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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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哲也躺在我身边，安静的睡着，结实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我凝视着他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只有在睡觉的时候，他才看起来有几分像个18岁的少年，干净的眉眼，还有平时不容易被发现的长长的睫毛。也许是过早踏入社会的缘故，他举止言谈之间总是透着一股同龄人所不具备的成熟与老练。他的眼神总是很冷静，不会轻易为什么事情漾起波澜，不知道这是他的个性所致，还是因为他经历过很多事情。总之当我知道他的真正年龄时，我诧异了好久。
应该说，知道对方的真实年龄后，我们彼此都诧异了好久吧。一个被认为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一个则被认为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在我念大四的时候，曾经被在同一个自习室自习的高三学弟误认为是高一的学生。我被人说成“总是带着一股很天然的书卷气”，直到我大学毕业，也无法改掉这种气质……
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床头闹钟上的时间，才凌晨五点多。可是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我已经睡了一整个下午和一整个晚上了。于是我索性起了床，去冲了澡，然后准备早餐。今天是周一了，我已经休了一个星期的假，虽然身体还是有些不适，不过上几节课应该还是没有问题，今天还是去上班吧。
六点多的时候，哲也还在睡，应该是今天不用去上班吧，平时的话他从不睡懒觉，每天都是按时起床的。我把早餐留了哲也的份，就去上班了。
今天没有看到智也，也许是还在医院吧。结束了一早的两节课，我回到办公室，突然想起上节课上课之前，同办公室的孙老师告诉我下课之后去一趟校长办公室。因为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就要被请去见校长么，我刚来这个学校工作没多久，也不太了解这个学校的管理，虽然心里很疑惑，不过我还是去了。
我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
我推门走了进去，又将门重新关好，向校长的办公桌走去。校长是个将近五十岁的男人，形象看起来有些大腹便便的感觉。他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前，凝视着走上前去的我，一脸严肃的表情。我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范校长。”我停在办公桌前，向校长低头行了个礼。
“坐，林老师。”校长说着，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沙发。“哦。”我连忙答应，选了一个靠前的角落坐了下来。我抬头望向校长，不知道校长找我有什么事情。
校长依然面色凝重的看着我，这让我的不祥预感又加重了几分。校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说：“林老师，最近和学生们相处得怎么样？”
我心头一紧，忙答：“很、很好啊……”
“是么。可是我却从学生那里听到了些很不好的传言……”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说……我脑子里顿时闪过那个周六的下午在智也家的场景。那天在场的有十几人，果然发生的事情还是被这些人传出去了么？可是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呢？我怀着一丝希望，极力掩饰着颤抖的声音问：“是……什么样的传言？”
“说你和许多学生在课下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是这样么，林老师？”
听到这些话的那一瞬间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剪断了。这种事情不但被人传出去，还传到了校长的耳朵里？我反射性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激动却又很苍白的辩解。“不、不是的……没有那回事！”
校长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我，默不作声，只是慢慢地从办公桌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捏住那张照片的上缘把那张照片面向我立起来。“那，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我凝视着那张照片，渐渐分辨出来——那是，在被十几个人做过之后，智也所拍下的我的照片！我浑身赤裸的躺在沙发上，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精液……
那一刻，我感到一阵眩晕，双腿发软，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他竟然把我那样的照片交给了校长，是什么时候……他还把其他的东西传给过多少人？……我大脑里一片混乱，只有嘴里在不停呢喃着：“不、不是您想象得那样……不是的……”
校长轻轻放下照片，对我说：“对不起，林老师。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违背了作为一个教师的道德，为了给学生们营造一个健康的学习生活环境，学校决定将你开除。”
校长一连串的话像一颗颗炸弹一样在我耳边炸响。我差点失去了哲也，现在连工作也要不保……我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颤抖的向校长请求着。“请不要开除我……今后我会努力工作的！请给我一次机会，校长！”
校长声音冰冷的说：“这是学校的决定，我也没有办法。”
我哑然地站在那里，心情一点一点地陷入绝望……
校长看着不再做声的我，缓缓地离开办公桌向我走来。“其实办法嘛，也不是没有……”校长边说着边向我迫近，感到距离过近的我条件反射地想要拉开距离，却在此之前被校长捏住了下巴。我惊愕地抬头看着这个年逾五十岁的男人，接近红色的皮肤上泛着油光，脸上正散开一个诡异的表情。“如果你愿意为我服务的话……像你为那些学生服务那样。”
