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扭转干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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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首府秘室的换气系统是独立的，并有专门的外线电话，蓝星月用电话发出警讯后也昏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蓝星月苏醒过来。她从担架上跳了下来，虽受毒气影响连行走都困难，但依然开始布署搜索行动。
半小时后，第八搜索小队报告，从小西湾道摄像头拍摄到墨震天等人进入轩朗货运仓库，时间是在二十多分钟前。
蓝星月急忙调派人手，直扑轩朗货运仓库，但除了两个哑吧白痴外一无所获。蓝星月感到心头透凉，墨震天他们已乘船离开了香港。此时突然风雨大作，茫茫大海，又怎么找得到程萱吟、傅星舞她们的身影。
“我一定会拉住你的手。”
蓝星月想起立下的誓言。在这风雨如晦的夜晚，傅星舞你在哪里？
“报告，高韵醒了，她要见你。”
一个守卫走了进来向蓝星月敬了一个礼道。
“让她过来。”
蓝星月道。西门静芸也被墨震天掳走，会谈已经无法进行了。
虽然注射了中和毒气的药物，但身体本就很虚弱的高韵仍无法行走，她坐在一张轮椅上被推了进来。
“怎么会这样？”
高韵问道。
蓝星月苦笑道：“有人里应外合，在通风管道中施放了神经毒气。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竟出了这样的意外。”
“西门静芸也被抓走了吧。”
高韵继续问道。
“是的。”
蓝星月歉疚地道：“我知道在这里她被抓走，我们有不可推托的责任，我们会尽力所能救出她们。”
“先不用谈什么责任。”
高韵沉声道：“现在有什么线索没有。”
“袭击特首府的是墨震天等黑龙会残余人员，保安室被炸毁，暂时无法得知敌人是如此施放神经毒气的。”
蓝星月道：“我们对全市进行了地毯式搜索，现初步判断墨震天等人大约一小时从轩朗货运仓库坐船离港。”
高韵双眉皱了一起，她想了片道：“给我电话，我要与白无瑕联络。”
蓝星月把一部卫星电话交到了她手上，高韵拨出一连串号码。电话那头白无瑕听完高韵汇报后简短地道：“我二小时后到香机场，安排我与蓝星月见面。”
会晤的地点放在离机场较近的富豪机场酒店，蓝星月提前到达并安排好会议室。在她等着白无瑕来时，高韵突然接到电话说会晤地点改变，白无瑕已在天际万豪酒店等她。
这明摆着极道天使对蓝星月或者说对凤不信任，蓝星月按捺下性子，跟着高韵前往天际万豪酒店。
走入酒店大堂，蓝星月突然心生警兆。周围人有的悠闲地喝着咖啡、有的在总台询问事宜、有人在大门口等人，似乎一切都正常，所人都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但蓝星月却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监视着自己，只要稍有异动，他们就会象猎豹一样扑过来。
“你很厉害。”
高韵由衷地道。极道天使的守卫力量已经控制着酒店，但他们都是好手，懂得隐藏自己，但蓝星月却感应到了他们的存在，这让她佩服。“不用担心，那些都是我们的人。”
高韵拉着她的衣袖解释道。
“我知道了。”
蓝星月解除警戒状态，跟着高韵走进电梯。
电梯上了十八楼的“海天阁”天际万豪酒店最豪华的会议室。海景落地窗、红木会议桌、黑色真皮椅子，五星级酒店的设施极尽奢华。
长长的会议桌一边坐着三个年轻的女子，中间那个长发飘逸、气质高雅、身着白色西服套裙的是白无瑕；她左边坐着一个短发少女，身着黑色皮衣皮裙，冷艳中隐隐透着妩媚，右边是个穿着波西米西风格长裙的少女，气质颇为神秘。
“请坐。”
白无瑕站了起来，隔着会议桌，与蓝星月礼节性握了握手。在握中手，蓝星月感觉了一种压迫感，她身高一米七一，算是极高佻了，但白无瑕站起来后竟比她还高许多。其实白无瑕只比蓝星月高三公分，但因为蓝星月穿着平跟鞋，而白无瑕穿着高跟鞋，所以一下高出有近十公分，这样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这两位是我的助手，凌梦蝶和颜幻音。”
白无瑕介绍道。两人也站了起来和蓝星月握了握手。
落坐后，蓝星月感到极不舒服。对面坐了她们三人，而自己只有孤身一人，气势上明显落了下风。如果程萱吟、傅星舞在就不会这样了，想到她们，蓝星月心中又一阵刺痛。
“蓝科长，这样称呼你可以吗，你公开的身份应该是国安局特别行动科科长。”
