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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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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我被磨砺的开始木然地面对一切。反正大不了怎样怎样,所以不必哭天喊地,更不必死去活来。

    左手的爱情在完成三分之一时被晖恶意地删除了。当时的我没有责怪他,因为他很坦白地承认这个行为,也很直白地说他不要我再写下去。

    我键盘敲击出大量的记忆,即便大多数文字使过往走了样儿,早已成为故事,他还是不能接受,拿来在我的身上比衬。我和他解释,我说那些只是故事,然而我的解释换不回信任,所以不必多言。

    仔细想一下,我丢弃了太多东西。那些曾经痴迷的爱好都随着和他的恋爱抛进旧纸箱里了。只剩下文字,这除他之外可以令我摆脱寂寞的消遣,现在他也要我放下,我的心怎会不一下子就空了呢?

    没有力气争吵,只能看着他烧掉日记、删除文字、拔掉网线。我对他说:“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看见他眼光闪烁,原来这一场无关输赢的较量他还是把我当成了对手来看待。

    我知道现在自己的爱情不堪一击,我们过得小心翼翼。是的,我爱他,很爱很爱。然而他竟然听到这些也觉得可笑。

    我想烧掉日记重新来过,把所有的记忆也一并烧掉。那些个过往是否能够在他的心里也彻底消除不再记恨?

    我们都知道好多事情只是压抑在心底不说而已,说出来是伤害,不说出来是暗伤,这让人如何是好?于是关上门,他坐在对面和我说话。好多个往事在他口中被扭曲,我知道真相并不很重要了,所以解释也是徒劳。

    两年了,孩子要是活着也有两岁了,他竟然问我那孩子是不是他的。孩子对我是身体和心上最致命的伤口,做过人工流产后得知他的种种背叛,我哭过多少次,流了多少泪,绝望到顶点,那时他的态度我是不要回忆的。扔给我一句:“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事情也是发生了。”所以我只想将那段记忆尘封,不再记起,文章里也不要提起。

    和他的爱情足以令我死上千回,我抱住他的身体所有的伤害能随着温暖消失不见吗?

    好多我不理解的事情,发生了、结束了,但记忆留于心底,掺杂于此刻的生活。

    好好过吧!他现在捕风捉影地在我的故事里猜测我的生活,其实大可不必,我的生活一直呈现于他的面前,文章只不过是一个虚构的现实,或是我想要达到的一个结果,或是与别人过往里的一些片断。我不想和他说这些,说了也不会有用,因为别人和我说这些我也不会相信。

    那天他打过电话来质问我半年以前的事情,我无言以对。那些尘封已久的东西被他挖出来于我是件残酷的事情,哭着和他说对不起,然而谁不清楚一切都是无力的,谁不知道伤害了便是伤害了,无法弥补。有些事情不是忘了只是不再提起。

    面对一个人时我说:“我爱你!”我便再不会对另一个人说起,这算是固执吗?

    我说爱情是伤,相对来说行为比较容易淡忘。

    然而是这样的吗?好多次我躲进被子里哭,不想被人看见。燕子理解我的想法于是掩上门让我哭个痛快不问我原因。认识她这个朋友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不用言语,一个理解便能令人感动很久。

    和晖在一起我有太多时候感到不安,好多事情让我不能把握。他的脾气暴躁,他的拒人千里。有些时候他完全可以把我推向一边,用恶劣的言语骂我,把我伤得体无完肤。

    那段过于依赖的日子里,我拼了命的追赶,他却拼了命的想逃。看不清爱情会朝哪个方向发展下去,只觉得自己无力支配。和晖说他也一行不能理解,他总说让我自己面对一切而不是什么都等着他去办。我知道他俨然把我当成废物一样的看待,忽然有种感觉,他离我是如此遥远。我不敢再执著,我怕看到更绝望的东西。

    有个人在这个时候走进我的生活,在我本就迷茫的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我对这种感觉产生了恐惧,所以我想要逃离,想尽快回到晖的身边,但不能告诉他原因。晖不理解,他固执的以为我只是想要依靠他办一些自己的事情,以为我懦弱。他不知我在痛苦中挣扎的感觉,所以一切还是我自己的错误和他没有关系。

    和那个人在一起时我们没有过多的交谈,我喜欢他的安静,喜欢他默默陪在身边。这是一种被关注被呵护的感觉,我知道我会对这种感觉上瘾。他出现像一棵救命稻草一样令我感到温暖,想象不出若没有他我怎样摆脱那时的忧郁,怎样走出爱情之下的阴影。

    并不想造成伤害,然而每个人都已经被深深刺痛。

    晖问我那些问题时,我什么也说不出口。这些话放在内心深处,我一个人面对无助彷徨时,便会想到那个曾经陪伴我的人,虽然我曾付出了我的身体。这种无助彷徨并不是对某件具体的事情茫然,而是面对孤独时的一种恐慌。

    我语无伦次的说这些话出来,并不是要谁听见,也不要谁的理解,只是想找个出口发泄。

    音乐从扬声器里流淌出来,是哪个歌手在咿咿呀呀的唱着。那些声音在我的耳边早已模糊一片,陷入迷茫与音乐没有关。我只是不想过于安静,不要孤单靠近我的身体。

    好多事情来不及遗忘,我该怎样将它们埋葬?不放下便不能好好地继续,然而放下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