我一时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校长用拇指按上我的嘴唇。“你的这张脸真是不错呀，林老师。你要是化化妆，出去说你是个18岁的少女，都有会有人相信的吧。明明是个男人，皮肤却比女人还要好啊——”说着校长竟然捧住我的脸吻了上来。
“唔……不要！……”被校长的嘴唇碰触的那一刻，我好像心脏被一只手攥住了一样。我用力地挣扎推开了校长，却被校长猛的推倒在沙发上，一时间天旋地转。
校长将他沉重的身躯压在了我的身上，把我挤压在沙发他的身体与沙发之间。他凑近我的脸。“当了婊子，就不要再立贞洁牌坊了，林老师。”说着他把手伸向我的胯下。
“不行……！校长……不可以！”稍微回过神来的我立刻奋力挣扎，宛如搏斗一般，一次次的抓开校长摸向我胯下的手，扭动着身体，试图从校长的身下逃开。
正当我意外地感到压在身上的重量变轻的时候，却感到了一记耳光猛的扇在了我的脸上。半边脸变得火辣辣的疼，眼前一片黑暗，脑子里嗡嗡作响。“给我老实点儿，你这婊子！”校长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感到领带被扯了下来，双手被捉住而后被人用领带捆住。校长解开我的裤带，把我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猛的扯了下来，蜕至大腿中间，被腰带和校长的指甲快速划过的皮肤一阵刺痛。校长将我的双腿弯折在胸前，直接把两根手指捅进我的后穴抠挖。“你这儿已经被多少男人玩过了？”
突然被两根手指扩张的疼痛和另一种感觉从下体渐渐弥散开来。“嗯嗯……啊……不要……校长……”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一点一点的开始崩塌。校长的手指继续深入的剜绞着我的后穴，同时也在剜绞着我的自尊。为什么我作为男人，却总是遭遇这种事情，不断的被身边的人羞辱，而我连为自己喜欢的人守住身体都做不到……
眼泪从我的眼里一点点的渗出，我的心里充满了绝望的悲痛。“校长……求求你……快住手……嗯啊……”我真心的央求着校长，却听到他说：“你就是用这副表情勾引男人的么？真有你的啊林老师。”
说着，我看到校长直起身开始解裤子。我一瞬间精神紧绷，趁身上压力消失挣扎着想要逃跑。我从沙发上翻滚了下去，趴在了地板上。双手被捆住，我用胳膊肘和膝盖支撑着身体向前爬去，却被校长从身后抓住了腰部。“喜欢被人从后面干？可以。”
话音刚落，我就感到了一个发烫的硬物抵上了我的股间。
不要——就在这时，我听到校长室的门发出剧烈的响声，像是被人给猛的踢开。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校长室的门口。我惊魂甫定地望向门口那边，分辨出了那个人的身影——是哲也！
“哲、哲也……？”我惊讶地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身影。
哲也没有回应我，而是笔直地朝向我这边冲过来，将我身后的校长一把拉开，身后响起沉重的肉体与地板撞击的声音。“就你这种败类也配当校长？”我听到哲也愤怒地吼着，随即校长发出一声惨叫。等我回过头去的时候，看见校长正在用手捂着下体浑身蜷曲，表情痛苦，嘴里不知道在骂着什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哲也便蹲下身来帮我提上裤子，随后将我一把抱起，冲出了校长室，以小跑的步伐带我离开了教学楼。学校大门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哲也打开车门将我塞进副驾驶位，自己绕到另一侧坐进驾驶席，帮我扯掉了捆在手上的领带，拧开油门发动了车子。
“哲也，你怎么会过来——”我刚刚从一系列突然发生的变化中回过神来，向他问道，哲也却几乎是与我同时开口的对我说：“把这工作辞了吧。”
“什、什么……？”终于准备向哲也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我却被哲也的话搞得更加不明状况。哲也不理会我的惊愕，继续说了下去。“去L区再找一份工作，要是找不到的话，就我来养你。”
那一瞬间我以为我耳朵坏掉了，他刚才说了什么……养我？
那个对我一直不冷不热的哲也，竟然突然跑到学校来帮助我脱离险境，叫我辞掉工作，还说如果找不到新的工作的话，就要养我？！
“为什么……哲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在我说话的时候哲也减速把车停在了等待绿灯的车流后面，扯住我的衣领将我从靠背上微微拉起，他的脸就那么近距离的出现在我面前，他突然声音低沉的开口说话，淹没了我提问的声音。
“我喜欢你，枫然。”
我全身的血液都因为这句话而凝固了。骗人的吧……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哲也的嘴唇传来的柔软温热的触感却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的舌头潜入我的口腔，掠夺着我的唇舌，我笨拙地应和着，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后面的车按起了喇叭，哲也才和我分开，重新发动了车子。
好像怕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一般，哲也看着前方，又重复的说了一遍——“我喜欢你，枫然。”
本来是我期待已久的话，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得到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却让我不敢相信。“你……开玩笑的吧？”仿佛内心还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哲也会亲口对我告白这件事情，我听到自己在被哲也告白了两次之后，还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没有。”哲也专注开车的侧脸上写着认真的神情。
胸中某种难以名状的东西突然涌了上来，让我快要窒息。怎么回事，被自己一直喜欢的男人告白，我应该开心不是么？可是我为什么觉得，好难受……因为自己最不想让别人见到的样子却反复被这个自己最重视的人看到么，因为自己反反复复做了那么多背叛这个人的事情？我好想问问哲也是不是知道了我和他弟弟之间发生的事情，就算知道了那些也依然会说喜欢我么？虽然害怕被他嫌弃，可是我还是不想带着欺骗与这个刚刚说了喜欢我的人继续交往下去……
难得哲也会主动对我说出这些话，想要赶快说些什么回应他的感情，可是已经陷入深深矛盾的我，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回应。
哲也，我也喜欢你，一直都，非常喜欢你……我想让你喜欢真实的我，不是作为一具肉体，而是作为林枫然……我不想对你有任何的欺骗，可是你知道发生的所有事情之后，还会继续说喜欢我么……