白无瑕淡淡地一笑道。
“当然没问题。”
蓝星月也微笑着道：“那我该称呼你什么，白科长？你的身份好象是国际刑警重案二科的科长。”
“蓝科长还蛮幽默的。”
白无瑕察觉到了空气中微微的火星，不过多年的磨砺已让她变成熟而稳重，她接着道：“我想我们不用拐弯抹角，我们大家都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虽然我不清楚你们希望会谈的意图，但现在谈这个不太合时宜。前段时间，香港政府在对黑势力的打击上采取前空前严厉手段，令国际舆论对中国政府口诛笔伐，如果此时特别行政区的长官竟被恐怖份子绑架，不仅会使香港政府更会使中国政府在全世界面前颜面扫地。同时被绑架的还有你们组织的两名重要成员，你现在一定很担心她们。我想此时你最重要的事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救出他们，你说对吗？”
蓝星月原以为白无瑕会先兴师问罪，但没想到白无瑕没说这些，但那一番话让蓝星月心情更加沉重。出事后，她向大禹山基地代指挥官秋旭绫汇报了情报，虽然秋旭绫并没有责骂她，但电话那头良久的沉默让蓝星月心象被扭绞般的痛。
“我已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组织和中国政府，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出她们的。”
蓝星月道。
“怎么救？有线索吗？有方案吗？”
白无瑕问道。
蓝星月感到有些窒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暂时还没有。”
她看到白无瑕眼中露出失望与轻蔑的眼神。
“那就这样吧。我下午就要离开香港，希望你们的组织与政府能够调动更多的资源，尽早救出特首和你的伙伴。这段时间，高韵会留在香港养伤，如果你们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诉她。”
白无瑕说着站了起来。
坐在轮椅上的高韵闻言急道：“不行，我没事，我能走。我要跟你一起出救西门……”
她突然打住了，看到白无瑕的眼神她知道自己讲错话了。
蓝星月跟着站了起来，她已在奇怪，西门静芸也被抓走，她是极道天使的人，但白无瑕好象一点都不急似乎胸有成竹。高韵这一喊，蓝星月更加确定，白无瑕一定已经掌握了什么重要情报。
“怎么，蓝科长还有话要说？”
白无瑕看她即不说话也不走便问道。
“是的。”
蓝星月心里想着该如何措辞，“白科长，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觉得你掌握了一些线索，希望能够分享，让我们一起努力救出她们。”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白无瑕面无表情地道。
“直觉，女人的直觉。”
蓝星月道。
“直觉有时并不可靠。”
白无瑕笑着道：“我在警官大学读书的时候，老师经常说直觉不可信。”
“我知道，事情是发生在特首府，所以你不太相信我们。但我以一个将军的后代保证，请你相信我，并且在营救的过程中你会需要我们的。”
蓝星月沉声道。
“你我当然是相信的，但即使我们有营救行动，为什么一定就需要你们。”
白无瑕冷冷地道。
“你们的对手不是普通人，他们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
蓝星月道。
白无瑕冷哼一声道：“超越常人的力量，那么厉害吗？”
蓝星月双手按在了红木桌上，凝神运气一按，把手拿开时，坚硬的红木桌面赫然两个深达半寸的掌印，除了白无瑕，凌梦蝶与颜幻音微微有些色变。
“这就是所谓的古武学吧。”
白无瑕的眼中竟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是的。拥有这样能力的人能以一挡百。所知，你们的敌人……”
蓝星月话还没说完被白无瑕打断。
“有这样能力的人能抵挡枪弹吗？”
白无瑕依然森冷地道。
蓝星月一怔，想了想才道：“即使再强，也不可能挡得住子弹。但如果一对一，有枪也没用，他的动作比你快，你打不中他，除非是远距离狙击。”
“那么按你的意思，如果我和你一对一，肯定是你赢的喽。”
白无瑕冷然道。
虽然话是越说越僵，但蓝星月硬着头皮道：“应该是这样的。”
“那好。”
白无瑕俯身撩起白裙，腿的接近胯部约十公分处扎着一根紫色的皮带，上面悬挂着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枪。洁白的裙子、丝袜蕾丝花边、如玉的赤裸肌肤、紫色的皮箍、银色的枪身，连蓝星月都看着有点目眩神迷。
