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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竹林深处稳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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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五人抵达竹林中央之后,倪顺拿着小乔画妥的那张图,边指边高谈阔论,显然他已经计较甚久了。

    那两名大汉低声商议一阵子之后,道:「老先生,如果天公做美,不出一个月,你就可以在此欣赏林景了。」

    「很好,连工带料,多少钱。」

    「五百一十三两银子,看在顺仔的份上,算五百两吧。」

    小乔点点头,当场抽出五张银票,道:「偏劳二位啦。」

    「这,按规矩,完工再收钱呀。」

    「没关系,我这个人最干脆啦。另外这五十两银子给工人们喝茶及加菜,请笑纳。」

    「这怎么好意思呢。」

    「请收下,请二位费心啦。」

    说完,立即与倪顺朝前行去。

    不久,倪顺送他们三人离去了,小乔走入左侧那间客房,上榻之后,立即开始运功调息。

    等她醒转之后,立听竹林方向传来一阵砍伐声音,她起身一瞧,立即由窗中瞧见前院停了四辆马车。

    她走到后院,立即看见倪顺和六青年正在竹林中到处挥洒石灰,那白蒙蒙的灰雾,立即使她感动万分。

    太可爱了,太勤快了,她闻不惯那种呛味,立即站在原地打量着那三十余名在竹林中央砍伐及挖掘绿竹的大汉们。

    黄昏时分,阮淑华拿着一条鱼及一块肉走了进来,她含笑朝小乔打过招呼,立即清洗。

    小乔瞧着她那熟练、轻快的动作,感动地道:「太纯,太自然了,想不到人生还有如此清纯的一方面。」

    阮淑华摘妥菜,一见她痴痴地瞧着自己,既羞又惊觉地立即抱着菜低头朝厨房行去。

    小乔怔道:「她好似有些怕我哩,啊,原来我尚是这副糟老头模样哩,我该不该向他们述说我是女儿身呢。」

    她立即轻抚着小腹。

    直到那些工人抬着绑好之绿竹经过她身边,含笑朝她打招呼之后,她方始含笑朝他们点头着。

    翌日上午,倪顺以马车带着她到瘦西湖去找「萧仁乔」,倪顺很热心地询问探听着,她却趁机饱览湖光山色。

    晌午时分,她请他在一家酒楼「加菜」一番,然后,方始来到阮淑华的那家女红店参观一阵子。

    由于,她忙着赶制一套新衫,二人便直接来到她家,立即有两名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青年自庭院中迎了出来。

    那间瓦房虽然窄小,却整理得窗明几净、幽雅宜人,小乔鼓励他们一阵子之后,立即搭车回家。

    她步入竹林附近,立即看见十余名工作正在忙碌着,倪顺含笑道:「老先生,你的慷慨换来了他们的勤快,看样子可以提前完工哩。」

    「不错,你们扬州人挺勤快的哩。对了,你可要替我留意房内的家俱及寝具,哪家的手工较细,价钱较公道哩。」

    「老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办妥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多好干活,不到三周,一排幽雅的红瓦房已经矗立在那片竹林中央了。

    倪顺在这段期间又跑了三趟远行,赚了不少的银子,这天一大早,他和那两名工头押着一批家俱及寝具送人了新屋中。

    小乔正在院中欣赏池塘中的游鱼,一见他们来到,立即含笑相迎。

    家俱一布置、寝具一铺妥,真是焕然一新啦。

    「老先生,你满意吗。」

    「太好啦,多少钱呀。」

    那两名工头忙道:「不要了,算是在下工人的贺礼吧。」

    「不行,太让你们破费了,我怎么可以浪费你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呢。顺仔,你说对不对。」

