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朦胧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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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人物谭副校长阿西谭夫人谭副校长的同学
时间一九九一年九月，某校招生，新生开学前一个星期六，一个夜色朦胧的晚上。
地点谭副校长家里
幕启阿西的弟弟阿宽考取了某校，考分较高，可是，面试不过关，录取名额被取消了。理由是：阿宽牙齿不美观。
阿西通过分析，认为：阿宽因为牙齿不美观而不被录取，这实际上是属于某校老师的故意刁难，目的就是想叫人送他们一点礼物罢了。在这个“有礼走通天下”的社会里，也就这么个样子。要不然，牙齿不美观，不能做为理由。如今，牙科这么发达，矫正牙齿也并非难事。因此，阿西决定去找主管招生的谭副校长。
阿西买了些贵重的礼物，来找谭副校长。阿西到了谭副校长家门口，阿西的心里有些紧张，因为，求人送礼，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不过，为了弟弟的前途，阿西还是决不退缩。阿西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沉得住气。阿西鼓起勇气，敲了门。咚咚，咚咚咚
阿西谭副校长在家吗？
谭副校长（一个老头走来开门）你找谁？
阿西我找谭副校长。请问，谭副校长在家吗？
谭副校长我就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阿西我弟弟阿宽，考取了你们学校，他的考分较高，只是因为牙齿不美观，所以面试时，被取消了录取。我想请谭副校长高抬贵手，帮一个忙
谭副校长这个嘛这个嘛
谭夫人老头子，你就让客人到客厅里来说话吧！你这个人，怎么能让客人站在门口。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的谈谈，不是更好么？
谭副校长对对对。进屋说吧！
阿西（阿西走到谭副校长家的客厅里，把提着的东西放到了茶几旁边）这客厅好大，布置得很漂亮！
谭副校长哪里哪里。请坐！
阿西坐在沙发上。谭夫人沏了茶，送上。阿西接过茶，道声谢了。客厅里还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这人是谭副校长的同学。
阿西谭副校长，我弟弟的这事，必须得请你帮忙不可。他考分高，只是那牙齿不美观。你也知道，这牙齿是可以矫正的。
谭副校长面试的老师都这么说了，这事我看是有些困难的。
阿西就请谭副校长帮帮忙吧！农村人，考取这学校，多不容易。我还听说，谭副校长桃李满天下，从来录用学生的标准是以才取人，而不是以貌取人的。所以，我相信谭副校长能帮这个忙。
谭副校长录取学生，这是全校的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那就等我们研究研究吧！
阿西谭副校长，其实谁都知道的，招生由你主管，决定权在你。
谭副校长不不不，还是要等研究研究的。
阿西明白了：阿西听说过，官场上的“研究研究”就是“烟酒烟酒。”谭副校长的话，这是指嫌礼物送不到位的意思。
谭副校长的同学（谭副校长的同学，先是不说话，静听。现在，也说起话来了）老同学，你就帮帮他把？农村人，要走出了，也确实不容易，只有靠读书这条路。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他的考分高，你就收下他。收不收，实际上就是你的一句话嘛！
谭副校长这事让我很为难的。这样吧！这事，改天再说。还是先等我们领导班子研究研究，再答复你。
阿西（阿西听到谭副校长下逐客令了，也不好再往下说什么了）好吧！谭副校长，改天我又来找你。这事，真是为难你了。不过，怎么为难，也还是要请你帮忙的，这事就全靠着你了。
谭副校长我明天就去与学校的领导研究研究。
阿西好吧！那么，我明天晚上又来找你。我们明天又见！
阿西道别后，走了出来。阿西想：还是有希望的，烟酒烟酒，明天可不能忘了这个。
第二幕
人物谭副校长阿西阿荣谭夫人
时间第二天，也是一个夜色朦胧的晚上。
地点谭副校长家里
幕启阿西的姐夫建议，这事是关系到阿宽一辈子的大事。为了办事情把握，应该叫着阿荣一起去。阿荣是法院里的领导，谭副校长会给他面子的。再说，阿荣遇见的事多了，经验丰富，说话也有方法。阿荣是阿西的亲外侄，他不会不帮舅舅的忙。
