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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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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不久,厂里分配给我一套六十多平米两室一厅的单位住房,虽然面积不大,但觉得很舒适塌实。人穷志不穷的我不愿意动用娟子用圣洁的贞操换来的任何东西。温顺的娟子很理解我,随即也适应了平民住宅的生活环境。

    我和美丽的娟子过着的平淡生活,但却感到温馨恩爱。我每天上班的交通工具是一辆脚踏车,当她每次听到我「叮铃铃」的车铃,就奔到门口去迎接我。每当我冰天雪地赶回家时,她都要为我温暖冰冷的双手。每当她吃到我烹飪的饭菜赞不绝口地夸奖时,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

    自从上次新婚的蜜月里遗精后,我的间歇性阳痿病竟神奇般地好了。

    娟子在性生活中的表现却犹如初夜一般,仍然保持着一种处女式的矜持和娇羞,她从不主动提出性要求,我快乐好像成了她在性生活中的职责似的,使我感觉她有一种逆来顺受的感觉,这种逆来顺受的样子有时让我都分不清她究竟是情愿还是忍受,是高兴还是痛苦。

    拥有如花似玉美眷尤物,我哪捨得丝毫怠慢,恨不得天天在她身上驰骋,夜夜在她肚上耕耘。然而我必须在幻想性暴力情况下(正像序章里情景)才能使自己兴奋起来,才能使阴茎勃起坚硬。每当她粉靥羞红,娇啼嘤咛、欲罢不能的关头,我却抑制不住自己一洩如注。

    就这样,连续几天的性生活后,我原本结实的身体吃不消了,原本没有间歇性阳痿病了,却又变成了坚而不挺、持而不久。难道真的是「艳妻折寿」吗?

    根据医学上讲,在东方文化传统的影响下,绝大多数的传统女性在性生活上无法得到满足和宣洩时,往往在性生活中不能体验到快感和高潮,自然对性感到乏味和无趣,以烦燥、易怒又或者变得沉默少言、郁郁寡欢等方式来进行发洩或抗议。在性生活中得不到性满足、体验不到性高潮的女性面临的是身心的损害。

    这种情况下,家庭生活也难以说美满、幸福。

    没过多久,娟子的性格有些烦躁,逐渐对这平淡无味的生活感到厌倦。于是她利用那套三室两厅住房临街的优势,开办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她计划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用她的勤劳和执着改变命运。

    随后,娟子依靠她的机智和美貌,成功地辩护和代理了几桩棘手刑事案件和民事诉讼,受到了当事人司法机关及当事人的好评,在本市律师界小有名气。许多人慕名而来,纷纷委託她代理案件,由于她对于下岗职工以及贫穷的低收入的老百姓一律免费,所以经济效益不是很好,仅仅够日常的支出。

    转眼一年过去,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娟子的律师事务所开业整整一周年,信心十足的她正在周年庆典仪式上为来宾致辞。

    此时的娟子更凸显成熟妩媚--她那一头又长又直秀发,显得格外的飘逸动人。鹅蛋型脸,光洁的额头,挺直的鼻樑充满着自信。弧度优美柔嫩的唇型,尖而圆润有个性的下巴,让她那股让人不敢逼视的冷艳中增添了无限的妩媚。

    饱满淡红的双唇,笑起来很媚;睫毛黑密纤长,更显得水汪汪的秋波明澈妩媚。小巧的嘴微微翘着,椭圆的下巴显出脸部圆润的线条。她皮肤白皙,透出些许淡淡的粉红,细腻光滑,如同婴儿般娇嫩。

    女式职业西服的领口呈大大的V形,刚好盖过浅黄色的胸罩,露出了一道令人遐想的乳沟。她的双乳虽不算十分丰满,但绝对坚挺,很精致,被上衣紧绷好像随时都要裂开似的令人暇想无边。她的腿很修长圆润。纤腰细细,仅盈一握。

    臀部浑圆,很有弹性,略微上翘,更凸显背部S型曲线的柔美。秀气可人的足趾微微地翘着身材诱人,走起来乳波臀浪,让人充满遐想。

    她优雅中不失性感,活泼中不失稳重,坚强中不失温婉,灵动中不失含蓄,俏丽中不失雅致,冷艳中不失妩媚;她那超凡脱俗的高雅气质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望着在场男人们露出贪婪淫邪的眼神,我既骄傲,又不免有些担忧。

    人皆有嚮往美丽的天性,就像乌蝇逐臭一样,这是本能!娶一个天姿国色的美女做老婆,相信是所有正常男人未圆的梦。娶美女,至少要有两个条件:有钱养她,有权护她。而且还要做好思想准备:一是男人在选择美女的同时,美女也在选择更有钱更有权的男人;二是娶了美女的男人有时既保护不了美女,也保护不了自己。我则属于后者。

    两个月后,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工厂为了尽快扭亏为盈的局面,不惜代价地到处筹集资金,在厂长再三要求和胁迫下,我不得不把自己负责招商引资的两千万专款资金,划拨到了工厂的财务帐里,由于工厂没有周全详尽的计划,致使这笔巨额资金尽数浪费在别的财务亏空中。很快事情就败露,被检查院反贪局立案,罪名是擅自挪用公款。

    我被「双规」了。

    娟子闻讯后,连忙赶到检察院反贪局,却被告之不能与我见面。

    娟子冷静而又郑重地驳斥道:「双规毕竟不是嫌疑犯,法律上哪项条款规定双规能限制人生自由?我丈夫今晚必须回去,否则我控告你们。」

    在回家的路上,娟子见我那副愁眉苦脸的沮丧样子,自然非常心疼。

    「老婆,其实我……」我想辩解。

    「别说了,我已经搞清楚是什么原因了。」

    她打断我的话,接着愤愤地说:「你根本就够不上挪用什么公款罪。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使出这卑鄙的手段,简直不是人!」