    倪顺含笑道:「老先生,他们很钦佩你的为人,你就笑纳吧。」

    「好,我收下了。不过,大伙儿这么辛苦,我这儿又不便设宴,烦请二位带大伙儿到西湖楼去加个菜吧。」

    说完,取出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递了过去。

    「这,不用这么多啦。」

    「收下吧,让大伙儿尽兴吧。」

    「是是,谢谢,谢谢。」

    「我有一事相托,请二位多合作。」

    「请说。」

    「我喜欢清净,请二位转告大伙儿勿张扬此事。」

    「是,我们知道。这年头盗贼多如毛,你老人家只身在此,的确有此种顾虑,我们会注意的。」

    「谢谢二位,他日有空请来此奉茶。」

    两位工头含笑道谢,便离去了。

    小乔含笑朝倪顺道:「顺仔,我今晚做几道菜,你邀淑华来,咱们三人聚一聚,如何。」

    倪顺欣喜地道声:「好呀。」

    立即离去。

    小乔整理房间及客房之后,取出玉狮玺瞧了一阵子之后,暗叹道:「鹏哥,你英灵不远,可要助我早日找出此玺之奥妙呀。」

    当天黄昏时分,倪顺果然带着阮淑华来报到了,他们尝过小乔所做的那三道菜肴,喷喷称赞不已。

    小乔含笑道:「顺仔,你是否还记得在元宵节晚上遇见小珠之事。」

    「啊,你怎么知道此事呢。」

    「淑华,你知道吗。」

    「知道,他回来之后,曾提起此事。」

    小乔含笑道:「我就是小珠。」

    面具一卸,假发一除,二人齐皆惊呼出声。

    小乔苦笑道:「请你们原谅我以前欺骗了你们,不过,我是为了逃避仇人的追杀,才出此下策的。」

    倪顺点头道:「淑华曾猜过你不是普通的人物,果然不错。」

    「唉,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先夫由于有一些财产,竟被人害死,我一个弱女只能流落异乡,我……」

    说完,便簌簌流泪不已。她一想起费凌鹏临死逼自己离去及被炸去半边脸及下半身的情形,不由心疼似绞,立即放声大哭。

    阮淑华及倪顺见状,亦陪着掉了不少的眼泪。好半晌之后,淑华咽声道:「珠姐,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珍重呀。」

    「淑华,我已经怀了遗腹子呀。」

    「啊,那更不能太伤心了,身子要紧呀。」

    小乔拭去泪水,道:「目前仇家欲斩草除根,仍然到处追寻我的下落,请两位务必要保守秘密。」

    阮淑华点头道:「我知道,顺哥,你可别告诉蔡大哥,免得他喝醉酒,胡说八道,那可就误了大事。」

    「我知道,可是,他万一来找我,遇见了呢。」

    小乔起身回房覆上一个相貌平凡的少女面具,道:「我今后打算以这个面貌出现,身份是梅珠,好吗。」

    阮淑华点头道:「好主意,顺哥,若有人问起珠姐的来历,你就说是梅老先生的远方亲戚,懂吗。」

    「懂了。」

    「还有,最近少让蔡大哥及其他人来此转悠。」

    「我知道。」

    小乔感激地道:「谢谢你们。」

    阮淑华含笑道:「珠姐,你别太客气,你目前自己小心些,再过一阵子之后,我请一位堂婶来此帮忙。」

    「她为人热心,工作也挺勤快的,尤其在你分娩之前后,多少可以帮你一点忙,你认为好不好呢。」

    「好,你想得太周到了,谢谢。」

    「不客气,从明天起,我明天替你送来食物,免得你太累了。」

    「谢谢。」

    日子平静地过去,一晃又过了半年,小乔的肚皮已经「通货膨胀」了,阮淑华的堂婶阮氏也来帮忙了。

    在她的指导下,小乔挺着肚皮,有空就在前院后院散步,阮氏则欣喜地替小乔准备分娩及婴儿之事物。

    天气渐寒,雪花纷飘,竹林之景色更加迷人了,小乔的心儿既紧张又兴奋,她平静地等待分娩了。

    这天一早,两辆马车辗辘地疾驰到倪顺的大门前,接着是一阵马嘶及倪顺叫道:「阮大婶。」

    小乔正与阮氏在厅中用膳,她倏地放下筷子道:「大婶,好似顺仔在唤你哩,这阵马嘶声音太不寻常了。」

    阮氏道句:「我去瞧瞧。」

    立即快步离去。

    没多久立听她边喘边叫道:「顺仔,你撑着点呀。」

    小乔一见阮氏扶着嘴角及胸前皆染有鲜血、脸色灰白的倪顺沿着竹林小道行来,她慌忙回房取出一瓶灵药。

    她走出大厅,见阮氏已经扶着他进入院中,她立即上前协助将他扶入客房,道:「大婶,去准备一盆热水来。」

    说完,她立即替他把脉及检视伤处。

    「姑娘,他会不会死呀。」

    「不会,不过可能要在床上躺上个把月哩。」

    「谢天谢地,能保住命就好了。对了,会不会残废呀。」

    「不会,他被人殴伤,断了三根肋骨,又流血过多,才会晕倒,你先替他擦净身子吧。」

    说完,将六粒药丸塞入他的口中。

    灵药毕竟不同凡响,不但人口即化,而且等阮氏替他擦净脸部及上半身之后,他那灰败的脸色立即好转。她暗运功力替他接合那三根肋骨之后,捏碎六粒药丸,轻柔地擦拭伤口,忙了一阵子之后,已是满头汗了。

