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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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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奇蒙,又称斯坦顿岛,位于曼哈顿西南方,它与其他各区被纽约湾给隔开,与新泽西州之间也被狭长的水道隔离,是纽约市中人口最为稀少的恬静住宅区,多数居民为荷兰后裔。

    在住宅区外围有一栋仿维多莉亚时代建筑物。很少人知道这栋外观富丽堂皇、典雅精致的家宅是一家私人俱乐部,蔷薇心是它的名字。它的内部一楼是交谊厅、餐厅、酒吧、小舞厅等,二楼是赌场,三楼则是隐密休息室。

    蔷薇心的主持人是一位美艳神秘的东方女人,每两、三个月会来俱乐部巡视一次,或者当俱乐部出现较特殊的客人时,经理会通知她,她就会来看看是否值得她“特别关怀。”

    ia没有查到蔷薇心的主持人是贝兰,因为俱乐部的登记所有人是一位知名参议员,他的背景清白干净、为人亲切热心、作风干脆明快,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农历年过后不久,俱乐部经理送出一份消息,瑞帆总裁携带女伴出现在俱乐部,次数频繁。

    之所以过这么久维任才开始行动,自然是应若馨的要求。在那一个多月中,若馨向餐厅请假在家拼命为维任进补,补得维任一看到食物就害怕,一闻到中葯味就抱着宝宝溜之大吉。

    因为宝宝总是捏着鼻子说:“臭臭、臭臭”

    尤其农历年是中国人团聚的重要日子,若馨当然不愿意这时候老公竟然是窝在别的女人怀里。所以,过完农历年再行动是她的重要条件。

    当若馨瞧着维任总算比较像个人了时,她才答应让维任开始行动。

    贝兰曾在无意中提起蔷薇心,而且是以拥有者的口吻提及,或许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但是一向心细如发的维任自认是牢记在心。

    他聪明得不会直接去指明要找贝兰,反而带着苏珊娜频频造访俱乐部,让她来找他比他去找她要来得漂亮。

    贝兰在二月底时出现在俱乐部,她穿着一袭紫罗蓝色轻纱晚装,把她丰润诱人的玲珑身材完全显现出来。绾高的黑发,飘落几绺发丝在额际颈边,衬托得她更加妩媚动人。年近四十的她,却保养得仿如少女般细嫩。

    她倚在吧台边,以妒恨的眼光打量着角落处的男女。

    他瘦了些,却更显出他淡漠的气质,令人心动不已。他俯首在金发女郎耳边轻语几句,然后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懒性感的神态,令人心痒难耐。

    “她出现了,我最好装作没看到她,让她来找我。”维任在苏珊娜耳边轻语的是这些话,随后他便闭上眼睛假寐。

    苏珊娜趴在他胸前“我最好做点让她嫉妒的动作。”她的手缓缓解开他的领带,又解开衬衫钮扣。

    “不要太过分!”维任警告。

    “相信我,”苏珊娜把手伸进衬衫里摩挲着“我会让她想宰了我,”红唇缓缓在他颈边蠕动着。“好把你抢到她床上专用吻我!”当她眼角瞥见贝兰走过来时马上说道。

    以他们热烈亲吻的程度,绝没有人会想到他们连嘴巴都没张开。贝兰看到的是维任紧搂着金发女郎,两颗脑袋紧密黏合在一起,她的手在他衬衫里揉搓着,他的手在她背后捏揉着。

    牙齿几乎咬断,贝兰才忍住一把抓住那女郎的头发,甩她一巴掌、再一脚踢出去的冲动。

    她怎么也没料到,当年被她当作踏板、连正眼也没仔细瞧过一次的呆板年轻人,如今却是个令人为之心荡神驰的成熟男人。

    他不算英俊,但是他那股冷傲淡漠的气质,目空一切、睥睨自豪的气势,让人心折不已,身不由己的被吸引。

    半年前见到他时,她便被他深深吸引,加上他的身分瑞帆财团总裁,数一数二的大富豪。她当时就想着,如果她能嫁给他,她的后半生将可无忧了。而他的妻子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她耐心等待,他迟早会是她的。

    但是没想到不到两个月他就断了音讯,从此失去他的踪迹,半年多后他才再次出现。当她兴匆匆地想来和他重续前缘时,他身边却多了一只金丝猫!

