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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把你忘记真的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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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一个人写作的时候,很孤独,同时又很有乐趣。这让我觉得自己长大了,且有成熟感。我不再是十八的岁的小女孩,轻颦间,望着同伴,我经常这样子说。我感觉自己很成熟的时候,开始喜欢上诗词。正是这个是很古代的东西,让我痴迷。阿娇说,你写的东西不论是什么主题,总有一些相似之处,而相似之处便是一种时光在不经意间悄然流走,而我们却无能为力。我说是吗,不觉得。我写东西是自己所思所想,也许它就是一条涓流,缓缓地,却滴滴渗入人心。

    午夜,灯光昏黄。阿娇依然在玩着她衷爱的游戏:迪士尼乐园。那乐园是真正的乐园。写诗之余,看了几眼。之后,我便也喜欢上了。我喜欢乐园里的形态各异的造型,有动物,有人物,有植物,也有怪物。那些千变万化的小东西令人痴爱,我不禁问自己,我成熟了吗?竟然喜欢上这些卡通的虚幻的玩意?

    阿娇的游戏里有柔美的音乐,一波轻淌,一波潮涌,阿娇的面容便时而神采飞扬,时而凝眸浅颦。好可爱的孩子,我在心里这样说。她很快乐,看她的脸,她只有十五六岁,听她的言语,便感觉她有三十岁了。不知道她这是不是也叫成熟?事实上,她今年二十五岁。阿娇说,你看那天上星星,从一颗走向另一颗,是什么力量?我说,小丫头,玩你的游戏吧。

    干什么叫我小丫头?你难道不是小丫头?

    我说,阿娇你是小妖精。

    阿娇无声了。只有片刻,阿娇又说,为什么灯光是昏黄的?发出温暖的光?而不是蓝色或绿色?

    我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呀,就好象我们的生活,花是红的,叶是绿的,花儿开,花儿谢,我们又有什么能力来改变来拒绝?你看那池塘里的月亮,不是也想浮上来吗?水底有明月,水上明月浮,水流月不去,月去水还流。上苍赋予我们的许多东西,何必要问为什么?

    阿娇咯咯地笑声在屋子里弥漫着,你真的是诗人!

    她的笑妍感染着我,我的心里仿佛有一片蓝天,宽畅无比。这是生活的快乐。

    二

    离别学院的时光已许久,许久,久远的依稀如梦。欲艰难地忘掉一些人或事,却往往力不从心。

    春天的傍晚有些许寒意,风拂着面,心中也有些凄凉。阿娇发过来一条短信,双目有心,西下有女,手扶下巴,人在耳畔,生死一心,言伴知已,十件家具,日出北斗,儿女双全,又住一起。是个谜语,十个字组成一句话。

    对着手机我嘿嘿一笑,这个小丫头,没正经事。心里虽是这样想,但脑子在不停地打转,似曾相识,上帝哦,跟我开什么玩笑?凉风吹来,我打了个寒噤。我摇了摇头,还是回家吧。

    夜里下了很大的雨,雨落屋檐,枕上轻寒,难入梦。锋打来电话,问我睡了吗?我说就睡了。看着窗外,灰白的空气,这是春天吗?“你是我想遇到就遇到的人,我受宠若惊。”心底一遍遍地涌现出锋的这句话,我想,锋,也许是我该珍藏于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的人。

    恍惚中睡去,梦里纠缠着十个字:想要把你忘记真的好难。

    窗外的雨点砸在屋檐上,铮铮作响。懵乱中我醒来,那十个字在脑海里清晰地刻着,迫不及待地想钻出来。我起身到客厅,奇怪,阿娇的房间里有亮光,难道,这小丫头还没睡?我轻手轻脚地推开一条缝,向里张望,果然,阿娇披着长袍蜷缩在被子上,手中抱着一本书在啃。冷呵呵地样子,叫人心疼。

    你怎么老是把被子压着而不盖身上?我冲进屋。说着就揪起被子。阿娇冲我一嘿嘿,顺势倒向一旁,任由我摆布。也许是她跟我久了,惯的毛病,我已然习惯了她的毛病。唉,没办法,小丫头。我正欲走出她的房间,她却叫住了我“我发的信息,你收到没?”

    “哦,收到!”

    “猜到没?”