    「姑娘,你不要紧吧。」

    她摇摇头,服下一粒药丸道:「不要紧,我去歇会儿。」

    说完,立即回房躺下。

    哪知,她刚躺不久,阮氏慌张地跑进来道:「姑娘,蔡隆义他『嗝屁』了。」

    「嗝屁。」

    「他死了,死在他的马车上啦。」

    「啊,会有此事,一定是和顺仔受伤之事有关。大婶,烦你走一趟府衙。」

    「去府衙呀,我不敢呀,我从没踏入那儿呀。」

    「那就请淑华去一趟吧。」

    「好,不过,尸体呢。」

    「放在原地吧。」

    阮氏立即勿匆地离去。

    不到半个时辰,阮淑华神色慌张地与一位中年差爷跑了进来,她一见到小乔,立即问道:「珠姐,顺哥在哪儿。」

    「客房中。」

    两人立即入内。

    「淑华……」

    「顺哥,你怎会伤成这样子呢。」

    「义仔在镇江喝酒,与人打了一架,对方人多,我招架不住,只能抱着他朝这儿赶了。」

    立听一声宏亮的声音道:「对方是准。」

    「镇江一霸秦念祖之子秦晋勇。」

    「啊,是他呀,这……」

    「刘大人,此事错在义仔,别去惹镇江一霸。」

    「唉,谢谢你的体谅,官方会替他收尸,你好好休养吧。」

    一阵脚步声之后,那位差爷立即低头离去。

    「顺仔,别赶车了好吗。」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馅饼,大卤面、牛肉面,这是你的绝活,不是吗。」

    「可是我买不起店面呀。」

    「我来想办法。」

    「不要,我到老王饼子馆去上班吧。」

    小乔听至此,心中有了主意,轻咳一声之后,走入客房道:「顺仔,我出钱、你出力,赔了算我的,赚了,咱们对分,如何。」

    「珠姐,真的吗。」

    「千真万确,淑华,你先留意店面,等顺仔复元之后,就开张。」

    「珠姐,谢谢你。」

    「别客气,我,哎唷……」

    她未说完,突然捂住腹部。

    阮淑华忙扶着她,道:「珠姐,你可能要分娩了。我先扶你回房,大婶,大婶,快来呀,珠姐要分娩了。」

    阮氏正在将马车赶人棚中,闻声之后,立即跑了过来。

    她进入小乔的房中瞧了一阵子之后,含笑道:「刚阵痛而已,还早哩。姑娘,我扶你起来走走吧。」

    小乔点点头,立即随她起身。

    阮淑华关心地问道:「婶婶,她这么痛还走得动吗。」

    「别操心,忍着些就行啦。她这孩子太壮了,如果不多走一下,分娩之时,反而更疼哩。」

    「那要不要烧热水呢。」

    「我早就烧妥放在灶上温着呢,替我把木盆及洗身东西抬入房中,还有婴儿的东西也备妥吧。」

    说完,立即扶着咬牙忍疼的小乔到院中去散步。

    阮淑华依照吩咐备妥那些东西放在房中之后,突然想起她分娩之后衣衫一定会脏,必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衫。于是,她打开衣柜找衣衫。

    哪知,柜中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包袱,她打开包袱,刚取出那套布衫,倏听「叭」的一声,那个小锦盒立即掉了出来。

    她打开小锦盒,立即发现那个「玉狮玺」,她将布衫放妥之后,好奇地瞧着冰凉的「玉狮玺」。尤其对于那「玉狮真君」四个篆体字,更是瞧个不已。

    晌午时分,小乔低声「哎唷」地被扶进来了,阮淑华将「玉狮玺」朝榻上一塞,匆匆地过去扶着她。

    不久,小乔已经双手分握榻柱,弯曲地双腿分张,配合着急促的阵痛,边呻吟用力加油了,阮氏轻抚她的腹部随着阵痛催她使力,阮淑华拿着毛巾不停地擦拭她白面具后面溢出来的汗水。