白无瑕从腿上拨出了枪，这是一把意大利伯莱塔08G型手枪。蓝星月对枪也颇有研究，她很快发现这不是批量生产的08G型，而是按着客户要求定制的，这样的枪价格一般在二十万美以上。特制的枪有着更高的精确度和更大的威力，无论再牢固的防弹衣也会被它洞穿。
白无瑕把弹匣退了出来，将枪随意地放在了桌上道：“我们试一试，如果你能从我手中抢走这把枪，我就告诉你所有的情报；如果我对着你脑袋扣下扳机，那是你输了，就请你离开吧。”
蓝星月正想说好，突然想起那晚西门静芸要杀燕兰茵，程萱吟和傅星舞两人联手才制住她。事后程萱吟描述过当时感受，因为蓝星月并没亲身经历，所以怎么都无法理解。西门静芸有这样的特异功能，身为极道天使的白无瑕当然会更厉害。想到这里，本来必胜的信念开始动摇，望着沉稳如磐石般的白无瑕，蓝星月额头冒出冷汗。
“怎么了，有问题吗？不敢试吗？”
白无瑕道。
“那就来吧。”
事到如今蓝星月也只有一搏了。
“我数到三，然后我们开始，好吗？”
白无瑕在这个时候还能继续着微笑。
“好的。”
蓝星月咬着牙道。
“三、二、一……”
白无瑕轻松地数着数。
当数到一时，蓝星月双手按着桌面准备腾空而起，刹那间一种冰冷的感觉象山一般压了下来。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似在瞬息之间，她被封闭在巨大的冰块中，她能看能听，却无法动弹。
时间象被拖慢，蓝星月眼睁睁地看着白无瑕拿起了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嘭”地扣动了板机，接着又扣动了一下，自己已经输了。她拚命地想从冰封中挣脱出来，但却似陷入噩梦般无法自拨，终于坚冰出现了裂缝，正当她想鼓起余勇粉碎它，忽然它凭空消失了，自己又恢复了行动能力。
白无瑕心中也极度震惊，果然会古武学的人对精神力有极强的抗性，她可以用精神力让普通人数分钟无法动弹，但能控制蓝星月的时间只够她拿起枪扣三次扳机。如果同时面对几个这样的人，白无瑕知道自己将毫无胜算。
其实白无瑕能控制蓝星月的时间更短，只是一方面蓝星月还受着毒气的影响，另一方面在战前蓝星月心神已乱，让白无瑕有机可趁。
两人对视着，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白无瑕正想说“你走吧。”
蓝星月却先开了口：“我输了。但我请求你让我再说几句。”
“你说吧。”
白无瑕道，蓝星月所表现出的能力也赢得了她的尊重。
“半年前，为了对付黑势力，国安局有三个年轻的女孩子到香港，林岚、朱晴和秦虹，她们二个二十三岁、另一个才二十二岁，还没谈过男朋友，清澈象山里的泉水。为了一份重要的资料，她们都被黑龙会抓住了，最后朱睛死了，林岚失踪了，秦虹虽然得救却也伤痕累累。后来秦虹和我讲了被抓的那时候她和朱睛的遭遇，我一边听一边流着泪。虽然她们心甘情愿为这个国家付出一切，但她们付出代价实在太沉重了。”
蓝星月说着眼睛有些湿润。
白无瑕默默地听着，不知不觉将双拳紧紧握了起来。盛红雨是她读警官大学的同学，两人在一起已经有八年了；赤枫琴虽然是最近才加入极道天使的，但她对这个在美国长大热情爽朗的少女印象特别好。但现在她们都死了，而且死得极惨烈，如果说跟了自己八年的盛红雨对牺牲已有所觉悟，但那个没心没肺有点傻傻的赤枫琴死得太惨了。听高韵说，她是被强暴一直强暴到死的。赤枫琴体质极好，大学的时候是学校里出名的运动健将，白无瑕教过她中国功夫，赤枫琴可以一天不停的练功耐力极佳。在男人的奸淫下，高韵活了下来，但她却没有，白无瑕恨她怎么那么傻，不去反抗强暴并不代表放弃尊严，那是一种忍耐，因为生命只有一次。
蓝星月控制了一下情绪继续道：“香港与内地不同，所以你刚才说得很有道理，我们这样做给政府带来很多负面影响，我们也一直不希望用这种方法去对付黑龙会。就在两个月前，组织又派了两名成员来香港，这样加上原来的两人，实力要强一些。但解菡嫣到香港没多久又落入敌人手中，而一直在香港与黑龙会战斗着的纪小芸也重伤后失踪。仅剩程萱吟和傅星舞两人和黑龙会周旋。傅星舞再过三个月才到二十岁，她是个非常特别的女孩子，我有时看着她，就象看到大自然里的奇珍瑰宝，很自然地生出要保护她的强烈意愿来。解菡嫣、纪小芸相继失踪后，如果再不采取行动，程萱吟、傅星舞也有可能将遭遇不测。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们对黑龙会采取了直接而暴力的打击。”
“我听西门静芸说过，你们做得很好，早该这么做了。”
白无瑕赞道。