    “没有。”随手将灯拧灭。走到客厅。只听得身后一声轻叹,然后是一声“哗啦”想必是阿娇将书掉到了地上。

    三

    阿娇是我的小学妹,虽没在一起学习过,却学得是一个专业,而今住在一处,心帖心的,算是有缘。

    点点滴滴地雨声带我入梦。

    似梦又非梦。

    离学院的前一个周末,我认识了黑发如风的锋。那是一个毕业前的小聚。名为小聚,旨在小范围的同学与我们严老师的告别仪式。我记得是我们组的,大约是六个人。我准时到了指导老师严方的家。那几位都到了,其中有一位是我不认识的,严老师就做了介绍说,这是锋,也是我的弟子,你们该叫师哥。大家不约而同地师哥师哥地叫着。锋的眼角细长,温润中透着沉稳。有着黑黑的头发,叫人着迷。

    那一晚,我们说了很多话,也喝了好多酒,唱了好多歌。严老师好开心,我们也好开心。严老师对我们走向社会很放心。

    那个有着美好夜色的晚上,我的脑子一直清醒着。我记得最深的是锋一直坐在我的身旁,面带微笑,双眼醉意朦胧,我还记得他唱了一首歌,护花使者。他的声音委婉动听,我被他的歌打动了,我承认,那一刻,我爱上了他,虽然我不懂什么叫爱。

    周围的同学一直在哼哼叽叽地叫着,不知他们起什么哄。

    四

    因为是周末,美丽的西湖游人攒动。

    锋与我并肩走着。他拉着我的手,阳光将我们的身影拉得好亲切。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这样安祥地走路,喜欢有锋在身边的样子。他的眼睛又一次温润地看着我,累吗?

    不累,你牵着我,不累。

    我真的一点也不觉得累。我说,你的手好大呵。

    锋笑,哪大呀,不大,只不过是有点肉罢。

    我不能不笑,幸福击打着我的整个心房,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眯成一条缝。我突然冲口一句,我想听你唱歌。这是我憋在心底好久的话,事实上这离毕业前的小聚才不到半年的时间。我觉得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我真的是好想好想他的歌声。

    可他却说,不好,我那么叫人难受的声音你却喜欢。

    我就是喜欢嘛。

    可他就是绝口不唱。

    我想,我要哭了。他为什么不唱?他的样子让我苦恼而迷惑。

    我说你是不是那天喝多了,把那天发生的事都忘了?

    锋咧着嘴,没有,我是喝多了,我记得一些事,我还会装糊涂嘛,嘿嘿。

    这个家伙竟然有闲心在这儿淫笑,他也许是善意的哄着我笑,可他的笑在我眼里变成淫笑。可恶的家伙。

    我说你是在逗我玩吧?

    锋无语。我又说,你就是逗我玩我也愿意,我就是喜欢你逗我玩。

    锋依旧无语。转瞬,双臂紧紧地拥住我。在他结实的怀里,我喘不过气来。

    五

    突然之间,我有想跟锋一起吃饭的冲动。打电话给他,他却说他在外地学习,等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陪我吃饭。我笑了笑说,祝你学习快乐!锋走了,却没有打招呼。我怅然若失。第二天中午,接到一个短信:双目有心,西下有女,手扶下巴,人在耳畔,生死一心,言伴知已,十件家具,日出北斗,儿女双全,又住一起。是个谜语,十个字组成一句话,猜出来送给你。

    我晕了,一个人背包在走马路上,中午的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我猜不出,却挚着地想找到答案。汽车在身侧一辆辆地疾弛,我无声无息,依然想着自己的事。回到家中,茶也不思,饭也不想,满脑子都是这十个短句。冥思苦想了两天,终于得到答案:想要把你忘记真的好难。我编辑好这几个字,给锋发了过去。他倒回得也快:为什么要忘记?

    难道他忘记了这是他发给我的短信吗?我将他的谜面的十个短句发个过去。锋呀锋,你是真的?还是逗我玩?难道你送我的就是这个吗?什么是忘记?要怎么忘记?为什么要忘记?我糊涂了。

    我,锋,我们之间有过什么吗?是锋真的忘了?还是我的记性太好了?我的心在流血,我感觉自己颓丧到极点。整整一夜,我在收拾着自己的行礼包括心情。我决定离开这个城市,我决定忘记。

    六

    雨不停地滴落在屋檐上,渗入我的心底。我清醒地躺着。仰望窗外,这个城市由陌生到熟悉,这个城市里,我有了阿娇这个小妖精为伴,在我拥有着简单地快乐的同时注定我一生不能忘记想要忘记的东西,注定与诗词相伴。

    为什么要忘记?

    是啊,为什么要忘记?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往事虽时光已久,却愈久愈清晰。这一刻,我想锋,想他的黑发如风,想他的温润的眼眸,想他的歌声。是他,让我感觉的幸福是什么,是他,说的,做一个护花使者。

    手机的指示灯一闪一闪地亮着,是锋,发来的短信:要我陪你吃饭吧。

    我回:我们之间是多远的距离?是一颗星与月亮的距离吗?我们可不可以交汇?

    锋又来信息:最美是过程,最难是等待,最无奈是今日,最向往是明天,最真是我心!

    “你是我想遇到就遇到的人,我受宠若惊。”心底一遍遍地涌现出锋的这句话,我想,锋,也许是我该珍藏于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的人。

    不知几刻,阿娇进了我的房间,双眸忽闪着看着我。之后扭开音响,音箱里传出一曲忧伤:我们生活的空间是沉寂的大海,我是天上稀疏的星辰,你是天上唯一的月亮,一个月亮到一颗星有多远的距离?我怎么走才能与你相汇?歌声婉约,却温柔,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