    阮氏好奇地间道:「姑娘,你的脸。」

    「淑华,替我卸下面具。」

    面具一卸,阮氏立即惊呼道:「好美喔,何苦呢。」

    阮淑华边替小乔擦汗边低声道:「婶婶,珠姐的丈夫被仇家杀死,仇家目前还在找她,你别乱说出去喔。」

    「啊,原来如此,我不会说,我发誓。姑娘,加油,看见娃娃的脑瓜子啦,好密好黑的头发喔。」

    「真的吗。」

    「不错,别出声,咬牙,用力。对,又出来一些啦。」

    阵阵刀绞剑割般裂疼之后,倏听阮氏叫道:「壮丁,壮丁,恭喜,姑娘,恭喜你啦。」

    小乔原本觉得虚脱得将欲晕眩,闻声之后,泪流满面地道:「鹏哥,你听见了吗,你瞧见了吗。」

    阮氏剪断脐带抓起婴儿,在他的臀部轻拍三下,道:「长命百岁,叫。」

    那个小家伙也真乖,立即哇哇大哭,那嘹亮的声音使小乔兴奋得泪下如雨了。

    阮氏及阮淑华将小家伙洗净之后,一见他已经安静下来了,立即抱到榻旁,道:「姑娘,你瞧,白白净净的,将来一定不比潘安差哩。」

    小乔伸出颤抖的右手边摸小家伙,边含泪颤声道谢。

    阮氏边替小家伙包巾边道:「淑华,帮我把灶上的蛋花汤拿来吧。」

    阮淑华含笑点点头,立即去端来一碗蛋花汤。

    阮氏将小家伙朝几上一放,道:「淑华,你喂姑娘,我替她清理一下。」

    「好,婶婶,我准备了这件干净布衫,要不要换呀。」

    「待会儿吧。」

    说完,拿着热毛巾轻柔地擦试小乔的双腿及下身。

    倏听她咦了一声,自榻下拿起染有血迹的「玉狮玺」,道:「好漂亮的小玉狮,从哪儿冒出来的。」

    小乔刚欲开口,阮淑华立即道:「是我方才从包袱中拿出这件布衫时看见的,珠姐,你在哪儿买的呀。」

    「它是费家传家之宝。」

    阮氏将它送到小乔的面前,问道:「要摆在哪儿。」

    小乔道:「放回锦盒吧。」

    阮淑华伸手接过它,正欲放入锦盒,突然咦了一声,不由咦了一声,不由叫道:「怪啦,这小珠方才没有字,现在怎么有字又有画呢。」

    小乔惊喜地道:「让我瞧瞧。」

    阮淑华将它凑近,小乔立即发现沽有血迹的玉狮口中那粒小珠清晰地现出一幅画及两行宇。

    那幅画仍是三座高峰,两前—后排成了品字形,一道瀑布由正中一峰顶倒泻而下,山势雄伟,意境深远。那两行字则是:「月到中秋分外明,水后别有九洞天。」

    「淑华,帮我把它画下来。」

    阮淑华点点头,立即走入书房。

    小乔欣喜地闭眼,暗呼道:「鹏哥,玉狮玺之秘密已经揭晓了,咱们的孩子有希望成为天之骄子了。」

    兴奋的泪水立即自眼角流出来了。

    一晃又过了一个月,在灵药及食物大补之下,小乔迅速地恢复那天仙美貌,身子亦完全痊愈了。

    大人强,吃母乳的小家伙更是壮极了,尤其那对乌黑圆亮的大眼睛更是逗人喜爱。不过,那嘹亮的哭声好似拉警报般实在令人受不了,逼得小乔几乎不敢离开他半步。

    这天中午,阮氏烧了几道好菜,陪小乔母子,倪顺及阮淑华坐在厅中,边用膳边逗着到处张望的小家伙。

    膳后阮淑华取出一条镶着「长命百岁」锁片的锁链挂在小家伙的颈中,问道:「表妹,替他取妥名字了吗。」

    「费慕鹏。」

    「慕鹏,有志气,小家伙一定会超越大鹏的。」

    「谢谢。」

    阮氏取出一对小戒指戴在费慕鹏的手中,含笑道:「小鹏早点长大,把坏蛋宰光,让你娘的天仙容貌早日重见阳光。」

    「谢谢。」

    倪顺含笑道:「我这个礼物最珍贵,瞧瞧。」

    说完,拿出一张纸条。

    小乔一见到那上面写着「点巫山洱海月」,欣喜地道:「天呀,你确定珠上之画就是在这个地方吗。」

    「确定,我曾送乘客去过两次,尤其第二次那位乘客很大方,带着我玩了一大圈,才坐我的马车回来哩。」

    「洱海月,事实上就是洱海,因为洱海的形状似月抱洱呀。洱诲耳首尾环抱点苍山云弄、斜阳二峰之麓,点苍山则居于中央,若从远处望去,就变成一个品字形,有没有道理。」

    小乔欣喜地道:「有理,而且与那两行字的第一个『月』颇为吻合,只是不知道究竟在何处哩。」

    「我知道,洱海月的后面有一条十八溪,溪水皆由山瀑汇成,而且山瀑共有九个,当地人就叫它九洞天哩。」

    「天呀,太巧合了。不过,究竟在九洞天的何处呢。」

    阮淑华含笑接道:「由月到中秋分外明来推敲,如果不是中间那个,就是在第八个,因为中秋在八月份。」

    「有理,太好啦,范围一缩小就容易找了。顺仔,你这个礼物实在太珍贵了,要不要喝杯酒。」

    「不,谢啦,自从义仔因喝酒被揍死之后,我就戒酒了。」

    「对了,镇江一霸真得很厉害吗。」

    「我是没有遇见到他,不过,我被他的孩子踢了一脚,肋骨立即断了三根,你看他有多厉害。」

    「好,我老实地告诉你们吧,咱们方才说的那个地方有一本武功秘芨,若练成之后,可以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真的呀。」

