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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漂亮脸蛋当资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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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说得好,男人爱潇洒,女人爱漂亮。我所交往的朋友中,也不乏漂亮的女人。不过,何为漂亮何为不漂亮,恐怕没有什么特定的标准。我的标准就是,一个人不仅仅是相貌美,还需要心灵美,行为美。说到漂亮,有很多人大概会联想起什么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之类的词来,可惜的是,这样的人谁也没见过。我所说的所谓相貌美,大体上说,就是五官端正,体格健康。这只是一个人的外貌,是一个人漂亮与否的一个条件。与之相匹配的还有心灵美行为美,所谓心灵美,是说一个人要有一颗正直,无私,善良的心,至少要能善解人意,与人相处,能求大同存小异。所谓行为美,是指言谈举止合体,不张狂不猥琐不做作不言不由衷,至少要能与人和善,真心相待。

    阿梅就是大家伙公认的一位美女,至少从外貌上看,是一位美女。怎么美,难以用笔墨形容,反正就是看一眼能让人眼前一亮,能让人心神气爽,让人热血有些往上涌。阿梅还在厂子弟学校上高中时,就已经出脱成一位水灵灵的美人胚了。这时的同学们大都是一些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情窦初开,便有很多男生暗恋或者大胆追求阿梅,阿梅也过了朦胧期,知道自己长得漂亮,知道自己在男人们面前有一种骄傲的资本。阿梅虽然天真烂漫,活泼热情,但在男同学面前却很孤傲,就像是一尊玉石,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同学们便都暗地里称她为冰美人。

    高中临毕业时,本班的和非本班的几帮男生差点闹出人命来,起因是为了争夺谁是阿梅的男朋友的名誉权。这些人大都明里或者暗里追求过阿梅,都说自己才是阿梅的男朋友,其他人便不服气,便只好相约了在一天晚自习后,来到操场后的荒地,准备决战,说好胜者才能拥有追求阿梅的权利。谁曾想,这一开战就乱套了,黑暗中,有人抡起了板砖,随着几声嚎叫,两名男生被砸中了头部,顿时鲜血四溅,倒在血泊中。闻讯赶来的几位男老师,厉声制止了打斗,并组织同学将受伤的同学及时送往医院抢救。那两位脑袋开花的同学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都情况不妙,一个基本成了痴呆,一个基本成了植物人,法医鉴定为重伤。这是一起典型的刑事案件,经过多轮排查,检举,和审问,有3名男同学承认是自己干的,其中两名下了狠手的男同学最终被判劳教3年。

    其实,这事儿跟阿梅没多大关系。全校闹得沸沸扬扬了,阿梅还蒙在鼓里,直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阿梅才知道这起刑事案件的起因跟自己有关,但调查的结果是,阿梅没有指使过任何人为她去打架。因为阿梅的父亲是一家化工厂的分管生产的副厂长,阿梅的母亲也是厂里的一名科级干部,夫妻俩平日对阿梅管教极严厉。阿梅收到的大叠肉麻的情书,也都偷偷撕掉了,不敢带回家。阿梅也没有公开答应过跟任何人谈恋爱,那帮男同学都声称自己是阿梅的男朋友,纯粹是自作多情。

    有一句俗话,叫黄泥巴掉进裤裆里,浑身长嘴都说不清。这就是现实,很残酷,不管跟阿梅有无关系,但人们大都认为,这事儿就是因为阿梅引起的。甚至有人说,是阿梅脚踩几只船,对这个投怀送抱,对那个暗送秋波,才导致了那场暗战。传闻传得有鼻子有眼,阿梅便成了人们眼中的小荡妇。阿梅背了天大的黑锅,连跳河死了的心思都有了,人言可畏呀。

    阿梅高中毕业,进了化工厂,在厂资料室当了一名资料员,工作轻松而悠闲。

    一晃,几年过去了,阿梅也已20好几岁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几年来,阿梅也处过几个对象,但都因为一阵阵对她名声不利的阴风总是在节骨眼上刮起,那些声称勇敢的男孩子最终都打了退堂鼓。

    在阿梅28岁那年,终于有一个男人娶了阿梅。他名叫阿涛,大学毕业后到化工厂当了一名技术员。阿涛是农村人,且长得黑瘦,一米六的个头跟一米七的阿梅站在一起,看上去显得有些滑稽。阿梅是因为跟整天唠叨的父母亲赌气才嫁个阿涛的,凭阿涛的条件,能娶上如花似玉的阿梅,已是祖坟头上烧了高香了,这也应了一句老话,叫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新思潮新观点新生事物,就像一阵阵春风吹拂华夏神州。阿梅也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她好似从一场沉醉的旧梦中醒来,她不再将传统的礼教思想看成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不再在意人们的指指点点。她不需要再活在别人的眼光下,而是要活出自己的精彩来。她大胆穿起了奇装异服,大胆出入各种歌厅舞厅。已经过了30岁的阿梅风韵犹存,甚至更妩媚更气质。一时间,能邀请阿梅共唱一首缠绵情歌,共跳一曲欢乐舞曲,共进一回浪漫晚餐,成了很多成功男人的骄傲或资本。

    关于阿梅一些声名的传闻也随之而起,有人说阿梅傍上了一位能一掷千金的大款,有人说阿梅和某个位高权重的领导关系暧昧,有人说某个老板和某个老大为阿梅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

    对于阿梅的传闻,阿涛也多次规劝过阿梅,希望她看在家庭的份上,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让他太难做人。阿梅对阿涛的话置若罔闻,在阿梅的心里,从来就没有真正喜欢或爱过这个又黑又矮小没有一点风度的男人。这种男人当然不值得为他坚守什么。

    一天,到外地出差的阿涛回到家里,开门,便听到了阿梅和另一个男人的浪荡淫声。见到阿涛,两人才不急不躁的起身穿衣,阿涛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头顶上涌,阿涛怒吼一声,扑向那个男人。结果,被那个男人飞起一脚,踹倒在地。阿涛捂住肚子在地上嚎叫翻滚,那男人扬长而去。阿梅轻蔑的哼了一声,嘴角挤出一句“没用的东西!”便自顾躺在床上睡去。

    阿涛倒卧在地上好半天才费力爬起来。阿涛独自呆坐在沙发上垂泪,越想心里越苦,回头瞥见阿梅睡得正酣,脸上似乎还呈现着一种对他的嘲笑。阿涛心里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阿涛提起一只暖水瓶,走到阿梅身边,拔开瓶塞,将一整瓶滚烫的开水一股脑的向阿梅的面部淋下去。阿梅的惨叫声穿透了夜空

    阿梅的一张漂亮脸蛋成了布满皱纹扭曲着疙疙瘩瘩的老树皮,一个人见人爱的天使变成了一个人见人憎的恶煞。阿梅最终的医学鉴定是重残,阿涛最终以故意伤害罪身陷牢狱,阿梅和阿涛的婚姻也最终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