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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第八章 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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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肉棒依然斗志高昂,放下处于高潮状态的李玉姿,起身把徐玉凤按倒在床上,扛起她美丽白嫩的双腿,大肉棒狠狠插进玉凤的穴唇中。

    这三个女人里,论气质,宋思雅最知性;论床技,李玉姿最放得开;论姿色徐玉凤则是最漂亮的,虽然徐玉凤的年纪有点大,但丝毫无损美丽的容颜。她是我最爱的女人,又曾是我的舅妈,跟她做爱有很强烈地打破禁忌的快感,所以每一回,我在她身上俞弄的时间最久。

    “啊!大肉棒老公……啊!大肉棒哥哥……使劲操我……大肉棒外甥……入肉我……啊!”

    玉凤狂浪淫叫,她老早就想挨入肉。

    我亲吻玉凤的身体,大肉棒在玉凤淫湿的嫩穴中进进出出,大龟头撞击她的花心,顶得她浑身酥麻,连叫声都带着颤音。

    “啊……我要……龟头……啊……噢……磨……人……家的……嗯……花心……啊……”

    玉凤叫得浪荡,但我没有就此放过她,肉棒还有一半的长度未进入,我把肉棒从玉凤美穴里抽出,蓄势猛地一顶,玉凤随之惨叫一声:“啊……轻点……好外甥……你操进舅妈的子宫!”

    粗长肉棒穿过花径,尽根没入玉凤的子宫,阴道与子宫的双重夹击,随箸每次抽插,带给我超刺激的舒畅感。

    “兴……使劲操吧……哦……我要你操死我……哦……让我死吧……哦……

    哦……啊……啊……我爱……你的肉棒……“玉凤兴奋地呻吟,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荒唐,和两个女人一起被年轻外甥操弄,这分刺激令她抛弃平时的端庄,尽情享受美妙的性爱。

    玉凤的两条雪白大腿紧紧夹住我的腰,丰满臀部疯狂地抛上抛下。“啊……

    啊……天哪……啊……快……快啊……好……好爽……啊……哦……“玉凤的乳头被我含在嘴里吮吸,下体被粗大阳物快速抽插,在性欲的快感中,玉凤似乎很快就要达到高潮。

    “舅妈你这条母狗,更爽的还在后头!”

    我不能让玉凤这么快泄身。

    玉凤被我摆成狗交姿势,想到我的大肉棒马上就要从后面插入,玉凤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理智S诉她,不要在晚辈们面前丢脸,但肉欲掩盖住理智,她主动翘起丰满的雪白臀部,期待我再次侵犯。

    “天哪!”

    玉凤觉得一个湿润、温暖的东西贴上她的花瓣,不是粗长的肉棒,而是柔软的舌头,随着我的舌头灵活滑动,花瓣再次溢出淫水。

    我轻轻舔过花瓣后,舌头慢慢上移,轻轻划过玉凤的菊花瓣,令玉凤不由得呻吟:“天啊……不要……进……去……啊……”

    当我的舌头温柔地分开屁眼嫩肉,挤进去并进进出出地做抽插运动时,玉凤快活得几乎升天,她做梦也没想到,私下意淫已久的舔肛竟由年轻的外甥完成。

    玉凤呻吟着,摇晃肥厚的屁股,两根手指插进花瓣里抽插,当屁眼被我的嘴含住并吮吸时,她浪叫着达到高潮;可是我还没满足,起身抓住玉凤诱人的臀部,将龟头顶在屁眼上,随着龟头慢慢顶开紧闭的菊花穴,玉凤见状放弃所有的抵抗和矜持,如一条发情的母狗趴在炕上,高高翘起丰满的臀部。

    当肉棒尽根刺进屁眼并缓缓抽插时,一波波波涛似的快感从屁眼上传来,令玉凤咬着下唇,呻吟并晃动雪白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收缩屁眼,不断夹紧那根粗大肉棒,享受着肛交带来的另类高潮。

    我跪在玉凤雪白性感的大屁股后面,看着自己胀得又红又紫的大肉棒,撑开射椒m她粉褐色的屁眼,不断地进进出出;玉凤疯狂地摇摆美臀,嘴里吐着断气似的畔吟,丝毫看不出她平时是个贤淑庄重的女人。