面对哲也对告白的确认，我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我们尴尬地沉默着，直到车子开进了小区中的地下停车场。
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不敢面对哲也的感情，用手搭上车门准备下车。哲也却在这时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他那比我大了一号的身躯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让车里本来狭小的空间顿时充满了压迫感。他那平时看不出一丝波澜的双眼此时却仿佛在燃烧着烈焰。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说：“你不肯接受我么，然？”
他的目光穿透了灰暗的光线，仿佛能够直接射入我的内心。我转头躲避着他的视线：“我……”
我感觉他的视线好像要把我的心给灼穿了。
“哲也……我喜欢你……可是我是个不值得被喜欢的男人……我对谁都……”
可以张开双腿，只要能让我舒服……可是没等我把这后半句说出来，我就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了。在哲也灼热的视线下我把心里的话一下子都吼了出来，可是话说到一半我就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我把脸埋在手掌中，没出息的啜泣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想要以折磨自己的方式缓解自己的罪恶感才想说出这样自暴自弃的话，可是我不知自己哪来的坚持，一定想要把这句话说完。我又重新鼓起了勇气。“我对谁都……可以……”
我感到自己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拥住。哲也用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不用再说了。只要你喜欢我就好，我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
“哲也……”
“不管你的过去发生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的未来是属于我的，好么？”
哲也在我耳边温柔的低语。我此前从未见过温柔如此的哲也，陷在他的温暖的怀抱中，我感觉自己都要融化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像是有魔法一样，一瞬间抚平了我之前的焦虑。我此前从未感想象，这个男人可以接受我到这个地步……
更多温热的眼泪从眼眶中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我伸出双臂环住了哲也的后背，紧紧的抱住他。“好……可是……”我用手抓紧了哲也后背的衣服，总感觉心中还有个地方无法释怀。
“如果你是想说智也的事情，应该道歉的人是我。”哲也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微微的与我拉开一段距离，表情认真地凝视着我说，“是我没看管好自己的弟弟，让你受苦了。”哲也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继而又转换成压抑愤怒的表情。“智也对你做过的事情，我会悉数让他偿还的。”
“你……你都知道了……？”我惊愕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不过大概能猜到他对你做过怎样的事情。那个混蛋……作为哥哥，我一直对他的恶劣趣味姑息纵容，无论什么事情什么东西，能让就让着他。可是只有你，我绝对不会让给他。他还对你做过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哲也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我连忙用手覆上哲也的手。“不，不用了，哲也。不能因为我让你们兄弟两个反目成仇，况且他也受到教训了……就像你说的，过去的事情我也可以抛弃，只要在未来，有哲也你在喜欢我……”
“可是……”
“我也不能允许你为了我，去做出那些堕落的事情……我不喜欢那样的哲也……”
刚才情绪激动的哲也似乎变得冷静了下来，他握住我的手拿到嘴边亲吻了一下。“你真是个温柔的人。”
哲也的嘴唇碰触到我手背的一刹那，我突然觉得好幸福。我轻轻的握了握拳，说：“我从没想过，哲也你会喜欢我，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哲也握着我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是真的。”
“那我可以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么？”
哲也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对不起——”
“诶？”
“我太迟钝了。我大概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时候开始就喜欢上你了，可是自己竟然都没有察觉你对我来说是个怎样特殊的存在。第一次看到你和我弟弟在一起的时候——对不起——那时候我虽然很生气，可是却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干涉你。那天以后我也觉得你有些不对劲，想问问你又无从开口。那时我甚至还想，如果你喜欢上了我弟弟，那就让你们在一起也好，你喜欢谁，想和谁做爱，都是你的自由，不属于我能干涉的范围。可是直到我出差之后，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了智也还在纠缠你……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生气，气到不行。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有多喜欢你，我有多不想让我以外的人碰你。那个时候我决定，不管你会不会答应，我都要把这份心情传达给你。所以我马上就去买了最近一趟航班的机票回来了。”哲也顿了顿，又继续道：“如果我能早点确定自己的心情，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明知道智也不会轻易对你罢手，我却没能及时阻止……”
哲也略微低下了头，表情痛苦。“对不起，然，是我害你受苦了。”
