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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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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燕平点头“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一位真的公主,我的亲生父亲是魏亲王,我一生下来就被父皇收作干女儿,被接到宫中作为公主养大。”

    石千力不语,这他当然知道。

    “这也没什么新鲜的,当今圣上是提倡以和为贵的仁君,与外族通婚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所以他才会收了很多的干女儿,我也是其中之一,而收这些干女儿的作用就是日后作为社稷安危的桥梁。”

    柳燕平喃喃自语的说着“多了个干女儿父皇很高兴,女儿成了公主魏亲王也很高兴,少打一场仗所有人都高兴,但是没有人来问问我是不是高兴?是不是稀罕这个公主的头衔,他们全都觉得我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你”“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公主,他们愿意把我捧那么高我就让他们如愿,所以我欺负那些太监宫女,违逆父皇的意思,与娘娘妃子们水火不容,被其他皇子视为异类,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们选错人了,我要让他们后悔。”

    她揉了揉鼻子,好像在看石千力又好像没在看他“这样我就会有种报复的快感,可是我还是不高兴,为什么我还是不高兴呢?”

    “你总在做违逆自己本性的事,又怎么会高兴?”石千力迫使她看着自己,然后他才看着她的眼,一宇一句的慢慢说“你违着自己的心做以为会让自己高兴的事,其实你比谁都更有皇家人的担当,你心疼那些没饭吃的平民,你见到一个人吃苦想到的是所有正在吃苦的人,你不愿意接受,但你有一颗心怀万民的心,你不愿意正视自己善良的一面。”

    “我若真如你所说,就不会因为不想下嫁金国皇子而逃出宫来了。”她抓着他衣前的布料,手指可以感到他的体热,她的眼眶也是热热的“石千力,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不幸,可今天我才发现还有那么多人比我更不幸,而我的任性可能使得两国开战,带来更多人的不幸,你说这样自私的我能算得上是个好人吗?我该为自己帮了一个小乞丐就很得意吗?”

    她的背上,竟是背着这样重的担子。

    是谁说燕平公主不知人间疾苦?是谁说她无忧无虑?是谁说她不识大体?

    她到底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从那个宫中跑了出来,又有谁知道?

    今天她说出这些,是受那小乞丐事情的引动,带出了长久的郁闷,不然所有人将继续被她光鲜靓丽的外表所骗,包括他,还有她自己。

    想着自己是第一个听到她说这些话的人,想着在这之前她只能跟自己的心这样默默对话,想着她在宫墙内渴望自由的日子里他没能在她身旁,石千力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都是一些抓不住的东西,那样的错过叫他的心好痛。

    “你别哭了。”

    “什么?”柳燕平对他的话很意外,她嘲笑他的过度紧张“哭?是你眼花了吧,我才没有哭,我怎么可能会哭呢?”

    “别哭了。”他说。

    他没听到她的话。这次他扶着她的双肩,低下头,将唇印在了她的眼角。

    口中咸咸的,他做了极为大胆的事,但他并不后悔,也不为此责备自己,如果此时不这么做,他的心会因疼痛裂开,他会死掉。

    柳燕平的所有话语都因为过于直接的行动而停止,他的唇在她的脸上,烫烫的,但不讨厌,她静了下来,每吸入一口气都是他的味道。

    他轻吻着她湿润的眼、湿润的脸颊,蜻蜒点水,在他轻点她的脸颊时,她将头抬起,他的下一个吻就落到了她的唇上。

    这一接触就再也难以分开,她的唇看上去水水的,唇上去却有些干,那干涩就化在了他的口中,石千力先是僵了下,然后他扶着她双肩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她在咬他的嘴唇,这次换成了她在亲他,亲的位置更为大胆。

    “我很奇怪对不对?”柳燕平生涩大胆的咬他的嘴唇,双臂由后环上了他的脖子“我现在只想这样,就算是命令也好,你不要拒绝”

    他狠狠的吻住她,在她张口说话的时候大力的吻住她,他的舌伸入她的口中,舌尖向上勾舔她的口腔,双臂将她完全推向自己。

    她先是被动的任他在她口中乱来,口中被她搔得好痒,奇怪的是连心都变得好痒,他的火热扫过她的贝齿,她的舌开始反击,为扞卫自己的土地而与他纠缠。

    收到了她的挑衅,更是燃起了他的战火。

    “唔”她呜咽出声,全身都像被点起了一般,手更紧的缠住他的脖颈。

    她快不能呼吸了,但又舍不得推开他,感受到他的一只大掌隔着衣服在自己的背上摩擦,她浑身瘫软下来,有种想就这样因窒息而溺死在他怀中的冲动。

    她从未想要如此亲近一个人,从未渴望中从他人的身上获取什么,她贵为公主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但真正想要东西她从未开口要过,因为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有什么东西是能把她的心填满,让她不再感到寂寞的。

    他的手和他的舌一样都着了火,在她的后腰间磨出躁人的曲线,她又痒又难受的扭动腰肢,整个人双腿分开大胆的坐在他的腿上。

    她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落泪是为了什么,只是被他这样抱着,就单纯的想要大哭一场而己。

    她这样扑入自己的怀中,美人在怀,她的胸贴着他的胸,石千力心间一震,猛地将两人的唇分开。

    “石”她呼吸艰难。

    “不行,这样不行的”石千力也同样气息不稳,他的霸道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只是想要安慰她,不能再像上次一样,她此时正是伤心,她对自己说了内心的话,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她以真心对他,而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做这种龌龊事。

