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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的梦影-第1章-秦王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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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点38分,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个窗口:“用户档案:[用户id]秦歌,[级别]超级杀手,[经验值]2002,[时间]公元前237年。”

    我一楞,我怎么变成杀手了?公元前237年不正是秦始皇亲政的那一年吗?那么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的梦影真的与我的祖先、与秦朝有关?这使我迷惑不解

    夕阳淡了,暮色浓了。远处的青山,已渐渐的隐没在浓浓的暮色里,就像是一幅已褪了色的图画。

    山坡上处处铺满了松软的落叶。晚风中充满了乾燥木叶的清香,和一种从远山传来的芬芳。

    夹道的枫林中,有一条小小的石径。路边上一些不知名的小红花在晚风中摇曳着。

    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沿着石径从斜坡上缓缓走下来。

    飘逸的长发、裹得严严实实的头巾以及蒙面的黑巾,使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他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踏出一片落叶沙沙的声音。

    能够在冬天残存的叶都是枯萎不堪的。

    ——更何况这已是冬至了。

    所以,他一向并不十分欣赏叶。

    他欣赏花。

    红花。

    雪白的花儿转红的时候,正因为它理当是红的,所以特别凄艳。

    他那白得似研玉观音一般的颊上,偶而也会泛起两朵嫣红。就像花儿转红一般,病态的红,也是一种美艳。

    他除了欣赏红花,还爱剑。

    所以人人都称他作“多情剑客”秦歌。

    当然,被世人称作“剑客”除了要懂得剑,仿佛还要拿着剑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才配得上“剑客”这两个字。

    秦歌才不管这些。

    他才不理什么“剑客”

    他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剑客”

    他只想撇开一切,痛痛快快,做这些“人”应该做的事。

    除了剑和红花,或许秦歌偶尔也会爱看一种花。

    从天而降的雪花。

    ——他认为“雪”就是“天的花朵”

    天的花朵,清白无寄,婉转成水,谁也留不住。

    每一朵雪花都有它的生命。

    每一朵雪花都不同。

    ——但人生在世,像花开一般灿亮一下就谢了。这又有何难呢?

    只要在冬雪里舞一场剑,把一生的情深和半生的义重都灌注在里头,大抵就是舞过了长安舞洛阳而终于舞到黄河之滨。这样想着的时候,秦歌有一种舞剑的冲动。一如求死的感觉。——要活得像一朵花,一时的灿烂容易得。他心里忽然有了种已多年未曾有过的恬适和安静。他忽然想到了诗

    此时此刻,这种意境,岂非就正是诗的意境,走着的这个人,岂非也正是诗中的人,意境中的人?

    不远的前方就是养育了中原无数百姓的黄河。

    雨季的黄河可谓泥沙之川,黄浊的漩涡甚至会把两岸的人家吞噬殆尽,而一进入干燥的冬季,尽管整个天地都被狂风飞沙胡乱地涂抹成一片昏黄,这条河却奇迹般地变成了一脉清流。

    一到岸边,眼前便是那清澈的河水。

    秦歌眯起眼睛,凝神四处张望。

    放眼望去,倾斜的沙坡渐渐变成了坚硬牢固的土层。这种士是此地有名的建筑材料,细得好似磨过的粉,抓起一把,便会顺着指缝沙沙地落下,但一经溶水搅拌,就会凝固成像岩石一般坚硬的板块。用它筑成的祭坛坚逾砖石。

    这一带的房屋大多也是用这种泥板筑成的,特别是仓库和作坊。

    不远的前面,像是要阻挡住斜坡的继续下滑,耸起了一座小山丘。山丘下并排立着两三座这样的圆柱形泥屋,与黄沙一样的颜色。此刻,其中的一座泥屋顶上正冒起一小股黑烟。

    秦歌收住脚步,凝望着黑烟腾起的泥屋。那屋子显然是这一带最大的建筑。因为依着山丘而建,恍若山脚下又隆起的一座小山包。

    “就是那儿。”

    他的嘴角浮出一丝冰冷的笑纹,伸手到腰间摸了摸剑柄,随后整了整蒙面的黑巾,稍许调整了一下呼吸,便向泥屋走去。

    屋中传出不大的但是极为刺耳的声音。那是一种敲打金属的声音,尖锐得一直钻到人的牙根儿里。

    秦歌咬紧牙关,加快了脚步。

    走近前来,不禁为泥屋的高大而惊叹。屋子足有他的四五倍之高。屋顶上几茎稀疏的枯草正随风摇曳。

    再看屋门口垂接着的厚厚的布帘,早巳变成和这里的土地差不多的颜色。声音便是透过布帘传出来的。

    掀开布帘,秦歌像个幽灵般悄没声地跨进屋内。迎面扑来一股热气,只见通红的金属条在黑暗中跳动。

    他紧锁住双眉。

    屋内暗如洞穴,厚重的四壁密不透风,天花板低而平。用泥和柴草混合而成的板块将整个空间分割成两层。楼上似乎是个谷仓,远处立着攀上去的梯子,隐约可见楼板上凌乱堆放着的大麻袋。天花板下吊搭着一些木板,木板上是装谷物的竹筐。看来那是用来熏干谷物的地方。

