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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故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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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铃“丁零零”着响着,一位姑娘进来,说:“老板娘,能给我的马喂些草料吗?”

    我说:“行啊。来,客倌,你先坐,我把马牵到后院。”

    姑娘的眉心有一点红痣,很美,却透着一股忧郁。

    我说:“姑娘一个人行路吗?是从关外来,还是要出关去?”

    她看看我,说:“老板娘,出了关是什么地方?”

    我说:“姑娘要出关呀?关外是什么地方我不清楚。但姑娘一个人,还是不要去的好。这一出关,连着上千里都是沙漠。也不定会遇上什么事呢?”

    她望望门外,闷声不响了。

    我静静地看着她。

    她说:“老板娘,你给我准备一些干粮。”

    我问:“姑娘真要出关?那可真不是我吓你的。你一个姑娘家,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说:“多谢你的好意,大姐。”

    她轻声说:“我的心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说:“姑娘”

    “老板娘!”

    我一回头,见是一位青年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我心里想:该重新做个风铃了,免得有人进来都没听到。

    “客倌要喝酒吗?这么晚了,还是要住店?”

    青年人说:“先上点酒菜,再帮我准备些干粮,我要带走。”

    青年人说:“老板娘,这几天你可曾见以为姑娘经过?她的眉心有一粒红痣。”

    我说:“客倌,本殿只卖酒,可不关寻人的闲事。”

    青年人说:“老板娘不要误会。”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说:“客倌是不是与同伴走散了?”

    青年人抬头看看我,说:“不,她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她不相信我,躲着我。”

    我说:“那就是你的不是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人家姑娘一个人赌气走了。多危险呀。”

    青年人说:“这么说,老板娘是见过她了!求求你,老板娘,快告诉我她的行踪。我已经找了她三年了,每一次都是我后脚到,她前脚就离开了。”

    我说:“是吗?那你也够痴情的。”

    青年人说:“只望天可怜见,让我们能够重逢,再别分开!”

    我说:“出了关,向西,你循着风铃声寻去吧!”

    青年人跳起来,往门外冲,说:“多谢老板娘了!”

    我在后面叫:“喂,青年人,天黑了,明天再找吧!”

    黑夜中,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了。

    我为“他”洒上几杯“他”生前爱喝的酒,说“爱是靠机缘与执着来实现的。你说是吗,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