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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刘英俊想起一个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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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英俊,1966年时的一位解放军中的英雄。在黑龙江省佳木斯市为保护群众的生命安全,舍身拦惊马而光荣牺牲。他救了一名老人和六名孩子。

    1999年11月初,英雄的父母因一纸诉状要解除与养子(侄儿刘建华)的关系而再度引人注目。我从知音杂志上看到高伟杰的义断情绝:英雄父母含泪“诀别”不肖养子一文,勾起了沉淀在心底的对刘英俊的思恋,想起了与他有关的一段往事。

    1976年2月,我穿上绿军装,进入中国人民解放军81032部队56分队。那年,部队招收了一批女兵共10人,也同我们一道受训,住在一个营房,吃在一个饭堂。

    部队不是每年都招收女兵的,而且数量极少。那时,军人在百姓的眼里形象是高大的、完美的,是令人羡慕的。而女孩子穿上军装更是美上加美,十二分的俊俏(那时仍是色彩单调的年代,草绿是时髦的颜色),更何况毛泽东他老人家的诗句:“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又有着极强的政治影响力和极高的社会认同率。

    军营是男儿的世界,添了女兵虽是凤毛麟角,却增添了性别色彩、声音气氛、颜面情趣。

    训练之余,眼睛都要往女兵那边瞅几瞅,她们个个都象骄傲的小公主,三五个一堆,叽叽嘎嘎地放出银铃般的笑声,虽是宽松肥大的军装,却遮不住少女的魅力与丰满,年轻俊俏的脸蛋上,洋溢着青春的激情与妩媚。

    男兵们的心中时时涌起莫名的兴致和昂奋,无奈之余,只好转化为训练时的更刻苦,争取做单兵示范。平时更注意自己的军容风纪、举手投足。同时,荷尔蒙的分泌指数也下意识地亢进了。

    我在新兵班当副班长,业余时间给连队出黑板报,在全部队迎送新老兵的大会上,我代表新兵上台发言,是个被看好的兵。

    由于老兵退役的多,白天和晚上,就有些新兵也出来站岗。

    大约是到部队后的一个星期左右,每天在门岗上,都能看到一个和我们新兵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在门口要求进去找部队首长,说是要当兵,一连几日不走。我们都觉得可笑,哪里有到部队来要求当兵的呢。

    某日开饭,竟见她穿着军装站在女兵的队列里,随着往饭堂里走。呀!她也成了一名解放军战士啦!

    渐渐地,我才知道,她的当兵与英雄刘英俊有关,她就是英雄十年前救出的六名儿童中的一位,当年就改名叫“刘继英”意思是继承英雄的遗志,也正是这样的因缘和理由,最后才被首长特批入伍。

    从此,这女孩就以特殊的身世与经历,进入了男兵的眼里和记忆里。

    那年月,毛泽东酿造的“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气氛,仍是十分浓烈的。尽管老人家在当年的重阳节仙逝,但那时节的青年人,尤其是军人,还是十分守法、循礼、本分的。因此,男女兵虽在一个营区,也有休息日,彼此能见面,却无交流。心,自然就没有沟通。

    我印象中的刘继英,是个活泼的女孩,爱说笑会唱歌,中等身材,不俗的相貌。新兵集训结束后,女兵们被分到医院或通讯部门,从此,就杳无音讯。

    我曾经的战友,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