    「不错,我打算带小鹏去练,届时让他去揍镇江一霸。」

    「好呀,太棒啦。」

    「不过,尚希各位保守这个秘密,免得引起外人来抢夺。」

    三人会意地点了点头,倪顺突然道:「珠姐……」

    小乔含笑道:「我今年只有二十一岁,你唤我珠妹吧。」

    「好,珠妹,咱们那家馅饼店明天开业,你要不要去瞧瞧呢。」

    「小鹏肯让我去吗。」

    「哈哈,好缠人的小家伙,我以后再找他算帐。」

    「对了,淑华,令弟二人进京赶考,放榜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据他们托人回来说,主考官右丞相在考后曾经召他们二人入府设宴款待,看来表现不错哩。」

    小乔欣喜地道:「淑华,恭喜你,你终于熬出头了。顺仔,恭喜你,你终于快要如愿以偿了。」

    倪顺笑得合不拢嘴,阮淑华却羞赧地低下头。

    顺记馅饼店终于开幕了,由于手工地道,馅足,价钱公道,加上倪顺以往的「老实」招牌,因此,生意蒸蒸日上。

    除夕那天,铜锣开道,十二名军士护卫着今年科试荣获状元、榜眼的阮文明及阮文昌来到了扬州城外。

    知府大人率众上前迎贺,并要带他们绕城一周。

    阮家兄弟却先将阮淑华及倪顺各迎人一顶轿中,两人穿着官服随轿步行,以示答谢他们的栽培之恩。

    沿途锣声、爆竹及掌声交织响个不停。小乔抱着爱子和阮氏挤入人群中目睹这种感人的画面,感动得双眶泛湿,险些掉下泪来。

    费慕鹏这个小家伙瞪着大眼到处张望,并未被那吵杂的「高分贝噪音」所惊吓住。

    这波热闹之后,在元宵节那天,倪顺与阮淑华被「送做堆」了,沾了阮家兄弟之光,婚礼办得甚为风光。

    众人皆高兴万分,只有小乔抱着爱子默默地回忆着去年元宵节与费凌鹏在地下秘室狂欢的情景,她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了。

    日子平静地消逝着,小乔在阮氏的帮忙之下,开始抽空练武,因为,她急着要解开「玉狮玺」的秘密呀。

    终于,费慕鹏满周岁了,身体强壮的他,不但已经能走,而且开始呀呀学语,小乔立即成天带着他在竹林中打转。同时,她将自己按照小册子上之配方所炼成的灵药,逐日在睡前供他服下,以便加强他的体能。因此,在他三岁的那年,他已经能够在竹林中奔跑如飞,上下攀爬似猿猴般矫健,小乔瞧得暗喜不已。于是,她开始教他识字,而且将字写在木板中在竹林中到处张挂,让他在嬉玩之中识字。

    她所教他的字皆是穴道名称,不到半年,他不但已经记得滚瓜烂熟,而且也能准确地指出在人体的部位。

    于是,在八月初一那天,倪顺将馅饼店交给阮淑华暂管,他再度重操旧业驾着马车送小乔母子远征大理。

    末满四岁的费慕鹏初出门,欣喜地沿途东张西望,南问北路,小乔有好几次皆无词以对,全赖倪顺代为解答。

    他高兴极了,她却暗暗担心着。因为,她默察之下,由沿途不时看见的江湖人物追杀情形,知道当今武林已经更加动乱不安了。因此,她吩咐倪顺平稳驾车,谨言慎行。

    天公伯仔保佑,他们在八月十三日平安地抵达大理了。倪顺将马车寄放在客栈中,备妥干粮之后,他们三人立即开始攀登点苍山,倪顺这下子对小乔心服口服了。因为他只是提着干粮,却她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壮小子,可是,他汗流浃背,而她却神定气闲哩。

    三人沿途休息又在山路中休息过两个晚上之后,终于在八月十五日上午到了十八溪附近了。小乔吩咐他们在林中休息,自己朝中央那道瀑布掠去,她一掠即射出丈余,乐得费慕鹏拍着小手道:「娘会飞哩。」

    倪顺钦佩地道:「是呀,小鹏,你想不想学呀。」

    「想呀,娘说她此次就是带我来练武的哩。」

    「那你可要好好地练喔,练成之后,叔叔请你吃馅饼。」

    「好呀,我要吃六个。」

    「行,六十个也可以呀。」

    「勾勾,不许黄牛喔。」

    「好呀,勾就勾。」

    两人勾指盖章之后,抬头一瞧小乔已经射入瀑布后面,两人立即睁大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瞧着。

