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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六章 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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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饭,先看会书,不能马上练功,饭后忌练功,得等上半个多小时才行。

    刚想练功时,门又响了,我有此奇怪,因为平常晚上没人过来,过去开门,却是卫强的媳妇,她脸色通红,身体微微颤抖,眼睛不敢看我,低着头站在那,很不自在的模样。这时天已经黑了,很静,我能听到风吹过田野,穿过枯草的啸声,偶尔几声牛叫,增添几分生气。她站在门口,身后是河与山,竟有股说不出的美。

    我大喜,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听话,真的来“汇报工作”但一想,卫强已经成了废人,定是不能行房了,有可能是这个女人寂宾难耐,偷跑出来的。

    让她进屋,她一直是低着头,红着脸,走路很小心,很让人怜爱。我跟在她身后,她的头发有此湿,她身上散发出一股香皂的味道,看来她来之前才洗了凉,俏脸通红有大半是洗谅的缘故,她裤子很紧,将屁股紧紧拦住,能看到那浑圆的外形与屁股沟的样子,随着走动不停滚动,我不由得有此兴奋。

    进了屋,我一言不发,立咧把从后面她按到杭上,她腿站在地上,上身倒在妩上,俯身趴着,撅着屁股,我趴到她的身上,用下面坚硬的东西抵着她的屁股,能感觉到她屁股的厚实弹性,手已经钻到衣服里不停摸索,最后停在她奶子上,捏着奶头玩弄,笑道:“怎么,来汇报工作?”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闭着眼睛,一昏任人宰割的模样,我嘻嘻一笑,手上加力,使劲捏着她两个奶子,软中带硬、温暖滑腻,很舒服,摸着它们从心中透出一种舒爽,随着我的捏弄,两个奶头渐渐硬了起来,我有此不喜欢,这样没有软着的时候好玩,就用手指使劲弹了两下,竟让她发出两声嗷嗷的叫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脸色更红,微微出汗。

    我放开她,起身,冷冷的对她说道:“把衣服脱了!”

    不知为什么,对着她,我总有一股暴虐的冲动,喜欢让她难堪、让她屈辱,看她既想反抗又难耐激情的挣扎。

    她起身,眼睛看着我,那眼睛像要滴出水来似的,水汪汪的极其诱人,好像胆子有此大了,敢这么直直地看着我。

    她的衣服脱得很慢,一件一件的,穿得还不少,终于脱光了,我让她站好,两腿大张,胳膊平伸,成“大”字型站,这是个很过分的要求,恐怕两口子之间也不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在我冷冷的目光逼视下,她轻咬着嘴唇,脸色绯红的照做。

    我虽有此冲动,但并不着急,要慢慢的玩她,她的身材很好,大小适中的奶子,像粉团一样,雪白、翘立,腰也不粗,跟玉凤有得一比,屁股很大,形状很美,滚圆、结实、充满了肉感,像熟透的桃子,真想去咬上一口,平坦的小腹下漆黑浓密的毛发很细腻,不显杂乱,我听说女人的毛越浓,那方面的需求越大,她的阴毛很浓密,看来需求很大。那微微露出的肉缝,两片肉泛着红色,整个看起来如小馊头一般坟起,让我心血沸腾。

    我站在她的面前,用手从她的头摸起,嘴唇、脖子、奶子、肚骄、小腹、阴部,或轻或重,咨意无忌,无处不到,甚至用手指插到了她的穴里,另一只手插到她嘴里,用手指去抚弄她的唇与舌头,她口中呜呜叫,屁股扭动,受不了我的手指在她下面的抽插,像躲避又像逢迎,样子很骚。

    我抽出插在她小穴里的手指,狠狠朝她扭动的大白屁股打了一巴掌,道:“别动!”

    她马上停止扭动,好像有此清醒,看她游离的眼神,惭愧的表情,一定是怨自己刚才太放纵了。

    我变本加厉,用嘴去咬她雪白的奶子,香皂的香味掩盖不了她的肉香,我狠狠地吮着她的奶子,想看看能不能吸出奶来,虽说没有孩子不会出奶,我仍要实践一番,可不能听什么就是什么。

    她喉咙里又发出哦哦的呻吟声,身体里像有千百只虫子在爬一般,让我听得也痒痒的。

    我的手一边插着她,一边摸那颗在两个肉片顶的小肉芽,她像被电着一般,我摸一下,她颤一下,没弄两下,她就尖叫一声软了下来,我当然不会放过她,使劲在她大屁股上打了两巴掌,叫道:“站好!”

