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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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风吹,海水漫,海边的人儿醉,风中传来了相偎的人儿的心语,仿佛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弦音,平静的情城海滨,涌动着不平静的情事。

    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座很封闭的城市,叫伤城,这里的人们可以随意的出入这座成都市,但外人却从来也不知道有这样一座城市,无人知晓在这个星球上还有一座伤城,伤城的人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出去的人谁也不会提起这座城市,回来后倒是总说起外面的世界,这个城市不算太大,却极其的隐蔽,知道城市出口的只有一个家族的人知道,就是掌管这座城市的伤城老大---鬼海。

    红唇从懂事里起就生活在这座城市里,从小跟随着师傅打台球,师傅姓什么不知道,红唇只是和师兄们称呼师傅,外人来了只叫“杰师傅”杰师傅在城南开了个台球城,但杰师傅从不在外人面前打台球。

    五个徒弟中只有红唇是个女孩儿,四个师兄(东,西,南,北)倒常打球,因为杰师傅的台球城中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到这里打台球的,四个师兄除了帮杰师傅照看台球城,还常和来到这里的台球爱好者切磋球技。四个师兄中,老大东哥很有点长兄的样子,最挑皮捣乱的当属老四北哥,北哥喜欢到地下室里找红唇说话,有时还会陪红唇到小院里捉蛐蛐,但师傅看到了就会说北哥的,因为上面还有很多活要北哥做的,北哥总是偷懒到下边来玩,在红唇的心中,北哥就像哥哥一样的爱护着她。南哥和西哥是最忙的,很少下来陪红唇玩的,只在红唇生病时才下来看看她的,总会给红唇带来些好看的书和好听的故事,红唇能感觉到他们的关心,伤城的地下室里,红唇与这四师兄的感情在灯光下映着年少的纯真。

    杰师傅从不教任何人打球,知道的人以为杰师傅不会打球,只是每天晚上,杰师傅只在台球城的地下室里打会球,并且教红唇打台球,十几年过去了,红唇的球技与日俱增,但师傅却从来也不让红唇到外面去打球,在外人眼中,杰师傅打球很差,所以,也就无人找杰师傅打球了,只找杰师傅的四个徒弟打球。

    来台球城的人,只知道杰师傅有四个高徒,却没有几人知道红唇这个女徒弟,红唇每天晚上都要和师傅打十盘球,这样持续的八年,师傅才停止下来,但还是不让红唇到上面打台球,严辞告诫红唇,只允许她在地下室里打球,也不能让四个师兄看到她打球,这样的日子对红唇来说是孤寂的,杰师傅很少说话,每晚只在红唇面前认真的打球,然后让红唇学打,红唇感觉杰师傅的球很诡异,她看过上面的人和师兄们打球,和师傅相比,他们的球就是小孩子的游戏了,渐渐长大的红唇知道了一点,就是师傅不喜欢张扬,更不喜欢让外人知道红唇也会打球,而这样的球对红唇来说,感觉像鬼。

    再后来,杰师傅告诉红唇说这是“鬼球”鬼球只传可信之人,并且不能在外在面前打出“鬼球”因为“鬼球”是以赌的形式存在的“鬼球”出走江湖,要出得起价的人才能看到“鬼球”而出得起价的人,往往是九死一生。红唇不懂杰师傅的这句话,为何看到“鬼球”的人会死去,杰师傅只告诉她,很多人都想拥有“鬼球”但有人不允许,不允许这个世上“鬼球”的传播,只想鬼球灭亡。也因为如此,杰师傅才天天以假面具生活在这个鬼一般的伤城里。

    有一天,地下室里不知何时进来了一个男孩子,鬼灵鬼怪的双眼,一身脏稀稀的衣服,杰师傅并没有吃惊,也没有撵他走,红唇非常的高兴,因为她终于有个伴了。

    平时几个师兄帮着杰师傅打理台球城,根本没有时间陪红唇玩,红唇每天的时间大多是在地下室里度过的,地下室的后面有一小块露天的院子,里面有很多的花草,师傅不在时,她就到小院里摆弄些花草,或是自己打球,打的很上瘾,她喜欢上了这种“鬼球”只是感觉自己有点闷,一个朋友也没有。

