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无敌前夫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秦牧宇狠狠地瞪着房门,扬手想再敲下去,又想起古俊恩刚刚说的话,扬起的手不由缓缓地放下。他高大的身子斜斜倚在墙边,脑袋晕晕沉沉的,终于体力不支,缓缓蹲了下去,最后索性坐在地板上。

    脑海中突然闪过两年多前的某一夜,他也是像这样守在一个女人的门外直到天亮,那一夜,那个女人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现在,他更傻了,守在一个明显房里有其他男人的女人房外

    他究竟在做什么?

    难道他又要再一次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他又必须再一次大方的放手,给予自己最君子的祝福?

    去他的

    他不要!

    为什么他得让这些曾经深爱过自己的女人一个一个从自己身边离去?向美灵如此,骆以菲如此,现在还得加上一个安亚?

    秦妆宇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狂烧的火焰,向外爆发不成就反噬回来,烧得他又疼又痛又热,全身溃烂面目全非不说,还有一股想要与天地共毁灭的欲望。

    安亚

    他带点痛苦的嗓音咀嚼着这个名字。

    她一直以为,他之所以要请她帮忙、跟他结婚,单纯是因为骆以菲的缘故,却没想过为什么他会选她,而不是别的女人?在骆以菲离开他和邵千阳的那一年时光里,他和安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她率性帅气爽朗,个性鲜明到让人无法忽略,他知道她喜欢他,他其实也喜欢她,但心里同时又牵挂着另一个女人,她知道那人是骆以菲,所以始终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微妙却又安全的距离。

    当一个聪明又理智的女人刻意保持距离时,男人其实很难靠近的尤其,在那个男人并不积极的时候。

    直到他们结婚之后,在夏威夷度假,因为在酒吧喝了一些酒,又回到同一间房里,她一个脚步不稳落进他怀里,然后他因为关心而低下头,一时便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那是一场极火热的**,安亚的放,勾引着他最野蛮原始的需索

    两个人都到了极致

    可在那之后,她却避着他,蜜月期间每到晚上就到酒吧喝酒,开心的和别的男人聊天,彻底把他晾在一边,或许她是害羞?或者她是为了表明她和他的昨夜跟一夜情无异?因为她不想表现出自己很在乎他,所以刻意的不在乎他

    之后回到台湾,她更是忙到他常看不见她的人,接着他又为了准备摄影展而出国一个多月,没想到一回来她就要求跟他离婚,当初他承诺过,只要她找到她所爱的男人,他会双手奉上印章让她去办离婚,所以,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跟她离婚了,甚至在心烦意乱之下答应接下国外一部纪录片的摄影工作,离开台湾,为期一年。

    一年后,他回来了,在回来之前,他就已经满脑子想着她,回来后第一个想见的,自然也是她——

    他想在她身上确定一些什么

    她却对他避如蛇蝎,老是想逃

    这让他更想靠近她,把她擒在怀里

    爱是什么?习惯也是一种爱。

    骆以菲离开的那一年里,他已习惯她开朗的笑、率性的魅力、不做作的天然女人味,也习惯她总是适时出现的陪伴,一瓶红酒、一个嘴角的亲吻、一个带着香味的拥抱,还有那总是挂在嘴边说她喜欢他,却在潜意识里不让他太靠近她的聪颖

    那一夜,于她而言是场失误吧?

    他却异常的想念。

    想念她的唇、想念她的身体、想念她在他身下被欺负最无助脆弱时幽幽看着他的眼神、想念她忘情哭泣呐喊着他的名字时,那股痴痴缠缠的软调儿

    懊说,他恋上了这个女人。

    不是怜,不是愧,不是因为遗憾

    就单单纯纯的恋在心坎上了,差一点连自己都不如情

    直到那日,见她抱着诺诺,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遇见了幸福,真正属于他的幸福,一个不可思议却已经存在的幸福

    难道,这些终究还是不属于他吗?

    难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她,或许真的已经不爱他了

    “怎么会有像他这样的笨蛋,发烧成这样还偷跑出院?”

    医院病房里,两个日夜交接班护士对着床上的一个大帅哥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虽然她们声音不大,但在这静静的早晨,vip病房里的谈话内容其实可以听得很清楚。

    “唉呀,小声点,你不知道他很可怜,听说是昏倒在他老婆饭店房间门口,后来才被送回医院。铁定是小两口吵架了,他怕她跑掉,才会晚上溜出医院守在老婆房间外。”

    “啥?他老婆的房间门口?他们是夫妻耶,两人没睡同一间啊?”

    “不知道,听说两人不同房间是因为工作时间不同,这个大帅哥工作时间是跟剧组走的,他老婆只是偶尔会到片场,因为不想干扰彼此的睡眠时间才另外订一间房,总之表面上理由是这样,实情如何就没人知道了——”

    “真怪的夫妻!”

    “嘘,这些事我是听隔壁花子萝的助理说的,还有一个更大的八卦,听说这个大帅哥跳下海救的就是花子萝,而且当时两人在海边紧紧抱在一起,场面感人得要命,大家都说这大帅哥是爱上了花子萝,他老婆呢,就在旁边看着他们,气昏了。”

    “原来是这样可如果他喜欢的是花子萝,那昨晚为什么要溜出去找他老婆啊?”

    “唉呀,这种八卦我怎么知道啊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

    “刚刚周医生说最快也要几个小时之后,他烧得很厉害。”

    “他老婆也真是的,就算感情不好,也不能把丈夫关在门外不闻不问啊,真没良心,她铁定不爱他!”