阿西不忘烟酒烟酒。阿荣建议，买东西要贵重些。阿西和阿荣又走到了谭副校长家门口，他们敲了门。谭夫人来开门。他们走了进去。谭副校长正在客厅里悠闲地抽着烟。
阿西谭副校长，我们又来麻烦你了。
谭副校长你们坐吧！
阿西和阿荣，都做到了他家客厅的沙发上。
阿西谭副校长，我们来找你，还是那句话——我弟弟的事，就靠着你帮忙了。
阿西接着介绍说：他叫阿荣，是我的亲外侄。在法院里工作。阿荣乘机递给了谭副校长一张自己的名片。谭副校长很认真地看了名片，马上客气了起来。
谭副校长唷，你就是法院经济庭的庭长啊！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只是以前我们还没有缘份认识过。今日能有缘认识你，真是太高兴了！庭长亲自光临寒舍，让这里蓬荜生辉了。
我侄女的那件事，我们还准备去找你们感谢呢！你看，她是冤枉的。你们秉公执法，断案公道，让她得于平冤。（他转身对妻子说）这就是庭长，你还不快去沏茶，上等的铁观音！
谭夫人，应喏而去。
阿荣你说的是谭菲菲那件案子？
谭副校长对对对！
谭夫人（谭夫人沏好了茶，送上）庭长请喝茶！
阿荣谭夫人客气了。
阿荣拿了杯茶，阿西也拿了杯茶。
谭副校长阿西，你弟弟的事，包在我身上了。这么一件小事，还劳庭长亲自出面，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么？（谭副校长立即给招生办的打了一个电话）喂，牛老师，这个学生阿宽，我要了。你帮他办理一下有关他的手续。（谭副校长放下电话，说）事情办妥了。
阿荣谢谢谭副校长帮了大忙了。
阿西谢谢谭副校长！
谭副校长不用谢，不用谢！这是举手之劳嘛。俗话说：“帮人帮自己。”庭长不是也帮了咱侄女嘛！
昨天，我到办公室查看了一下，你弟弟的考分成绩，不错嘛！你弟弟是个人才。那几个面试的老师没水平！吹毛求疵的，这样误人子弟啊。我们搞教育的，要会重视人才，选拔人才和培养人才。
阿西（阿西心里想：谭副校长昨天的脸嘴与今天的脸嘴完全是两样了。看来，阿荣的面子可起了大作用了。阿西笑了。）这全靠谭副校长帮了大忙了。
谭副校长别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阿荣有千里马，还要有伯乐。谭副校长可是慧眼识才的好伯乐。
谭副校长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担心，我们的一些老师，不会发现人才罢了。
阿荣谭副校长为了挖揭人才，大有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之势了，贵校有你这样的好老师，好领导，一定会越办越兴旺的。
谭副校长庭长过誉了。象你舅舅阿宽这样的人才，若不被录用，那就是我们当老师的过错了。再说，农村的孩子，考取也真不容易的，农村人只能靠读书这条路走出来。有些学生啊，考分就只差半分，家长卖了自己家的耕牛来活动，我们还是不录用。我们要坚持原则嘛！不过，象你的舅舅阿宽，这可是个列外，因为他是人才嘛！我们不录用象你的舅舅阿宽这样的好学生，还录用谁呢？
阿西(阿西听出了谭副校长的言外之意了，意思是说——你们的礼物送少了。人家卖一头耕牛来送礼，那是价值四五千元的礼物的。如果不是看在阿荣的面子上，他才不会帮这个忙。)这事全靠谭副校长你帮了大忙，我们太感激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不忘。
阿荣我们真的很感激你的帮忙。夜深了，我们也准备回去了。你有时间，欢迎到我们家里去做客。我们打扰了你一晚上，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谭副校长莫客气！（谭副校长拎起阿西送的礼物，掂量了一下，然后假惺惺的说）这本来是一件小事，你们怎么送这么贵重的礼品？你们拿回去吧！我怎么好意思收你们的东西呢！
阿西谭副校长如果不收下，那就是见外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就请你收下吧！
谭副校长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沾阿宽的光了。
阿荣我舅舅阿宽，如今成了你的门生，早晚都要承蒙你多关照了！
谭副校长会的，会的。