    一个时辰之后,小乔自瀑布顶端出现,瞧她又射向右侧,分明没有找到,倪顺立即紧张了。

    一直到午后时分,她连掠两侧第八峰毫无所得地掠回倪顺两人面前,摇了摇头。她取出三粒药丸服下,坐下来调息。

    倪顺急得猛抓头发,却束手无策。

    费慕鹏吃过干粮,早已靠在倪顺的怀中呼呼大睡了。

    黄昏时分,小乔醒转过来,她边吃着干粮边仰望着皎洁圆月,喃喃念着「月到中秋分外圆」默默地思索着。

    突听倪顺指着当中那道瀑布叫道:「瞧,瀑布右侧有个石头亮亮的哩。」

    小乔立即凑到他的身边一瞧,天呀,果然有一块大石头发亮哩。

    「鹏儿,来。」

    费慕鹏一趴上她的背部,她立即如飞掠去。

    不久,她掠进崖壁,喝道:「鹏,抱紧。」

    立即小心翼翼地沿着崖壁向上攀爬而去。

    在倪顺的吆喝指点下,小乔终于攀上那块大石了,她立即发现大石中央凹了一小块,小块四周另有八字:「含玺入洞,无玺必死」。

    她思忖片刻,沉声道:「鹏儿,你敢自己进去吗。」

    「敢。」

    她点点头,取出「玉狮玺」朝凹处一放,真是正好吻合哩,而且在大石的上方崖壁立即出现一个三尺大小的圆洞。「叭」的一声,玉狮玺自凹处弹了出来,她将它接入口中,道:「鹏儿,你待会含着它爬进去,记住,不要慌。」

    「孩儿知道。」

    说完,立即张开那张小嘴。

    她将它塞入他的口中之后,道声「小心」,将他托至洞口。

    他弯腰爬入不久,那洞口倏地一合,她立即盘坐在石上默祷着:「鹏哥,你英灵不远,保佑咱们的孩子顺利取得秘芨吧。」

    费慕鹏爬入不远,倏觉一暗,他回头一见洞口已经合上,他暗一着急,立即匆匆地爬了回来。

    却见那块石上写着「孬种」二字,他没有看懂,连推数下,暗一咬牙,立即又掉头朝内爬去。

    洞道盘旋斜向下方又崎岖不平,他爬得双掌及双膝隐隐作痛,可是洞道甚窄,他根本站不直身子,只好忍痛续爬。

    越往下方,气温越热,他爬得全身是汗,掌心及双膝疼痛难耐,可是,为了听娘的话,他继续爬下去。

    热热,炙人的酷热,他从未如此的热过,所幸口中不时有一股股的凉气顺喉而入,否则,他早就渴死了。他起初尚能默数转了几十个弯,可是,在半个时辰之后,他热得头昏脑胀,根本记不清了。尤其在他发现又逐渐地往上盘旋爬去之后,他暗叫一声「阿娘喂呀」,只好继续爬着。

    他就这样上上下下绕来绕去地爬着,那炙热之气亦阴魂不散地缠着他,他越爬越慢了。尤其在口中那股凉气消失之后,他又爬出百余丈远之后,只觉眼前一黑,立即趴倒在地上。

    不久,他的身上开始「镭射特技表演」了。起初,他的衣衫及头发、眉毛纷纷化成灰滑落在一旁,他的全身似甫自「中钢公司」高温炼钢炉中出来的钢块般整个火红。

    半个时辰之后,热渐褪,代之而起的是一片珠绿,绿油油的。又过了半个时辰,绿色渐退,又逐渐恢复火红。那红光乃地热之气经过中秋圆月照耀产生磁力所吸引而出,透过他的全身所产生的一股光化作用。

    至于那绿光乃是蕴积在「玉狮玺」中的寒气经过地热所激发之一种现象,这正是一代异人玉狮真君的巧妙安排。

    昏迷中的费慕鹏就这样每隔半个时辰分别享受冷热不同的招待,那滋味比咱们现在的三温暖还要过瘾哩。直到翌日朝阳照耀大地,他的肤色才恢复正常,不过,他仍然趴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昏睡着。而且,他这一睡就是七七四十九天,没进半粒米、没喝半口水的他,却突然长高了将近十公分哩。

    至于小乔守了一天一夜之后,一见洞中没有动静,她立即回到倪顺的身边道:「顺仔,你回去吧,我来等鹏儿。」

    说完,将包袱接了过来。

    「可是,你如何解决食宿呢。」

    「我可以猎兽而食,住在附近山洞中。」

    「好吧,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啦。」

    「路上你也多加小心。」

    倪顺点点头,立即下山而去。小乔果真一面等候、一面练功。

    费慕鹏昏睡四十九天醒来之后,他抬头一瞧,立即看见壁上刻有「右三左二」四字,他不由一怔。

    「右三左二,什么意思。」

    他想了一阵子之后,试探性地朝前爬去,他立即发现远处有两条通道,他立即朝右爬去。

    沿途之中,每隔十余丈就有两条岔道,他接连朝两条岔道的右道爬去之后,又接着爬过两条左道。

    不久,他立即看见远处有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八字:「真君洞府叩头五百」,他怔了一下,立即「咚咚」边叩首边默数着。

    一阵「咚」规律声音之后,他不多不少地叩了五百个响头,被他叩击的坚硬石地立即凹了一个小洞。

    他一见到那个小凹洞,怔了一下,一摸额头,不但发现没有流血,而且立即发现满头乌发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正在发怔之余,倏见石门向右退去,一道光亮及沁人心脾的一股清香,自后门传了出来,他毫不犹豫地立即爬了过去。