    “你不愿意?”她的手扶上他刚毅的脸颊,细细品着他脸上每一个细节“就算是我的命令你也还是不愿意?我知道我一直都让你很困扰,侍候我这样的人是很累的事,但我是公主,你逼不得已”

    “不要再说了!”她怎么可以还这样说自己!他宁可她还是每天刁难他,蛮横无理的奚落他,拿他当一个出气筒。

    他喜欢她的那份真实、那份单纯、那份直接和那份善良。

    是啊,原来他是如此的喜欢着她

    “你生气了?能让你这块石头动气,我还真是了不起。”柳燕平自嘲地笑了“不过没关系,反正我的使命就是激怒我身边的每一个人,连当朝皇帝的话我都可以不听,又怎么会听你的话。”

    他不让她说,她偏要说,就像一种反弹,她反而越发抱紧他,将自己的身子整个与他贴上,他身上只有一件布衣,她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她的头埋进他的怀中,用脸颊隔着那层薄布磨蹭他心脏的位置,闭起眼听那心跳。

    “我才不管你是否愿意,我现在只想这样待着抱你、亲你。”

    她才不管他的想法,她此刻只图自己的快活,只有在他的怀中她才觉得安心,那她就要腻在他的怀中,幸亏她自私惯了,就算此刻他的脸是那样不情愿,她也可以视而不见。

    “不,你不明白”石千力双拳握得死紧,公主说她想抱他、亲他,可她并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此时她当他是个靠山,可她不明白这座山有多么危险。

    “我明白。”一个大男人总被她这样呼来喝去,心中的不甘她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小手扒开他的衣襟,细细的手指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划下一笔“石千力,你管不了我,大不了你就当自己是个对象,只是先借我用用,这样心里就会好过多了。”

    对象,公主想抱他、亲他,却只当他是个对象。

    是啊,上次不也是这样,用过就可以忘掉,因为那其中并无感情。

    她真的使唤人惯了,真的从未把他当作一个男人,只能这么说,其实他早就知道的。

    那么既然是对象,抛开了感情的存在,他没理由不听她的话的。

    “好,我会让你满意的。”

    “呃,什么?”她没听清也没听懂,想再问,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大手粗力向下一拉,将她的外衣和里衣全都顺着肩膀拉了下来,她听到了布料被撕坏的声音,再有感觉时,上身凉凉的,袖子松跨地挂在她手肘部分,手肘以上空无一物。

    她低头,他竟真的以完全的蛮力扯了她的衣裳,她的双乳完全暴露于空气中。

    她被吓到了,一时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痉挛似地颤抖,然后人无力地倒在他怀里。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有些僵硬地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床那边。

    她被放在床上,他转身欲要离去。

    “你要去哪”高潮后的疲惫排山倒海而来,她的身体尚不习惯这样的感觉。

    石千力定住,过一会才答“你躺着,我去打盆水来。”

    “但是”她声音轻轻地,欲睡的眼死命睁开,瞧着他宽阔的肩膀,过一会见他没有反应。也不说话也没动作,她吞口口水,有些艰难地开口“你的还没有”

    他只是让她快乐而已,但他自己却连衣裳都没动过,她知道的,他的那里此时一定很难受,他的身体也一定很难受。

    她自私惯了,作一切决定都只是顺着自己的直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我不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他答得好快,未经思考一样,在她话尾还没收时就坚定的表明了立场“睡吧,已经结束了。”他留下话,头也不回的拿着脸盆出门去了。

    柳燕平躺在床上,房里空荡荡的,刚才的充实就像一场梦,自己被填得满满的心被这空旷阴凉的房间冻住了。

    她好冷,将棉被拉到脖子以上还是冷,用双臂抱住自己,连手也是冷的。

    她怎么那么傻,怎么能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石千力一向顺着她,所有人都顺着她,她惯了,便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

    直到自己把那样一个好脾气的人惹怒了,才发觉自己一直在做的是多么过份,多么无耻的事。

    她几近不要脸的倒贴,为了顺应自己的内心而逼他做他不愿做的事,像往常那样他做了,完成了她的要求,但她却还得寸进尺,挑衅着他的底限。

    他是有底线的啊,被她狠狠地踩了,就算多么由着她任性,他也不可能把自己赔上是不是?怎么她就是不明白呢?直到人家亲口说出“他介意,他不要”时,才晓得她已将他逼到了什么境地。

    他不要的,就算自己多么的难熬,他也不愿碰她,这还不够明确吗?就如他所说的,已经结束了呀。

    柳燕平用棉被捂住头,棉被将她整个人包了起来,还包住了一些他留在她身上的气息,抱着棉被,柳燕平觉得真的好冷。

    等石千力回来时,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她太累,心累身也累。

    将脸盆放到床边,石千力静静地瞧着床上呼吸均匀的人,她眉头轻轻皱着,像是因累到不得以才睡着的,很沉但并不安稳,小脸尚有未干的水痕,也许是汗水吧。

    打湿的毛巾小心地点着她的脸颊,在未惊醒她的情况下擦拭着她的身体,棉被下的身体依然赤luo,上面有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她的乳肉有明显的红印,锁骨间也被种下点点红梅,在石千力眼中尤为刺目。

    他刚才有些失常,几近发狂,以极力地压抑自己,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