救护车走了一圈，实在感觉无从下手。
除非现在给他一个电锯或者焊枪，否则依靠手上这玩意儿，估计只能开个小洞，别说进去，能看清里面就不错了。
穆禹用尽全力击打了一下救护车上深色的玻璃，除了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救护车纹丝不动。
毕竟是丰州市医院的牌面，救护车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好货，不仅有着保护隐私的单向玻璃，更是坚固无比，是院长时常谈起的骄傲。
却害惨了穆禹。
甩了甩红肿的拳头，穆禹满脸苦笑。
“能不能…………别在我干大事的时候掉链子啊。”
发生了这么多事，死了这么多人，如果是这种可笑的结局，哪怕死了，都不会甘心吧。
穆禹笨拙的摸索着手上的枪，凭借电影上学来的知识卸下了弹夹，幸好研究院那些疯子并没有改变枪身主要构造，否则穆禹只能盯着这玩意儿发瞎。
只有5发，毕竟是调查，墨晏也没想到过会正面发生冲突，所以只带了寥寥几弹夹的子弹出来。
很明显不够，停车场虽然不大，但也有十几辆救护车停放在这里。
“………………我命都豁出去了，结果你告诉我要拼运气？”
穆禹感觉眼前一黑。
虽然平时他的运气不能算得上是差，但绝对算不上欧皇，撑死了就是个普通人的水准。
让他在十几辆救护车中，依靠5发，不，4发子弹，穆禹得剩一发留给怪物。
精准的找出自己当初躺过的那一辆车，难度完全不下于全凭运气裸考过四级。
“冷静，冷静，万一这次我走大运了呢。”
穆禹勉强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并在心里报复性的献祭了某个正躺在电梯里昏迷不醒的人的姻缘。
给我中啊！
穆禹抿起嘴，对准玻璃扣下了扳机。
轰鸣的枪声依旧震得穆禹耳膜嗡嗡作响，但他丝毫没有在意，而是死死盯着救护车的窗户。
没有。
不愧是研究院的杰作，威力远远超出了穆禹的估计，一击就将钢化玻璃击打的粉碎，在正中间留下一个人头大小的窟窿。
可惜里面什么都没有。
穆禹紧握着枪柄的手不自觉的摩擦了一下，后背渗出的汗让衣服黏在了身上，很不舒适。
“不行………………”
穆禹看了眼不远处的救护车，知道自己剩下的这三颗子弹，如果就这么试下去，很快就会消耗殆尽。
丰州市人民医院离我住的小区不算近，但绝对不远，中间因该还隔着四个小区的位置。
如果再隔几个小区，估计就到第二人民医院的范围，很明显那边的救护车会到的更快。
如果救护车是同一时间出发的，那应该，在中间？
也不对，救护车不可能只接我一个人，肯定会再次…………
等等。
穆禹眼前一亮，墨晏曾经称呼过这些怪物为污染者，哪怕医院不知道，但官方肯定会迅速反应过来，不会让接送过自己这种病人的车再次出去。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种症状是以何种方式传播的，所以明明医院爆满，却会有这么多救护车闲停在这里!
不管了，赌一把！
穆禹脚步不停，直直的越过了前面6辆救护车，虽然只是纯粹的臆测，司机可能因为交通的问题晚到，或是一个小区有多个病人，但终究比盲猜要靠谱的多。
我赌，我自己是对的！
墨晏咬牙抬起了枪口，对准玻璃。
枪声响起，穆禹往里探了一眼，向后面一辆走去。
依旧空无一物。
但这个时候由不得穆禹犹豫了，也许下一秒，就会有某个类似洲际导弹的物体从天而降，将一切毁灭殆尽。
虽然不知道那里来的直觉，但穆禹总感觉那群人动不动扔炸弹的行为不怎么靠谱，像是狗急跳墙一样。
的确是狗急跳墙，这种范围极广的大规模死亡，简直前所未有，哪怕总部很多人也不相信摧毁一个提前半小时爆发的医院就能够遏止整个事件，但他们不得不试。
如果成功，那么皆大欢喜，如果不成功，但通过摧毁能够清除小部分区域，那么，所有的相关医院都会被以相似的手段进行处理。
没有什么愧疚，当墨晏他们进入医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
也没有什么反对，因为这种事如果在总部发生，那么总部那群人依旧会如此，把自己轰碎成粉末。
世界的另一面从来不是什么小说里的荡气回肠，而是充斥着残酷和血腥，每个踏入的人都已经做好了死守界限的准备。
哪有什么盛世安康，只是有人负重前行。
又是一声枪响。
穆禹毫不犹豫的离开。
还有一发。
穆禹深吸了口气。
举着枪的手臂不停颤抖。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再次席卷了整个停车场。
穆禹脸色苍白的倒退几步。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
穆禹在这一刻甚至怀疑墨晏是不是猜错了，或者是自己的运气差到了极点。
沉默了片刻。
穆禹走向下一辆车，依旧是一声枪响。
在没有发现怪物的情况下，这一颗子弹，并没有什么留下的意义。
墨晏死死盯着窗户的破口。
破碎的玻璃中，一张呆滞而熟悉的脸显露出来，和他相望。
“给我死！！！！！”
穆禹猛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