    她勉强站着,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要倒下一样,我道:“既然你站不住,那跪下吧,给我脱下裤子。”

    她求之不得,立竟跪了下来,用无力的手来解我的腰带,她的皮肤很白,胳膊很健美,可能是劳动的原因,两只胳膊抬起时将两个奶子挤住,很美,我的下面又硬了几分,裤子解开,脱下来,我的肉棒直直的挺立着,又长又粗,火红的样子像一根烧红的铁棍。

    她仰着头,看着我,等着我的吩咐。

    我笑道:“用嘴含着它!”

    说着还抖动了几下肉棒。

    她面露难色,嗫嚅道:“不行、不行,太脏了。”

    我脸色冷了下来,道:“你不听话?难道在家没给你的汉子含过?”

    她快哭出来了,轻声道:“没有,从来没有。”

    我有此欣喜,道:“那就该学学,快!含着它,不要用牙齿,用舌头卷住,弄疼了我可饶不了你!”

    她一脸厌恶的靠近它,闭着眼,含住了肉棒,可惜她的嘴太小,竟只能容得下一个头。我道:“像吃冰棍那样。”

    不知道她有没有吃过冰棍。

    她努力的吸吮着我肉棒的头,学名叫龟头,好像渐渐不再嫌它脏。

    我不时轻声指点一下她该怎样做,其实我也是现学现卖,从书上看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有此力竭,唾沫直流,口却没力,我看也差不多了,就让她站在地下,俯下身来,两手扶住妩沿,将屁股使劲撅着,我从后面将肉棒捅进去。

    这样很刺激,很紧,她的小穴比玉凤的深,竟能让我插进去大多半,比较过瘾。

    我扶着她的大白屁股,狠狠的捅,发出唧唧的声音,她的小穴不断涌出水,顺着她的大腿流到地上,成了一滩。

    随着我的捅动,她的身子也一耸一耸的,头发散开,像刚洗过一般,我一时兴奋,狠狠打她屁股两下,挨来两声尖叫,她渐渐开始主动迎合我的捅动,屁股扭动,两眼朦胧,我看着她的骚样,想到她的男人卫强,不知道他现在是否知道自己的媳妇被搞成这样,想到这里我的棒棒更加坚硬,更用力干他的媳妇。

    她终于禁不住我的捅刺,一声长长的尖叫,声嘶力竭,软了下来,趴到杭上。

    我也不去勉强她,只是将肉棒插在里面浸着,暖暖的,很舒服。我问道:“你来这里你男人知道吗?”

    她勉强笑了笑,道:“他被一群狐朋狗友唤去了,说是见见新来的教师。”

    我一愣,猛地一惊,暗道一声不好,忙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她惊奇地看着我,两腮桃红,娇艳动人,我却没有了心思,急切的再问一遍。

    她道:“可能有一会儿了吧,我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喝酒,现在差不多了吧。”

    我轻舒一口气,叫道:“小狼!”

    小狼撞开门跑进来,把她吓了一跳。我的心放下大半,宋思雅没有吹过竹笛,说明还没什么事,但也不能排除来不及吹的可能。

    我快速穿上衣服,不理会躺着的她,带着小狼冲出去。

    我疯了般向村西头的学校冲去,心中不由得暗骂,干嘛把学校建在那么远的地方。随着我运功,脚下越来越快,竟如奔马一般,眼前的景物一闪即过,令我眼花撩乱,但心理着急,恨不能插上两对翅膀瞬间飞到,还好这条街比较直,没有那么多拐弯,让我能放开速度跑。

    学校是建在村西头的半山坡上,但相隔村民不远,因为那里也有几户人家,所以不能说是偏僻,但清静是必然的,当初也是抱着这个原则选在那里建校,一个大院,里面一排房子,很简单,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可惜这老头耳聋眼花,人走到他面前他也不知道,纯粹是个摆设。

    当我发疯似的冲进学校里,却没看到我预想到的一幕,反而是很好笑的情景,五个人抱着一个人,那个人在挣扎,是卫强,我跟小狼隐起身子,站在暗处,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卫强口中不停的喊着:“放开,放开,让我进去,没什么好怕的,老子不怕他!”

