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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笙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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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铸剑庐里 夜 内景

    近景,三人凝视放在桌子上的剑。一张桌子,三张凳子,三个人就像虔诚的信徒朝圣一样,看着这柄玄铁剑。这是一把长剑,青铜剑柄的分量一握即知,而剑身在昏暗中闪着厚钝的银光,与暗黄色的铜剑显然不同,冰冷、肃穆、剑尖释放着寒气,确切地说,是杀气。司马轩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向胸膛,就像心尖掉了一块石头。寒气慢慢释放,充斥着整个屋子,司马轩感到身子奇冷无比,甚至还有些刺骨。接着司马轩感到心旌开始动摇。不过他顿时发觉,一运真气,神台清明。

    [画外音男声]:“这剑能摄人魂魄,好厉害。”

    一柄长剑,被司马轩握在手里,随意地一挥,闪耀出耀眼的光芒,中指轻弹,铮然有声。

    司马轩:“这剑真不错,不知有没有名字?”

    欧阳山:“有了,叫‘秦王剑’,秦王要的嘛。不是有一双吗,就称为‘秦王雌雄二剑’,比较霸道、气势。”

    司马轩:“有道理!”

    李竹青:“可否拿到外面一试剑锋?看它锋利到如何程度。”

    两人点头表示赞同李竹青的意见。

    淡出。

    10、山顶 夜 外景

    淡入,中景,山顶,屋外,雪地,虽然现在只是深秋,但山上由于海拔较高,冰雪终年不化,仍可见玉树琼枝,但耐寒的只有针叶松,其他植物不可能在这山上生长。雪山,好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当欧阳山把剑捧出来的时候,司马轩和李竹青也在等候,雪地里有块巨石,上面沟沟坎坎,显然是一块试剑石。

    欧阳山庄严的凝视手中的剑,只觉寒气更重。这柄剑通身是黑色的,但也可反射阳光,黑而发亮,庄严,肃穆,杀气,天地好象已停顿,连时间也不例外。

    欧阳山凝神屏气,就像一位伟大的雕刻家面对自己觉得满意的作品。

    欧阳山缓缓举起长剑,好象剑身有千均之重。然后用力劈下。李竹青一直盯这这柄剑,这柄剑无声无息地从巨石的顶端切下,把巨石几乎要切开成两半。

    李竹青目瞪口呆,转而露出奇怪的笑容。

    司马轩也沉浸在里面,半天才回过神来。不过李竹青的笑也未逃过他的眼睛。不禁问道:“不知李兄笑什么?”

    李竹青闭口,半天才答道:“我原以为剑劈巨石会发出巨大的声响,却原来毫无声息。”

    司马轩:“这柄剑确实是锋利,我想就算是战国欧冶子铸的剑也不过如此了。这柄剑可能能和‘鱼肠剑’媲美了,可惜”

    司马轩话音未落,就听到一个声音。“只可惜没有‘鱼肠剑’一试剑锋。”接着一个身影轻烟似的凌空翻落在巨石上。

    欧阳山一声断喝:"来者何人?"

    来人正是秦歌,一袭黑衣,黑巾蒙面,左手握住一柄宝剑。看上去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但从他无声无息的轻功来看,此人必是高手。三人顿时面露紧张之色。

    秦歌开始打量四周。散落在地上的铁条依旧吐着温亮的红光。他饶有兴味地望着铁条,问道:“这铁是哪里产的?赵国?”说着,用眼斜视着人们。

    不等司马轩等人招呼,秦歌又说:“在下江湖无名小卒,特来一瞻名剑的风采。”

    司马轩:“名剑?难道这剑刚出炉,就已名震天下了吗?”

    秦眼里浮出嘲笑。“不知道?赵国之都邯郸有专门出铁石的地方,用这种铁石可以打道出各种农具和兵器。靠这发财的人可是不少!现如今,青铜的家伙已经过时了,还是铁的够劲儿!”

    没有丝毫回音。

    秦歌返身拔剑,森冷的剑锋指向司马轩:“原来你也在这里。”

    司马轩:“你认识我?”

    秦歌:“我不认识你,我只认识你的剑。”

    司马轩不禁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拈花剑”

    秦歌四处打量着,又问道:“宝剑在哪儿?”

    司马轩:“什么什么宝剑?”

    秦歌:“就是秦王订造的宝剑,用来护身的。听说是极锋利的铁剑。”剑客沉声说道,逼视着他的眼中又渗出丝丝寒气,显然他是有备而来。

    司马轩冷哼了一声:“那把剑”

    秦歌:“不,不是一把,是雌雄双剑,没错吧?”

    李竹青:“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秦歌突然转向欧阳山,身形暴起,左手挥剑刺向欧阳山,右手向欧阳山手中的秦王剑抓去,又狠又准,显然只是想夺剑。

    欧阳山猝不及防,只好以攻代守,连忙用手中的剑刺去,但一切为时已晚。只见剑光一闪,欧阳山刚转过身就已被当胸刺透。他倒吸了一口气,手中的剑被秦歌劈手夺去,头也歪向一边。

    秦歌看着焉然倒地的欧阳山,冷冷地笑道:“你不配拥有这双剑,它只会给你带来灾害,甚至死亡。”

    夺剑在手,秦歌大喜,仔细地凝视着长剑。

    秦歌:“这就是秦王之剑!果然础咄逼人。”

    秦歌用一根手指轻抚剑锋,自言自语:“原只知青铜剑已不错了,没想到铁铸的长剑更是如此犀利,真是好剑,好剑哪!”

    镜头拉近,只见剑身上镂着三个豆大的字“秦王剑”

    镜头随着秦歌的目光又回到了剑柄上。这剑柄与众不同,厚重而奇特。剑柄中央精工镶嵌着一个纹饰,乍看上去似是一个复杂的图形,却显然具有特殊的含义。

    秦歌端详着这个纹饰,那似是一幅怪兽的头像,粗大的角和闪着异光的圆眼。说是头,又像是涡旋形的抽象图纹,让人难以辨别,但看上去就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可以肯定,这是一个部族的徽饰。整个徽饰乃是用玉石雕刻而成,眼睛则是极精细地用象牙嵌进去的,竟有一种耀眼的珍珠色。

    秦歌盯着纹饰,自语:“莫非是饕餮?这倒与那秦王相称。”

    [画外音]:“所谓饕餮,是自商周以来故老相传的一种怪兽图腾,据说,这种怪兽连接着人间与神界,具有以咒语召唤死神降临的魔力。在周朝,无论是祭天用的器具、青铜鼎,还是向神灵传音的乐器——锃。都刻有此种纹饰。此外,饕餮还是驱邪避鬼的护身符。皇城的人口处以及达官贵人的宅第门口,均饰以此物。”

    秦歌啧啧赞叹:“用这把剑定能驱邪斩魔,哼!不愧是秦王的佩剑!”

    黑暗中,李竹青忽然腾空跃起,手中剑凌空直刺秦歌。慌乱中带下了摆在山石上的几柄陶壶,跌在地上摔得粉碎。秦歌不慌不忙地避剑还招,李竹青显然不是对手,勉力支撑了几招,腹背便连中数剑,扑通一声倒下,剑也脱手飞出,眼见也是性命不保。

    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