    她绝不允许!从没有过的酸意由胃部急遽上涌,强烈得足以杀人的嫉妒逐渐囤积。他是她的,她下半辈子的快乐与享受全在他身上!

    这男人只能属于她!

    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炉火。“嗨!维任,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吗?”

    维任懒懒地放开苏珊娜,缓缓回身瞟了贝兰一眼。“是你,贝兰,好久不见了。”

    他双手横放在两旁椅背上,胸前衣襟半敞,苏珊娜兀自在上面磨踞着,两颗碧绿眼珠子还不停瞟呀瞟向贝兰。

    贝兰眯着眼。“维任,你不向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是谁吗?”她用中文问。

    维任耸耸肩。“苏珊娜,我在麻省时的同学,你知道,我的初恋情人。”为了让苏珊娜了解情况,他回以英文,但在贝兰感觉中,却是他体贴苏珊娜的表现。真是歪打正着。

    眸中寒光一闪,贝兰微笑道:“初恋情人,嗯?”

    “是啊!”维任似宠溺又随意地摸摸苏珊娜的头。

    “嗨!我知道你是谁,”苏珊娜爱娇地说:“你是他以前的未婚妻,不过,他现在还是觉得我比较好。”

    “是吗?”贝兰盯着维任,维任无所谓地耸耸肩。于是,贝兰笑了。

    而苏珊娜兀自说道:“是啊!前阵子他病了,都是我在细心照顾他的他知道我对他有多好,对不对?维任。”

    “是吧!”维任淡淡地说。

    贝兰满意地笑笑“维任,那么久没见了,或许我们可以找个时间聚聚,你你的行动电话号码又变了吗?”

    “没有,还是原来那支,半年前我出国了,没带出去。”

    “那我就打那支电话和你联络?”

    “随便。”

    苏珊娜不高兴的嘟着嘴“维任,你干嘛要和她聚会?有我陪你就够嘛!”

    维任冷哼一声。“我最讨厌女人管我的事了!”

    “维任”

    “你真烦!”

    贝兰心中得意,大方地说:“那你们好好轻松一下,今天我请客。”她微微颔首示意,随即转身离开。当她听见后面传来的对话时,唇边不由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瞧瞧人家多大方!”

    “可是人家吃醋嘛!”

    “有什么醋好吃的?有时候你陪陪我、有时候她陪陪我,这样才不会很快就厌烦了,你懂不懂啊?”

    “可是”

    贝兰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鱼儿上钩了。”维任说。

    “真有趣,说不定我会辞了太空总署的工作到台湾玩玩。”苏珊娜俏皮地眨着眼。

    维任皱眉道:“你疯了!”

    “那可不一定!”她眼珠子一转“说起来若馨还真厉害,差不多都照着她的剧本上演呢!”

    眸中泛起一抹温柔宠溺,维任无奈地说:“她就是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冒险事。”

    苏珊娜仔细端详他。“你爱她爱惨了!”

    维任叹了口气。“我想就算我否认你也不会相信。”

    “答对了!”苏珊娜笑着说。

    维任苦笑。

    苏珊娜好奇地看着他“你不想承认,为什么?”

    维任看她一下。“我不喜欢被人控制住的感觉。”

    苏珊娜很讶异“被人控制住?”

    维任耸耸肩。

    苏珊娜观察他良久。“其实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还是爱她、你还是被控制住,但是,她也一样被你控制住。我想这不应该叫控制,应该说你们的心互相被牵绊住。”

    维任似懂非懂地看着她。

    “你爱你的儿子,但是你觉得被他控制了吗?不是吧?你只是心被牵绊在他身上罢了。不管你做什么,你都会为他设想,你会因为可能对他不利而改变你的做法,但这并不是表示他把你控制住了吧?你只是在付出而已,付出你的爱、你的关怀。”

    “或许有些人会无耻到利用他人的爱去做一些无理的要求,但是若馨绝对不会。这一点我相信你比我更明白才对。”

    “她是不会。”维任若有所悟地喃喃道。

    “我相信她对你的爱绝不会比你少。”

    “她是很爱我。”

    “你会利用她的爱去控制她吗?”