“我们是赢了，但黑龙会有内奸潜伏在我们的内部。今天凌晨，特首府被袭击，我们都中了毒气，想去救特首也来不及了。于是我和傅星舞冲向密室，那是唯一可以逃脱的地方。我让傅星舞先进去，但她看到我被抓住不顾一切地来救我。以前，有个女孩为了救我，在强幅射中脱去防护服微笑着走向死神，从那一刻起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用别人的生命来换我的生命。”
说到这里蓝星月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但是，傅星舞把我推进了密室，自己却留在了外面。我拉住她的手，想把她拉进来，我拚命地拉、拚命地拉，却怎么不能把她拉到里面来。光明与黑暗就相差这么一道门缝的距离，她把我推进了光明，自己却留在黑暗里。”
屋子里寂静无声，高韵眼中已泪花莹莹，白无瑕眼神中也不再有轻蔑，而是全神贯注地听着蓝星月的叙说。
“最后，傅星舞对我说‘我会笑着等你拉住我的手’。她在炼狱的烈火中笑着等我去拉她的手，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拉住她的手，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蓝星月凝神望着白无瑕道：“你说，哪怕只一丝可能、一点的机会出现在我面前，我会走吗？我能走吗？”
一行清澈的泪水终于从蓝星月美丽的双眸流淌下来。
“傅星舞。”
白无瑕终于有些迟疑地道：“她是不是穿了一身白色衣服。”
“是的，当时我们都是从床上起来，她穿的是白绸睡衣。”
蓝星月惊喜地道。
“你先坐吧。”
白无瑕坐了下来道：“幻音，把文件夹给我。”
“是。”
颜幻音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交了白无瑕。
“你说的应该是她吧。”
白无瑕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了蓝星月。
这是一张清晰度不是太高的像片，是从上方垂直的角度拍摄的卫星照片。一艘疾驰的快艇，在高高的桅杆下绑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身着白衣，被粗若而臂的绳索紧紧捆绑着；她的背面还绑着一个女人，她双腿挂在身前男人的臂腕里，在男人与她之间，隐约看到一根黑色的物体，她正被男人野蛮强奸着。虽然照片不是太清楚，但蓝星月依然认出了照片上的所有人，被绑在桅杆上的是傅星舞、程萱吟，被强奸着是程萱吟，强奸她的是李权，墨震天、严雷分坐在船两边，彭特首、水灵、燕兰茵和西门静芸都躺在床舱里。
“你怎么拍到的。”
蓝星月拿着照片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还算比较幸运。”
白无瑕道：“在接到高韵电话后，我想办法让美国所有在南中国海上空的间谍卫星都搜寻这一区域，说实话要在茫茫大海中找这么一只小船非常困难。幸运的是就在你来之前，我们刚刚发现了它。”
蓝星月惊诧地望着白无瑕，此时中国的间谍卫星也在海面进行搜寻，但就象白无瑕所说，通过卫星在海上找这样一艘小船，得有中大奖般的幸运。美国的间谍卫星无论是数量还是搜索范围和精度都要比中国强很多，这样把中奖的概率一下提高了许多倍。这已让人惊奇，但更让蓝星月无法相信的是白无瑕竟可以调动美国的卫星资源，虽然国际刑警有许多特权，但绝对也做不到这一点。
“蓝科长，我已经把我们掌握的情报告诉你了。”
白无瑕恢复了一惯的平静道：“我在营救西门的时候会救出你的伙伴，相信我，我会让你再拉住她的手。”
“现在船的坐标呢？”
蓝星月急切地道。
“蓝科长，你可能没搞清楚，我告诉你这些信息是不想让你太担心。我们会展开营救行动，我们行动并不需要政府或者你们组织的帮助，我们有能力救出她们。”
白无瑕道。
蓝星月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从白无瑕的神情及语气来看根本没有商榷的余地，自己总不能叫来军队包围她们逼白无瑕说出船的位置。良久蓝星月才开口道：“我想参加这次行动，并不以政府或者组织的身份，同时也不会向政府和组织汇报此次行动。我想以个人的身份，一个用别人牺牲换来坐到这里的人的身份、一个想去拉住妹妹手的姐姐身份，请求你让我参加这次营救行动。”
白无瑕很久没作声，在她的生命也有很多次想拉住别人的手却没能拉住，也有很多次别人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她的生命，她被蓝星月打动了终于道：“好吧，你以个人名义参加行动，一切请听指挥。”
“是，放心，我是个军人。”
蓝星月站了起来向着白无瑕敬了个礼。
会议室成了临时的指挥中心，数台电脑架了起来，有的继续监控船的航向，有的进行视频会议，有的对营救准备工作的检查，一切都在有条平紊地进行着。