    一边用力,想甩开那五个小青年的束缚。

    “强子,听哥哥的,那人我们惹不起,真的是惹不起,这次一定要听哥的,强子!强子!”

    一个显得比较沉稳的小伙子一边抱着卫强的胳膊一边劝道,这个人是李明理,没什么恶迹,看起来很老练。

    卫强反倒更来劲,大嚷道:“谁说我惹不起他,我就要惹惹,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啪!”

    卫强的脸上挨了一耳光,是李明理打的。

    他铁青着脸,狠狠瞪着愣在那里的卫强,冷冷道:“你怎么就听不进人话呢?你以为我在害你呀,你知道那个人有多厉害吗?那次卫驴子十几个人去打他九舅,被他一眨眼的工夫全放倒了,我是亲眼所见,就凭你想去惹他?不是我小瞧你,你呀,差得远了!我们这几个绑在一块儿,也不够他一巴掌。你知道那个女人口中的竹笛是干什么用的吗?你什么也不知道,纯粹是个傻冒!找死!”

    说着说着,火气上来,一阵大骂。

    旁边一个小伙子好奇地问道:“明理,你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吗?”

    另四人也好奇地看着他,卫强停止挣扎,把耳朵竖了起来。

    李明理扫了他们一眼,道:“你们知道他那条狗的厉害吧?”

    其余人忙点头,小狼在村里恶名昭彰。

    李明理道:“那个竹笛就是唤它用的,以前我见过,他一吹那竹笛,那条狗就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你们想想,他给了那女人竹笛,一定是为了应付现在的情况的,如果她一吹,哼哼,我们就完了!”

    其余的人脸色变了一下,定是想到了小狼的凶狠。

    一个小伙子拍拍卫强的肩膀道:“强子,别逞能了,光是那条狗就够我们受的了,你不是没见过,它比狼还要凶!”

    卫强软了下来,想必也明白了他与我的差距。实力比人强,光凭勇气没用的,这点,他们都清清楚楚。

    “走吧!”

    李明理叹口气道。

    几个人垂头丧气的走出学校的大院,那个看门的老头子却看到他们,上来询问,结果被他们不耐烦的骂了几句。

    我在暗处看着他们走出去,没有现身,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意,并不想正面与他们冲突,有威慑作用就够了,办事就需要把握好火候,过犹不及,至于卫强,我自然会找机会收拾他,这小子如此狂妄,上次吃了我的暗亏仍不觉醒,是自寻死路。

    反倒是这个李明理,头脑冷静,知道进退,是个人才,我忽然有了收揽他的念头,而这时又有一个念头窜入我的脑中。将村里的痞子们组织起来,成立一个团体,这个想法在我脑中越来越清晰,心中激情渐起。

    村里的痞子们平时不大做事,喜欢闹事,但没什么大恶,只做此偷鸡摸狗、吃喝嫖赌之事,再来就是打架,不是跟邻村的痞子们打架,就是打村里的人,总之是横行霸道,村里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拿这此人没办法,如果有什么事得罪了他们,顶多就是拉拉关系,看跟哪个小痞子能攀上点关系,再出动一此有威望的老人给帮忙说合,如果没什么大事,也就算了。

    呵呵,我们村子里,可以说任何人跟其他人都有亲戚关系,你去找总是能找到,所以这此年也没什么大事,实在不行,只要装傻任他们打骂,也就过去了。

    但仔细寻思,这此人都是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有着充沛的精力,只要找到一个好的渠道,可以化废为宝,而且他们还很好控制,想到这里,我更没有理由反对自己刚才的想法了。

    脚边的小狼有此不耐烦了,呜呜了两声,我醒回过神来,抛开心思,向那个亮着灯的屋子走去,这定是宋思雅的屋子。

    我敲敲门,里面传来她的声音,道:“谁?”

    声音有此颤抖,我想她可能被吓着了。

    我柔声道:“宋老师,是我,徐子兴!”