    “当然不会,”维任颇受侮辱地忿声道。

    苏珊娜微笑不语。

    维任眨眨眼,恍然大悟地“啊!”了声。

    “明白了吧?”

    维任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你,苏珊娜。”

    “不客气,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嗄?”维任困惑地看着她。

    “没什么。”苏珊娜摇摇头。“还是回去问问我们的编剧,下一场戏该怎么上演吧!”

    ***

    翌日,贝兰便打电话给维任约他吃饭。

    “我只有两句话,”若馨编剧说:“若即若离,吊她胃口。”

    于是,一场午餐在宾主尽欢之下结束。然而,维任随即推说有事离开,然后在远得贝兰不应该会注意到,而又近得如果她有心就绝对会看到的距离下,和苏珊娜来个相见欢。

    贝兰马上决定她的脚步不能太慢。

    一场漂亮的拉锯战就在贝兰和苏珊娜之间堂堂展开。苏珊娜尽情施展她的狐媚演技,贝兰也如众人所愿地更加积极接近维任。

    于是,维任轮流和贝兰与苏珊娜频频出入公共场合,状极亲密、暧昧,所有的人都感觉得到两女争一男的味道;也开始议论着维任的婚姻关系是否有问题,暗暗猜测维任何时会离婚再娶。

    而若馨虽然在维任的坚持下辞去了餐厅的工作,但是因为离下一学期开学尚有一段时间,所以只要她方便,她依然偶尔到餐厅去代代班,算是打发时间。

    寇德在出国旅行散心后回到纽约,他仍然固定到若馨工作的那家餐厅用午餐,偶尔也会碰到去代班的若馨。刚见面时或许有些尴尬,但依两人同样开朗大方的个性,那些不自在不多时便烟消云散了。两个人会在餐厅不忙时坐下来喝喝咖啡、聊聊天,做个单纯的朋友,互相体贴关怀一番。

    这天寇德一走进餐厅,若馨就觉得他的脸色不对,似乎很不满、很愤慨。他朝她勉强地笑一笑,坐下来点过餐后,便望着窗外发呆。

    若馨特地把他点的餐食送过去,顺便关心问道:“没事吧?”

    寇德犹豫一下。“待会儿聊聊好吗?”

    “好啊!”巅峰时间过后,若馨端着两杯咖啡过去,坐在他对面关切地望着他。

    寇德又犹豫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开口。“你丈夫,傅先生他最近很忙?”

    若馨有点奇怪他会问起她老公。“是啊!他最近是比较忙。”

    “你知道”他瞥她一眼。“他都在忙些什么?”

    蓦然间,若馨明白他为什么提起维任了。真糟糕!他要是真的提到了维任的“外遇”她应该怎么反应才好呢?

    “若馨?”

    “嗄?哦!鲍事,他都在忙公事!”完了!他一定会提起,到底该怎么反应才对?

    “他是这么告诉你的吗?”

    “嗯!”像上次一样,离家出走?不干,她会好想他的。

    “你难道都没怀疑过吗?”

    “嗯!”怒气冲冲、大骂一顿,表示要找老公理论?好像满夸张的。

    “若馨,我不想伤害你,但是”

    “嗯!”做个哭哭啼啼的怨妇?恶!她做不来,寇德也不会相信。

    “有些事你还是要有点心里准备比较好。”

    “嗯!”不相信?我老公不会做那种事?太假了!

    “如果如果我告诉你,傅先生在外面有女人”

    “嗯!”装傻?对!就这么办!嘻嘻,没想到真的有我登场的机会。

    “若馨,这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而且”

    好,该我上台了。“不会啦!或许他是跟女客户商谈公事什么的。”

    “我亲自问他的,他就在那女人身边说他和他太太感情不合,所以”

    “哈哈哈”临时编导真累!“他就是爱开玩笑,我们没什么问题啦!”