我把深深自责的哲也重新紧紧的抱住，伏在他的肩头。“怎么会……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明明是我背叛了你……”眼泪不听话的不停涌出，沾湿了哲也的衣服。即使知道了我和他弟弟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也没有嫌弃我，还为了向我表明心情特意从出差途中赶回来，还把一切都说成是自己的错来向我道歉……“你不会嫌弃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心情这种微妙的东西，没有必要为发现它的早晚而自责啊。你其实做得比我好很多……我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对你的心情，却始终不敢表达呢……”
“为什么？”
“我觉得，我没资格……让你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喜欢上像我这样一无是处……还比你大五岁的男人啊……”
哲也却在我耳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让我一瞬间红了脸。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喜欢你啊。”我惊愕地望向哲也，他也转过头来看着我。“你说什么傻话呢，就因为这样就不敢跟我表白了？”
明明是让我纠结了很久的理由，被他一说却感觉简直傻透腔了似的，我非常小声的接话：“是……是啊……”果然换来了他更开心的笑，然后他突然到了严肃模式，说：“比我大五岁又怎么了，看从长相上来看，说你是我弟弟都会有人相信的吧？还有，你哪里一无是处了，不要总是随随便便的就否定自己啊。”
“……”我长着嘴巴看着哲也，被他说得说不出话来。确实，我总是比较自卑，经常否定自己。我就是这个样子，度过了二十几年的人生……
“喂，话又说回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我……”我低下头，“大概也是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哲也看着我沉默了片刻，然后用手扣住我的后脑把我靠在他的胸膛上，突然笑了起来。“啊哈，啊哈哈哈哈。我们啊，真是两个傻瓜。”
被哲也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原来我们两个都是从第一次见到彼此就开始喜欢彼此了，却一个因为太过自卑一个因为略显迟钝，纠结了好久好久才互相表明了心意……受到了哲也的感染，我也笑了起来。我们啊，真是两个傻瓜呢……
正在笑着，哲也却突然放下了汽车的座椅，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就直接随着座椅倒下了，哲也双手撑在我头的两侧，低头看着我。“然，我想抱你，现在就想。”
只是听到哲也这样说，一股甜蜜的电流就从小腹涌起，流窜到了全身。还未等我做出回答，哲也就俯下身来吻我的耳朵，用舌头舔着我的耳廓，把他湿热的呼吸喷进我的耳朵里，同时用手解开我的衣扣，用手指揉捏着我的乳头。我发出难受的喘息声，仅仅是这种程度的刺激，下体就迅速有了反应，涨得发痛。
哲也覆上了我的嘴唇，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肆意挑弄掠夺着我口腔内的每一寸空间，在他疯狂掠夺式的接吻攻势下，我快要无法呼吸。他解开了我的裤子，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裤里，一下子握住了我早已经蓄势待发的下体，让我猝不及防的发出了呻吟。
他分开了我们交吻的双唇，我呼吸紊乱的看着他。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你从来就不是一无是处的啊，然。”他用拇指擦过我已经开始渗出黏液的顶端，让我全身猛的一阵颤抖。“比如你在这方面，就从来都很有才能。才这种程度，你这里就变成这样了啊……”
我被他说得又羞耻又生气。“这算是……哪门子的……才能啊……嗯啊……不要……那样弄……啊啊……要……不行……”哲也却恶意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套弄起我的下体。“啊啊啊——”甘甜的电流汇聚在小腹，随着液体射出一瞬间涌遍了全身。我浑身脱力地躺在汽车座椅上，大口地喘着气。哲也趁我浑身无力的时候脱下了我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一边将我的双腿折在身体两侧向两边分开，一边说：“竟然这么快，不合格啊。”
“你……到底……想怎样……哈嗯……”哲也不理会我的抗议，用手指沾上我刚刚射出的精液，把手指插入了我的后穴，一边抽动一边按压着周围的肠肉。扩张工作基本可以的时候，哲也进入了我的体内。
从未和哲也体会过如此愉悦的身体结合。我们在狭小的空间内激烈地需索着彼此，直到最后一丝力气也消耗干净。已经记不得我究竟射过多少次了，实在没有力气继续做下去的时候，我们拥抱着彼此，躺在哲也的车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也就是说，你是从出差途中，突然跑回来的喽？”
“是啊。”
“那你的出差怎么办……”
“不出差了呗，我都回来了还出个毛的差。”
“……所以你的工作怎么办，不会被老板骂么？”
“骂呗，正好把工作辞了，换个更好的。”
“你果然很厉害啊……你是真的只有18岁么？”
“你要看我身份证么？”
“不用了……可是为什么你已经工作了这么久，你弟弟却还在上学？”
“他是以上学为借口混日子，跟上学比起来他更不喜欢工作罢了。”
“那你很不喜欢上学么？”
“不喜欢，所以我去工作了。”
“哦……那个，话说，你弟弟为什么会有你家的钥匙？”
“因为要工作的缘故，我想搬出去一个人住，爸妈就把家里原来的房子给我了。智也知道后一定要和我住在一起，我没答应，作为妥协，就把备用钥匙给了他一份。真是……早知道就不给他钥匙了……”
预感哲也又要切换到自责模式了，我赶快打断了他。“那你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学校的？”
哲也沉默了一下，说：“是智也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的。”
“什么？！”
“他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你在不在家，我说你大概上班去了，他就叫我去学校。他说他把你很不好的照片交给了校长，如果去晚了，你就危险了。我来不及跟他生气，挂了电话就过去了。”
“到底……”那个以捉弄我为乐的智也会专门打电话叫他哥哥过去救我？
“无法理解智也的行为吧？”哲也再次猜中了我的想法，我默默点了点头。哲也继续说，“我也无法理解他。大概是他良心发现了吧。哦对了，昨天那家伙还让我代他跟你说对不起。”
“诶……？！”这对兄弟总是能带给我无限多让我无法相信的事情。
“无法原谅他吧？”哲也目光温柔的看着我，又把我拥入怀中。“那就不用原谅他。”
虽然我还是无法理解，不过我还是决定不要过多研究了，因为不知不觉中肚子饿得叫了出来。我们回去家里换了一身衣服，哲也又开车带我出去吃午饭了。