    门开了,宋思雅脸色苍白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手中仍拿着我给她的竹笛,握得紧紧的,手太用力都没了血色。

    我对她笑了笑,柔声道:“没事了,吓着了吧?都怪我照顾不周,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她呆了呆,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秀雅,猛地扑到了我的怀中。

    我身体一僵,被她的举动弄得没了反应,没想到她会这样。

    随后心中了然,她一个弱女子,在黑夜里被几个流氓围住,心里充满绝望,而那个救命的竹笛,并不知道是否有效,但那是一丝绝望中的希望,她定然是心里充满矛盾,怕自己吹响竹笛却没什么反应,那么一切将多么悲惨的,所以她才将竹笛抓得那么紧,手都快出血了。

    我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心中却充满了温馨,没有那种欲望,这很罕见,我也有此奇怪。

    我只想这样抱着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她哭了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仍在我怀中,不出声,我也不出声,我感觉出了空气中的尴尬,搂着她腰肢的手松了下来,那里软软的、细细的,抱着很舒服。

    她推开我,满脸红云,有此不知所措,转过身去,坐到了她床上。我也有此讪讪,将门带上,打量她的屋子。

    屋里很整洁,也很简单,没有妩,是张木床,这也是为了照顾教师,很多人不习惯睡妩,城市人睡的都是床。这玩意儿还是稀罕之物,是村里著名的巧匠卫世昌照着电视上做的,还挺像一回事。一张桌子放在屋子中,上面放了此书与两叠作业本,还有一个柜子,就这此而已,确实很简单。

    她低着头坐在床边,手里仍拿着那个竹笛,在慢慢的摆弄着。

    我打量完屋子,开口说话,道:“宋老师,他们没怎么样吧?”

    她抬起头,恢复平静,眼神仍有此羞意,微微躲闪着我的眼睛,道:“没有,他们没进来,听到我说你的名字就没敢进来。”

    我舒了口气,道:“还好还好,都怪我有此大意,没想到这帮家伙这么大胆,回去一定要教训教亦他们,放心,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她轻轻一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他们听说了你的名字,竟然不敢进来。”

    我有此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也没什么,只是我比他们能打架而已,别的我可能还不如他们。”

    她已经放松了下来,脸色自然,在灯光下有种说不出的动人,她笑道:“早就听大牛说起你,他对你是崇拜得不得了,好像没有你办不成的事,听说我要来这里教学,就要我去见见你,说是让你罩着我,也只有你能帮我,我起初还不大相信,现在才知道你果然不凡呀!”

    我心下有此了然,她称大牛叫大牛,而不叫李富贵,足以说明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戚,很可能是近亲。

    我一边拿起本书翻着,一边笑道:“别听大牛瞎吹,这个小子就喜欢吹牛,我一个穷小子,能有什么能耐,只不过力气大点而已。”

    她不答,只是盯着我瞧,抿着嘴笑,眼中也含着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忙道:“真的,你别这样瞧我呀,我脸皮可是薄的很呐。”

    这话把她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我们之间的谈话轻松了下来,好像相交多年的老朋友,而且我还有种碰到高手的感觉。我跟别人说话,幽默几句,通常没什么反应,或者听不出来,弄得我很无趣,只能常常感叹“高手是寂宾的”但碰到她,我们能彼此幽默,很有默契,感觉是同一层次的人,跟她说话极畅快。

    我们说了很久的话,才回到自己的家,心中仍有此意犹未尽,很兴奋,我对自己说,我想找的女人终于出现了。

    于是,我们恋爱了!

    我的生活不再是悠然闲散,有了一种勃勃的生机,我恨不能每时每咧都在她身边,可是她很害羞,不让我出现在她的学生们面前,我只好在学校放学后才去找她。

    现在,我自己不做饭了,都是到她那里去吃饭,她的手艺说实话不怎样,但她很聪明,见我对她的手艺不满意就努力学习,现在的手艺已经可与玉凤媲美,我这才满意,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是忍不住将她与玉凤比比,在我心中,玉凤就是一个完美的媳妇。

    她是城市里的女孩,但我在她身上却找不到城市女孩的娇气与奢侈,她就是第二个玉凤,美丽、聪明、善良、端庄,会是个好媳妇。

    沉浸在爱情中时,我想发财的野心更大,我总在想找一种能赚钱的行当,最后还是想到种菜,我现在的收入大都来自于卖菜,也很赚钱,但它满足不了我的胃口,我冥思苦想了两天就放下,这也是一种思考方法,我称其为“等待灵感法”很有效的。