    “若馨,你不要这么单纯好不好,傅先生的女人不只一个耶!”寇德气急败坏地说。

    “客户、客户,一定是客户,他不会对不起我的。”会不会装得太过头了。

    “若馨”

    虽然是—场戏,但是若馨也很感动寇德对她的关怀。“你放心,”她拍拍他放在桌上的手。“没什么事发生,我过得很好,一切!”

    寇德动作迅速地反握住她的手,若馨想挣开,他却抓得更紧。“若馨,我要你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等着你,永远!”他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

    若馨在心中哀叫,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

    当晚,宝宝睡着后,在顶楼寓所的客厅里,维任阴沉着脸聆听若馨的叙述。

    “哇!他还挺痴情的嘛!”苏珊娜笑着说。

    “我宰了他!”维任恶狠狠地道。

    若馨拍拍他的大腿。“别这样,人家是好意”

    “是不怀好意!”维任双眼直冒火。

    若馨憋着笑。“好啦好啦,这不正在告诉大家,让大家一起想出个好主意吗?”

    “什么主意也不用出,”维任做下结论。“我不干了!”

    “傅先生,请不要这样,已经进行到现在了,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山米急道。

    “对,傅先生,一切情况都符合我们的预测,再坚持一段日子就会有结果了。”海特同时劝道。

    若馨挥挥手。“别管他,有的男人偶尔就是得发发小孩子脾气他才爽,你们放心,我会搞定他!”

    维任轻蔑地斜睨着她,一副看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神情。

    “耶!瞧不起我?”若馨忽然把小嘴凑到老公耳边嘀嘀咕咕。

    只见维任的脸孔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红到几乎要冒烟了!

    山米、海特和苏珊娜都惊奇万分的瞧着这一幕,这个已经四十多岁的成熟男人,还是个外间传闻的无情者(现在看起来倒不怎么像),居然被几乎小他一半岁数的小妻子耳语几句,脸就红成这样?

    若馨说完后,坐正身子,得意地睇着老公。“怎么样?老公,去不去‘埃及’啊?”

    “咳咳”喉咙清了半天,维任才勉强挤出两个字。“去、去。”

    若馨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搞定!”

    苏珊娜以崇敬的眼光望着她。“若馨,我崇拜你!”

    山米比一比大拇指。“傅夫人,厉害!”

    海特则同情地望着维任。“我了解,傅先生,我太太也是这样,她总是有办法让我答应她任何事。”

    维任只能苦笑。

    “好,现在一切要加快手脚进行,免得傅夫人那边不好应付。”山米说:“傅先生,你那边有什么问题?”

    “我这边最大的问题,”维任扫视众人。“就是我该怎么样让她主动对我提起那个主谋者?”

    “啊!”山米看看海特,海特耸耸肩。

    “我总不能就这么去问她,我想找你的首领,麻烦你告诉我好吗?”维任嘲讽道。

    大家都沉默下来,只有若馨一直若有所思地瞧着维任。

    “我一直在奇怪,”若馨突然开口。“我丈夫的设计原稿被偷走了,为什么你们都不急着找回来呢?那不是一种很可怕的武器吗?”

    “偷走了也没用,他们解不开我设下的守门系统。他们偷得太早,光碟才刚送到就被偷了,如果等解开了守门系统才被偷,大家就有得担心的。”维任解释。

    “你确定他们解不开?”若馨谨慎地问:“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可是会伤害人命的武器啊!”“我确定!”他想了一下。“不过,为了让你真正放下心,”维任靠向若馨耳语两句。

    “真的?”若馨双眼睁很大大的,惊讶盛满其中。

    “自然是真的,本来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加上你了。”

    “老公,我崇拜你!”若馨佩服得五体投地,换了是她,就不可能想得这么周到。

    “谢谢!”维任当仁不让地说。

    “喂、喂,让我也崇拜一下嘛!”苏珊娜说。

    夫妻俩互视神秘地一笑。“抱歉,闺房里的话不适合告诉他人。”

    “好吧,现在言归正传。”山米等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向他后才继续说“我有个办法,不过”他看一下若馨。“恐怕需要傅夫人稍微委屈点。”

    “哦?没关系,说来听听看。”若馨往前凑。

    山米清清喉咙。“这个如果傅先生能和贝兰嗯几次之后,在枕边,任何话题都会无所顾忌,然后”

    维任皱眉,才刚开口准备说话

    “放屁!”若馨猛拍桌子大吼—声。“你居然敢叫我戴绿帽子?”