看着开车时候的哲也好看的侧脸，我不禁想，这对我来说，大概是个圆满的结局了吧。我掐了自己好几下，真的不是在做梦。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哲也躺在我身边，安静的睡着，结实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我凝视着他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只有在睡觉的时候，他才看起来有几分像个18岁的少年，干净的眉眼，还有平时不容易被发现的长长的睫毛。也许是过早踏入社会的缘故，他举止言谈之间总是透着一股同龄人所不具备的成熟与老练。他的眼神总是很冷静，不会轻易为什么事情漾起波澜，不知道这是他的个性所致，还是因为他经历过很多事情。总之当我知道他的真正年龄时，我诧异了好久。
应该说，知道对方的真实年龄后，我们彼此都诧异了好久吧。一个被认为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一个则被认为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在我念大四的时候，曾经被在同一个自习室自习的高三学弟误认为是高一的学生。我被人说成“总是带着一股很天然的书卷气”，直到我大学毕业，也无法改掉这种气质……
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床头闹钟上的时间，才凌晨五点多。可是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我已经睡了一整个下午和一整个晚上了。于是我索性起了床，去冲了澡，然后准备早餐。今天是周一了，我已经休了一个星期的假，虽然身体还是有些不适，不过上几节课应该还是没有问题，今天还是去上班吧。
六点多的时候，哲也还在睡，应该是今天不用去上班吧，平时的话他从不睡懒觉，每天都是按时起床的。我把早餐留了哲也的份，就去上班了。
今天没有看到智也，也许是还在医院吧。结束了一早的两节课，我回到办公室，突然想起上节课上课之前，同办公室的孙老师告诉我下课之后去一趟校长办公室。因为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就要被请去见校长么，我刚来这个学校工作没多久，也不太了解这个学校的管理，虽然心里很疑惑，不过我还是去了。
我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
我推门走了进去，又将门重新关好，向校长的办公桌走去。校长是个将近五十岁的男人，形象看起来有些大腹便便的感觉。他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前，凝视着走上前去的我，一脸严肃的表情。我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范校长。”我停在办公桌前，向校长低头行了个礼。
“坐，林老师。”校长说着，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沙发。“哦。”我连忙答应，选了一个靠前的角落坐了下来。我抬头望向校长，不知道校长找我有什么事情。
校长依然面色凝重的看着我，这让我的不祥预感又加重了几分。校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说：“林老师，最近和学生们相处得怎么样？”
我心头一紧，忙答：“很、很好啊……”
“是么。可是我却从学生那里听到了些很不好的传言……”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说……我脑子里顿时闪过那个周六的下午在智也家的场景。那天在场的有十几人，果然发生的事情还是被这些人传出去了么？可是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呢？我怀着一丝希望，极力掩饰着颤抖的声音问：“是……什么样的传言？”
“说你和许多学生在课下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是这样么，林老师？”
听到这些话的那一瞬间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剪断了。这种事情不但被人传出去，还传到了校长的耳朵里？我反射性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激动却又很苍白的辩解。“不、不是的……没有那回事！”
校长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我，默不作声，只是慢慢地从办公桌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捏住那张照片的上缘把那张照片面向我立起来。“那，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我凝视着那张照片，渐渐分辨出来——那是，在被十几个人做过之后，智也所拍下的我的照片！我浑身赤裸的躺在沙发上，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精液……
那一刻，我感到一阵眩晕，双腿发软，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他竟然把我那样的照片交给了校长，是什么时候……他还把其他的东西传给过多少人？……我大脑里一片混乱，只有嘴里在不停呢喃着：“不、不是您想象得那样……不是的……”
校长轻轻放下照片，对我说：“对不起，林老师。你的行为已经严重违背了作为一个教师的道德，为了给学生们营造一个健康的学习生活环境，学校决定将你开除。”
校长一连串的话像一颗颗炸弹一样在我耳边炸响。我差点失去了哲也，现在连工作也要不保……我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颤抖的向校长请求着。“请不要开除我……今后我会努力工作的！请给我一次机会，校长！”
校长声音冰冷的说：“这是学校的决定，我也没有办法。”
我哑然地站在那里，心情一点一点地陷入绝望……
校长看着不再做声的我，缓缓地离开办公桌向我走来。“其实办法嘛，也不是没有……”校长边说着边向我迫近，感到距离过近的我条件反射地想要拉开距离，却在此之前被校长捏住了下巴。我惊愕地抬头看着这个年逾五十岁的男人，接近红色的皮肤上泛着油光，脸上正散开一个诡异的表情。“如果你愿意为我服务的话……像你为那些学生服务那样。”
我一时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校长用拇指按上我的嘴唇。“你的这张脸真是不错呀，林老师。你要是化化妆，出去说你是个18岁的少女，都有会有人相信的吧。明明是个男人，皮肤却比女人还要好啊——”说着校长竟然捧住我的脸吻了上来。