蓝星月很客气被请进了会议室的内间，不过白无瑕给她一台电脑，同步传输卫星实拍画面。对程萱吟的强奸一直在持续，李权、严雷两个人就象野兽一般不知疲倦。
特首府秘室的换气系统是独立的，并有专门的外线电话，蓝星月用电话发出警讯后也昏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蓝星月苏醒过来。她从担架上跳了下来，虽受毒气影响连行走都困难，但依然开始布署搜索行动。
半小时后，第八搜索小队报告，从小西湾道摄像头拍摄到墨震天等人进入轩朗货运仓库，时间是在二十多分钟前。
蓝星月急忙调派人手，直扑轩朗货运仓库，但除了两个哑吧白痴外一无所获。蓝星月感到心头透凉，墨震天他们已乘船离开了香港。此时突然风雨大作，茫茫大海，又怎么找得到程萱吟、傅星舞她们的身影。
“我一定会拉住你的手。”
蓝星月想起立下的誓言。在这风雨如晦的夜晚，傅星舞你在哪里？
“报告，高韵醒了，她要见你。”
一个守卫走了进来向蓝星月敬了一个礼道。
“让她过来。”
蓝星月道。西门静芸也被墨震天掳走，会谈已经无法进行了。
虽然注射了中和毒气的药物，但身体本就很虚弱的高韵仍无法行走，她坐在一张轮椅上被推了进来。
“怎么会这样？”
高韵问道。
蓝星月苦笑道：“有人里应外合，在通风管道中施放了神经毒气。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竟出了这样的意外。”
“西门静芸也被抓走了吧。”
高韵继续问道。
“是的。”
蓝星月歉疚地道：“我知道在这里她被抓走，我们有不可推托的责任，我们会尽力所能救出她们。”
“先不用谈什么责任。”
高韵沉声道：“现在有什么线索没有。”
“袭击特首府的是墨震天等黑龙会残余人员，保安室被炸毁，暂时无法得知敌人是如此施放神经毒气的。”
蓝星月道：“我们对全市进行了地毯式搜索，现初步判断墨震天等人大约一小时从轩朗货运仓库坐船离港。”
高韵双眉皱了一起，她想了片道：“给我电话，我要与白无瑕联络。”
蓝星月把一部卫星电话交到了她手上，高韵拨出一连串号码。电话那头白无瑕听完高韵汇报后简短地道：“我二小时后到香机场，安排我与蓝星月见面。”
会晤的地点放在离机场较近的富豪机场酒店，蓝星月提前到达并安排好会议室。在她等着白无瑕来时，高韵突然接到电话说会晤地点改变，白无瑕已在天际万豪酒店等她。
这明摆着极道天使对蓝星月或者说对凤不信任，蓝星月按捺下性子，跟着高韵前往天际万豪酒店。
走入酒店大堂，蓝星月突然心生警兆。周围人有的悠闲地喝着咖啡、有的在总台询问事宜、有人在大门口等人，似乎一切都正常，所人都在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但蓝星月却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监视着自己，只要稍有异动，他们就会象猎豹一样扑过来。
“你很厉害。”
高韵由衷地道。极道天使的守卫力量已经控制着酒店，但他们都是好手，懂得隐藏自己，但蓝星月却感应到了他们的存在，这让她佩服。“不用担心，那些都是我们的人。”
高韵拉着她的衣袖解释道。
“我知道了。”
蓝星月解除警戒状态，跟着高韵走进电梯。
电梯上了十八楼的“海天阁”天际万豪酒店最豪华的会议室。海景落地窗、红木会议桌、黑色真皮椅子，五星级酒店的设施极尽奢华。
长长的会议桌一边坐着三个年轻的女子，中间那个长发飘逸、气质高雅、身着白色西服套裙的是白无瑕；她左边坐着一个短发少女，身着黑色皮衣皮裙，冷艳中隐隐透着妩媚，右边是个穿着波西米西风格长裙的少女，气质颇为神秘。
“请坐。”
白无瑕站了起来，隔着会议桌，与蓝星月礼节性握了握手。在握中手，蓝星月感觉了一种压迫感，她身高一米七一，算是极高佻了，但白无瑕站起来后竟比她还高许多。其实白无瑕只比蓝星月高三公分，但因为蓝星月穿着平跟鞋，而白无瑕穿着高跟鞋，所以一下高出有近十公分，这样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这两位是我的助手，凌梦蝶和颜幻音。”
白无瑕介绍道。两人也站了起来和蓝星月握了握手。
落坐后，蓝星月感到极不舒服。对面坐了她们三人，而自己只有孤身一人，气势上明显落了下风。如果程萱吟、傅星舞在就不会这样了，想到她们，蓝星月心中又一阵刺痛。
“蓝科长，这样称呼你可以吗，你公开的身份应该是国安局特别行动科科长。”
白无瑕淡淡地一笑道。
“当然没问题。”
蓝星月也微笑着道：“那我该称呼你什么，白科长？你的身份好象是国际刑警重案二科的科长。”
“蓝科长还蛮幽默的。”