    “嗯!若馨,这个女人不叫戴绿帽子。”苏珊娜呐呐道,若馨凶起来真可怕!

    “去你的!”若馨怒吼“绿帽子、绿手套、绿袜子,管他去死!反正就是叫我戴绿色的东西!”

    “傅太太”

    “你闭嘴!”若馨吼叫“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戴?干脆你去和贝兰上床、你去套她的话,你们不就皆大欢快,我警告你,不要动我老公的主意!”

    看她气得实在不像样,维任想安抚老婆的怒火。“小女孩,我”

    “你想去?”若馨活像吞了十颗炸弹。“好!你去!你去找贝兰上床,我就去找寇德上床,你让我穿绿袜子,我就让你戴绿帽子,大家公平!”

    维任脸一沉。“你敢?”

    若馨头一扬。“你敢我就敢!”

    “我先杀了你!”

    “我也阉了你!”

    眼看就要爆发世界大战了

    “我收回、我收回,”山米忙道:“这不是个好主意,事实上,这是个烂透了的主意,我们另外想办法、另外想办法”

    但是若馨仍然横眉竖目。“他想去找别的女人上床就让他去,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前脚出门,我后脚也不会稍慢—步!”

    “很好!”维任站起来。

    若馨也跟着站起来。“随时候教!”

    倏地,他毫无预警地抱起她,然后将她丢在肩膀上。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五秒后,她尖叫起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你这混蛋!放我下来!”她手舞足蹈,捶他的背、踢他的肚子。

    维任用手压住她的脚,扛着她往卧室大步走去。“我找女人上床啊!”若馨顿了一下,随即更奋力地挣扎。“我才不跟你上床!你去找贝兰上床,不要找我!我要去找寇德上床!放开我!”

    “我会让你没力气找寇德上床的!”维任自信满满的说。

    “放屁!放我下来!你这混蛋!我阉了你!我我”

    “你要跟我上床。”

    “死也不!”

    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主卧室的门“砰!”的一声被维任反脚踢上,若馨的挣扎怒吼声也同时消失。

    哇!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似乎太好了些。

    ***

    维任终于让若馨放弃了找寇德上床的馊主意,呃,或者是没力气了。

    同时她也提供了一个让贝兰自动招供的方法,只是,这个方法对维任来说似乎有些危险,所以若馨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让老公去冒这个险。

    直到山米再三保证绝不会让维任受到任何伤害,发毒誓兼诅咒,若馨才答应让这个计划进行。

    这个方法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一点说话技巧就行了。

    蔷薇心的四楼是贝兰的私人禁地,从没有任何男人进去过,维任是第一个,应该也是唯一的一个。

    良久,维任的眼睛仍然闭着,酒杯依然在摇晃,呼吸也没有任何变化。贝兰蹙起眉,停下了诱惑。

    “有什么心事吗?”她柔声问。

    他烦躁的说了声“烦哪!”

    贝兰的声音更柔媚了。“有什么心烦的,要不要说出来,让我帮你解解烦忧?”

    他粗鲁地推开她的手,坐起来一口喝干酒,然后把酒杯随手一扔。“恐怕我得离开一阵子了。”

    “为什么?”贝兰惊声问道。

    “还不是算了!”维任站起来开始踱步。

    贝兰起身坐到卧榻上,皱眉望着他来回踱步。“告诉我嘛!说不定我有办法帮你解决问题,旁观者清嘛!”

    “说了你也不懂!”

    “试试看啊!维任,我真的不想你离开我,哪怕只是一时半刻。”贝兰幽怨地说:“上次一分开就是半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维任停下来睇着她思索片刻。“算了!你不懂的!”他又开始踱步。

    贝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胳臂。“维任,不要这样嘛!我们一起来想办法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你?”维任轻蔑地瞟她一眼。“你进得去才怪!”

    “你可不能小看我,维任,”贝兰傲然挺挺胸脯。“很少有地方我不能进去的。”

    “太空总署你进得去吗?”维任不相信地问。

    贝兰大大一愣。“太空总署?你去太空总署做什么?”

