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幸项没有反应,他的呼吸显得缓慢且规律,听见他的呼吸声,苏舒从没有过如此的安全感,让她曾经倍受折磨的心出现了第一次眷恋她的人生有了他之后,变得激情且精采,甜蜜且幸福。

    疲倦困乏地合上沉重的眼皮,苏舒不知不觉跌入一夜无梦的酣睡里

    苏舒记得她才刚闭上眼睛,怎么眨眼间公鸡就啼了?

    蒙蒙亮的天色透过窗纸,静静地掩映着卧榻上一对缒绻的新人。

    良久——

    “哇!发生什么事了?”苏舒的破嗓门倏地以震耳欲聋的音量划过晨曦的宁静,天知道吓死了多少只鸡鸭鹅。

    但这不能怪她,因为意识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的她,竟意外地被人拦腰拎起。

    “你忘了我要带你去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吗?”已着好锦衣的章项,完全没把苏舒的抗议摆进眼里。

    他抽了条被褥把赤luoluo的苏舒给包裹起来,然后下了软榻,高大威猛的他把娇小玲珑的她直接扛在肩头,快步走至房门前,一脚把门踹开。

    “爷!人家没睡饱,头很晕啊!澳明儿再去哇!你不要这样拎着我啊!快放我下来呀!我头好晕啊”苏舒是被拦腰扛上肩头的,是以她的脸朝下,感觉血液全往脑门冲,好难受。

    孰料新房的门被幸项这么一踹,把一直都蹲在新房外打盹儿的秋荷给震醒过来“贝勒爷?”

    秋荷困惑地看着幸项,接着眸光一转,视线落向被他搁在肩头上的娇嫩人儿。

    苏舒一喜,一双白嫩小手像游水似地往前划“秋荷!救命啊!快救救我啊!我的头好晕,我哪儿都不去,我只想回床榻”

    “别吵!”幸项很不客气地给她小**一掌。

    “哎唷!”苏舒发出一声惨叫。

    秋荷没空理解他们之间的幽默,抬起娇嫩的脸,痴痴地望向幸项“贝勒爷,天才蒙蒙亮呀!你不回卧榻多体憩一会儿吗?”

    幸项眯起带笑的邪眸,懒洋洋地看着秋荷“不了,这正是欣赏白雾的好时机,我要带我的娘子去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欣赏白雾。”

    “啥?”秋荷不明白地蹙起秀眉。

    见苏舒满面通红,秋荷猜想被单下的她肯定一丝不挂,思及此,深邃的眸底浮现一抹难掩的痛楚,她无法忍受心爱的男人与别人共享鱼水之乐,夺走了贝勒爷全部的宠爱。

    秋荷赶忙摇晃幸项的手臂“贝勒爷,你快放下福晋呀!你难道忘了昨儿个你又病发了吗?此时身子一定还很虚弱,禁不起你这样扛她,万一又病发”

    幸项把背舒懒地靠在门上“别担心,今儿个我身体状况好得不得了。”

    “可是你们”秋荷上下打量着苏舒“贝勒爷,如果你你要孩子,秋荷可以可以帮你”幸项笑得云淡风轻,柔和的笑意彷若无害,黝黑的眸子里却释放着一抹不容小觑的犀利目光。

    为爱痴狂的秋荷却单单只注意到他俊容上那抹邪笑,一个情不自禁,便踮起脚尖,凑上小嘴,趁他不备时迅速封住了他的薄唇。

    “啊!”苏舒脑中轰然一响,极为惊愕地睁大眼儿。

    秋荷在幸项唇上烙下一个深吻,试图融化他的心,孰料反而先把自己给融化了,她娇喘一声,浑身松软地靠在幸项的胸膛上,回味着他唇上的阳刚味道。

    一股不舒服的醋意在苏舒心上流荡开来,还来不及开口把事情问个清楚,幸项已一把将秋荷推开,潇洒又轻松地扛着苏舒的身子,消失在秋荷的眼前,害苏舒的心上又多留了一个解不开的谜。