“唔……不要！……”被校长的嘴唇碰触的那一刻，我好像心脏被一只手攥住了一样。我用力地挣扎推开了校长，却被校长猛的推倒在沙发上，一时间天旋地转。
校长将他沉重的身躯压在了我的身上，把我挤压在沙发他的身体与沙发之间。他凑近我的脸。“当了婊子，就不要再立贞洁牌坊了，林老师。”说着他把手伸向我的胯下。
“不行……！校长……不可以！”稍微回过神来的我立刻奋力挣扎，宛如搏斗一般，一次次的抓开校长摸向我胯下的手，扭动着身体，试图从校长的身下逃开。
正当我意外地感到压在身上的重量变轻的时候，却感到了一记耳光猛的扇在了我的脸上。半边脸变得火辣辣的疼，眼前一片黑暗，脑子里嗡嗡作响。“给我老实点儿，你这婊子！”校长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感到领带被扯了下来，双手被捉住而后被人用领带捆住。校长解开我的裤带，把我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猛的扯了下来，蜕至大腿中间，被腰带和校长的指甲快速划过的皮肤一阵刺痛。校长将我的双腿弯折在胸前，直接把两根手指捅进我的后穴抠挖。“你这儿已经被多少男人玩过了？”
突然被两根手指扩张的疼痛和另一种感觉从下体渐渐弥散开来。“嗯嗯……啊……不要……校长……”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一点一点的开始崩塌。校长的手指继续深入的剜绞着我的后穴，同时也在剜绞着我的自尊。为什么我作为男人，却总是遭遇这种事情，不断的被身边的人羞辱，而我连为自己喜欢的人守住身体都做不到……
眼泪从我的眼里一点点的渗出，我的心里充满了绝望的悲痛。“校长……求求你……快住手……嗯啊……”我真心的央求着校长，却听到他说：“你就是用这副表情勾引男人的么？真有你的啊林老师。”
说着，我看到校长直起身开始解裤子。我一瞬间精神紧绷，趁身上压力消失挣扎着想要逃跑。我从沙发上翻滚了下去，趴在了地板上。双手被捆住，我用胳膊肘和膝盖支撑着身体向前爬去，却被校长从身后抓住了腰部。“喜欢被人从后面干？可以。”
话音刚落，我就感到了一个发烫的硬物抵上了我的股间。
不要——就在这时，我听到校长室的门发出剧烈的响声，像是被人给猛的踢开。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校长室的门口。我惊魂甫定地望向门口那边，分辨出了那个人的身影——是哲也！
“哲、哲也……？”我惊讶地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身影。
哲也没有回应我，而是笔直地朝向我这边冲过来，将我身后的校长一把拉开，身后响起沉重的肉体与地板撞击的声音。“就你这种败类也配当校长？”我听到哲也愤怒地吼着，随即校长发出一声惨叫。等我回过头去的时候，看见校长正在用手捂着下体浑身蜷曲，表情痛苦，嘴里不知道在骂着什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哲也便蹲下身来帮我提上裤子，随后将我一把抱起，冲出了校长室，以小跑的步伐带我离开了教学楼。学校大门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哲也打开车门将我塞进副驾驶位，自己绕到另一侧坐进驾驶席，帮我扯掉了捆在手上的领带，拧开油门发动了车子。
“哲也，你怎么会过来——”我刚刚从一系列突然发生的变化中回过神来，向他问道，哲也却几乎是与我同时开口的对我说：“把这工作辞了吧。”
“什、什么……？”终于准备向哲也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我却被哲也的话搞得更加不明状况。哲也不理会我的惊愕，继续说了下去。“去L区再找一份工作，要是找不到的话，就我来养你。”
那一瞬间我以为我耳朵坏掉了，他刚才说了什么……养我？
那个对我一直不冷不热的哲也，竟然突然跑到学校来帮助我脱离险境，叫我辞掉工作，还说如果找不到新的工作的话，就要养我？！
“为什么……哲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在我说话的时候哲也减速把车停在了等待绿灯的车流后面，扯住我的衣领将我从靠背上微微拉起，他的脸就那么近距离的出现在我面前，他突然声音低沉的开口说话，淹没了我提问的声音。
“我喜欢你，枫然。”
我全身的血液都因为这句话而凝固了。骗人的吧……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哲也的嘴唇传来的柔软温热的触感却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的舌头潜入我的口腔，掠夺着我的唇舌，我笨拙地应和着，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后面的车按起了喇叭，哲也才和我分开，重新发动了车子。
好像怕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一般，哲也看着前方，又重复的说了一遍——“我喜欢你，枫然。”
本来是我期待已久的话，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得到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却让我不敢相信。“你……开玩笑的吧？”仿佛内心还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哲也会亲口对我告白这件事情，我听到自己在被哲也告白了两次之后，还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没有。”哲也专注开车的侧脸上写着认真的神情。
胸中某种难以名状的东西突然涌了上来，让我快要窒息。怎么回事，被自己一直喜欢的男人告白，我应该开心不是么？可是我为什么觉得，好难受……因为自己最不想让别人见到的样子却反复被这个自己最重视的人看到么，因为自己反反复复做了那么多背叛这个人的事情？我好想问问哲也是不是知道了我和他弟弟之间发生的事情，就算知道了那些也依然会说喜欢我么？虽然害怕被他嫌弃，可是我还是不想带着欺骗与这个刚刚说了喜欢我的人继续交往下去……
难得哲也会主动对我说出这些话，想要赶快说些什么回应他的感情，可是已经陷入深深矛盾的我，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回应。
哲也，我也喜欢你，一直都，非常喜欢你……我想让你喜欢真实的我，不是作为一具肉体，而是作为林枫然……我不想对你有任何的欺骗，可是你知道发生的所有事情之后，还会继续说喜欢我么……
面对哲也对告白的确认，我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我们尴尬地沉默着，直到车子开进了小区中的地下停车场。