    “还不是闲着无聊,自己给自己找了麻烦。”维任厌烦地躺到卧榻上,双手枕在脑袋下面。

    “维任,说嘛!”贝兰撒着娇。

    维任闭上眼。“你知道我在麻省念的是什么?”

    贝兰蹙眉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是什么太空太空”

    “太空工程,”维任斜睨她一眼再合上。“我的指导教授一直很欣赏我,本来要推荐我去太空总署工作的,后来你知道,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他撇撇嘴。“前两年,太空总署要发展离子动力,那个指导教授记起我对那方面很行,就让太空总署的人来找我,我闲着没事就答应了。结果”他叹了口气。

    “没成功?”贝兰猜测,没成功才会这么泄气吧?

    维任大大唉了一声。“就是成功了才糟糕!”

    “咦?你成功了?”贝兰深感意外“成功了为什么会糟糕?应该高兴才是啊?”

    维任睁开一只眼看了她一下“所以我才说你不懂嘛!”又合上眼。“基本上我是设计了一个离子推进器,但如果稍微改装一下,它也是个很惊人的武器。”

    贝兰脸色突然变得很怪异“武器?”她喃喃道。

    “是啊!我设计好了就让他们派人来拿了过去,没想到却被偷走了!”

    “被偷了”原来那是他设计的!真想不到!

    “对啊!真倒楣,辛辛苦苦搞了大半年就这样全没了!”维任抱怨着。

    “你没有留备份吗?”贝兰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备份?我又不是专门研究那个的,我干嘛留备份!我只是偶尔插一下花而已,玩票嘛!我怎么知道会搞出这种飞机来?”

    “那研究资料呢?”

    “全清除掉了!一干二净!”维任干脆地说。

    “呃,东西被偷了”

    “嘿嘿!偷去了也没用。”维任得意地说:“这是习惯问题,我从大学时代开始,做任何研究或笔记统统都会上一道‘锁’,你知道,免得被别人偷了我的研究报告。所以,我设计的东西当然也得上—道‘锁’罗!”

    维任眼睛微微打开一条缝,偷窥着贝兰诡异的神色。“而我上的‘锁’。当然只有我自己才打得开罗!”

    “不可能都没有人解得开吧?”

    “或许可以,不过哼!他得慢慢耗,我看他要耗上多久才解得开!”

    “你没有教太空总署的人如何开‘锁’吗?”

    维任嗤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教,东西就被偷了,我教了又有什么用?”

    “那现在”

    “他们要我再去帮他们设计一次。老天!叫我待在那里大半年我怎么受得了?我真后悔当初一时好玩帮了他们的忙!”

    贝兰咬咬下唇。“什么时候要去?”

    “再一个礼拜他们就要派人来接我了,唉!我得想想怎么拒绝才行。”

    “或许”贝兰沉吟着。“我可以帮你想个办法也说不定。”

    维任立即睁开眼睛。“如果是,那就太好了!”

    “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想到办法的。”贝兰温柔地说。

    ***

    维任一离开,贝兰马上拨电话。

    “马上帮我查一查一年前太空总署‘圆形货物’的主人是谁?”

    “不行!只能给你二十四小时,多了不行!”

    “曝光就曝光,无论如何,明天一定要回报!”

    ***

    “很好,为了查傅先生是否真是原设计者,他们在太空总署的内应总算曝光了。”山米听完手下打来的报告电话后,对着前面四个人说。

    “是谁?”苏珊娜问道。

    “你绝对想不到,”山米顿了顿“是克拉德教授的秘书。”

    “不可能!”苏珊娜惊诧地叫道:“谁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她!”