    幸项轻轻松松扛着苏舒走过水榭,跨步穿过一道拱门,往后山小径走去。

    经过百花齐放的后花园,再沿着鹅卵石道往上走了一小段距离,又经过一道拱门。

    一阵冷风忽然迎面吹来,苏舒打了个哆嗦,眨了眨眼儿,抬头想要看清楚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想不到四周一片烟雾蒙蒙,什么景儿也见不着,直到清晨的秋风徐徐吹来,才把白雾稍稍吹散。

    苏舒变得更加迷蒙的眼儿忽然不能自制地拼命猛眨,原本红扑扑的脸儿也忽然猛冒香汗。

    幸项把她掷在草地上“怎么样?这里到处飘着烟,够诗情画意了吧?”

    待苏舒看清楚四周景致,整个人失神地看呆了,好一会儿后才有反应“啊!墓园?”

    “没错,墓园。”幸项气定神闲地双臂环胸,挑挑浓眉。

    “你你怎么把我带到墓园来了?”苏舒激动地跳脚。

    她说要去有飘着烟的诗情画意地方,结果他竟然把她带到一个非常恐怖的墓园来?有没有搞错啊?呜呜他有病呀?

    “你不是说,诗情画意就是要飘着烟?”

    “呜这里是飘着烟没有错,可是这么宁静又吓人的墓园未免太阴森、太恐怖了吧?”苏舒脸色惨白地急忙退了一步。

    然而,身后一道硬如城墙的雄躯却挡住了她急于逃脱的步伐。

    幸项顺势把苏舒抱个满怀,连一丝空隙也没有留下,热烈地低头吻咬着她冰凉的耳根“我的好舒儿,你要去哪呀?”

    “我要回去啊!呜好恐怖哦!我不要在这里”苏舒心里溢满了惊恐,吓得胸口不断上下起伏着。

    “恐怖?你确定你没有用错形容词?这里的确很诗情画意!咦?舒儿,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怎么,你不喜欢这儿?唉!我真搞不懂你。”他开始觉得她不是很好伺候了“墓园到处飘着白烟,完全符合了你嘴里的诗情画意,你到底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苏舒快要被他气死了,伤心地急于挣扎他恶劣又过分的箝制“人家说的又不是这个意思!你讨厌啦!你一定是故意的!我恨你!我要休夫!我要回扬州老家去!”

    “你敢?”幸项缓缓眯起充满警告的灼人眸子,他没听错吧?休夫?她要什么全依她了,她还要他怎么样?

    苏舒又被他灼人的眸子吓哭了,她就是怕鬼,他不懂她也就算了,还硬是一大清早把她拎来墓园,找鬼打架呀?她才不哭咧!

    “呜呜呜我要回去”苏舒大吵大闹。

    “唉!”幸项头疼极了,他好不容易才想到这儿,还为转得快的脑筋洋洋得意,想不到竟被她嫌弃。

    “我要回去啦!快带舒儿回去,舒儿不要在这里!这里好恐怖哦!”苏舒反身一把抱紧幸项,单薄的身子在被褥下狂颤不停。

    战栗的柔软娇躯一触及他的刚硬,幸项的心猛然一紧,想不心疼却忍不住不去心疼她“这里不够诗情画意吗?”

    “哪来的诗情画意呀?这里有鬼耶!舒儿不要!”

    “没鬼,我保证,就算有鬼也不用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不要啦!呜”苏舒真后悔起了这个诗情画意的提议,本以为他会带她去山上吹风欣赏风景,谁知道他不解风情也就算了,竟然把她带到阴森恐怖的墓园?

    幸项又笑又呛地吐出几句恶作剧“喏!那是什么?”

    “哇!”苏舒吓得差点儿没把整个小脑袋给钻进他衣领里,又哭又叫猛跳脚,双手紧紧抱住他。

    幸项乐得享受她不客气的拥抱,大手往她纤腰一捞,将她横抱起来,她又瘦又小,抱起她一点儿也不费功夫。

    老实说,他哪来什么隐疾,他本来就没病没痛,不知为何,他这个长期埋在心里的小秘密,竟只愿在这个小娇妻面前恢复成正常人,不愿当一个继续赖在卧榻上,不肯随阿玛早朝的活死人,天天喝那个什么鬼药帖!