    地下室里有很多的书,杰师傅除了教红唇打球之外,还教红唇识字,让红唇看各种书,每天打球累了时,就看杰师傅的这些书,从书中,红唇了解了外面的世界,她知道了这世上除了伤城之外还有很多地方,知道了伤城以外的人们是如何的生活的。

    杰师傅的地下室很大,给红唇的感觉像个地下工厂,杰师傅在这个地下室里教会了红唇打“鬼球”也教红唇骑车、耍球杆,球杆在红唇的手中像变魔术一般,地下室的生活,就是红唇全部的生活了,暗无天日,这四个字就是红唇在伤城的人生写照,也让红唇的皮肤如雪一样的白。

    红唇与杰师傅的相处平淡如水,杰师傅很耐心的照顾着红唇,也让四个师兄有时间的话就来地下室陪红唇一会,只是四个师兄血气方刚,对台球非常的痴迷,只偶而会下来陪红唇一会,总是给红唇还来一些玩的和吃的哄哄她,然后又急忙的到上面去忙了。

    四师兄北哥曾经和杰师傅提过,要带红唇到上面去看看,但杰师傅没有同意,阿东便一有时间就来地下室给红唇讲上面的故事,但红唇依然感觉这个世界太孤单。

    枯燥无味的生活一直持续到这个小男孩子的到来,小男孩子比红唇小三岁,便叫红唇为“红姐”平时杰师傅叫她为红唇,师兄们只叫她“阿妹”红唇则称呼他这个男孩子为“阿鬼”

    新来的这位小兄弟自称叫“鬼天”伤城的人都是“鬼族”姓鬼的人很多,所以他的名字也没有引起红唇的怀疑。

    师傅对这个鬼天似乎从不注意,也很少来地下室了,每天里,红唇都和这个鬼天一起打球,一起看书,一起玩游戏,这个鬼天很有打球的天赋,每次和红唇打球,一点就透,不知不觉的,鬼天把红唇的鬼球也学到了手,只是打的没有红唇顺手,因为红唇毕竟是从小就开始打这种鬼球。

    鬼天似乎很迷恋这种鬼球,只是红唇不懂,杰师傅在这里只教红唇打“鬼球”从不让师兄们知道,一个陌生人的到来,杰师傅却从不闻不问的,任由红唇把“鬼球”教给他,这让渐渐长大的红唇感到很是意外,但因为有了个玩伴,开心的不得了,也就没有太深想杰师傅的反应。

    又过了四年,红唇长成了大人了,阿鬼也在这个地下室里长成了大小伙子了,红唇习惯了每天和阿鬼一起打球,一起聊天,一起看书。

    这其间,杰师傅的一个忘年之交的朋友,也就是鱼丸,经常来到台球城打球,和杰师傅的关系不错,鱼丸每次来到台球城,杰师傅都让他来地下室,鱼丸到过很多地方,常给红唇讲伤城以外的世界,红唇的好奇心不是太强,但阿鬼却不同,总想着有一天要走出伤城去。

    阿鬼有一颗不安分的心,红唇多次告诉他不要到外面去打这种“鬼球”他便戴上面具到伤城的各个台球社赌球,可想而知“鬼球”再现,伤城沸腾了。

    杰师傅并没责怪红唇,更没有说阿鬼,阿鬼在杰师傅眼中似乎是透明人一般。红唇猜不出杰师傅内心的想法,只是感觉怪怪的。

    出了这事之后,杰师傅突然有一天把台球城所有的事都交给了大师兄阿东,然后就从伤城消失了。

    走之前,杰师傅告诉红唇和阿鬼,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他都不能帮红唇了,杰师傅的话让红唇第一次有了恐惧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害怕,杰师傅似乎知道了将要发生什么事。

    杰师傅走后,红唇没有哭,只是感觉自己突然间不知为何而活着,地下室难道就是红唇将要生活一生的地方吗?红唇第一次为自己的生活感到了迷茫,红唇习惯了有师傅的日子,师傅除了不让他到上面之外,凡事都依着她的,师傅说外面的世界太复杂,师傅让红唇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红唇静静的靠在狂歌的怀里,轻轻的说着自己的故事,狂的心随着她的轻诉而心痛着,红唇,他的最爱,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啊,地下室,长年的地下室生活,长年的不见天日,这个杰师傅他想要干什么,他想让红唇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啊,狂歌不敢想,只紧紧的,紧紧的把怀中的人搂着。

    杰师傅走了,红唇的心空了几天,好在有阿鬼陪着,四个师兄偶而也会下来看看她,阿北师兄想把红唇带到上面去,可大师兄不让,这么多年了,红唇从没有到上面去过,怕这次上去给红唇带来麻烦,北哥最小,他很早就想带红唇出来玩,可有杰师傅在,一直行不通,这次师傅走了,可大师兄也不让他带红唇到上面玩,大师兄告诉红唇,地下室是红唇最安全的地方,是她生命的安全地,红唇迷糊了,完全的迷糊了,难道自己的生命有威胁吗?