    因铸剑炉需要避风,所以屋子里架着布帐,炉火在帐中熊熊燃烧。

    炉边横着铸打台。两个打着赤膊的男人挥舞着大锤。二人年龄相仿,面貌酷似,想必是两兄弟。他们被火光映照的脸上满是汗水。屋子的尽头,一个老妇正在使劲拉着风箱。在她的身后,一对男女正在用蔑子编着筐。墙脚边立着两个酒坛子。

    打铁的声音遮盖了一切,屋子里的人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外人的到来。

    秦歌的眼中溢出寒气,宝剑出鞘的铮响在空气中划过。

    工匠们终于被那异响惊起,但一切为时已晚。只见剑光一闪,那年长些的男人刚转过身就已被当胸刺透。他倒吸了一口气,手中的锤子当卿落地,头也歪向一边。另一个匠人情急之下举起手中的夹子,连同半燃的红铁一齐砸向蒙面的秦歌,但秦歌身形一晃,躲开铁块的同时长剑一抖,划开了对方的咽喉,鲜血狂喷中,那工匠的尸身也应声倒地。

    老妇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直至此时才如梦方醒地发出一声惨叫。瞬间,屋内显得更加阴暗。

    黑暗中,忽然从顶棚上跃下一位壮汉,手中剑凌空直刺秦歌。慌乱中带下了几柄陶壶,跌在地上摔得粉碎。秦歌不慌不忙地避剑还招,壮汉显然不是对手,勉力支撑了几招,腹背便连中数剑,扑通一声倒下,剑也脱手飞出,眼见也是性命不保。

    骚动中,吊在天花板下的竹筐开始剧烈地晃动,里面盛满的谷粒纷纷滚落。秦歌收身止步,任凭暴雨般的谷粒洒在头上、身上,倾泻一空。

    一切在瞬间结束,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房间。

    剩下的只有两个女人。秦歌收了剑,拉下蒙面的头巾。他冷冷地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女人们,既而缓缓地半跪下身子,用手从地上提起一个酒坛子,尝了尝,然后猛地举起坛子,仰头大口吞咽起来,溅得衣衫、头发上酒水淋漓。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缓一口气,冲着躲在筐后面的女人说道:“我已经三天没喝过酒了,现在,总算有了这好东西”一边说,一边朝女人们裂嘴一笑。

    女人们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又畅饮了几口,秦歌缓缓站起,胡乱地用衣袖抹了抹嘴角,开始打量四周。散落在地上的铁条依旧吐着温亮的红光。他饶有兴味地望着铁条,问道:“这铁是哪里产的?赵国?”

    说着,用眼斜视着女人们。

    两个女人缩成一团,只是惊恐地摇头。

    剑客的眼里浮出嘲笑。“不知道?赵国之都邯郸有专门出铁石的地方,用这种铁石可以打道出各种农具和兵器。靠这发财的人可是不少!现如今,青铜的家伙已经过时了,还是铁的够劲儿!”秦歌自言自语着在屋内四处翻找起来,但似乎翻了个遍也没有结果,便又问道:“宝剑在哪儿?”

    没有丝毫回音。

    秦歌返身拔剑,森冷的剑锋指向拉风箱的老妇“说!宝剑呢?”

    “什么什么宝剑?”

    老妇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就是秦王订造的宝剑,用来护身的。听说是极锋利的铁剑。”剑客沉声说道,逼视着她的眼中又渗出丝丝寒气,显然他是有备而来。

    老妇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那把剑”

    “不,不是一把,是雌雄双剑,没错吧?”