    “是啊,我想大家都这么觉得,事实上,我们的调查报告里,她也是最不可能的人,所以才一直抓不到太空总署内的内应。”山米摇头叹息。

    “可见‘红蕃’首脑有多厉害,连绝对不可能的人都是他们的内应了。首领有多神秘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可是”苏珊娜喃喃道:“她在那儿待了四十年了,她的两个儿子分别在生物计算研究中心和arshall太空飞行中心,而她的女婿是火星探测研究中心的人员,女儿则是计算科学处的秘书,老天!他们一家都在太空总署工作啊!”若馨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或许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那么做的。”

    苏珊娜茫然地看了她—眼。

    “她被抓起来了吗?”若馨问。

    “没有,在首领还未抓到前,我们不想打草惊蛇,等到首领落网后,所有监控对象将被一网打尽。”

    “下一步呢?”维任问。

    山米思索半晌。“有两个可能,一是她把东西交给你‘开锁’,一是带你去首领那儿‘开锁’。”

    “我看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海特猜测道。

    维任皱眉。“那有什么用?”

    若馨看了大家一眼。“所以就要想办法罗!”

    山米绝对不敢小看这个鬼灵精。“你有办法?”

    “当然,不过”若馨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满危险的。”

    “再怎么危险也好过老婆和别人上床吧?”维任咕哝道。

    若馨瞪他一眼。

    维任耸耸肩。“我只是希望赶紧把事情了结了。”

    “可是真的很危险!”若馨整张脸皱成一团。

    “要是真的有危险,我不会逃吗?”维任抹着她的脸,看看能不能抹平一点。

    拍开他的手,若馨瞪着他。“你以为演电影啊?说声逃,跑到摄影机后就没事了?人家说不定是有枪,会是りスちつつみ耶!不然也可能会有好几个蓝波围着你,你又能干嘛?跟他们哈拉两句他们就放你走了?”

    “傅太太。”山米打岔道。

    “干嘛?”若馨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山米不在意地笑笑。“傅先生的身手,应该可以应付到我们的援手赶到才对,以他”

    “等等、等等,”若馨抬手阻止他往下讲“我请教你,他有什么身手?换尿布还是替宝宝洗澡?”她的食指直点到维任的鼻尖上。

    山米非常惊讶地看向维任,维任摇摇头。

    山米好笑地看着若馨的食指仍然停在维任的鼻尖上。“呃,这个我不晓得傅太太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山米再看一眼维任,维任耸耸肩。

    “傅先生是跆拳道黑带四段、合气道二段、也是哥伦比亚biahi杯射击比赛冠军、世界射击比赛”

    “stp!”若馨大吼—声,缓缓扫视了其他人一圈,随即站起来往卧室走去。“我不管了!我这个老婆做的可真窝囊,老公有什么底我一概不知,别人都清清楚楚的,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自己去料理吧!我不”

    维任忙追上去。“别这样,小女孩,你又没问过我,我怎么”

    若馨猛然转身“问过你?”她双眼瞪得大大的。“老兄,什么事都要问过才能知道吗?”

    她上下扫视了他一眼。“请问傅先生,你第一次性经验是什么时候?”

    几声噗嗤声传了过来,若馨毫不理会。“再请问,你第一次自慰又是在何时啊?”似乎是故意要给维任难堪似的,若馨始终用英文讲。

    维任身后的三个人闷笑不已。

    维任满脸尴尬“小女孩,这个”

    “看吧!”若馨冷哼一声又转身朝卧室走去。“我没问?你还说我没问!我问了,你也不回答!总归一句,你什么都不想告诉我就对了!”

    维任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不是这样,小女孩,我是”

    若馨停下来轻蔑地瞄他一眼“别叫我!我不认识你,我对你感到陌生得很,谁知道你是哪号人物,说不定你是某某人变脸来的。”说完,又开始往前走。

    维任哭笑不得。“我不是,小女孩,拜托你听我”

    “不听!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搞不好你还是外太空来的t呢!外星人说的话不能相信,他们都是来占领地球的坏蛋!”

    闷笑声顿时变成大笑声。

    “我不是外星人,小女孩,你就听我”

    她捂住耳朵。“不听,我是鸭子,我什么都听不见!”

    “小女孩”

    “别叫我!”

    卧房门再一次在三人凝目之下关上。

    这房子隔音效果真***

    ***

    而“隔音”门后

    “小女孩,求你听我”

    一句话也没能说完,维任右手忙接住迎面而来的枕头,左手再挥掉接踵而至的另一颗,然后是ittyyat、绒毛犬、小狸猫、daiapada

    倏然一声惊呼“不要!”维任险险接住面膜罐。

    “果然厉害!”仍得不亦乐乎的若馨惊叹地高呼“再来!”