    渐渐地,我的大肉棒在屁眼里愈插愈快,玉凤埋着头,发丝飘飞,雪白大屁股拼命摇,愈摇愈厉害,配合大肉棒做前后运动,嘴里不停发出淫言乱语:“啊……

    快啊……哦……我……我的……屁眼……好……好舒服……啊……啊……快……

    哦……不……不行了……啊……我……快要……啊……我的……屁眼……终于……

    啊……被你……这……啊……你这色外甥……啊……龠爆了……啊……”

    终于,在玉凤淫荡的浪叫声中,我再也把持不住,大肉棒狠狠顶到直肠深处,双手扶着玉凤性感的白臀一阵狂喷,无数精液倾泄在她的屁眼里。

    我死死地抱着玉凤的屁股,直到最后一滴精液射完,再看玉凤,她两眼翻白,已经神智不清,强烈的高潮刺激令她魂飞天外。

    我担心地运起内气探视玉凤的身体,道:“没什么问题,原来是玉凤爽晕了。”

    三个女人中的两个被我搞晕,只剩下淫荡的“宋老师”

    “宋老师,轮到你了哦。”

    我笑嘻嘻地打趣。

    宋思雅看着我依然高耸入云的肉棒,用力将我推倒在炕上,勃起的又粗又长又大的肉棍,有如擎天柱般昂然屹立,她哼道:“我就不信玩不软你。”

    宋思雅起身面向我,蹲跨在我的身上,把美穴口正对着我硬梆梆的肉棍,一只手分开阴唇,另一只手用拇指和中指夹住我的肉棍,让龟头对准她那神秘美丽、已经湿润洞开的美穴口,肥美臀部慢慢沉坐下来。

    肉棍的龟头被肥美润滑的阴唇包住,如同她红润小嘴轻轻吻着。宋思雅向下慢慢沉坐,我硬梆梆、又粗又长又大的肉棍,一点点地被她的美穴所吞没,美穴内壁又滑又嫩,暖烘烘地包里我的肉棍。

    插在思雅的美穴里,令我胀得难受的肉棍仿佛找到归宿,感到无比舒服。渐渐地,她的美穴把我的肉棍全都吞没,肥美臀部完全坐在我的腹部与屁股间,而我那又长又粗又大的肉棍,齐根插入她的美穴里。宋思雅的美穴里暖洋洋的,美穴深处仿佛有一团柔软的、暖暖的肉,若有若无地包里我的大肉棍。

    宋思雅的身体上下动作,美穴紧紧套弄着我的肉棍,大小阴唇有力地夹着我的肉棍,龟头一下一下顶着美穴深处那团柔暖的肉,每顶一下,她就发出如梦似幻般的迷人呻吟声。

    我的双手扶住宋思雅翘美的小圆臀揉捏,她在我的身上摇动身体,杻动浑圆小屁股,动作的幅度愈来愈大。

    “思雅,你今晚怎么了,这么淫荡?”

    我用力向上挺送,肉棍用力向思雅的美穴深处抽插;宋思雅她也不甘示弱,摆动浑圆小屁股,滑润带有褶皱的美穴,有力地套弄我粗大的肉棍。

    “嗯!谁叫你以前小看我,今天我要证明给你们看,论做爱技术,我不会比任何人差。啊……快啊,使劲操我啊……老公……弟弟……操死我吧……”

    思雅尽情地呻吟浪叫,那声音真是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叫人销魂。她疯狂地扭着身体,脑后秀发飘飞,胸前一对玉乳随之上下跳动,她粉面含春,秀眼迷离,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接着又坐在我身上,扭动翘挺白嫩的小圆臀,使我的肉棍全部插进她的美穴里,龟头碾磨深处的花心。

    整间卧室春意盎然,欢爱无边,一股股无色的透明液体,从思雅的美穴深处缓缓流出,把两人的阴部弄得滑腻黏糊。

    思雅在我身上动作、扭转小圆臀时,发出“噗哧、噗哧”的声音。

    肉棍在思雅美穴里感受到的快感传遍全身,令我浑身颤栗,肉棍仿佛触电般麻痒,;直从脊髓传到令身各处,突然,从思雅美穴深处涌起一股热流,有力地刺激我的龟头,同时她也加快速度,呻吟声提高几个分贝。

    “啊……啊……啊……小骚穴被大肉棍操破啦……操穿啦……啊……”

    我这时也感觉到从脊柱尾骨处传来一阵麻痒,一种人类最原始的力量,鬼使神差地驱使我向上挺送肉棒:“思雅,你的小骚穴太美了……我操死你!”

