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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神仙对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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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母亲的外公已经离开我们整整五年了,但直到现在我们还在深刻地缅怀他,他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他又是一个让人难忘的人,说他不同凡响,因为他活了一百零三岁,而之所以让我们难以忘却,是因为他曾经与神仙有过一次对话。

    在我的最早记忆里,他是一个特别的老人,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白发,白须,就连眉毛也是白的。他很喜欢和孩子在一起,之所以能深受孩子们的喜爱,他能讲很多从来都不重复的故事。故事曲折离奇,并且很多都与天上的神仙有关。

    由于年龄的关系,他已无法和别人那样从事田间劳作,整日在村头看守着一片菜地,菜地里种有各种菜蔬和瓜果,每次,孩子闷玩得口渴了,都会跑进菜地里,摘些瓜果来吃,老人家从不生气,都是乐呵呵地看着孩子们贪吃的样子。

    老人的腿脚不好,每次逢到有羊呀猪呀来菜地里偷吃青菜,孩子们不用吩咐都会把这些讨厌贪吃的家伙赶走!老人也会给孩子们一个会意的微笑,算作给孩子们的一点鼓励。

    我从外婆口里知道了老人的一些传奇,但是因为年龄小的原因,很多东西都淡忘了,而唯独有一些东西至今都没有遗忘,那就是老人与神仙的一次对话。

    我不想对许多无从考证的神奇做没有意义的描述,只想对我自己亲耳听到的内容作个记录。

    时间到追朔到一九八二年,我还在读小学三年级。一天傍晚,夜刚擦黑,邻居家的宝老爹,来外婆家串门,在闲谈中,宝老爹问起了老人家的年龄。那时的老人家已是九十九岁的高龄,思维和意识和正常人几乎一样,谈天论地,博古通今,宝老爹只有听的份,跟本插不上言语,时不时地点点头,算是对老人家的尊重和赞同。

    为了更加真实地记录那天的谈话内容,对老人的原话我做了整理后,录入如下:

    “说起年龄,这是一个谁也无法回避的话题,人的一世就是在生与死的面前轮回,没有谁能真正逃避,跳出三界之外,走出五行之中。我的虚岁已经一百岁整,周岁九十九,我还能再活上四年,然后阎王就要带我走了。”

    “我倒有点糊涂,难道你知道自己在人世间的阳寿?”

    “哈哈哈”老人家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平静的小院里飘得很远很远。

    “你笑什么?”宝老爹多少感觉有些诧异!

    “生死由天,我的命运上天早有安排,只是我无意中得到罢了。”

    “说来听听?”

    “你全当听一个故事算了,也别完全当真。”

    “好的,回家也睡不着,听你说说,看看真的还是假的?”

    “前天晚上,我由于疲倦,很早就睡了,睡到半夜,看见房子里很亮,我以为到了早晨,就想起床,却不想床边坐着个人,把我吓了一跳,‘你是谁呀?为什么坐在我的床前?’那人微笑不语,再仔细看,哪是什么天亮,而是屋子里发出的金光,把房间里照的金碧辉煌,我正想坐起,那人说话了:‘你的善良和德行让你提前知道一些关于你自己的生命过程,我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你在人间的阳寿还有多久?’你是不是在哪我开心呀?那人沉默不语。只是轻轻地伸出四个手指,我简直有点不相信,我竟然还能再活上四年。那人微笑着离去,也带走了那片金黄。”

    “说的有点神奇,但是恐怕没有人信。”

    老人沉默不语。似曾在回忆那天的奇怪经历。

    直到老人去逝后的整整一年,这件事情又在我的脑子里重现,八五年的一天,老人家平静地离开人世,后来是外婆的描述,更加证实了老人家的那次深夜里的谈话,是与神仙的一次对话。

    “他在临走前的前一天,亲口对我说:‘我真的不想离你而去,我的孩子,但是他们已经来了,我不得不走。你在我的孩子中是最善良的一个,我离开你后,还会回来看你的,记住我的话。’他一点都不糊涂,说的很安静。一点都不像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后来,外婆一个不经意的唠叨,让我也相信了,一切自有天定。

    “他老人家是与神有缘的人,一年夏天,他老人家从田间回来,还没有进家门,就听见天上炸雷一个接着一个,还夹杂着闪电,一个火球追着他老人家久久不肯离去,后来他自己感觉到了身体有一点点异常,等到雷声平息,一个精灵样的影子从他的腋下飘飞而去。是他老人家救了那个精灵,为了感恩,才让他老人家的阳寿多加了几年。”

    老人家生命的延续真的是神仙的给予,还是一种巧合,我们无从考证,但他那次与神秘之人的对话的确是真实的,然而也有一点点惋惜,如果他本人把那伸出的四根手指意会成四十,也许他现在还在人世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