    老妇露出绝望的神色,不再说什么,转过身,指向里面。

    袋子的后面是一垛厚实的泥块墙,其间深深地凹下去一处,隐约可以看见一把黝黑的宝剑斜靠在里面。

    剑客大喜,抬脚踢开面前的死尸,推开老妇,冲到墙边,一把抓过宝剑。

    这是一把长剑,青铜剑柄的分量一握即知,而剑身在昏暗中闪着厚钝的银光,与暗黄色的铜剑显然不同,冰冷、肃穆、蕴藏着一股杀机。

    秦歌仔细地凝视着长剑。

    “这就是秦王之剑!果然础咄逼人。”他赞叹着,用一根手指轻抚剑锋,自言自语道:“原只知青铜剑已不错了,没想到铁铸的长剑更是如此犀利,真是好剑,好剑哪!”只见剑身上镂着三个豆大的字“秦王剑”

    秦歌的目光又回到了剑柄上。这剑柄与众不同,厚重而奇特。剑柄中央精工镶嵌着一个纹饰,乍看上去似是一个复杂的图形,却显然具有特殊的含义。

    剑客端详着这个纹饰,那似是一幅怪兽的头像,粗大的角和闪着异光的圆眼。说是头,又像是涡旋形的抽象图纹,让人难以辨别,但看上去就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可以肯定,这是一个部族的徽饰。

    整个徽饰乃是用玉石雕刻而成,眼睛则是极精细地用象牙嵌进去的,竟有一种耀眼的珍珠色。剑客盯着纹饰,自语道:“莫非是饕餮?这倒与那秦王相称。”

    所谓饕餮,是自商周以来故老相传的一种怪兽图腾,据说,这种怪兽连接着人间与神界,具有以咒语召唤死神降临的魔力。在周朝,无论是祭天用的器具、青铜鼎,还是向神灵传音的乐器——锃。都刻有此种纹饰。

    此外,饕餮还是驱邪避鬼的护身符。皇城的人口处以及达官贵人的宅第门口,均饰以此物。

    “用这把剑定能驱邪斩魔,哼!不愧是秦王的佩剑!”剑客啧啧赞叹着,虚劈了几剑,又将目光瞥向两个女人。

    “这是雄剑还是雌剑?”

    老妇人颤抖着应道:“是是是雄雄的。”

    “那么,那把雌剑呢?”

    女人从干裂的嘴唇间挤出声音:“还还没造出来呢!”

    “什么!”

    剑客的眉间痉挛了一下,声音忽然提高了许多,眼中闪出凶光。

    “你说什么,想要骗我么?”

    女人们吓得缩成一团,赶忙答道:“真的,是真的,雌剑比较短,工艺更复杂,还还没完成呢。”

    “下手早了点儿,怎么就杀光了呢?”剑客有点帐然若失。

    女人们的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而剑客此时已无心察觉。

    少顷,秦歌小心翼翼地将雄剑交到右手,伸左手拔出腰间原佩的宝剑,剑锋一挺,蛮横地说道:“不管怎么样,快点,快把雌剑交出来!”

    在剑锋的威逼下,年轻的女人开了口:“雌剑在在另一间屋的剑剑仓里。”

    秦歌转过头,向门口望了望。走出去一两步,又掉头对女人们说道:“你们已经看见了我的模样,我可不想被秦王的杀手们追来追去。所以,对不住了,你们俩也得死。”

    顿时一阵哀号,但是剑客无动于衷,迅捷地一剑刺中刚站起身来想要逃走的老妇的后心。接着,拔出剑,顺势刺向呆立一旁的年轻女子的胸口。

    血如泉涌。年轻女子两眼凸瞪,大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双手紧紧握住刺在胸口的剑,剑客撤手松剑,尸身扑通一声向后倒下。

    “如果你们没有看见我的脸的话,也许还可以活下去。现在嘛可不要怪我哟!”

    秦歌喃喃自语着,正要把那柄雄剑插人腰间,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流遍全身,剑客的直觉告诉他——门口有人。当下,秦歌屏住气息,平举宝剑,猛地转身,向着门口大声喝道:“谁在那里?”

    门口的帘子不知何时已被掀了起来,此刻的门边,正立着一个小小的人影。由于背着光,一时无法看清面容。

    秦歌捏着剑诀,缓步向门口移去。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少女,双手背在身后,逆光中看不见任何表情。秦歌紧紧盯住她,许久许久,少女竞丝毫没有反应。终于,秦歌看明白了,少女的双眸黯然无光

    “原来是个瞎子!”

    剑客暗自松了口气,放下了持剑的手。

    仔细看去,这是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孩子。失明的双目使得她的美艳中更透出一股动人心魄的凄凉。

    少女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但在她那黑洞洞的双目下,剑客竟感觉自己像是手脚被缚,动弹不得,脊背后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气。

    “都死了?”

    少女轻声开了口,声音中带着惊人的平静。

    剑客盯着少女一言不发。

    “把我也杀了吧!”

