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道长,渡你成仙可好 > 道长,渡你成仙可好_分卷阅读_12

道长,渡你成仙可好_分卷阅读_12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四更天,天刚蒙蒙亮,重韫就把荨娘叫醒,赶她回屋。

    荨娘睡眼朦脓的,赖在床上东倒西歪就是不肯走,重韫心里暗暗发急,要是等待会禅殊醒了,被看见就不好了。

    荨娘抱着被子硬是耍赖,“不要,奴家睡得好好的,干嘛要走?不要,说不走就不走。不行你抬我啊。”

    重韫琢磨了下,觉得此法可行,当下把她往被子里一卷,单手扛上肩头。

    也是流年不利。他才刚走到她房前,便听左边的门吱呀一声,禅殊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了出来,冷不防见隔壁门前横出一大团被子,险些撞到自己鼻尖上,也是吓了一跳。

    再一看,嘿,这不是崂山那道士吗,这扛着一卷被子,难道是……

    他试探性地问出口,“你……是来给荨娘送被子的?”

    重韫背对着他,没有转身。

    禅殊再一瞧,喝,吓死个人,被子里怎么有双脚?诶,脚上那金铃不是荨娘的吗?

    他蓦地睁大双眼,结巴起来:“荨娘,娘……”

    重韫终于转过身,面无表情道:“如果,我跟你说,她梦游,你相信吗?”

    他相信个鬼啊!梦游梦到你房里去?你个卑鄙无耻下流天杀的狗道士!

    禅殊气得浑身发抖,心里想了无数骂人的话,终归是自小修养好,没好意思骂出口。

    垂在重韫身前的被子动了动,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荨娘看见他,惊了一惊,才道:“道长,你也这么早啊?”

    禅殊气得浑身乱颤:“荨娘,你,你梦游吗?”

    荨娘耐人寻味地歪过头瞥了重韫一眼,这才慢吞吞地答道:“是呀,奴家的确自小有梦游之症呢。”

    一整个早上,禅殊都黑着个脸,内心无限悲愤。虽然明眼人都能瞧出这二人之间的确没有任何不堪,可他心中就是意难平。

    好容易等到荨娘去了厨房,两人有了独处的时间,他立刻拉下脸来,斜睨着重韫,冷笑:“哼,崂山道士,哼。”

    他刻意将“崂山”二字咬得极重,鄙夷之意毫无掩饰。重韫听了,心里也不痛快,侮辱他可以忍,侮辱他的师门那是绝对不能忍。

    于是也冷眼看回去。他当惯了大师兄,眼神自有一股威严,不一会就将禅殊击溃。禅殊收回视线,嘴里却还不认输地讥讽道:“你们崂山的道士,我算是长了见识了。”

    停了一会,没听见重韫回嘴,正觉得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忽听得重韫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你还没及冠吧?”

    “与你何干?”

    重韫平静地收回视线,“没及冠,按民间的规矩,还不算是一个男人。”

    你才不算男人呢,你们全崂山都不是男人!

    禅殊气得七窍生烟,却又见重韫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温和笑意,轻飘飘抛出两个字:“难怪。”

    禅殊只觉得有一支箭射中自己胸口,真个是要吐血三升。这还没算完,重韫又道:“都说龌龊人想龌龊事。果然。”

    禅殊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指着重韫道,“你,你说谁龌龊?!”

    重韫将十两银子塞进禅殊掌心,道:“不劳你破费了。”

    说罢,扬长而去。

    禅殊气得将银子往天井里一砸,蹦蹦几下,也不知滚到哪个疙瘩角去了。天井旁的房廊下系着的小毛驴突然低下头,嗅了嗅面前银闪闪的事物,迟疑了下,将那事物卷进嘴里。它的背上立着一只公鸡,正扬起头,准备打鸣——

    “哦哦哦——”

    朝食上桌,三人吃到一半,才想起迟迟未见那老妪出来。

    “嗯,你们有没有觉得,好像少了一个人?”荨娘刚舀了口粥放嘴里,忽然觉得浑身不得劲,冥冥之中,似乎总有一双眼睛迫视着她。

    她摸了下后颈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八仙桌两旁摆着两张太师椅,后头挂着两副山水画,桌后的香案上摆着香炉,供奉着长生牌位。香案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这白陶涂金的香炉倒是擦得熠熠生辉的。

    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对劲。

    禅殊坐在重韫对面,看着他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就忍不住肝火上升,蓦地将筷子一摔,道:“我去看看大娘!”

    刚要起身,却被荨娘拉住袖子,“禅殊道长请坐。”荨娘说着给重韫使了个眼色。

    重韫只好放下筷子去叫人。

    荨娘有意要化解禅殊胸中郁闷,便道:“一路承蒙禅殊道长相助,听禅殊道长口音,似乎也是蜀中人氏?”

    “嗯。”

    “不知家里原来是作何营生的?”荨娘说完,见禅殊诧异地看过来,遂笑道:“我观道长言行,像个读书人,可身上偏有股侠义之气,倒猜不透了。”

    禅殊本来满腹抑郁,现下骤然听到荨娘夸赞自己,真乃柳暗花明,心花怒放,忙道:“是的。我太/祖父一脉乃是蜀地有名的书香世家,可我外祖父却是游侠出身,听我娘说,我外祖一脉是夜郎古国遗裔。”

    荨娘转了转眼珠子,“难怪禅殊道长有此风度。”

    禅殊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荨娘将哄得禅殊眉开眼笑的,见好就收,单手在眉上搭了个凉棚往东边望了望:“奇怪,道长怎么还没回来呢?禅殊道长,你先用饭,我去去便回。”

    说罢丢下禅殊一人,兴冲冲地朝东厢跑了过去。

    荨娘歇了一夜,精神头足足的,心情便分外地好,走个路也是手舞足蹈的,下一个转身,突然就撞上一堵肉墙。

    这肉墙筋骨结实,胸前肌肉在受到外力冲击那刻紧绷起来,荨娘一鼻子磕上去,好悬没磕出鼻血来。

    “哎呦。”荨娘捂着鼻子倒退一步,“道长,你眼睛是长在脚底板上了吗?”

    重韫皱了下眉:“别吃了,咱们即刻启程。”

    “那可不成,我还饿着呢。”再一看,“欸,道长,你干嘛把人阿婆扛肩上?”

    重韫心中焦躁,语气便有些不好,“你走不走?不是怕鬼?”

    荨娘一下子跳了起来,扑到重韫身边,左右环视,“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