    说着,我用尽力气猛地刺穿思雅的内壁,粗长肉棍直直地刺入她的子宫;子宫被刺穿,令思雅突然神经质地疯狂挺动小翘臀,那股疯劲连我都差点控制不住。

    从我的中枢神经处传来阵阵酥痒,刺激肉棍的根部,一股滚烫热流再也控制不住,从肉棍根部以高速强劲地射出,有力地击打在思雅的子宫壁,冲击她美穴深处那团柔软的、暖烘烘的肉。

    我健壮的身体不停地抽搐,肉棍蛮横地在思雅的美穴里抽动。

    思雅的身体也忍不住颤栗,美穴壁和小阴唇有力地收缩,死死夹着我的肉棍,一道更猛的热流从她体内涌出……

    巫山云雨后,三女一男都沉沉睡去,一整张大床都是赤赢肉体,就连月直队在窗头见到屋内的春色,也羞得躲进云层中。

    第一一天上午,县榨油厂派人把那台旧榨油机送来,我让李明理安排抬到以前住的老屋,叫上村里几个工匠将老屋改造一遍,翻新后再刷上醒目油漆,又请东方友提笔写了几个漂亮大字,“春水村榨油厂”正式挂牌成立。

    机器有了,但缺操作机器的人,好在事先谈好,县榨油厂会派驻技术师父。

    一听说我要招操作工,村里家家户户都找我说情,就连玉凤、思雅也被一些姑嫂们围个水泄不通,不过操作机器容不得半点含糊,我精挑细选几个心灵手巧的小伙子,专门跟着技术师父学习。

    技术师父是一个快退休的老头,这老头没啥喜好,就是好酒。我让人餐餐好酒伺候,令老头恨不得把全身所学都掏出来。

    其实操作榨油机也不是很复杂,只要不是傻子,学个三、五天就差不多,但老头硬是赖在村里整整一个多星期,吃得红光满面、满嘴流油,才拍拍屁股走人。

    万事俱备,na入东风,我开始新一轮的赚钱计划。

    先是组织全村的父老乡亲,家家户户赶缝麻袋,足足缝制四、五千只袋子,然后带人到各个村落收花生、玉米、大豆。这三样东西家家户户都有,平时不见有人要,虽然不值什么钱,扔了又怪可惜,所以农民们把它们囤起来,或是用来喂猪之类的。我用几块一斤的价格收了满满三大仓库,整整花掉七万多块,令玉凤、思雅、李玉姿三女心疼了半天。

    材料准备好后,接着便开始榨油。

    那台一一手榨油机一一十四小时开足马力,几个小伙子三班轮值,半个月后榨出的大豆油、玉米油、花生油,多到连村里家家户户的水缸都盛不下,最后用锅碗飘盆才盛完,春水村里里外外都是香喷喷的油味。

    有邻村的好事者说:“干脆,春水村改成春油村好了。”

    这话传进村长李成的耳里,感到十分不顺耳,他找个机会扯着我劝:“子兴啊,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进取心强,恨不得一夜暴富,这个我能理解,可是饭得一,‘口口的吃,路得一步步的走,脚踏实地才能走得稳、走得踏实啊?你说你曰进斗i金的蔬菜大棚不去经营,搞什么榨油嘛。榨这么多花生油、大豆油、玉米油…:谁会要啊?我长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谁家吃这种油的。““叔,大道理我都懂,您就别劝了,我心里有数。”

    我自信满满地说。

    李成见自己苦劝半天,我却一点情都不领,脸色顿时不好看,他老脸一沉,气得负起手就走:“好、好、好,你小子翅膀硬了,连叔的话,都不听了,将宋出什么事,别来找我。”

    其实李成是好心才会提醒我,可是他这个人脾气倔,听不进不同意见,见不得人反对他。

    “叔,我不是这意思,你听我说……”

    我在后头追着喊,但李成走得飞快,不给我解释机会,我想只能将来用事实证明一切吧。

    这一天,大马路上来了一辆公务车,停在徐玉凤的大宅前。

    “哟,干爹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下车的赵宏先,顿时喜出望外。

    “哼,上回你是怎么答应你干娘的?你干娘最近想念你想的紧。”

    赵宏先板着脸,假装不悦地道:“你不来看我们,我只好亲自走一趟喽。”

    我尴尬地伸出满是油腻的手:“干爹,我这不是忙嘛!”

    赵宏先看了觉得有趣,道:“我听说你最近不务正业,搞起一间榨油厂?”

    “什么厂嘛,其实只是个小作坊。”

    我谦虚地说。

    赵宏先指着满院的油缸,瞪大眼睛说:“听说你们村家家户户盛满油,你这也叫小作坊?”