    初生的念头让他匪夷所思,却也无心去追根究柢真正的原由。

    幸项和苏舒才刚步入前厅,秋荷忽然冒出来把幸项给拉走。

    苏舒心里觉得奇怪,却阻止不了秋荷,因为幸项的乳母嬷嬷纳拉氏正巧来找她。

    尽管苏舒心里很急,仍让纳拉氏带来的小丫鬟替她梳妆打扮,然后纳拉氏便带她去拜见她的公公。

    王府里画栋离梁,外厅的紫檀木雕花椅上,王爷好不威严地挺身坐着。

    苏舒蹄存地上吓得连头也不敢抬,抖着双手把茶奉上“媳妇苏舒跪在地上吓得连头也不敢抬,抖着双手把茶奉上“媳妇给阿玛敬茶。”

    王爷伸手接过,啜着媳妇奉上的一盎参茶,杯口飘着氤氲白雾,模糊了王爷的脸,低头忽见媳妇儿一脸战战兢兢,便昂首大笑“好好好,太好了!来来来,这是本王赏给你的。”

    苏舒惊讶地睁大眼儿,没想到王爷没想像中威严,反而和蔼可亲,甚至赏她珠玉一斗。

    “媳妇不敢要。”苏舒受宠若惊,打死不敢收。

    王爷硬要她收下,拍拍她的秀肩道:“这点珠玉不箅什么,要是你有本事撤去本王和项儿之间的心结,又替项儿开枝散叶,阿玛给你更大的礼,来人呀,快把珠玉扛进福晋的房里。”

    “喳!”太监忙把一斗珠玉扛进了苏舒的房里。

    然后,苏舒随王爷进后堂用完膳才回到房里,心里回想着阿玛说的那些话,虽然她不知道幸项和阿玛之间有什么心结,不过她隐约已嗅出王府里四处都充满不寻常的气息。

    秋荷一把幸项推进书斋里后,杏眼儿便在他身上打转着,然后急切地扑进幸项的怀里“贝勒爷”

    幸项佣懒地笑着,却猛烈地甩掉秋荷那双不安分的手“秋荷,我不是要你好好服侍福晋?你不由分说把我拉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秋荷心急,迫切想要知道你心里是中意福晋,还是我?”秋荷眼里夹带着一丝妒意,似乎在怨恨他的薄情寡意。

    “秋荷。”幸项笑得云淡风轻“你早就应该清楚,那一夜纯粹是我酒醉,我无意和你欢好,也不可能会喜欢上你。”

    他感觉自己愈来愈厌恶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他们之间的开始全败在一次酒醉上,他无意侵犯她,却不小心侵犯了她,从此她便拿那件事耀武扬威,甚至不只一次跟他讨名分。

    幸项心里不喜欢她,自然不肯娶她为妻,她却拿他的愧疚当挡箭牌,不择手段地缠上了他。

    虽然幸项自此之后再也没有碰过她的身体,秋荷却常跪在地上央求要与他交欢,迫使幸项不只一次狠心地推开她。

    幸项可以做得更绝、更狠一点,但无父无母的秋荷八岁就被卖进王府当小丫头,幸项又失礼地夺了她的处子之身,不禁对她心存愧疚,因而不忍她流落在外,才始终没革去她的职务。

    他以为,只要他娶汉人进门,就够表他决心,秋荷会因而死心。他也以为,他可以用一个汉女来伤害阿玛的心,想不到阿玛却眉开眼笑地替他迎亲,秋荷也更死缠烂打了。

    包教他意外的是,他的脑子里全充塞了苏舒的倩影。

    忆起苏舒,幸项就忍不住想笑,想不到那汉丫头挺有趣的,虽然有点儿贪吃,却挺讨人喜欢的,最要命的是,她瘦弱无比的娇躯竟意外地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愉悦与欲望,这是过去不曾有过的感觉,幸项从没有如此强烈地想要过一个女人。

    “你要是不喜欢我,怎会在那夜选择了我?我的心早在那夜就给你了呀!”秋荷伤心欲绝地吼道:“我知道了!你们男人要的不过是女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