    他刚爬过石门不远,石门立即又自动合上,他回头一瞧,只好抱着「卒子过江,有进无退」的精神,继续朝前爬去。他爬过那条通道之后,立即发现前面是一个宽大的石室,四周墙角各镌着一粒比他拳头还要粗的亮晶晶的珠子。石室正中央画了一个小圆圈,对面壁上刻着「玉狮真君」四字,四字的前方盘坐着一具枯骨。

    他从未见过那玩意儿,立即爬过去一瞧。他爬进圆圈之后,立即发现里面刻着「跪叩五百」四字,他立即毫不犹豫地「咚咚」叩起响头了。

    原来,小乔早已预知这些前辈异人一定喜欢后辈跪叩,所以特别教费慕鹏认识这一类的字,及吩咐他不能不敬,在他叩首之际,壁上突然开始出现字迹及人像。费慕鹏根本没有发现,只是专心地边叩边默数着。因此,等他叩完五百下之后,三面墙壁已是出现一大堆人像了。

    这些人像或坐或立、或徒手或持剑,姿势各异。当他抬头一瞧,立即怔住了:「阿娘喂呀,娘吩咐我背,这么多从何处背起呀,怎么背呀。」

    倏闻一阵香味,他略一张望,立即发现右侧墙角有一株尺余高的绿叶小树,树上却累累结满花生大小的小红果。他闻得猛吞口水,摘下一粒放人口中之后,只觉它不但入口即化,而且甚为甘甜,他立即连吃十余个。

    一阵「僻哩叭啦」连响之后,他觉得一阵「便意」,正要褪裤方便之时,方觉全身光溜溜的,他不由一怔。

    他在发怔,肚中之废料可没发怔,立即疾冲而出。他激完「综合所得税」之后,一见没有纸可擦屁股,只好别扭地直起身到中央壁前瞧着那些字:「爬得越久,受益越多;叩得越多,受益越多。吾玉狮真君纵横江湖一甲子,只有两件憾事。其一,找不到敌手。其二,找不到可承吾衣钵者,无奈之下,取北海寒玉刻下玉狮玺留待后世有缘人来习吾武功。此玺口中所含之珠乃是蚊龙内丹,吾在内丹上以药水留下此地方位及两句偈语,该药水若未沾妇人头胎婴血,不会显出。能含玺入洞之人,若是功力上乘可夜视者,必可发现吾留在壁上之路线指示,虽可免受苦直接入洞,唯已失去伐毛髓之良机矣。此乃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之理矣。抵达洞门外,若不叩满五百个响头,不但进不了门,立即会被机关震出山,留待翌年中秋再来吧。见吾法身之后,若无法连贯叩满五百个响头,吾之武功精华不会全部出现,只能见你不够心诚了。壁角有一株再生果,不但可增功、止饥,尚可祛毒,此果得之不易,甚盼来人只食树果勿伤树身。来人习吾武功之后,盼能济贫扶弱,广积阴德,免干天和,幸甚。」

    费慕鹏所识之字,大多数是穴道及运功之名词,面对这些字,大部份没有看懂,他不由暗暗叫苦。可是,他接着看到那些人像图之后,立即精神一振,他仔细地瞧了一阵子,背妥之后,立即盘坐在地上。

    他不放心地又看了一下运功路图,确定一处不差之后,立即眼观鼻、鼻观心,专心照顾「气海穴」了。

    意念一动,他立即发现一团暖气自「气海穴」涌现,他乐得险些当场叫出来,急忙咬了一下下唇。

    真气再提,他引导着它缓缓地遵守交通规则依路线行去,不知不觉之中,他入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过来,他刚起身,立即觉得全身摇摇晃晃好像要飞出去,吓得急忙又瞧向墙壁去了。

    「怪啦,没错呀,怎会这样子呢。」

    他立即又开始盘坐调息了,可是,等他醒来之后,仍然是同样的情况,他不信邪地继续调息着,他就这样又过了三天三夜。

    当他醒来之后,突觉一阵饥渴,立即又摘食十余粒「再生果」之后,继续朝右侧墙壁瞧去。

    「咦,玉狮掌,让我瞧瞧。」

    玉狮掌计有三招,一招三式,壁上共有九个人像,旁边还有字迹解说,他似懂非懂,干脆将它们全部背下来。

    以一个四岁的小孩来背这些精奥的武功,的确不是一件易事,何况他还要背下每个字的一笔一划呢。尤其看到背面玉狮真君那篇开场白时,他更是绞尽脑汁了。

    等他把开场白、玉狮掌及玉狮剑全背熟已是三年了,那些再生果也全部跑人他的体中了。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伤脑筋了,他该如何出去呢。真是说难不难,因为,他在一番搜索之后,立即在入口石门之背面看见八个字「答谢师恩,再叩五百」,他立即高兴地叩了五百个响头。