    “嘿嘿……”

    我无言以对,只能干笑。

    “哼!”

    赵宏先见围观的人愈来愈多,瞪了我一眼,径直走进屋里,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人紧跟其后。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去工作?”

    我用典型的资本家语气说:“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努力找工作,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

    围观的大多数人都在我手下做事,一听我发话,再也顾不上看大官,吓得飞也似的跑了。

    我走进大厅,见李玉姿为干爹和他的秘书泡茶,我看着干爹税务制服上的新领花,咧开嘴笑道:“升了?”

    干爹笑得很爽朗:“升了,在税务系统干了快十年,终于升到副局长。”

    说箸,他对秘书努嘴:“这是我的秘书小高,今年刚毕业。”

    又对小高说:“这位就是我们春水县鼎鼎有名的‘徐铁手’徐子兴,你别看他年轻,今年才十六岁,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致富能手。小高啊,你要多多向他学习呀。”

    秘书小高连连点头:“我一定听局长的话,多向子兴同志学习。”

    “不敢、不敢,我还想向你请教税务问题呢。”

    我谦虚道。

    “那咱们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好!哈哈哈……”

    干爹特意将小高带来见我,说明此人已完全投靠我干爹,反之,干爹能用一名刚毕业的学生当秘书,说明此人有真才实料,我徐子兴最喜欢交有能力的朋友。

    三人客气几句,话题转移到我办的榨油厂。

    “子兴啊,你办厂我不反对,但一定要严格按照国家的规章制度来交税。你那个蔬菜基地的税还没理清,现在又搞起榨油厂,我怕你事业扩展太快,会栽了跟头啊。”

    干爹语重心长。

    听干爹一说,我才知道他是在百忙之中,特地跑来看我的真正目的,他是真正关心我啊。

    “干爹教训的是。最近我忙得昏天暗地,前几天镇税务所的人来收税,我也没怎么搭理他们。”

    我主动认错。

    干爹一听就不悦:“你这小子,别以为干爹升官,你就可以横行乡里。干爹不想做第一一个张天森,你也绝对不能做第一一个张天林!”

    “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干爹见我认错,态度也很积极,嘉许道:“小高在合理避税方面很深,有空你就多向他请教请教。国家的税你不能少交一分,但用合理合法的手段减少一些不必交的税,还是可行的。”

    我顿时眼睛一亮。虽然国家对农业产业有很大力度的扶植,但征税一点也不含糊,乱七八糟的税务名目砸下来,我的大棚菜一年至少得上交万把块的税。我正愁这件事,干爹就给我送人才,碰上这种好事,能不高兴吗?因此我对小高的态度更加热情。

    干爹刚上任不久,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聊了一阵子后,便准备离开。

    我把干爹拉到卧室,从柜子里取出一包钱塞给他。

    干爹不高兴地说:“子兴,你这是干什么?你把我赵宏先当成什么人?”

    “干爹,你误会了。”

    我连忙解释:“上回,你和范叔不是一人给了我四万块搞蔬菜大棚吗?这些钱是分红,你和范叔一人一半分了吧。”

    “那钱是我们借给你的,又不是入股。”

    赵宏先死活不肯收,三个月前投了钱进来,现在就能得到分红,这钱来得太快,让他觉得有些烫手。

    我见干爹是真的不肯收,只好拐着弯问道:“干爹,你和干娘现在住哪?”

    “县政府大院宿舍楼。”

    “这么说,您在县里还没有自己的房子住喽?”

    干爹说:“无所谓,等明年冬天,局里就会分房子了。”

    “干爹,你也说了,明天冬天才分房子,县政府大院宿舍楼有多挤,就不用我多说吧?你忍心让干娘挤在一间小宿舍里受苦?”

    干爹是那种宁可自己挨饿受苦,也不会让老婆受半点罪的好男人,他听完我的话后,不由自左地皱眉。

    “干娘是个体贴人,这几天,她肯定没有跟您抱怨过半句吧?”

    我加紧攻势。

    干爹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县里一栋房子就几万块,这点钱,您拿去买间漂亮的大房子让干娘住,开开心心多好啊。”

    “臭小子,就知道用金钱腐蚀你干爹。”

    干爹无奈地投降。

    我将那包钱塞进干爹的公事包:“干爹,当官发财,这世界上有几个官不发财的?就算您信不过别人、不敢收人家的钱,但我是您干儿子,您怕什么?”