    “很难想象会有人不爱眼前这样的大帅哥耶。”

    “看起来是个花心男,也许那女人很有智慧,早就看破感情的事了”

    “这么有智能,那为什么会嫁他?”

    “说的也是”

    “那送他回医院的人是谁?”

    “花子萝的助理说是他们公司的监制,亲自送他回到医院才离开。”

    “花子萝呢?还没醒?”

    “醒了又睡了,这两位还真是天涯沦落人,不过啊,花小姐那边大家送来的花花草草一大堆,我每次进去都会打喷嚏”

    两名护士边说边替床上那位大帅哥弄完点滴,在床脚的记录表上填了数字,这才替他关好门退了出去。

    病房内的洗手间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出来静静地看着床上的男人,这女人正是刚刚护士口中的那位“老婆”安亚。

    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秦牧宇,唇角淡淡地勾起。

    “真是个笨蛋,你溜出医院跑回饭店在我房门口杵着做什么?要不是我特地来看你,刚好不小心听见护士的谈话,昏睡了一整夜的我根本就不会知道你为我做出这样的傻事。”安亚喃喃自语着。

    送他回医院的人应该是古俊恩吧,但是他根本没跟她提这件事。

    昨晚古俊恩买药回来之后,在她房里守了一整夜,直到今天早上才离开,秦牧宇到底是何时来到她房门口?又在门外昏倒了多久?

    “笨蛋”

    安亚忍不住又骂了他一句,伸出手,她轻抚上秦牧宇那英俊又显得有点热烫的睑颊。

    “你到底在干什么?难道真如她们所言,你是个花心鬼、风流鬼?一会儿爱这个、一会儿爱那个,干么这样?你要爱花子萝就去爱,是男人就干脆一点,难不成还觉得对不起我?你敢这样想,我就踹你一脚,我安亚何时需要男人的同情了?”

    昏迷中的男人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紧张得像是要把她的手给掐断似的,安亚痛得想把手抽回来,却一时动弹不得。

    可怪的是,明明痛的人是她,冷汗却不住地从秦牧宇的额上流淌而下,他的神情看起来很痛苦,紧抓住她的手不是因为他醒了,而是不知在梦里面看见了什么或是想起了什么。

    “牧宇”安亚的手还是痛,可是却没打算收回来了,反而把另一只手也送上他的脸,比先前更轻柔的抚摸着他。“牧都过去了,不管曾经让你这么痛的原因是什么,都过去了,你已经走过来了”

    她将他紧蹙的眉头给抚平,犹豫了一会儿,倾身向前轻轻地吻上他的唇。“不要怕牧宇都过去了”

    温柔的安慰声被一个粗蛮的吻给打断,安亚整个人被卷进他宽大滚烫的臂弯里,他火热烫人的唇密密的缠绕在她柔弱的唇齿之间,粗喘的气息像狂风一样罩着她,让她不自禁的在他怀里晕眩沉迷

    “美灵”

    安亚听见他在呓语,一个名字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怔了半晌,突然想起美灵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去世的女朋友。

    她愣住了,想推开他,他却吻得更霸道、更火热。

    “以菲”

    又一个名字从他的唇里吐出来。这名字她太熟了,熟到根本不可能不吃味——她更加挣扎着,想狠狠给他一巴掌。

    “花子萝你不可以死”

    真是够了!

    终于,安亚狠狼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这男人终于吃痛的松开她,安亚气苦地奔出病房,不曾再回过头。

    “对不起安亚我只要你只要你就够了安亚你知道我爱上你了吗?”

    男人最后的呓语,轻轻地、孤单地回荡在空空的病房里

    经过医院的精密检查,确定两人的身体都没有问题之后,秦牧宇和花子萝在出事之后的两天退烧出了院。

    出院当天,剧组的人来到医院门口接人,胡晏亲自送花给秦牧宇聊表慰问之意,还若有所思的看了他被咬破的唇角一眼。“怎么了?是昏迷时被护士偷咬的,还是”

    他的目光移向不远处被众人围绕着的花子萝,感觉她嫌疑特别重大。

    花子萝莫名其妙的被导演瞪,本来被一群人围绕的她,因为一直注意着秦牧宇所以才发现导演的眼神,此时索性朝这头走了过来。

    “胡导,你偏心耶,为什么秦大摄影师有花,我没有?”她的嗓音娇滴滴地,听来酥媚入骨。

    “你没有?那你助理手上抱都抱不动的那些花不是送给你的喔?难不成是送给你助理的?”

    “当然是我的,可胡导没送我。”

    “你的花太多了,我送你叫浪费,因为你转个头可能就把我的爱心给扔了。”

    闻言,花子萝跳脚。“才不会,要是胡导送我花,我会把它给供着,逢人便说花是你送的。”

    秦牧宇笑了笑,把手上的那束胡导送的花递给她,借花献佛。“喏,给你吧。”

    “真给我啊?”花子萝娇笑的看了秦牧宇一眼,又看看胡导,开心得不得了的模样,像没收过花似的。

    胡晏看了也忍不住笑。“记得要供着啊,说谎鼻子可是会变长的。”

    “知道了,一定供着,每天三炷香。”

    “啧。”胡晏笑着摇摇头,拉秦牧宇上车。“我送你回饭店去,晚上在饭店那间酒吧替你们办了派对,大伙儿说要帮你们庆生。”

    “庆生?谁生日?”花子萝和秦牧宇都一头雾水。