    「他?他是谁?」

    我一头雾水地说。

    「神圣的法律在一些人的心目中一文不值。」

    娟子仍然义愤填膺地道:「他们依仗人民赋予他们的权利,巧立名目,为所欲为……」

    我聆听着律师老婆慷慨激昂的陈词,骄傲感油然而生。

    「明天我去当面质问他,你放心吧,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娟子宽慰我说。

    美女毫无疑问总是和钱财、权势联繫,和薄命、祸患相关。如果要娶美女做老婆,至少要有两个条件:有钱养她,有权护她。我却是美女老婆比我赚钱多,律师老婆能够保护我。

    第二天,在检察院反贪局副局长的办公室里,见到娟子终于主动来找他,二宝兴奋的不得了,他赶忙倒水递茶的献殷勤,不住地夸娟子,「越来越漂亮妩媚了、越来越水灵出众了」。

    娟子根本就没有搭理令她厌恶的男人。

    她看了丈夫案件材料后,顿时感到天昏地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大牛的犯罪证据确凿啊,根据刑法第**条,大牛会被判十五年徒刑,你是律师你应该知道的。」

    二宝说,「当然,对于大牛这次犯案,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件很痛心的事情,我很想帮他,可是法理无情啊。」

    尽管二宝说得很平静而又颇通人情,但娟子两耳嗡嗡作响,听得模模糊糊。

    她头脑里此时此刻浮现的是大牛被押赴劳改农场的形象。

    「不过,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二宝停了片刻又说,「如果我冒险把大牛这案件材料烧了,再令下边人……」

    「真的还有挽回的可能?」

    娟子焦急地说。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不过要看我值不值得冒险了。」

    二宝一步步地撒网。

    「你应该帮助大牛啊,大牛几次为你和你们家出生入死,再说,你和大牛从小一起长大,你们俩……」

    娟子激动地。

    「不!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占有我所喜欢的女人。如果不是他的原因,你现在说不定仍然是我的女人。」

    二宝终于露出阴险的嘴脸。

    娟子抬起头,看着二宝那副无耻的面孔,惊呆在椅子上。

    「娟子啊,只要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什么事情都好办,大牛的案子是个屁大点的事情。你嫂子陪老爸老妈出国了,只要你陪我一晚上,我想死你了……」

    说着他一把搂住楞在椅子上的娟子。

    「啪……」

    娟子一记耳光扇在他的脸上,愤怒地:「无耻,下流!我不会答应的。」

    说完向门口走去。

    「如果你今天晚上没有出现在我家的话,明天我就收审大牛。哼!何去何从由你选择。」

    二宝一边摸着发疼的脸颊,一边威胁道。

    娟子迟疑了一下,然后摔门而去。

    傍晚,在家里烦躁不安的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时,娟子心事重重地从推门进来。

    从娟子苍白的脸上看的出事情很严重,所以我没有问她结果。

    我俩都沉默无语。

    良久,娟子神情凝重地站起身子,双手抱住我的头,疯狂地吻我,深情地:「大牛哥,我爱你!」

    说完她眼泪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看见娟子不住地在我胸口伤心泣颤,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恨自己无能,给她惹这么大的麻烦,让自己心爱的妻子担惊受怕。我凛然地说:「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娟子强忍着泪水抬起头望着我,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公,后天有个案子要开庭,这个案卷需要再整理材料,我今明两天要去事务所住,可能就不回来住了,你一个人好好在家呆着,哪里也不要去,不要胡思乱想。等我忙完这桩案子后,再帮你想办法。听话!」

    「你去吧,我没事,不要影响你开庭。」

    我没有注意到她神色不对。

    第二天,惊恐万状的我只好按老婆吩咐老实地呆在家里。

    傍晚,我被「双规」的恐惧笼罩住了,心情久久不能安定下来,很想用「二锅头」麻醉大脑,迫使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烦恼事情。

    找了半天家中酒柜没有酒了,我便决定出门到社区小卖部买了酒。当房门关闭的一剎那,猛然感到钥匙被锁在屋里。于是我懊悔地跑到公用电话厅给娟子的律师事务所里打电话,没有人接听。

    我觉得不对劲,拦辆出租车赶到她办公室搂下,发现窗户里根本没有灯光。

    我径直跑到房门使劲敲门仍然没有人应答,就是再弱智的人也应该感觉得出一点问题来。不详的预感使我瘫到房门口……

    早上,律师事务所的员工陆续上班,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很惊讶。

    我解释说,我刚从出差回来,没钥匙进家门,问她们知不知道我妻子去哪里了。她们回答我说,两天都没有看见娟子了,最近也没有什么业务……

    我支吾着到娟子办公桌抽斗里,取上备用的家门钥匙后,离开。

    天气很热,我的心却觉得很冷。

    到了第三天早上,娟子开门回来了。

    「你这两天究竟去哪里了?」

    望着疲惫而又憔悴的她,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一直在律师事务所里忙工作啊。」

    她愣了一下,随即用沙哑嗓音无力地说。

    「我去过事务所,也见到过你的员工,你明摆着在撒谎。」

    我把桌子上的一个杯子摔到地上,对她恶狠狠地说:「你不要跟我玩这些把戏了。你要老实对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是为了你的事情啊……」

    她委屈的啪达啪达地掉泪,转身一头扎进卫生间再也没出来。

    我立刻明白事情蹊跷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