白无瑕察觉到了空气中微微的火星，不过多年的磨砺已让她变成熟而稳重，她接着道：“我想我们不用拐弯抹角，我们大家都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虽然我不清楚你们希望会谈的意图，但现在谈这个不太合时宜。前段时间，香港政府在对黑势力的打击上采取前空前严厉手段，令国际舆论对中国政府口诛笔伐，如果此时特别行政区的长官竟被恐怖份子绑架，不仅会使香港政府更会使中国政府在全世界面前颜面扫地。同时被绑架的还有你们组织的两名重要成员，你现在一定很担心她们。我想此时你最重要的事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救出他们，你说对吗？”
蓝星月原以为白无瑕会先兴师问罪，但没想到白无瑕没说这些，但那一番话让蓝星月心情更加沉重。出事后，她向大禹山基地代指挥官秋旭绫汇报了情报，虽然秋旭绫并没有责骂她，但电话那头良久的沉默让蓝星月心象被扭绞般的痛。
“我已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组织和中国政府，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出她们的。”
蓝星月道。
“怎么救？有线索吗？有方案吗？”
白无瑕问道。
蓝星月感到有些窒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暂时还没有。”
她看到白无瑕眼中露出失望与轻蔑的眼神。
“那就这样吧。我下午就要离开香港，希望你们的组织与政府能够调动更多的资源，尽早救出特首和你的伙伴。这段时间，高韵会留在香港养伤，如果你们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诉她。”
白无瑕说着站了起来。
坐在轮椅上的高韵闻言急道：“不行，我没事，我能走。我要跟你一起出救西门……”
她突然打住了，看到白无瑕的眼神她知道自己讲错话了。
蓝星月跟着站了起来，她已在奇怪，西门静芸也被抓走，她是极道天使的人，但白无瑕好象一点都不急似乎胸有成竹。高韵这一喊，蓝星月更加确定，白无瑕一定已经掌握了什么重要情报。
“怎么，蓝科长还有话要说？”
白无瑕看她即不说话也不走便问道。
“是的。”
蓝星月心里想着该如何措辞，“白科长，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觉得你掌握了一些线索，希望能够分享，让我们一起努力救出她们。”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白无瑕面无表情地道。
“直觉，女人的直觉。”
蓝星月道。
“直觉有时并不可靠。”
白无瑕笑着道：“我在警官大学读书的时候，老师经常说直觉不可信。”
“我知道，事情是发生在特首府，所以你不太相信我们。但我以一个将军的后代保证，请你相信我，并且在营救的过程中你会需要我们的。”
蓝星月沉声道。
“你我当然是相信的，但即使我们有营救行动，为什么一定就需要你们。”
白无瑕冷冷地道。
“你们的对手不是普通人，他们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
蓝星月道。
白无瑕冷哼一声道：“超越常人的力量，那么厉害吗？”
蓝星月双手按在了红木桌上，凝神运气一按，把手拿开时，坚硬的红木桌面赫然两个深达半寸的掌印，除了白无瑕，凌梦蝶与颜幻音微微有些色变。
“这就是所谓的古武学吧。”
白无瑕的眼中竟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是的。拥有这样能力的人能以一挡百。所知，你们的敌人……”
蓝星月话还没说完被白无瑕打断。
“有这样能力的人能抵挡枪弹吗？”
白无瑕依然森冷地道。
蓝星月一怔，想了想才道：“即使再强，也不可能挡得住子弹。但如果一对一，有枪也没用，他的动作比你快，你打不中他，除非是远距离狙击。”
“那么按你的意思，如果我和你一对一，肯定是你赢的喽。”
白无瑕冷然道。
虽然话是越说越僵，但蓝星月硬着头皮道：“应该是这样的。”
“那好。”
白无瑕俯身撩起白裙，腿的接近胯部约十公分处扎着一根紫色的皮带，上面悬挂着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枪。洁白的裙子、丝袜蕾丝花边、如玉的赤裸肌肤、紫色的皮箍、银色的枪身，连蓝星月都看着有点目眩神迷。
白无瑕从腿上拨出了枪，这是一把意大利伯莱塔08G型手枪。蓝星月对枪也颇有研究，她很快发现这不是批量生产的08G型，而是按着客户要求定制的，这样的枪价格一般在二十万美以上。特制的枪有着更高的精确度和更大的威力，无论再牢固的防弹衣也会被它洞穿。