    剑客愈发闭紧了嘴。

    “把我杀了吧!”少女略略提高了声音恳求着。

    剑客感到呼吸急促起来,这是绝无仅有的。

    “你又没看见我的脸,我没有必要杀你。”剑客回答道。

    少女摇了摇头,循着声音转向剑客的方向。“你不杀我,我也活不下去了。活着,只能是落人风尘,或是沿街乞讨。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剑客使劲摇了下头,执勤地说:“我绝不杀你。”

    少女的眼角湿润起来,喃喃地道:“每天,太阳还没升起来,就可以听见母亲和嫂嫂磨豆腐的声音;太阳升起来了,是父亲和叔叔打铁的声音;太阳下山了,就可以听见哥哥拍着手,唱着歌,放牛回来,每次他还会给我采来很多好香好香的花儿。可是现在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你让我怎么活下去!还是把我杀了吧!”

    剑客动摇了,连自己也不能相信地动摇了。他终于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令他不忍下手的人。他只能一再地回答:

    “我说过了,我不能杀你,我不会杀你”少女笑了,笑容那样灿烂,却又那样凄凉。剑客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了恐惧,不由自主地又举起了雄剑。少女慢慢地逼近前来,直到胸口抵上雄剑的剑锋。

    “在我死前,请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全家?”

    冰冷的提问,残酷的挑战。

    “为了能活下去。北方还只有过时的青铜剑。你这里的铁剑锋利无比,会让我战功卓绝,名扬天下”

    “哼,只是为了这个?”少女凄然苦笑,打断了他的话,旋即面色变得冰冷,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剑客只觉冷汗涔涔而下。

    “杀手也该有个名字吧?难道有勇气杀人,就不敢留下大名?”少女的嗓音冰冷,毫无人气。剑客被震了一下,结巴着回答:“秦秦歌。”

    少女紧抿的嘴角缓和了下来,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温柔。秦歌一时楞住了,被那无邪的容颜所迷惑。

    但,就在那一瞬,少女猛然挺胸扑进剑锋,秦歌早巳惯于杀人的手也条件反射的向前一送,锐利的剑锋径直刺穿了少女的胸膛。与此同时,少女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挥落下来,手中一柄短剑划出一道寒光直刺秦歌。

    然而剑却被秦歌本能地侧身闪过,刺了个空。少女为这拼死一击,耗尽了所有的气力,当发觉落空之后,一下子便瘫倒下去。秦歌忙撒开剑,双手托住少女。

    “是我算错。原来原来你是左手。我原打算拼了这条命,杀你报仇但你杀了我全家,那雌剑却也休想铸成了”

    少女虚弱地说着,微笑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带着那微笑,永远阔上了眼睛,竟是那样的安详,看不出有丝毫的痛苦。

    剑客忍不住地颤抖,抱着少女呆呆地立在那里。从未想到,杀死这样一个双目失明的少女竟会让自己如此痛苦。

    良久,剑客终于定住了神,一狠心将剑从少女的尸身上抽出。顿时,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但他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要躲避,任由少女的鲜血喷溅在身上,只是颤抖着,慢慢跪下身躯,把少女平放在地上。少女持剑的右手软软地垂到地上,腕上套着的一挽血红的玛瑙镯,闪着如瞳孔般幽幽的光彩。

    剑客缓缓伸出仍然不住颤抖的手,取下少女手中的短剑。这柄短剑也是由铁打造的,尚未开刀,也没有剑柄,但铁质极佳,定是把宝剑无疑。虽然没有雄剑那华贵的装饰,也没有饕餮纹饰,仅仅是个半成品,但剑客一望便知——这,便是那把雌剑。

    虽然找到了雌剑,但此时的剑客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是失魂落魄地出神。半晌,剑客伸手抹了把脸。“奇怪,手怎么是湿的?”再擦一下,还是湿的。背上的筋猛地一抽“难道是眼泪?”眼泪!剑客终于觉察到,自己居然在流泪,随即脑子里一片空白,泪水滂沱而下。

    许久,剑客拾起雄剑别在腰间,又将少女的短剑揣进怀里,就好像怀抱着婴儿一样。缓缓地站起身,脚底下打了个趔趄,如喝醉般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他不敢回头,不敢再看死去的少女,一刻也无法忍耐下去。

    屋外,北风抽打着脸颊,黄沙溶进了泪水。

    “好冷啊!”不知是天气,还是那冰冻的心。

    人仍在,可是人在何处?今宵酒醒何处?黄河岸,晓风残月。秋残,冬至,酷寒。冷风如剑,大地荒漠,苍天无情。

    剑客已无泪。    22点58分,我摘下头盔和三d眼镜,退出登陆,关闭窗口,吁了一口气,却依然兴致不减。原来我在秦代就有了秦歌这个名字了,还是个厉害的剑客呢。那么我夺了这柄古秦王剑又有什么事可干呢?忽然腹中一阵咕嚕,还是先去吃碗泡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