    师傅走了,阿鬼也要走了,红唇再一次的陷入了无望之中,从杰师傅的失踪,到阿鬼的决定,一切都似乎事先安排的,她怎么也搞不懂到底伤城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师傅为何走?阿鬼又要去哪里?四个师兄有什么事瞒着她?

    这一切让红唇感觉到莫名的恐惧,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这个伤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每个人对她都是欲言又止,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回答她,阿鬼忧郁的走了,师傅无言的走了,师兄们的眼神中发出了一种无望的光,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可到底是在等待什么呢?红唇真的怕了

    红唇慢慢的回忆着,狂心疼着她,却又不得不陪着她一起走回过去,倦了的红唇偎在狂的怀不,狂不舍的抱起她走回他们的爱巢,在他们的暖暖的屋室里,狂爱抚着他的女人,是真的不舍,狂想让她休息一会“宝贝,你累了,先休息一会好吗?”红唇一直静静的说着

    也感觉到了累,不过,是心累,执着的红唇偎在狂的怀中是幸福的,就算回忆是痛苦的,她还是要说完“狂,我没事的,有你在身边我不会累的,我必需全说完,好吗?”狂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宝贝,别累着,狂在听,一直在听,狂是心疼你的过去啊!”狂歌真的无法想像红唇过去的生活会是多么的单调,地下室,不如说是地狱,可红唇说的时候似乎很轻松。

    “狂,我没事的,可能接下来的事情是我今生都无法忘记的,是血染的伤城。”

    “好,你说吧,就是狂的怀里说,好吗?”

    “嗯,狂,伤城的血史就从阿鬼走后开始了。”红唇不能停止,也不可以停止,她要把伤城的故事说完。

    阿鬼要带我一起走,师兄们不让,我的生活又开始无聊和单调了,师兄们也不用我帮什么忙,我成了一个闲人,每天只在地下室里郁闷的打球,但师兄们下来我就不打了,他们也从没有看过我打鬼球。阿鬼离开十天后又回来了,而回来的身份却是伤城老大鬼海的独生子,整个伤城都鬼族的,鬼族的首领叫鬼海,一直统治着这座城市。

    阿鬼回来后,师兄们并没有感到吃惊,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阿鬼的事,只我一人不知,阿鬼他喜欢上了我,才想要带我走,他不喜欢鬼族的生活,甚至说很厌恶他的父亲,于是,便离家出走,来到了师傅的台球城,现在想想,师傅一定知道阿鬼的来历才对他不闻不问的,甚至不反对我教他鬼球,阿鬼很懂事,也很善良,师兄们也很喜欢他,只是不知道鬼父和师傅是什么关系,但我想,他们一定认识。

    师傅走后,鬼父就把阿鬼找回去了,阿鬼这才知道自己一直没有逃离开鬼父的视线,我不知道鬼父用什么来威胁他的,只知道阿鬼这次回来后,一脸的忧伤,他告诉我,鬼父让他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结婚,这对我来说一点也没有惊奇之处。我不知道他和大师兄说了什么,师兄最后同意阿鬼带我走,我的命运一直没有机会靠自己来把握,阿鬼只答应师兄们保证我的安全,他说我的命主是他的命。我跟阿鬼走时,我看到了师兄们眼中的愁怨,北哥最心疼我,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泪,我的心很冷,我不知道自己要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一切都不知道。

    阿鬼把我带到了伤城的中心,鬼海的家中,陌生的环境让我开始想师傅想师兄们,想我的那个黑暗的地下室。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跟着阿鬼走,我只听东哥说阿鬼喜欢我,我对阿鬼没感觉,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打球,喜欢和他说话,就像弟弟一样的喜欢,阿鬼也许不知道我的内心想法,我的机械的跟从让他不知所措,他知道我对他没有爱,但他不放弃。