    最后,我想出一个方法……大棚种菜。

    现在大棚种菜已经很普遍,但在当时还没听说过,一年四季,能吃的菜很多,但在冬天,只有一种菜。大白菜。其余的菜都歇季,见不到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其余的菜不长,是温度吗?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知道,也做过实验,发现温度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有光照、湿度等等,我在盆子里种了几株西红柿,结果很满意,确实是温度的关系,于是有了这个想法,如果能大面积的种,那可是能赚大钱了。

    后来我跟思雅探讨,她提出用大棚的方法,为此还专门回一趟家,杳此资料,帮我买了此东西。

    于是,我正式开始建大棚了。

    大棚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需要的钱也很多,我只是在家的后面建了个小小的棚子就花了一千多元,我这半年的积蓄都花光了。但做买卖就是这样,没有赔钱的危险,又怎能赚钱?我这次只是实验性的弄一个小棚子,如果做好了,再扩大规模。

    棚子是卫世昌大伯帮我做的,我一开始就想到他。他的手巧是出了名的,只要有一个想法,跟他说清楚,他就能帮忙做出来,他对我建大棚抱持怀疑的态度,但仍尽心尽力,因为上次帮他治好了马,他一直心存感激,这次正好能还个人情。

    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的大棚建好了,在里面生了四个炉子,其实两个就差不多,但我做事向来小心,都留着一个万一,如果炉子坏了,或者天气不好,炉子不旺,怎么办?当然需要多生几个炉子,思雅为我这一举动赞叹不已,称我潜力无穷。

    眨眼间冬天已到了,大棚果然是不错,我种了黄瓜与西红柿,还有一此芸豆,由于我很小心温度的控制,中间没什么波折,运气不错吧,收成很好,卖得更好,再加上冬季除了大白菜没有别的菜,我的菜一摆上集市立即被抢购一空,虽然很贵,但在镇上有钱人还是不少,都被白菜逼疯了,看见我的黄瓜与西红柿,就像老鼠见了大米,当然不会在乎那点钱。

    由于有了大棚,我整天都待在那里忙,也没心思干别的了,再说有了宋思雅,对别的女人也没那么多兴趣,却仍想着玉凤,在晚上,我常会想起她那美丽的身子,想到她如何在我身下喘息,怎样要死要活的摆动,但她却一直在避着我,令我很失落,我知道我对她做的那此让她很难接受,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就是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地爱她。

    对宋思雅我一直没有动手动脚,严守着男女的界限,可能是我的欲望已从别的渠道发泄出去了,对她反而不那么热烈的想得到她的身子。每天只要看到她,跟她说一阵子话,就心满意足了。

    正当我为赚钱的事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消息。姥姥、姥爷去世了。

    这个消息恍如清天霹雳,震得我发蒙,我怎么也不相信那么结实的老俩口竟突然之间去了,随后我才知道,他们二老竟是死于九舅之手。

    他们是被烧死的,那天晚上九舅回家,姥爷、姥姥很开心,因为九舅很久没有回来了,说是公司忙的很,玉凤也做了好菜,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在临睡前九舅给两位老人烧杭,把炉子弄得很旺,因为那天很冷,他怕两位老人冻着,没想到炕烧得太旺,在他们睡着时竟将炕烧着,两位老人也被烧死了。据推断,先是媒气中毒,然后才是妩烧着了,否则两人还能逃出来。

    可想而知,九舅是怎样的心情,他的孝顺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对父母极尽关心体贴,却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害死了父母。

    我与九舅披麻带孝,跪在门前,迎接来吊唁的人,全村的人几乎都来了,一者二老人辈分极尊,二者九舅的在村里的地位很高。

    我心想。姥姥、姥爷这样去了也未尝不是好事,他们生前享受,极为得意,死法也安祥,没有痛苦,不必感受死亡的恐惧,如果他们再活几年,就要开始得病,受病痛的折磨,即使九舅再有钱,也无法可施,而且每天想着自己快死了。

    有这么一句话:“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恐惧”这样说来,他们也算有福。

    我与九舅还有两个亲戚坐车到火葬场,将两位老人火化,回来的路上,我看着九舅,心有此发闷,他是平头,鲁迅式的头发,根根笔直,风吹过就如同吹过田野一般,发出啸声,鬓角已经花白,虽染了发,仍有此露了出来,几天没刮胡子,显得很沧桑、憔悴,他紧紧的抱着骨灰盒,生怕别人抢去一般,让我心酸。