白无瑕把弹匣退了出来，将枪随意地放在了桌上道：“我们试一试，如果你能从我手中抢走这把枪，我就告诉你所有的情报；如果我对着你脑袋扣下扳机，那是你输了，就请你离开吧。”
蓝星月正想说好，突然想起那晚西门静芸要杀燕兰茵，程萱吟和傅星舞两人联手才制住她。事后程萱吟描述过当时感受，因为蓝星月并没亲身经历，所以怎么都无法理解。西门静芸有这样的特异功能，身为极道天使的白无瑕当然会更厉害。想到这里，本来必胜的信念开始动摇，望着沉稳如磐石般的白无瑕，蓝星月额头冒出冷汗。
“怎么了，有问题吗？不敢试吗？”
白无瑕道。
“那就来吧。”
事到如今蓝星月也只有一搏了。
“我数到三，然后我们开始，好吗？”
白无瑕在这个时候还能继续着微笑。
“好的。”
蓝星月咬着牙道。
“三、二、一……”
白无瑕轻松地数着数。
当数到一时，蓝星月双手按着桌面准备腾空而起，刹那间一种冰冷的感觉象山一般压了下来。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似在瞬息之间，她被封闭在巨大的冰块中，她能看能听，却无法动弹。
时间象被拖慢，蓝星月眼睁睁地看着白无瑕拿起了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嘭”地扣动了板机，接着又扣动了一下，自己已经输了。她拚命地想从冰封中挣脱出来，但却似陷入噩梦般无法自拨，终于坚冰出现了裂缝，正当她想鼓起余勇粉碎它，忽然它凭空消失了，自己又恢复了行动能力。
白无瑕心中也极度震惊，果然会古武学的人对精神力有极强的抗性，她可以用精神力让普通人数分钟无法动弹，但能控制蓝星月的时间只够她拿起枪扣三次扳机。如果同时面对几个这样的人，白无瑕知道自己将毫无胜算。
其实白无瑕能控制蓝星月的时间更短，只是一方面蓝星月还受着毒气的影响，另一方面在战前蓝星月心神已乱，让白无瑕有机可趁。
两人对视着，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白无瑕正想说“你走吧。”
蓝星月却先开了口：“我输了。但我请求你让我再说几句。”
“你说吧。”
白无瑕道，蓝星月所表现出的能力也赢得了她的尊重。
“半年前，为了对付黑势力，国安局有三个年轻的女孩子到香港，林岚、朱晴和秦虹，她们二个二十三岁、另一个才二十二岁，还没谈过男朋友，清澈象山里的泉水。为了一份重要的资料，她们都被黑龙会抓住了，最后朱睛死了，林岚失踪了，秦虹虽然得救却也伤痕累累。后来秦虹和我讲了被抓的那时候她和朱睛的遭遇，我一边听一边流着泪。虽然她们心甘情愿为这个国家付出一切，但她们付出代价实在太沉重了。”
蓝星月说着眼睛有些湿润。
白无瑕默默地听着，不知不觉将双拳紧紧握了起来。盛红雨是她读警官大学的同学，两人在一起已经有八年了；赤枫琴虽然是最近才加入极道天使的，但她对这个在美国长大热情爽朗的少女印象特别好。但现在她们都死了，而且死得极惨烈，如果说跟了自己八年的盛红雨对牺牲已有所觉悟，但那个没心没肺有点傻傻的赤枫琴死得太惨了。听高韵说，她是被强暴一直强暴到死的。赤枫琴体质极好，大学的时候是学校里出名的运动健将，白无瑕教过她中国功夫，赤枫琴可以一天不停的练功耐力极佳。在男人的奸淫下，高韵活了下来，但她却没有，白无瑕恨她怎么那么傻，不去反抗强暴并不代表放弃尊严，那是一种忍耐，因为生命只有一次。
蓝星月控制了一下情绪继续道：“香港与内地不同，所以你刚才说得很有道理，我们这样做给政府带来很多负面影响，我们也一直不希望用这种方法去对付黑龙会。就在两个月前，组织又派了两名成员来香港，这样加上原来的两人，实力要强一些。但解菡嫣到香港没多久又落入敌人手中，而一直在香港与黑龙会战斗着的纪小芸也重伤后失踪。仅剩程萱吟和傅星舞两人和黑龙会周旋。傅星舞再过三个月才到二十岁，她是个非常特别的女孩子，我有时看着她，就象看到大自然里的奇珍瑰宝，很自然地生出要保护她的强烈意愿来。解菡嫣、纪小芸相继失踪后，如果再不采取行动，程萱吟、傅星舞也有可能将遭遇不测。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们对黑龙会采取了直接而暴力的打击。”
“我听西门静芸说过，你们做得很好，早该这么做了。”
白无瑕赞道。
“我们是赢了，但黑龙会有内奸潜伏在我们的内部。今天凌晨，特首府被袭击，我们都中了毒气，想去救特首也来不及了。于是我和傅星舞冲向密室，那是唯一可以逃脱的地方。我让傅星舞先进去，但她看到我被抓住不顾一切地来救我。以前，有个女孩为了救我，在强幅射中脱去防护服微笑着走向死神，从那一刻起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用别人的生命来换我的生命。”