    命运似乎一直在和我开着玩笑,在阿鬼的家中,我似乎是自由的,但我知道鬼父一直的盯着我,我能感觉得到,鬼父也加紧了对阿鬼的逼迫,并且为阿鬼订下了婚期,阿鬼想过要带我离开伤城,但他知道离开的代价是什么,师傅的台球城将毁于一旦,而阿鬼,也不一定能逃出鬼父的魔掌,阿鬼的命运就是这样的苍白无力,在鬼父面前,阿鬼无力抗争,我却不明白鬼父为何要把我留在鬼宅,也不反对阿鬼和我形影不离。看似安全的鬼宅,我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阿鬼一天比一天忧郁,他的眼中深藏着无穷的悲伤,却从不和我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阿鬼的眼中会有绝望的忧伤。婚礼前的晚上,阿鬼告诉我说伤城的一切就要结束了,他让我那晚就离开伤城,他相信我能离开伤城的,他要我永远的离开伤城,走的越远越好,他吻了我脸,蜻蜒点水般的吻了我的脸,我看到了他眼中液体,看到了他眼中的绝望,那一吻,竟成了永别,可我真的不知道阿鬼到底是为何绝望的,我真的不知道。

    鱼丸不知何时也出现了鬼宅,阿鬼让鱼丸带我离开伤城,然后,我看到了阿鬼慢慢的倒下去了,阿鬼无法控制自己的生,却轻易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阿鬼死了,眼中含着泪,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我甚至来不及哭泣,便跟着鱼丸走上了逃离伤城的路了。伤城的鬼族不会轻易的放我们出去的“太子”车载着我和鱼丸拼命地往前冲,无数的鬼族跟在我们的身后,我来不及思考,只知道阿鬼死了,阿鬼让她离开伤城,一切都是机械的行动着。

    不知何时,四个师兄也出现在我的身边了,他们告诉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伤城,黑暗中,只看到四位师兄凄凉的眸子中闪着无望的光,风中传来了北哥的无力的叮嘱,阿妹,别回头,千万别回头。一声巨响,我的身后一片亮,我忘了北哥的叮嘱,蓦然回首,人影散乱,眼里全是火,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的四个师兄慢慢的倒下去了,倒下去了,鱼丸回手把我拉上“太子”绝尘而去,离开了伤城。

    离开伤城后,阿鬼绝望的双眼和师兄们倒下去的身影一直伴着我逃亡的生活。当伤城成为我的背影时,也成了我心中永远的谜,一切都和“鬼球”有关。离开伤城,跟着鱼丸一段时间,但我不想依靠任何人,伤城的血流进了我的心里,我要自己走出这个阴影,我只答应鱼丸随时和他保持联系,他才同意让我一人走,我到了很多地方,认识了外面的世界,傲城是我人生的一站,在那里我认识了云中,随之我又来到了情城,来到了你的身边,伤城的鬼族也追到了这里,他们来了,我没有怕,情城里,我读懂了你的爱,却读不懂阿鬼绝望的双眼,还有师兄们葬身火海的情景,这一切都为了什么?我真的不懂啊,但我知道,他们都是因我而死,红唇是个杀手,他们的死是我造成了”

    红唇陷入的极深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宝贝,不要自责,你没有错,真的没有错。”狂歌紧紧地抱着她,静静的地听着关于伤城,关于鬼球的故事,还有红唇的过去,不只是红唇不懂,狂歌也听出了很多的问题,伤城是个谜,狂歌从没有听过伤城的名字,只听说过鬼球,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他怀中的人,她的苦与痛,在她的口中一带而过,伤城的恶梦却一直的围绕着她,她过的是自己一种生活啊,她一个人是怎么度过那不堪回首的日子啊,狂甚至恨自己为何不早点认识她,狂是她的依靠,他不要自己的过那样的生活,而此时,狂能做的只有把自己的爱全部的给她。

    “狂,伤城给我的谜太多了,我一定要解开这个谜,我要仔细想想,后知后觉也不晚,狂,我必需回伤城”

    情城的海总是那么的平静,从不会给人以汹涌的感觉,温柔的如狂歌和红唇女的柔情,海浪把海风送进了相依偎的一对恋人身上,高大的身躯一直护着娇小的身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