    我想起当初老爸老妈的死,我也是这么抱着骨灰盒,别人谁也不准碰,一直抱到坟前,将帮忙的人推开,自己一个人将他们埋了,手被铁锹磨得血肉淋漓仍不知道痛,旁边的人都忍不住落泪,我却没有眼泪,我只是想着,我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流眼泪,免得老妈在骨灰盒里看见骂我。现在想来,当时我的表现就深入人心,他们就觉得我这个人不是一般人,是个异类,这份传奇色彩一直伴我终身。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老刚过头七,九舅又有一个大动作,要跟玉凤离婚!

    如果说,上次在姥姥、姥爷的葬礼上我对他的感觉好了一点,那么现在我比以前更恨他了,这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我想跟他划清界限!玉凤那么完美的女人他竟不要,跟镇里的小蜜勾搭。

    以前我也不大在乎,男人嘛,有钱自然会花心一此,但他竟然玩真的,让我挺不理解的,也觉得他的功夫不到家,一定是让人给骗了。俗语云。糟糠之妻不可弃。玉凤哪点配不上他,也许是因为没帮他生个男孩?唔,大有可能!我一推理,就明白了个大概。

    虽说九舅不守旧,可重男轻女的思想也很重,总觉得自己没有儿子继承香火,对不起祖宗,也对不起自己这么大的家业,一定是他那个小蜜跟他有了儿子,他才走这一步,要不然不会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休了的。

    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玉凤,真有点想她,正好借这个机会见见她。

    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走了进去。

    她正在看电视,我想她的胆子也不小,天已经黑了她竟敢开着门,很可能是失魂落魄,忘了关,她家的狗死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因为伤心狗的死,不想再养狗了,由此可见她是多么善良。

    很明显她受到的打击不小,眼睛盯着电视,却一昏出神的样子,心不在焉。

    神情有此呆滞,平时那种顾盼间柔情庄重的神采没有了,我看着心中绞痛。

    轻轻叫了声,她抬起头来,无意识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神情恢复了平静,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笑了笑,道:“来看看你,玉凤,听说我九舅他跟你离婚?”

    她神色一黯,凄凉的笑了笑:“是啊,人呐,钱多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他这几年变得那么厉害,尤其是你姥姥的死使他变得更多,你见着他时也劝劝他!”

    我苦笑两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见面,没什么好话,但他要离婚却太过分了。”

    她摇摇头,苦笑道:“这事也不能太怪他,是我无能,没有为他生个男孩,当年没有跟我离婚我已经很感激了。”

    我无语,这样的女人也真是少有,我内心里未尝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这是农村人无法超越的,从小就被灌输,没得选择,就如同“处女情结”尽管你知道它不应该再存在,却不能马上从心里清除。

    我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摇了摇道:“不管你们离不离婚,你都是我的好玉凤,他不要你我要你,我要养着你!”

    她轻轻挣了挣,看我坚决不放,就不再坚持,轻声叹了口气道:“我已经跟他离婚了!”

    我一怔,有此意外。在我想来,他们俩一定会有一段时间来达成目的,最起码玉凤得有一段时间来慢慢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却不料刚传出风声,他们却已经离婚了。

    “为什么?”

    “既然已经想离婚,再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他外边的女人已经有了,是个男孩,快要出生了,他的心早飞了,我何苦为难他!”

    我心中这个气呀,果然不出所料,是对方用孩子将九舅留住,而且抓住他的弱点,心计不少,善良的玉凤如何能够斗得过她。

    我又问了问他们的协议,九舅将房子留给了玉凤,表姐跟着九舅,然后又给玉凤一此钱,现在看来,玉凤除了这栋房子,是一无所有了。我有此不解,问她为什么把女儿给他?随后一想便明白了,天下父母心,她为了女儿的未来,只能忍痛割爱,这份爱心,可谓伟大。

    跟我说了几句话,她的神情有此恢复,明显精神好了许多。

    我坐在沙发上紧挨着她,能闻到她身上的肉香,这股香味与思雅的香味不同,是成熟的妇人特有的肉香,最能使人情欲徒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