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不敢面对哲也的感情，用手搭上车门准备下车。哲也却在这时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他那比我大了一号的身躯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让车里本来狭小的空间顿时充满了压迫感。他那平时看不出一丝波澜的双眼此时却仿佛在燃烧着烈焰。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说：“你不肯接受我么，然？”
他的目光穿透了灰暗的光线，仿佛能够直接射入我的内心。我转头躲避着他的视线：“我……”
我感觉他的视线好像要把我的心给灼穿了。
“哲也……我喜欢你……可是我是个不值得被喜欢的男人……我对谁都……”
可以张开双腿，只要能让我舒服……可是没等我把这后半句说出来，我就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了。在哲也灼热的视线下我把心里的话一下子都吼了出来，可是话说到一半我就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我把脸埋在手掌中，没出息的啜泣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想要以折磨自己的方式缓解自己的罪恶感才想说出这样自暴自弃的话，可是我不知自己哪来的坚持，一定想要把这句话说完。我又重新鼓起了勇气。“我对谁都……可以……”
我感到自己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拥住。哲也用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不用再说了。只要你喜欢我就好，我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
“哲也……”
“不管你的过去发生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的未来是属于我的，好么？”
哲也在我耳边温柔的低语。我此前从未见过温柔如此的哲也，陷在他的温暖的怀抱中，我感觉自己都要融化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像是有魔法一样，一瞬间抚平了我之前的焦虑。我此前从未感想象，这个男人可以接受我到这个地步……
更多温热的眼泪从眼眶中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我伸出双臂环住了哲也的后背，紧紧的抱住他。“好……可是……”我用手抓紧了哲也后背的衣服，总感觉心中还有个地方无法释怀。
“如果你是想说智也的事情，应该道歉的人是我。”哲也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微微的与我拉开一段距离，表情认真地凝视着我说，“是我没看管好自己的弟弟，让你受苦了。”哲也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继而又转换成压抑愤怒的表情。“智也对你做过的事情，我会悉数让他偿还的。”
“你……你都知道了……？”我惊愕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不过大概能猜到他对你做过怎样的事情。那个混蛋……作为哥哥，我一直对他的恶劣趣味姑息纵容，无论什么事情什么东西，能让就让着他。可是只有你，我绝对不会让给他。他还对你做过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哲也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我连忙用手覆上哲也的手。“不，不用了，哲也。不能因为我让你们兄弟两个反目成仇，况且他也受到教训了……就像你说的，过去的事情我也可以抛弃，只要在未来，有哲也你在喜欢我……”
“可是……”
“我也不能允许你为了我，去做出那些堕落的事情……我不喜欢那样的哲也……”
刚才情绪激动的哲也似乎变得冷静了下来，他握住我的手拿到嘴边亲吻了一下。“你真是个温柔的人。”
哲也的嘴唇碰触到我手背的一刹那，我突然觉得好幸福。我轻轻的握了握拳，说：“我从没想过，哲也你会喜欢我，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哲也握着我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是真的。”
“那我可以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么？”
哲也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对不起——”
“诶？”
“我太迟钝了。我大概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时候开始就喜欢上你了，可是自己竟然都没有察觉你对我来说是个怎样特殊的存在。第一次看到你和我弟弟在一起的时候——对不起——那时候我虽然很生气，可是却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干涉你。那天以后我也觉得你有些不对劲，想问问你又无从开口。那时我甚至还想，如果你喜欢上了我弟弟，那就让你们在一起也好，你喜欢谁，想和谁做爱，都是你的自由，不属于我能干涉的范围。可是直到我出差之后，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了智也还在纠缠你……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生气，气到不行。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有多喜欢你，我有多不想让我以外的人碰你。那个时候我决定，不管你会不会答应，我都要把这份心情传达给你。所以我马上就去买了最近一趟航班的机票回来了。”哲也顿了顿，又继续道：“如果我能早点确定自己的心情，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明知道智也不会轻易对你罢手，我却没能及时阻止……”
哲也略微低下了头，表情痛苦。“对不起，然，是我害你受苦了。”
我把深深自责的哲也重新紧紧的抱住，伏在他的肩头。“怎么会……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明明是我背叛了你……”眼泪不听话的不停涌出，沾湿了哲也的衣服。即使知道了我和他弟弟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也没有嫌弃我，还为了向我表明心情特意从出差途中赶回来，还把一切都说成是自己的错来向我道歉……“你不会嫌弃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心情这种微妙的东西，没有必要为发现它的早晚而自责啊。你其实做得比我好很多……我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对你的心情，却始终不敢表达呢……”