    “臭小子,提到钱,我就说不过你。”

    “哈哈,干爹是官,我是商,官商一体嘛。”

    我又道:“对了,我还特意帮您留了三千斤纯花生油,一会儿,我让李明理开车帮您送过去。”

    干爹听得皱眉头:“我要那么多油干嘛?家里就我和你干娘两口人,三千斤油得吃到驴年马月!”

    干爹这人,各方面都好,就是在某方面有点死脑筋。

    “干爹您真是当官当傻了,这是给您吃的吗?这是让您拿去送礼的。”

    我恨铁不成钢,难怪干爹干了十年,依旧是一个小小的税务所长,若非我和魏婉出现,只怕他要被张天森压一辈子。

    干爹听得一呆,仍旧不以为然:“虽然我没给领导送过礼,但不代表我没见识。送礼有送这玩意儿的吗?送烟、送酒都听说过,没听说有谁送花生油的。”

    我对干爹的少根筋,真的是无言以对,不过谁叫他是我干爹,不帮他,我还能帮谁?

    “干爹您听我一句劝,拿上这三千斤花生油送给上头。一次别送太多,第一次先送十斤、八斤的,每个人的家都送一份,我保证不出七天……”

    干爹还是不愿意:“我不要。子兴你饶了我吧,你见谁送礼送油腻腻的油?

    你自己说丢不丢人?“我急了:“领导也得吃饭吧,您没尝过,不知道纯花生油的好处。要不中午在家吃饭,吃过纯花生油烧的菜,我包您吃了还想吃。”

    “局里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呢,哪有工夫陪你吃饭。”

    两人争来争去各不相让,赵宏先死活不肯要。我想想算了,大概这阵子他刚上任,忙工作忙傻了,对饭菜的口味没什么要求。跟他这种不注重生活品质的人争论是对牛弹琴,便不再勉强他,只让李玉姿随便帮他装了一桶。

    我无奈道:“行,那三千斤你不要就算了,先拿一桶回家尝尝。”

    赵宏先拎起油桶还嫌脏:“好吧,拿回去给你干娘尝尝。子兴,我先走了,局里忙着呢。”

    干爹和小高开车,一溜烟就跑了,我倒是不担心。这么好的油,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不怕他不回头。

    目前都没有人在卖纯花生油,纯花生油在市面上是稀有物。我的经营思路就是要与众不同,不加任何杂质,只做纯油,走高价路线、专门赚有钱人的钱!

    晚上,县政府大院宿舍楼,赵宏先的新家。

    赵宏先工作了一天累得慌,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虽然工作忙、压力更大,但总体来说,他最近还算春风得意。

    李洁正在厨房炒菜,一阵阵油香飘散在空气中,令李洁有点惊喜:“老赵,你这油是从哪里弄来的?真香!”

    赵宏先日理万机,早忘了那桶油的来历,信口胡诌道:“商店买的。”

    李洁追问:“哪家商店买的?赶明儿个,再去买几桶。”

    赵宏先有点累,不想在琐事上纠缠:“要那么多油干嘛?吃完了,再去买不就好了。”

    李洁不满意了,把火一关,菜也不炒了,冲进卧室把腰一插,指着赵宏先:“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你把商店名告诉我,我明天一大早就再去买一桶……不行,我得多买几桶给黄局长家送去。”

    黄局长是税务局的周长兼书记,赵宏先的顶头上司。

    赵宏先惊得一坐而起,诧异道:“什么?黄局长家也缺这玩意儿?”

    李洁大惑不解地瞪赵宏先一眼:“人家是担心人死了,钱没花光;你是官升了,人却傻了。市面上卖的都是混合油,长期吃对身体不好,影响健康。这桶油绝对是纯净的花生油,没有任何杂质,吃这种油,对身体很有好处,延年益寿、养颜美容……别说黄局长家缺,市长家想吃,还未必吃得到呢。”

    赵宏先听了妻子的一番数落,足足愣了好半晌,他在脑中将干儿子对他说的话复习一遍,随即腾的一下站起来往门外冲,跑下楼才发现没拿车钥匙、没穿衣服,又急匆匆地奔上楼,拿了衣服、钥匙就走。

    “老赵、老赵,你火烧屁股地上哪去呀?”

    李洁追着赵宏先喊。

    “回头再跟你说。”

    赵宏先发动小车,一溜烟地跑了。

    看着丈夫的小车愈驶愈远,李洁呆呆地自言自语:“刚才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神经?难道我说错什么话?”

    李洁把刚才说的话,反反复覆回忆几遍,依然是搞不清楚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