说到这里蓝星月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但是，傅星舞把我推进了密室，自己却留在了外面。我拉住她的手，想把她拉进来，我拚命地拉、拚命地拉，却怎么不能把她拉到里面来。光明与黑暗就相差这么一道门缝的距离，她把我推进了光明，自己却留在黑暗里。”
屋子里寂静无声，高韵眼中已泪花莹莹，白无瑕眼神中也不再有轻蔑，而是全神贯注地听着蓝星月的叙说。
“最后，傅星舞对我说‘我会笑着等你拉住我的手’。她在炼狱的烈火中笑着等我去拉她的手，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拉住她的手，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蓝星月凝神望着白无瑕道：“你说，哪怕只一丝可能、一点的机会出现在我面前，我会走吗？我能走吗？”
一行清澈的泪水终于从蓝星月美丽的双眸流淌下来。
“傅星舞。”
白无瑕终于有些迟疑地道：“她是不是穿了一身白色衣服。”
“是的，当时我们都是从床上起来，她穿的是白绸睡衣。”
蓝星月惊喜地道。
“你先坐吧。”
白无瑕坐了下来道：“幻音，把文件夹给我。”
“是。”
颜幻音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交了白无瑕。
“你说的应该是她吧。”
白无瑕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了蓝星月。
这是一张清晰度不是太高的像片，是从上方垂直的角度拍摄的卫星照片。一艘疾驰的快艇，在高高的桅杆下绑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身着白衣，被粗若而臂的绳索紧紧捆绑着；她的背面还绑着一个女人，她双腿挂在身前男人的臂腕里，在男人与她之间，隐约看到一根黑色的物体，她正被男人野蛮强奸着。虽然照片不是太清楚，但蓝星月依然认出了照片上的所有人，被绑在桅杆上的是傅星舞、程萱吟，被强奸着是程萱吟，强奸她的是李权，墨震天、严雷分坐在船两边，彭特首、水灵、燕兰茵和西门静芸都躺在床舱里。
“你怎么拍到的。”
蓝星月拿着照片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还算比较幸运。”
白无瑕道：“在接到高韵电话后，我想办法让美国所有在南中国海上空的间谍卫星都搜寻这一区域，说实话要在茫茫大海中找这么一只小船非常困难。幸运的是就在你来之前，我们刚刚发现了它。”
蓝星月惊诧地望着白无瑕，此时中国的间谍卫星也在海面进行搜寻，但就象白无瑕所说，通过卫星在海上找这样一艘小船，得有中大奖般的幸运。美国的间谍卫星无论是数量还是搜索范围和精度都要比中国强很多，这样把中奖的概率一下提高了许多倍。这已让人惊奇，但更让蓝星月无法相信的是白无瑕竟可以调动美国的卫星资源，虽然国际刑警有许多特权，但绝对也做不到这一点。
“蓝科长，我已经把我们掌握的情报告诉你了。”
白无瑕恢复了一惯的平静道：“我在营救西门的时候会救出你的伙伴，相信我，我会让你再拉住她的手。”
“现在船的坐标呢？”
蓝星月急切地道。
“蓝科长，你可能没搞清楚，我告诉你这些信息是不想让你太担心。我们会展开营救行动，我们行动并不需要政府或者你们组织的帮助，我们有能力救出她们。”
白无瑕道。
蓝星月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从白无瑕的神情及语气来看根本没有商榷的余地，自己总不能叫来军队包围她们逼白无瑕说出船的位置。良久蓝星月才开口道：“我想参加这次行动，并不以政府或者组织的身份，同时也不会向政府和组织汇报此次行动。我想以个人的身份，一个用别人牺牲换来坐到这里的人的身份、一个想去拉住妹妹手的姐姐身份，请求你让我参加这次营救行动。”
白无瑕很久没作声，在她的生命也有很多次想拉住别人的手却没能拉住，也有很多次别人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她的生命，她被蓝星月打动了终于道：“好吧，你以个人名义参加行动，一切请听指挥。”
“是，放心，我是个军人。”
蓝星月站了起来向着白无瑕敬了个礼。
会议室成了临时的指挥中心，数台电脑架了起来，有的继续监控船的航向，有的进行视频会议，有的对营救准备工作的检查，一切都在有条平紊地进行着。
蓝星月很客气被请进了会议室的内间，不过白无瑕给她一台电脑，同步传输卫星实拍画面。对程萱吟的强奸一直在持续，李权、严雷两个人就象野兽一般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