    石地上面立即出现一个半尺径圆,二尺深的凹洞了。他正在摸头咋舌之际,突然发现头上不但又长出头发,而且长发披肩,他不由又是一怔。

    就在他发怔之际,石门自动打开了。他立即匆匆地爬出去,「咻」的一声,他似在背上绑着一支特大号点燃的冲天炮般疾射而去。「砰」的一声,他结结实实地撞到石壁方始掉落下来,他摸摸头,一见没有流血,不由暗呼:「好家在(幸运)」

    他回头一瞧石门又已经关上,他对于自己方才突然爬飞出这么远,怔了好一阵子之后,方始朝前爬去。

    不久,他立即发现在壁上刻有「左二右三」四字,这回他有经验了,立即先爬过两条左岔道,再爬三条右岔道。

    不久,他终于爬到尽头了,立见石上刻着「莫忘师命,再叩五百」,他虽然不认识「莫忘师」三字,却乖乖地又叩了五百个响头。

    当石门一开,他立即看见一道光亮,他迫不及待地快爬而出。「咻」的一声,他再度疾射而出,当他看见自己置身于半空中,骇得立即尖叫一声「娘」,那声音中气十足,立即回荡于四周。

    正在远处林中烤着野兔的小乔闻声射出来一瞧,一位浑身赤裸的大孩子自上面坠下,她慌忙急射而去。

    双方距离甚远,当她掠到之时,他已经坠人由瀑布泄成之水中,立听一阵咳嗽声音。

    她急掠入水中,划游到他的身边,问道:「鹏儿,是你吗。」

    「咳咳,是的。」

    她立即惊喜地挟着他射出水面,她落在一块石上,他立即惊喜地叫道:「娘,我好似也会飞了哩。」

    「嘘,回家再说。」

    倏听一阵「嘿嘿」阴笑声音自一块大石后面扬出,小乔神色刚变之际,一具浑身赤裸的胴体被疾掷而出。

    那是一位姿色中等的少女,小乔由她那双腿僵硬分张的身子及泪流满面的情景,心知必是一位「色情受害者」。

    她扬臂欲接住那少女,倏觉一股昏沉暗香随之传来,她心生警意,立即屏息振臂一劈。

    「叭」的一声,那少女倒飞出去,头部撞上地面大石,当场头破血流,未叫半声地含恨归阴。

    原来,小乔由小册子记载中知道这种「透体下毒」之阴险伎俩,因此一闻到那股暗香,立即屏息应变。她一见到那少女被自己失手害死,心中一骇,倏觉头儿一阵昏沉,心知必是方才吸入些许暗香之故,她立即吞下三粒药丸并就地调息。

    费慕鹏乍见小乔变魔术般地将一名光屁股女人变得头破血流之际,不由得惊喜交集。

    及至一见小乔坐地调息,他依照她的吩咐,立即注意那怪笑之人是谁,那双小拳不知不觉地握紧了。

    倏见一道紫影自大石后疾射而出,在半空中又来个「鹞子翻身」,轻飘飘地降落在丈余外一块大石上面。

    「娘,有一个又老又怪的人来了,他穿着一件很怪的衣服哩,你小心些呀。」

    说完,立即挡在她的身前。

    小乔眯眼瞧了紫衣老人一眼,立即加紧逼毒。

    那老人阴声道:「丫头,你毁了本帮三名弟兄,老夫官堪全今日特来讨个公道,你别妄想逼出逍遥散啦。」

    他说了一大篇,费慕鹏却有听没有懂,不过,不知天高地厚的他立即叫道:「别吵我娘,好不好。」

    「你娘,她这么年轻就有你这么大的猴囝仔啦。凭她这副容貌,即使歹竹出好笋,也生不出你这种货色出来。」

    「你少说一些吧,我全莫宰羊哩。」

    官堪全仔细瞧了费慕鹏一阵子,立即发现他那绝佳资质,神色一缓,立即含笑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倏听小乔咤道:「不准说。」

    她由于急促收功出声,身子不由一晃。

    官堪全嘿嘿一笑,道:「好,老夫不着急知道这个答案,不过,老夫是决定收下你这个徒弟了,嘿……」

    「徒弟,谁做谁的徒弟。」

    「你是我的徒弟。」

    「不要,你太难看啦。」

    「喔,怎么个难看法呢。」

    「哪有年纪这么大的人,还穿这种怪衣服呢。」

    「喔,没办法,这是敞帮的制服。」

    「你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咦,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我真的不懂啦。」

    「嘿嘿,老夫也懒得多费唇舌啦,你瞧。」

    说完,朝费慕鹏的身前及左右两侧各拍出一掌,「轰轰轰」三声碎石纷飞,吓得他急忙以臂遮脸。

    官堪全得意地嘿嘿连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