阿西他们告辞后，走出了谭副校长的家。出来后，阿荣问阿西：舅舅，谭副校长说我们的礼物送少了，你听得出吗？阿西：我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了。阿西与阿荣都笑了笑。
第一幕
人物谭副校长阿西谭夫人谭副校长的同学
时间一九九一年九月，某校招生，新生开学前一个星期六，一个夜色朦胧的晚上。
地点谭副校长家里
幕启阿西的弟弟阿宽考取了某校，考分较高，可是，面试不过关，录取名额被取消了。理由是：阿宽牙齿不美观。
阿西通过分析，认为：阿宽因为牙齿不美观而不被录取，这实际上是属于某校老师的故意刁难，目的就是想叫人送他们一点礼物罢了。在这个“有礼走通天下”的社会里，也就这么个样子。要不然，牙齿不美观，不能做为理由。如今，牙科这么发达，矫正牙齿也并非难事。因此，阿西决定去找主管招生的谭副校长。
阿西买了些贵重的礼物，来找谭副校长。阿西到了谭副校长家门口，阿西的心里有些紧张，因为，求人送礼，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不过，为了弟弟的前途，阿西还是决不退缩。阿西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沉得住气。阿西鼓起勇气，敲了门。咚咚，咚咚咚
阿西谭副校长在家吗？
谭副校长（一个老头走来开门）你找谁？
阿西我找谭副校长。请问，谭副校长在家吗？
谭副校长我就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阿西我弟弟阿宽，考取了你们学校，他的考分较高，只是因为牙齿不美观，所以面试时，被取消了录取。我想请谭副校长高抬贵手，帮一个忙
谭副校长这个嘛这个嘛
谭夫人老头子，你就让客人到客厅里来说话吧！你这个人，怎么能让客人站在门口。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的谈谈，不是更好么？
谭副校长对对对。进屋说吧！
阿西（阿西走到谭副校长家的客厅里，把提着的东西放到了茶几旁边）这客厅好大，布置得很漂亮！
谭副校长哪里哪里。请坐！
阿西坐在沙发上。谭夫人沏了茶，送上。阿西接过茶，道声谢了。客厅里还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这人是谭副校长的同学。
阿西谭副校长，我弟弟的这事，必须得请你帮忙不可。他考分高，只是那牙齿不美观。你也知道，这牙齿是可以矫正的。
谭副校长面试的老师都这么说了，这事我看是有些困难的。
阿西就请谭副校长帮帮忙吧！农村人，考取这学校，多不容易。我还听说，谭副校长桃李满天下，从来录用学生的标准是以才取人，而不是以貌取人的。所以，我相信谭副校长能帮这个忙。
谭副校长录取学生，这是全校的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那就等我们研究研究吧！
阿西谭副校长，其实谁都知道的，招生由你主管，决定权在你。
谭副校长不不不，还是要等研究研究的。
阿西明白了：阿西听说过，官场上的“研究研究”就是“烟酒烟酒。”谭副校长的话，这是指嫌礼物送不到位的意思。
谭副校长的同学（谭副校长的同学，先是不说话，静听。现在，也说起话来了）老同学，你就帮帮他把？农村人，要走出了，也确实不容易，只有靠读书这条路。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他的考分高，你就收下他。收不收，实际上就是你的一句话嘛！
谭副校长这事让我很为难的。这样吧！这事，改天再说。还是先等我们领导班子研究研究，再答复你。
阿西（阿西听到谭副校长下逐客令了，也不好再往下说什么了）好吧！谭副校长，改天我又来找你。这事，真是为难你了。不过，怎么为难，也还是要请你帮忙的，这事就全靠着你了。
谭副校长我明天就去与学校的领导研究研究。
阿西好吧！那么，我明天晚上又来找你。我们明天又见！
阿西道别后，走了出来。阿西想：还是有希望的，烟酒烟酒，明天可不能忘了这个。
第二幕
人物谭副校长阿西阿荣谭夫人
时间第二天，也是一个夜色朦胧的晚上。
地点谭副校长家里
幕启阿西的姐夫建议，这事是关系到阿宽一辈子的大事。为了办事情把握，应该叫着阿荣一起去。阿荣是法院里的领导，谭副校长会给他面子的。再说，阿荣遇见的事多了，经验丰富，说话也有方法。阿荣是阿西的亲外侄，他不会不帮舅舅的忙。
阿西不忘烟酒烟酒。阿荣建议，买东西要贵重些。阿西和阿荣又走到了谭副校长家门口，他们敲了门。谭夫人来开门。他们走了进去。谭副校长正在客厅里悠闲地抽着烟。