    “嗄!”

    还来不及会过意来,小瓶小鞭的清洁乳液、保养霜就像流星雨一样接连飞射而至,维任手忙脚乱的一一接住再往地毯上扔。

    “小小女孩,你到底要怎怎么样?”

    “试试外星人的身手啊!”老天!这样试法?

    维任无奈的接下睫毛夹,还有梳子、粉饼、口红、睫毛膏咦!卫生棉条哇!吹风机、相框、珠宝盒、无线电话手提电脑?

    “不!”维任双手以推拒的姿势惊慌的挡在前方。“不要!小女孩,那个不行、那个不行啊!”若馨抬头看着自己高举在空中的手提电脑片刻,她嘴角微微扬起,双眸缓缓移到维任惶恐的脸上和他身边四周堆积如山的物品,嘴唇颤抖着忍了又忍,终于禁不住噗嗤大笑出声。

    维任苦着脸,无奈地看着她将电脑扔在床上,整个人趴在床上大笑不已。

    “哈哈像你这种外星人还、哈哈、还妄想来占占领地球?”若馨侧身捧腹指着维任笑道。

    维任叹气。

    “还还是滚滚回你的星球去吧!外外星人!”

    维任默立地注视着若馨开怀畅笑半晌,脸上缓缓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我这个外星人的本领还没有完全使出来呢!”

    若馨擦着眼泪笑道:“是吗?”

    “是啊!”维任缓慢地走向床上的若馨“我有一项本领绝对能制伏你这个地球人。”

    “是吗?”若馨喃喃应道,嘴上的笑容在维任炽热的注视下慢慢消失。

    他缓缓脱下上衣、长裤,裸露出结实硕健的身躯,若馨不由得吞了口口水,盯着他爬上床。

    “要试试外星人真正的本领吗?”

    若馨眨眨眼“那当然,”她魅惑地轻应,双臂如蛇似的攀爬上他的颈项“否则我如何能知道,我到底是该战还是该降呢?”双臂微一使力,便将他的头拉向她。

    他瘫趴在她身上,重喘地有如刚攀上宇宙第一高峰,她温柔地摩挲他汗湿的脑袋。

    “我想,你还是做老公比做外星人胜任些。”

    ***

    最后若馨还是把危险的计谋献出来。

    两天后,同一个地点,同样的好男人与坏女人,一样一杯葡萄酒,甚至,同样的姿势。

    “能不能告诉我,维任,”贝兰悄悄瞥视他。“你为什么要为太空总署工作?”

    维任合着眼。“我不是为他们工作,我只是找一件好玩的事玩玩而且。”

    “好玩?”贝兰蹙眉。“什么是好玩的事?”

    “怎么说呢?有趣、刺激、危险、挑战你瞧,设计太空梭的离子推进器,够有趣吧?挑战自己是最完美的游戏,超越自己是最大的困难,而设计出来的东西居然可以变成武器啧啧!你不觉得挺危险、刺激的吗?”

    贝兰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喜欢刺激、危险?”

    “还有自我挑战。”维任补充道。

    “我明白了。”贝兰谨慎地考虑自己所要说的每一句话。“如果仅是如果让你再设计同样的武、呃东西,你”“我才不干!”维任嗤笑一声。“要就做更好的!我说过,我喜欢挑战自己,谁喜欢在原地踏步啊?所以我才不愿替太空总署再设计一次啊!”“更好的”贝兰喃喃道:“你做得出更好的?”

    “那当然!只要我想。”

    贝兰又考虑了好一会儿。“如果能够提供你很多有趣又刺激的工作,你愿意为某人工作吗?”

    维任冷哼一声。“我从不替人工作。”

    “那合伙”

    维任嗤笑。“我为什么要跟人合伙?”

    贝兰有点计穷“那只是提供你一些”

    “你?”维任轻蔑地瞟她一眼。“除了吃饭,我做任何事从不喜欢让女人出主意,就算是玩游戏也一样。”

    “啊”“还有什么馊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