“为什么？”
“我觉得，我没资格……让你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喜欢上像我这样一无是处……还比你大五岁的男人啊……”
哲也却在我耳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让我一瞬间红了脸。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喜欢你啊。”我惊愕地望向哲也，他也转过头来看着我。“你说什么傻话呢，就因为这样就不敢跟我表白了？”
明明是让我纠结了很久的理由，被他一说却感觉简直傻透腔了似的，我非常小声的接话：“是……是啊……”果然换来了他更开心的笑，然后他突然到了严肃模式，说：“比我大五岁又怎么了，看从长相上来看，说你是我弟弟都会有人相信的吧？还有，你哪里一无是处了，不要总是随随便便的就否定自己啊。”
“……”我长着嘴巴看着哲也，被他说得说不出话来。确实，我总是比较自卑，经常否定自己。我就是这个样子，度过了二十几年的人生……
“喂，话又说回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我……”我低下头，“大概也是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哲也看着我沉默了片刻，然后用手扣住我的后脑把我靠在他的胸膛上，突然笑了起来。“啊哈，啊哈哈哈哈。我们啊，真是两个傻瓜。”
被哲也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原来我们两个都是从第一次见到彼此就开始喜欢彼此了，却一个因为太过自卑一个因为略显迟钝，纠结了好久好久才互相表明了心意……受到了哲也的感染，我也笑了起来。我们啊，真是两个傻瓜呢……
正在笑着，哲也却突然放下了汽车的座椅，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就直接随着座椅倒下了，哲也双手撑在我头的两侧，低头看着我。“然，我想抱你，现在就想。”
只是听到哲也这样说，一股甜蜜的电流就从小腹涌起，流窜到了全身。还未等我做出回答，哲也就俯下身来吻我的耳朵，用舌头舔着我的耳廓，把他湿热的呼吸喷进我的耳朵里，同时用手解开我的衣扣，用手指揉捏着我的乳头。我发出难受的喘息声，仅仅是这种程度的刺激，下体就迅速有了反应，涨得发痛。
哲也覆上了我的嘴唇，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肆意挑弄掠夺着我口腔内的每一寸空间，在他疯狂掠夺式的接吻攻势下，我快要无法呼吸。他解开了我的裤子，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裤里，一下子握住了我早已经蓄势待发的下体，让我猝不及防的发出了呻吟。
他分开了我们交吻的双唇，我呼吸紊乱的看着他。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你从来就不是一无是处的啊，然。”他用拇指擦过我已经开始渗出黏液的顶端，让我全身猛的一阵颤抖。“比如你在这方面，就从来都很有才能。才这种程度，你这里就变成这样了啊……”
我被他说得又羞耻又生气。“这算是……哪门子的……才能啊……嗯啊……不要……那样弄……啊啊……要……不行……”哲也却恶意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套弄起我的下体。“啊啊啊——”甘甜的电流汇聚在小腹，随着液体射出一瞬间涌遍了全身。我浑身脱力地躺在汽车座椅上，大口地喘着气。哲也趁我浑身无力的时候脱下了我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一边将我的双腿折在身体两侧向两边分开，一边说：“竟然这么快，不合格啊。”
“你……到底……想怎样……哈嗯……”哲也不理会我的抗议，用手指沾上我刚刚射出的精液，把手指插入了我的后穴，一边抽动一边按压着周围的肠肉。扩张工作基本可以的时候，哲也进入了我的体内。
从未和哲也体会过如此愉悦的身体结合。我们在狭小的空间内激烈地需索着彼此，直到最后一丝力气也消耗干净。已经记不得我究竟射过多少次了，实在没有力气继续做下去的时候，我们拥抱着彼此，躺在哲也的车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也就是说，你是从出差途中，突然跑回来的喽？”
“是啊。”
“那你的出差怎么办……”
“不出差了呗，我都回来了还出个毛的差。”
“……所以你的工作怎么办，不会被老板骂么？”
“骂呗，正好把工作辞了，换个更好的。”
“你果然很厉害啊……你是真的只有18岁么？”
“你要看我身份证么？”
“不用了……可是为什么你已经工作了这么久，你弟弟却还在上学？”
“他是以上学为借口混日子，跟上学比起来他更不喜欢工作罢了。”
“那你很不喜欢上学么？”
“不喜欢，所以我去工作了。”
“哦……那个，话说，你弟弟为什么会有你家的钥匙？”
“因为要工作的缘故，我想搬出去一个人住，爸妈就把家里原来的房子给我了。智也知道后一定要和我住在一起，我没答应，作为妥协，就把备用钥匙给了他一份。真是……早知道就不给他钥匙了……”
预感哲也又要切换到自责模式了，我赶快打断了他。“那你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学校的？”
哲也沉默了一下，说：“是智也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的。”
“什么？！”
“他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你在不在家，我说你大概上班去了，他就叫我去学校。他说他把你很不好的照片交给了校长，如果去晚了，你就危险了。我来不及跟他生气，挂了电话就过去了。”
“到底……”那个以捉弄我为乐的智也会专门打电话叫他哥哥过去救我？
“无法理解智也的行为吧？”哲也再次猜中了我的想法，我默默点了点头。哲也继续说，“我也无法理解他。大概是他良心发现了吧。哦对了，昨天那家伙还让我代他跟你说对不起。”
“诶……？！”这对兄弟总是能带给我无限多让我无法相信的事情。
“无法原谅他吧？”哲也目光温柔的看着我，又把我拥入怀中。“那就不用原谅他。”
虽然我还是无法理解，不过我还是决定不要过多研究了，因为不知不觉中肚子饿得叫了出来。我们回去家里换了一身衣服，哲也又开车带我出去吃午饭了。
看着开车时候的哲也好看的侧脸，我不禁想，这对我来说，大概是个圆满的结局了吧。我掐了自己好几下，真的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