阿西谭副校长，我们又来麻烦你了。
谭副校长你们坐吧！
阿西和阿荣，都做到了他家客厅的沙发上。
阿西谭副校长，我们来找你，还是那句话——我弟弟的事，就靠着你帮忙了。
阿西接着介绍说：他叫阿荣，是我的亲外侄。在法院里工作。阿荣乘机递给了谭副校长一张自己的名片。谭副校长很认真地看了名片，马上客气了起来。
谭副校长唷，你就是法院经济庭的庭长啊！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只是以前我们还没有缘份认识过。今日能有缘认识你，真是太高兴了！庭长亲自光临寒舍，让这里蓬荜生辉了。
我侄女的那件事，我们还准备去找你们感谢呢！你看，她是冤枉的。你们秉公执法，断案公道，让她得于平冤。（他转身对妻子说）这就是庭长，你还不快去沏茶，上等的铁观音！
谭夫人，应喏而去。
阿荣你说的是谭菲菲那件案子？
谭副校长对对对！
谭夫人（谭夫人沏好了茶，送上）庭长请喝茶！
阿荣谭夫人客气了。
阿荣拿了杯茶，阿西也拿了杯茶。
谭副校长阿西，你弟弟的事，包在我身上了。这么一件小事，还劳庭长亲自出面，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么？（谭副校长立即给招生办的打了一个电话）喂，牛老师，这个学生阿宽，我要了。你帮他办理一下有关他的手续。（谭副校长放下电话，说）事情办妥了。
阿荣谢谢谭副校长帮了大忙了。
阿西谢谢谭副校长！
谭副校长不用谢，不用谢！这是举手之劳嘛。俗话说：“帮人帮自己。”庭长不是也帮了咱侄女嘛！
昨天，我到办公室查看了一下，你弟弟的考分成绩，不错嘛！你弟弟是个人才。那几个面试的老师没水平！吹毛求疵的，这样误人子弟啊。我们搞教育的，要会重视人才，选拔人才和培养人才。
阿西（阿西心里想：谭副校长昨天的脸嘴与今天的脸嘴完全是两样了。看来，阿荣的面子可起了大作用了。阿西笑了。）这全靠谭副校长帮了大忙了。
谭副校长别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阿荣有千里马，还要有伯乐。谭副校长可是慧眼识才的好伯乐。
谭副校长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担心，我们的一些老师，不会发现人才罢了。
阿荣谭副校长为了挖揭人才，大有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之势了，贵校有你这样的好老师，好领导，一定会越办越兴旺的。
谭副校长庭长过誉了。象你舅舅阿宽这样的人才，若不被录用，那就是我们当老师的过错了。再说，农村的孩子，考取也真不容易的，农村人只能靠读书这条路走出来。有些学生啊，考分就只差半分，家长卖了自己家的耕牛来活动，我们还是不录用。我们要坚持原则嘛！不过，象你的舅舅阿宽，这可是个列外，因为他是人才嘛！我们不录用象你的舅舅阿宽这样的好学生，还录用谁呢？
阿西(阿西听出了谭副校长的言外之意了，意思是说——你们的礼物送少了。人家卖一头耕牛来送礼，那是价值四五千元的礼物的。如果不是看在阿荣的面子上，他才不会帮这个忙。)这事全靠谭副校长你帮了大忙，我们太感激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不忘。
阿荣我们真的很感激你的帮忙。夜深了，我们也准备回去了。你有时间，欢迎到我们家里去做客。我们打扰了你一晚上，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谭副校长莫客气！（谭副校长拎起阿西送的礼物，掂量了一下，然后假惺惺的说）这本来是一件小事，你们怎么送这么贵重的礼品？你们拿回去吧！我怎么好意思收你们的东西呢！
阿西谭副校长如果不收下，那就是见外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就请你收下吧！
谭副校长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沾阿宽的光了。
阿荣我舅舅阿宽，如今成了你的门生，早晚都要承蒙你多关照了！
谭副校长会的，会的。
阿西他们告辞后，走出了谭副校长的家。出来后，阿荣问阿西：舅舅，谭副校长说我们的礼物送少了，你听得出吗？阿西：我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了。阿西与阿荣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